奧斯頓試圖解釋清楚,他和韋恩沒有血緣關係。░▒▓█►─═ ═─◄█▓▒░
長得像≠父子。
非要說長得像就有血緣關係,他和道格拉斯在相貌上還有幾分相似呢,怎麼沒見有誰說他倆是親兄弟?
奧斯頓擺事實講道理,韋恩是他的女婿,通過這個身份成了蘭道家族的繼承人。
服飾髮型上的相似,源於前任大管家弗拉,一切都可以解釋。
索菲利亞無法像以前那樣信任奧斯頓,她沒有反駁,轉而問道:「神血的激活儀式失敗了,奧斯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奧斯頓沉默不語,神血的激活儀式只成功了一部分,原因是他在蘭道家族布置了一道魔法陣,以古銀幣作為干擾,打亂了灰色空間的內部穩定。
這也是為什麼弗蘭克準備充分,結果只成功了一半,沒有一口氣將王室的神血全部抽乾。
弗蘭克可以通過灰色空間激活神血,奧斯頓自然可以打斷,他們都對神血和迷霧投入了大量研究,並以此作為自身底牌。
區別是,弗蘭克為了地獄之書的進化,奧斯頓只想自保,以防萬一提前做好準備。
但不管奧斯頓有沒有別的想法,他的手終究伸到了灰色空間,這是王室對抗教廷的底牌,溫莎王室的立國之本,作為一名忠心耿耿的臣子,奧斯頓的行為讓他的忠誠顯得格外虛偽。
信任的橋樑一旦坍塌,實話也會被當作假話。
奧斯頓說韋恩不是他的兒子,索菲利亞聽了只覺刺耳,是就是,蘭道家族已經贏得了一切,沒必要再演下去了。
索菲利亞站在政治的立場上,詢問奧斯頓是否還有再續前緣的可能,後者斷然拒絕,不給絲毫餘地。
索菲利亞退而求次,轉而推銷女兒伊莉莎白,亦被韋恩非親生的藉口拒絕。
這是要溫莎家族徹底退出政壇的節奏啊!
至少在女王耳中,奧斯頓是這麼安排的,蘭道家族已經做好了過戶房本的準備,他勸女王放棄抵抗,乖乖接受殘酷的現實。
「奧斯頓,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
奧斯頓無語極了,他代韋恩拒絕公主是為了王室考慮,女王非要認為他狼子野心……
算了,女王開心就好,反正韋恩想做什麼他也管不了,就這麼著吧。
「陛下,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就好了,我還是那句話,蘭道家族對王室除了忠誠就是忠誠。」奧斯頓躬身行禮。
「那真是太好了。」索菲利亞面帶淡笑。
霎時間,兩人仿佛回到了當初君臣和睦的信任狀態,但他們都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厚壁障。
冷幽的月光籠罩在魔法部總部上空,細看之下,覆蓋整個倫丹的大霧似乎比之前稀薄了不少。
細微的變化並未引起太多關注,富裕的西區、北區、內倫丹依舊歌舞昇平。
地下深處,某處神秘空間。
曾因魔鬼騷亂而被毀滅的古老祭壇,此刻完好無損靜靜飄浮在半空,上方同時刻有黃金律聖言、七宗罪神曲。
傲慢之主的轉生祭壇。
地獄的魔鬼可以憑藉祭壇轉生為人類,人類可以憑藉祭壇轉生為地獄的魔鬼。
一道身影緩緩浮現。
西裝襯衫、皮鞋領帶,男子一襲社會精英造型,面容無法直視,看不清真容。
他揮手插入虛空,取出一本黑皮書,放置祭壇,復刻七宗罪神曲將信息寫在空白的書頁上。
很快,一本新的地獄之書生成。
「弗蘭克是吧,你書寫的地獄進化有那麼點意思,可惜太狹隘了,如果融合七大魔王就算終極進化,我為什麼不直接復刻七宗罪神曲呢?」
「不能怪你,是七大魔王的組成結構讓你產生了誤會……」
「融合七魔王無法誕生地獄的神,地獄的存在另有意義!」
「希望下一個持有地獄之書的人能給我帶來驚喜……」
男子喃喃幾句,揮手便要將地獄之書投入倫丹,尋找下一個引導進化的幸運兒。
手抬至半空,男子停了下來。
「倫丹不再適合,新的持有者會和弗蘭克一樣以失敗告終。」
男子稍加思索,將新生的地獄之書打入虛空,送至和溫莎隔海相望的法蘭克。
目標帕里斯,有緣者得之。
「這次會是誰呢?」
「希望是一位神職人員,那實在太有意思了。」
————
西區大墓園。
一襲白色長裙的菲洛米娜白紗遮面,尾隨死亡騎士來到無字墓碑,死亡騎士鑽入棺材板,埋入地下沉睡,察覺到了跟蹤的大祭司並未予以回應。
死亡騎士的無動於衷讓菲洛米娜疑神疑鬼,從剛開始確信韋恩就是死亡騎士,到現在半信半疑,懷疑自己猜錯了。
以她對死鬼的了解,此時應該爽朗一笑,將美艷動人的大祭司逼至角落,而後裝模作樣要來一些瑟瑟的事情。
什麼都沒發生……
「難道是我想多了?」
不遠處,惡靈犬、亡靈戰馬、骷髏貓頭鷹正湊在一起聊天。
「汪汪!」
「汪汪汪!」
「嗷?!」
畫風很不正經,馬和貓頭鷹竟然會說狗語,菲洛米娜駐足遠望,見死亡騎士的愛寵視她為空氣,毫不擔心她掄起鋤頭掘墳,再次動搖起來。
她和死亡騎士沒有關係,盟友都算不上,對她這麼客氣肯定有另一層原因。
所以,死鬼就埋在下面!
菲洛米娜冷眼看向無字墓碑,糾結著要不要把人挖出來當面對峙,幾次鼓足勇氣抬手,最後還是放棄了。
萬一是她想多了,真把死亡騎士挖了出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白衣遠去,在大墓園邊緣停下,望著公路上散步的韋恩,冷哼一聲追了過去。
「咦,米娜,這麼巧,你也來這裡散步?」韋恩一臉驚喜,張口就是命運的安排。
菲洛米娜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冷聲道:「別裝了,你就是死亡騎士,對不對?」
宴會大廳上,希菲說韋恩已經到了,她找遍人群也沒看見,再有黑暗騎士奧斯頓對死亡騎士的態度,以及韋恩出現在大墓園,證據確鑿可以破案了。
「別亂說,我是自然騎士的繼承者,怎麼可能是死亡騎士,伱動動腦子想一下也知道不可能。」韋恩唏噓一聲:「我知道你胸大,但沒想到你這麼無腦。」
「胸大不是無腦,只是懶得計較。」
菲洛米娜當場反駁,斜眼瞥著韋恩:「你說你不是死亡騎士,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過來追你啊!」
韋恩理所當然道:「大晚上的,你一個人追趕死亡騎士,實在太危險了,所以過來找你。」
「嗯,你真好。」
「嘿嘿,是吧!」
你還喘上了!
菲洛米娜冷笑連連,抬手抓住韋恩的衣領:「你母親都告訴我了,說,你就是死亡騎士!」
「你就是死亡騎士。」
「……」
見韋恩死不承認,菲洛米娜扭頭就走,兩步之後發現韋恩沒追上來,氣得原地停了下來。
韋恩撓頭來到菲洛米娜身邊,見她橫眉冷眼一副不哄就不走的架勢,抬手勾住纖腰將人帶入懷中,隔著白色面紗咬住了紅唇。
菲洛米娜掙扎了幾下,沉迷吻技無法自拔,很快便軟在了韋恩懷裡。
目光迷離,有些魂不守舍。
韋恩拍了拍屁股,菲洛米娜下意識伸手扶住旁邊的大樹,彎腰、提臀、雙腿岔開,行雲流水主打一個絲滑。
韋恩:(一`一;)
雖然但是,大戰之後必有大戰,這個誤會他就不拆穿了。
菲洛米娜凹完造型才發現哪裡不對,騰一下耳尖都紅了,暗道一聲下流,急忙立起身子。
見韋恩湊了過來準備來真的,她趕緊把人推開:「別亂來,這裡是西區大墓園,死亡騎士的地盤。」
「睡著了。」
「有馬,還有狗。」
「都是母的。」
「你怎麼這麼清楚?」
「因為我就是死亡騎士!」
「……」
菲洛米娜直翻白眼,狠狠拍了下胸前作惡的大手,沒好氣道:「怎麼不演了,原來死亡騎士也是個色鬼,我還以為骨頭架子沒有人類的欲望。」
「一般來說是沒有的,但也分人,如果是米娜這樣的大美人,別說死亡騎士,死亡女神都揭棺而起。」韋恩眼角帶笑,握住菲洛米娜的手背吻了一下。
「你怎麼會是死亡騎士?」
菲洛米娜問出了最大的疑惑:「你是自然騎士的繼承者,我親眼看到你展示元素真言,死亡和自然對立,死亡女神不可能選擇你,就算死亡和自然是一個循環,你這種……」
「你對神明毫無尊敬,死亡女神瘋……總之,不可能是你。」
「神不在乎!」
韋恩聳聳肩,將菲洛米娜攬在懷中,嗅著髮絲間的香氣,挑眉道:「不瞞你說,我還是月光騎士的繼承者。」
「呵呵。」
菲洛米娜皮笑肉不笑,自然和死亡可以瘋,她信仰的月光女神不會,她勸韋恩不要滿嘴跑火車,胸大懶得計較不代表不會計較。
「米娜,我真的是月光騎士,我向女神發誓。」
「算了吧,萬一女神當真,我還得再找一個男朋友。」
「你看,瞞著你不說,你不高興,說實話你又不信,我實在太難了。」
「那你變呀,像上次的自然騎士那樣,變身之後我就信了。」菲洛米娜推開韋恩,雙手搭肩給他證明自己的機會。
「變就變。」
韋恩單手插入虛空挑選起來:「這個不對,是元素真言,這個也不對,暮光絕境,這個……又是陰影夢魘……咦,白夜貞言究竟被藏到哪了?」
韋恩嘀嘀咕咕,始終沒有摸出白夜貞言,菲洛米娜望之好笑:「怎麼樣,要不要再給你幾分鐘,好好想想怎麼把這個謊言圓上?」
「米娜,我沒說謊,貨真價實的月光騎士繼承者。」
韋恩嚴肅臉收回手,解釋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德萊恩打牌的時候把白夜貞言輸了,等她惱羞成怒掀桌子搶回白夜貞言,我就能變身了。」
「這個理由太荒唐了,德萊恩大人是月光騎士,我在教會總部見過她的畫像,她不是爛賭鬼。」菲洛米娜直接笑出聲,挨個指出荒唐之處。
首先人設不對,月光騎士德萊恩是教會總部公認的冰山美人,傳言其可遠觀不可湊近,但凡近身必被凍死,冷靜得可怕,不存在惱羞成怒。
其次,神選騎士對女神的忠誠毋庸置疑,德萊恩無論如何也不能拿白夜貞言當賭注。
最後,神選騎士拿神器當賭注,對手是誰,誰敢接這個牌局,就算贏了也沒膽子拿走白夜貞言。
菲洛米娜站在純路人的角度,客觀挑出了三個漏洞,話太假,一聽就是現編的。
「首先,關於德萊恩是什麼樣的人,你也說是,道聽途說,是傳言,你沒見過她本人。」
韋恩挨個辯了過去:「其次,忠誠和拿神器當賭注是兩碼事,不矛盾,最後的牌友,更簡單了,自然、太陽兩位騎士就有膽子收下白夜貞言。」
有理有據,菲洛米娜一陣無言,看著韋恩道:「這話對我說說就行,別在別的女神信徒面前亂說,一句話得罪了整個生命聯盟,真有你的。」
分明是你們的偶像濾鏡太重!
牌癮大怎麼了,哪條神諭規定牌佬不能當神選騎士了?
韋恩哼哼兩聲:「你手裡有四張月相變化的卡牌,以此論證,女神都喜歡打牌,神選騎士喜歡打牌是為了迎合信仰。」
見韋恩還不願服輸,菲洛米娜暗自冷笑,既然韋恩自取其辱,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韋恩,要不要打個賭,就賭你是不是月光騎士的繼承者。」
「啊這……」
「不敢了。」
「贏面太大,想輸都難,我不想占你便宜。」
呸,你占的便宜還少嗎?
菲洛米娜冷笑不止:「廢話少說,輸了我樂意,你就說賭不賭吧。」
「來唄,反正我不會輸。」
韋恩聳聳肩,都看到了,是菲洛米娜硬要送,他試圖阻止沒成功。
「在宴會大廳的時候,你父親奧斯頓和我講了蘭道家的混亂關係,你有一個未婚妻名叫維羅妮卡,對吧?」
老登那混球怎麼什麼都說,當國王飄了是吧?
等著,今晚就把尤利亞停你家樓下!
韋恩心頭咯噔一聲,雖說暴露是遲早的事,但他還沒提前cpu菲洛米娜,這時候曝光擺明了是等著看他的笑話。
好好好,喜歡笑是吧,等你從女王三千平米的大床上醒來,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說話呀,又裝死了?」
「米娜,你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就說有沒有未婚妻吧!」
「嚴格意義上,暫時沒有婚約。」
「那就是有咯。」
菲洛米娜長長嘆了口氣:「你們這些貴族,玩得可真花,你父親都告訴我了,雖然希菲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維羅妮卡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為了保護你,順便讓你合法繼承家業才安排了婚約。」
韋恩:(⊙⊙)
這個版本不是淘汰了嗎,怎麼又流行起來了?
媽耶,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登居然幫他打助攻!
這必須還一個呀!
等著,馬上就讓你從女王三千平米的大床上醒過來。
「貴族的考慮我不懂,太下流了,我也懶得去懂,解除婚約的話我也不會說,你們蘭道家族冒著滅族的風險,為了謀取王位耗費了數十年的光陰,勝利近在眼前,不能因為我的私心讓多年的隱忍和血淚白流。」
菲洛米娜無奈看著韋恩:「我退一步,婚約可以不取消,但你不能和妹妹亂來,就拿你是不是月光騎士打賭,可以嗎?」
「米娜,我真是月光騎士繼承人。」
「還狡辯,你就這麼喜歡妹妹?」
「那行吧,賭了,誰讓我事事都順著你呢!」
韋恩嘆息一聲,硬要白給,攔都攔不住,他能怎麼辦,只能獨自承受委屈了。
他抬手將美人攬在懷中,擠眉弄眼表示今晚去大祭司莊園過夜。
「我今晚沒有心情,一想到你是死亡騎士,還和別人有婚約,我就……」菲洛米娜歪頭看著韋恩,神色複雜極了。
「那我走?」
「哼,跟我回家。」
菲洛米娜冷哼一聲,沒有興致不代表今晚吹了,約還是要約的,哪怕為了看住韋恩,不讓他今晚回家和妹妹亂來,今晚都必須約。
————
10月3日。
蘭道莊園,書房。
距離道格拉斯叛上作亂已經過去了五天,這五天,韋恩如何逍遙快活暫且不說,奧斯頓忙得腳不沾地,整個人看起來都清瘦了不少。
「奧斯頓,你瘦了。」
韋恩坐在沙發上把玩古銀幣,不悅道:「我知道你要穩住女王,可你不是我,生活必須要節制,否則身體能放過你,老師也不會放過你。」
奧斯頓黑著臉沒說話,類似的指指點點他聽太多了,明面上沒人敢說,私底下暗流涌動,紛紛調侃他大晚上在魔法部總部熬夜加班。
親王大人和女王真恩愛。
下一任國王明年要出生了!
什麼,愛德華和伊莉莎白不是奧斯頓的孩子?
那晚宴會過後,奧斯頓的腚力有所提升,從原來的在倫丹有一腚地位,到現在的在白金漢宮有一腚地位。
雖無明顯的權力交接,但明眼人,尤其是鬱金香家族都看得出來,女王正將自己的權力一步步移交。
現在是將權力分享給奧斯頓,過段時間主客調轉,就該奧斯頓將權力分享給女王了。
鬱金香家族很清楚,王室對集權勢在必得,以前他們無法反抗,現在來了個更猛的,更無反抗之力。
不想走夜路撞到死亡騎士,自己體面點,趕緊把手頭上的家族利益交上去。
如之前蹦躂最歡實的博斯韋爾、威爾遜兩家,巴尼和魯伯特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巴巴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他們不僅上交了王室下放的全部權力,還舉家族之力獻上財力物力,誓死捍衛王室的威嚴,力求衝鋒在第一線,為了國王打贏這場戰爭。
兩人投得太早,局勢尚未明朗的時候對道格拉斯納頭便拜,落得這個下場不足為奇,其他鬱金香家族有樣學樣,紛紛獻上萬貫家財,張口國王閉口忠誠。
不明真相的看見這一幕,肯定會感慨溫莎變了,再也不是那個瘋狂內耗的島國了,君臣和睦,這一戰穩了。
當然了,交錢歸交錢,上權歸上權,不影響這群爛人私下哄傳八卦。
蘭道家族今晚又上稅了!
奧斯頓堅持偷稅,但沒有漏稅,女王收稅多年,溫莎有了第二任親王。
道格拉斯終究還是死了,死亡時間定在他當年病逝的時間,這是奧斯頓的要求,下了封口令,給王室和女王保留一些體面。
親王是魔鬼,險些殺害了王室一家,傳出去王室顏面無光,不如讓道格拉斯死在風光大葬的那一天。
對大家都好!
鬱金香家族哪懂奧斯頓的想法,只知道他大權在握,以後不用偷偷摸摸在女王寢宮指點江山了。
「你把我害苦了!」
奧斯頓面無表情盯著韋恩,試想拔出暮光絕境有幾分勝算。
「怎麼會,咱家蒸蒸日上,遙遙領先所有鬱金香家族,他們綁一塊都不是蘭道家族的對手,作為一家之主,你應該高興才對。」
韋恩一臉忠誠:「歷代蘭道家主,你的成就最高,一定會被家族的後來者銘記。」
奧斯頓嘆了口氣,心裡苦,不知道怎麼說。
索菲利亞女王這幾天格外老實,毫無保留交出了權力,給太多,搞得奧斯頓手忙腳亂,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好好休息了。
奧斯頓懷疑索菲利亞是故意的,報復蘭道家族聯合四家教會奪權,要權力是吧,好好好,都給你,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除此之外,索菲利亞這幾天的衣著非常清涼,言行之間,似乎在尋找初戀的感覺。
沒有愛情,只有政治,看得奧斯頓格外心寒,他心中的那個女王被毀了。
每每想到這,奧斯頓就恨不得提劍把韋恩捅死。
可惜打不過,只能在幻想時間解壓。
他神色疲憊,無力道:「女王和我商量過王室未來的血統,想在下一代引進蘭道家族的新鮮血液進行改良。」
「什麼意思,她想讓維羅妮卡屈尊下嫁給王子?」
韋恩眉頭一挑,他掐指一算,女王已有取死之道,就在今晚三更。
「不,女王想讓你幫公主改良一下後代。」
「……」
韋恩眨眨眼:「那什麼,你沒解釋嗎?」
「我解釋了,她不信。」
奧斯頓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無精打采道:「公主就是朱諾,你見過的,她未來會是一位優秀的女王,不委屈你吧?」
「委屈。」
韋恩撇撇嘴:「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對公主興趣缺缺,從未考慮過委屈自己。」
「公主還有個漂亮的未婚妻,算兩個,不委屈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