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伸了個懶腰,長時間的伏案工作讓他感到腰酸背痛。
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開始了,而他的論文也終於上傳到了arXiv。
「接下來,就只能等待了。」楚言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雖然他對自己的證明過程很有信心,但投稿期刊可是數學界最頂尖的《數學年刊》,編輯和審稿人都是世界級的數學家,會不會被挑出什麼問題?會不會被拒稿?
他甩了甩頭,試圖把這些消極的想法甩出去。
「擔心也沒用,還是先不想了。」楚言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走到窗邊,看著漸漸明亮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論文已經提交,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編輯部的回覆通常需要十天左右,這段時間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或者繼續完善一下他的證明過程,為可能的修改意見做好準備。
「希望一切順利,最好不要修改,直接接收。」楚言心中暗自祈禱著。如果一切順利,他的論文能在年底前正式發表,那他將成為歷史上最年輕的解決世界級數學難題的學者,這個成就足以讓他在數學界一鳴驚人。
想到這裡,楚言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微笑。
多年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提醒著他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
楚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熬了一整夜,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拿起手機,習慣性地打開了微信,想看看朋友圈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就在這時,一條新的消息彈了出來,是他的好友葉靈發來的:
「喂,大忙人,還在研究你的數學難題呢?趕緊來食堂,我幫你占了座位,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看著這條消息,楚言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葉靈永遠都會在他身邊。
楚言笑了笑,回復道:「好嘞,這就來!等著我,我的紅燒肉!」
簡單收拾了一下凌亂的桌面,楚言套上一件外套,匆匆忙忙地朝食堂走去。
食堂里人聲鼎沸,充滿了早餐的香氣。
楚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葉靈,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仿佛冬日裡的一縷陽光,讓人感到溫暖而舒適。
「嘿,等很久了吧?」楚言走到葉靈對面坐下,笑著問道。
「還好,我也剛到不久。」葉靈將一個餐盤推到楚言面前,「喏,你的紅燒肉,趁熱吃吧。」
「哇,看起來真香!」楚言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口中,頓時一股濃郁的香味充滿了他的口腔,「嗯,好吃!還是你最了解我。」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葉靈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怎麼樣,你的論文寫完了?」
「嗯,寫完了,昨天晚上剛上傳到arXiv。」楚言點點頭,「接下來就等編輯部的回覆了。」
「太好了!」葉靈興奮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到時候你可是解決世界級數學難題的大人物了,可別忘了我這個小人物啊!」
「說什麼呢,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忘了你呢?」楚言笑著搖搖頭,「等我的論文發表了,我請你吃大餐!」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記住了!」葉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楚言三下五除二地解決掉盤子裡的紅燒肉,滿足地嘆了口氣,用餐巾紙抹了抹嘴。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葉靈無奈地看著他,將一杯豆漿推到他面前,「就你這吃飯的速度,以後哪個女生敢嫁給你啊?」
「怎麼不敢?我這不是餓了嘛,再說你不是在這兒嗎?」楚言喝了一口豆漿,笑著說道,「我的葉大小姐親自照顧我,我還需要別人幹什麼?」
聽到這話,葉靈臉頰微微泛紅,但很快恢復了常態,白了他一眼,「少貧嘴了,趕緊吃,吃完還有事呢!」
「好好好,遵命!」楚言說著,又夾起一塊紅燒肉,塞進了嘴裡。
看著楚言這副貪吃的模樣,葉靈忍不住笑了出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為這冬日的早晨增添了一絲暖意。
吃完飯,兩人走出食堂。楚言伸了個懶腰,感受著冬日裡難得的暖陽,心情格外舒暢。
「論文的事,你打算怎麼辦?萬一……」葉靈欲言又止。
「沒有萬一。」楚言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堅定,「我已經檢查過無數遍了,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葉靈還想說什麼,卻被楚言一把拉住。
「別可是了,相信我。」楚言看著她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自信,「我可是要成為世界上最年輕的菲爾茲獎得主的男人!」
葉靈被他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逗笑了,「好好好,我相信你,我的大數學家。」
「這才對嘛!」楚言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對了,差點忘了,送給你。」
「什麼東西啊?」葉靈好奇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面躺著一枚精緻的銀色項鍊,吊墜是一顆小小的四葉草。
「哇,好漂亮啊!」葉靈驚喜地拿起項鍊,仔細端詳著,「你怎麼想到要送我這個?」
「沒什麼,就覺得很適合你。」楚言撓了撓頭,眼神有些躲閃。
「謝謝,我很喜歡。」
葉靈的話語讓楚言心頭一暖,他輕輕地將葉靈攬入懷中,感受著少女柔軟的髮絲在自己臉頰輕輕拂過。
他多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可是他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
「走吧,回去了。」楚言放開葉靈,故作輕鬆地說道。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但彼此間的默契卻讓這段沉默顯得格外溫馨。
回到宿舍,楚言一頭扎進書堆里,葉靈送的項鍊被他隨手放在了書桌上。他不是不珍惜,只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的論文,關於孿生素數的證明,那可是困擾了數學界一個多世紀的難題!
接下來的兩天,楚言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除了吃飯睡覺,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一遍又一遍地檢查他的論文,力求每一個公式、每一個推導都完美無缺。葉靈偶爾會來給他送飯,看著他消瘦的臉龐和布滿血絲的眼睛,心疼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第三天,楚言終於上傳了他的幾篇論文,這是他幾個月來心血的結晶。做完這一切,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癱倒在椅子上。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機械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恭喜宿主完成任務:在國際知名學術期刊上發表論文三篇。獎勵:數學等級提升至LV4,積分+100。」
楚言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這段時間,他已經漸漸習慣了這個突然出現在他腦海中的「系統」。
「系統,查看個人信息。」
「宿主:楚言
年齡:20
智力:286
數學等級:LV4(99999/100000)
積分:100
技能:無
任務:暫無」
楚言的目光在「數學等級:LV4」一行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關閉了系統界面,再次打開電腦,登錄了《數學年刊》的官網,那是數學界最頂尖的期刊,能在那上面發表論文,是所有數學家的夢想。
楚言深吸一口氣,點開了投稿查詢頁面。
頁面加載得很慢,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投稿狀態終於顯示出來:
「Under Review(審稿中)」。
楚言苦笑一聲,他知道,這只是一個漫長的等待的開始。《數學年刊》的審稿周期 notoriously長,短則數月,長則數年,甚至有些論文最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他關掉網頁,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看來,有的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