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到公司的白川弘,就被森進一郎拉進了他的辦公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急切的來回踱步,說道:「你拒絕他了?」
白川弘神色一怔,隨即明白佐藤勇武已經將昨晚的見面告知了森進一郎。
「是的。」白川弘斟酌著用詞,說道:「我只是覺得並沒有資格幫你做決定。」
坦白說,他確實非常的心動,當時只差一口氣就答應了下來。他也不自認為是什麼好人,但拿合作夥伴來承擔風險,而且還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來換取利益,這種事情他也做不出來。
倒並不是所謂的優柔寡斷,而是對合作者起碼的尊重,畢竟背信棄義的事情只要開了頭,沒人會認為你不會做第二次。
森進一郎像剛認識對方一樣,來回的審視著白川弘,接著問道:「分公司的收益,真的很高?」
「是的,準確來說只要S&M還在,就有穩定的收入。」白川弘頓了頓,「你決定入股了嗎?」
這個問題並不是真的詢問這件事情,更像是自己要說服自己,無論是怎樣的權衡利弊,總是要做出自己的選擇。
「我和你不一樣。」森進一郎半是自嘲半是羨慕的說道:「上次見面之後,我就沒有拒絕的資格了,在佐藤勇武看來,只要我不是五體投地的臣服,便是包藏禍心的外人。」
「況且入股分公司不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嘛,這種好事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白川弘點點頭,心中也理解他的難處。
看著面無表情的白川弘,森進一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說道:「沒當場把我賣個好價格,後悔了?」
「這倒沒有。」白川弘也笑著說道:「無非是早一點或是晚一點拿到屬於我的那一份,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
森進一郎莞爾一笑,然後走到桌面上一堆的文件旁邊,努努嘴說道:「誰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那一位不是吃的很開心麼。」
白川弘順著他的話頭望過去,正是鈴木清的辦公室。
接著他就看到令他驚訝的一幕,小秘書田中美子眸中帶淚的從鈴木清的辦公室中走出來。
白川弘和森進一郎告了別,離開了辦公室,接著走到田中美子的旁邊,小秘書神情沮喪雙目無神的和他撞了一個滿懷。
他裝作沒發現小秘書緊張擦眼淚的舉動,溫聲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對不起。」小秘書緊張的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哽咽的說道:「常務說我不太適合秘書的工作,想要將我調到行政部。」
白川弘目光一凝,他也沒想到鈴木清敢將手伸的這麼長,他將小秘書捧著的文件放到桌上,然後對她說道:「跟我來。」
說完,便來到了鈴木清的辦公室門前,先是禮節性的敲了下門,見半天沒人回應,直接推門進去。
「誰啊!」鈴木清本能的怒斥了一聲,然後放下手中的電話,接著便看到白川弘。
他怒色稍斂,不過還是帶著一絲譏意的說,「原來是白川弘本部長,這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嗎?」
鈴木清當然注意到了白川弘身後的田中美子,也留意到了小秘書臉上未乾的淚痕,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兩天公司裡面一直有傳本部長和秘書辦公室戀情的謠言,我才作出了調職田中美子的決定。」
白川弘冷笑著說:「貌似鈴木常務並沒有人事方面的權利。」
鈴木清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的貓,反唇相譏道,「主要還是為了白川弘本部長的名聲著想……哦,如今看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早說啊,我這人一向能夠成人之美。」
話落,白川弘能聽到身後的小秘書又傳來抽泣的聲音。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再忍受鈴木清一段時間,但是他高估了自己養氣的功夫,同時也低估了這一位的無恥。
用正常人的思維來看,這一位應該夾緊尾巴發自己的橫財,沒想到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著別人的怒火,或許暫時的退讓,反倒讓他以為自己好欺負,白川弘在心中反思。
已經決定了撕破臉皮,白川弘面龐上最後一點笑意也收斂了,對著身後的小秘書說道:「麻煩將專務森進一郎桑叫來過。」之後老神在在的看著面前的鈴木清。
鈴木清被他奇怪的眼神看的身體發麻,開口道:「你想幹嘛?」
白川弘沒有理會他,一直等到森進一郎的到來,說道:「我覺得鈴木清已經沒有擔任S&M常務的資格,現在我們當場表決了一下。」
看著對面二人舉起的手,鈴木清目眥欲裂的說道:「我是三井派遣過來的常務,你們的表決根本沒有法律效力。」
森進一郎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鈴木清,冷笑著說道:「你難道還不知道?三井銀行手中的股份已經賣給了第一生命保險了。」現在,他終於知道貓抓到老鼠要玩弄一番了,因為實在是很有趣。
白川弘倒沒有捉弄他的意思,示意著邊上的電話說道:「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高橋涼介部長確認一下。」
聞言,鈴木清立刻急切的撥通了高橋涼介的電話,白川弘特意走上前去,按下了免提的按鈕。
電話那邊傳來了高橋涼介的聲音,「這裡是高橋涼介,哪位?」
鈴木清也管不上免提的問題了,急迫的問道:「高橋部長,是我鈴木清。三井銀行手中的S&M股份已經出售了嗎?」
「是的。」電話那頭的高橋涼介解釋道:「昨天剛賣出去,下家是第一生命保險,還沒來得及通知你。」
這時鈴木清心中最後一根弦也斷了,口中喃喃的說道『怎麼可能』。
落井下石的事情白川弘不想做也不願做,但他可不會因為鈴木清此刻的失落便會放過他,自他伸手到自己的身旁,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
他靠近走到電話機旁,然後笑著說道:「高橋部長還記得我嗎?」
電話線另一端的高橋涼介也發現通話開了免提,不耐煩的說道:「白川弘?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掛斷了。」
「接下來就是關於鈴木清在S&M期間工作上的問題要向你通報,根據調查鈴木清在擔任常務期間,有利用職權牟利的違法行為,違法所得高達四百萬円,我覺得你很有必要了解。」
接著白川弘就聽到了電話中傳來一聲巨響,同時在心中猜測手錘桌子,究竟是桌子疼還是手比較疼,還未等他想清楚這件事情,他就聽到電話中傳來:「你想怎麼處理?」
這時,白川弘沒有對著電話,而是對著眼中帶有一絲怨毒之色的鈴木清,然後靠近說道:「我希望鈴木清常務可以雙倍歸還違法所得,而且三井生命要在內部的報告會上嚴厲的通報批評此事,如果做不到的話,我會交給法律來解決。」
鈴木清心中最後一絲僥倖也撕得粉碎,不過他眼中的怨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感覺到脊骨發寒,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繫於面前這位男人的一念之間,如果他再露出一絲不滿之色,他毫不懷疑白川弘接著便會打通警察的電話。
到那時不僅聲名狼藉,更有可能面對數年的牢獄之災,所以他不僅不能不滿,反而要感恩戴德的感謝面前這位饒恕他的男子。
比起牢獄之災,吐出雙倍的錢財也就不難接受了,這不是兩難的選擇題。
對於白川弘而言,二者都一樣,無論是對方聲名狼藉的倒在泥濘中,還是進入監獄中反省自己,都代表著鈴木清職場生涯的完結,沒有任何一家大公司會拿出終身合同僱傭一個有前科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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