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桑有推薦的舞廳嗎?」裹得嚴嚴實實的中森明菜,看著車窗外問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川弘聞言一怔,才想起來自己前世還是今生從未去過DISCO舞廳,這個詞彙對他來說,都帶著一絲古早的味道。
不過,他對於舞廳倒是很有興趣,不僅僅是好奇心,更多的想要看著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少女,跳舞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忍著笑意,說道:「沒有,還是第一次去舞廳。」
「不會吧?」一直通過後視鏡觀察後方的經紀人,拆台似的問道。
而今DISCO的火熱,讓許多傳統舞廳都改了營業方向,作為年輕人最喜歡的交際方式,一次都沒去過的可能性委實不大。
感受到中森明菜探尋的目光,白川弘坦誠道:「從小手腳就不太協調,為了避免出醜,一次都沒去過。」
聞言,中森明菜帶著捉弄的語氣,說道:「那就更要見識一下白川桑的舞姿了。」
「饒了我吧。」白川弘苦笑著搖搖頭。
……
最後確定下來的目的地叫『YonaKa』,這也是周邊最早也是最大的舞廳。
進入之後就感受到人氣的火熱,大廳上面球形的旋轉彩燈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白天正襟危坐的上班族撕破了面具,伴隨著奔放熱情的音樂擺動著身體。
這裡沒有公司的前後輩,也沒有惱人的繁雜禮節,可以不用考慮說話是否失禮,看到心儀的對象,甚至可以端起一杯酒上前搭訕,塑造了如此氛圍的舞廳,才是受歡迎的關鍵。
三人擠過一層層的人海,到了不易被注意到的角落裡。說是不易注意到,但戴著墨鏡和口罩,走到那裡都惹人注目。
到了角落中,中森明菜也發覺自己裝束的不妥,摘下口罩笑了一聲。
好在大家都沉浸在火熱的氣氛中,也並沒有人留意著角落的三位。
不同於白川弘的拘禁,少女仿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拉著他進入舞池。
白川弘乾咳一聲,說道:「要不先點杯喝的?」
中森明菜狡黠的說道:「名幸桑會點的,而我負責教你跳舞,你先跳來看看,讓老師知道你的水平,然後才方便因材施教。」
他沒想到不僅沒看到對方的舞姿,反而要先自曝其丑。
白川弘先觀察了舞池中別人的跳法,然後試著跟隨音樂的節奏搖擺了幾下,接著他就看到對面的少女笑的蹲在了地下。
察覺到了不滿的目光,中森明菜強忍笑意站了起來,說道:「不好意思,這不是取笑的意思。」說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一聲。
「白川桑在小學的時候,跳健美操一定沒有女伴吧。」她將取笑又重複了一遍,「跳舞最重要的就是身體要放鬆,想像著自己是隨風而動的絲帶……」
她也不是只顧著取笑,饒有興趣的當上了『老師』,上前擺弄著白川弘的手臂,然後她突然問了一句:「白川桑很緊張嗎?」
緊繃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情,他只能轉移話題說道:「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是老師先給學生一個正確的示範嗎?」
中森明菜瞪大漂亮的眸子,學生接受教導的時候,居然質疑老師,舞蹈絕對是她不遜於歌聲的強項,她驕傲的昂起脖子,姣好的身材隨著音樂慢慢動了起來。
迥然於舞池中隨著音樂擺動抒發情緒的普通人,她的舞姿像是不事雕琢的璞玉,每一次踮腳和轉身,都帶著渾然天成的魅力,縱使帶著墨鏡,也遮不住耀眼的光華。
她小小的施展了一下,白川弘眼神卻已經移不開了,見到示範的目的也達到,中森明菜得意的說道:「怎麼樣,當你的老師綽綽有餘吧。」
「當然。」回過神來的白川弘苦笑著說道:「不過芭蕾舞不太適合這裡吧。。」
方才,少女跳的正是芭蕾,即便對於舞蹈無甚了解的白川弘,也一眼認出這種需要從小就下苦功練習的舞蹈,以這位飄逸靈動且信手拈來的樣子,絕對不是輕易就能做到。
不知道是久違跳起的芭蕾還是別的什麼,中森明菜俏臉微紅,她不滿的說道:「作為學生聽老師話就好了,我們先從最簡單的健美操開始吧。」
說完就立刻走了過來,糾正白川弘的體態,這一刻中森明菜就像是稱職的老師,不厭其煩的指導著愚笨的學生。
「腰要挺直,雙臂自然的向後擺。」
「身體要自然的放鬆,頭也要抬起來,要自信不要不好意思。」
她柔軟的雙手托著『學生』的頰骨,隨著白川弘慢慢轉動的面龐,二人的視線相交在了一起,瞳孔中倒映出對方的身影。
白川弘甚至可以看到少女精緻的面龐細細的絨毛,察覺墨鏡的多餘,他不禁輕輕的拿下中森明菜的墨鏡,直到看到在對方攝人心魄的瞳孔中看到自己。
這一刻有種莫名的情緒在二人之間升騰,讓彼此都有種視真若夢、似夢還真的感覺。
中森明菜感受到了自己急劇升高的體溫,忙將快被摘下的墨鏡又重新帶上,說道:「今天的舞蹈課就這裡就結束了。」
說完忙離開舞池,恰在此時端著飲料的經紀人回來了。
「這杯冷飲是我的,你的是熱可可。」經紀人看著自家偶像,拿起還有冰塊的那杯,急忙說道。
中森明菜一口氣喝完半杯,然後帶著惡作劇的口氣說道:「我的這杯熱可可就給白川桑吧,當做第一次跳舞的鼓勵。」
說完還特意用明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感到到身上中逐漸消解的燥熱,白川弘訕訕的拿起熱可可,頂著少女威脅的目光喝了起來。
「白川桑不熱嗎?」經紀人看著腦門沁出汗珠的本部長,問道。
「嗯,舞廳的空調溫度太高了。」白川弘恍若剛發現,後知後覺的說道。
中森明菜一幅惡作劇得逞的笑容,隨後遞上自己的手帕。
頂著經紀人難以置信的眼光,他接過手帕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見狀,名幸房則趕忙說道:「那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akina還要乘飛機去米國錄音。」
覺察到自家偶像對這位本部長有出乎意料的關心之後,他就有意識的防備著對方,可這總有種出門一趟家被偷了的感覺。
感受到經紀人似有若無的敵意,他不禁在心中回憶,自己有得罪他的地方嗎。
白川弘看了少女一眼,也覺得氣氛有些怪異,忙將手帕還了回去,說道:「那好吧,下次有機會再聚。」
離開之前,二人之間又恢復了之前熟悉又帶著一絲陌生的距離,不過看著離去的車輛,白川弘也感受到了分別時不同以往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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