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241、大哥罩著你

  腦袋中一想到構造體,任海腦海中的記憶就不受控制一般的湧現在任海的腦海中,在任海的記憶中,遇見的構造體,尤其是特殊的構造體很少,也很不常見。

  第一次遇見有些特殊的構造體就是在信封城信流鎮的時候,在遺蹟中遇到的那個構造體,她似乎是單純的厭惡複製人,而且自主意識很強。

  第二次,任海的記憶是停留在南方王氏地界之內的,棄兒想要砍伐樹木,最終被那個所謂的守林人給擊殺了。

  守林人的整體樣子,就是構造體沒錯了,這算是第二個比較特殊的構造體,單純的喜歡守護森林。

  而這最後一次,就是剛剛,任海能感覺到,剛剛遇見的構造體實力或許不如之前遇見的守林人,但也絕對不能小覷,至於具體實力是多少,任海不敢嘗試。

  這一次,任海有了更深的見解,畢竟,他從構造體嘴巴中聽到了,他曾經也是人類,曾經是人類,如今為什麼是構造體?

  這種具有特殊性的構造體,先後遇到了三個,第一個屬於正常,身上有著明顯構造體的痕跡,第二個守林人,除了機械一般的動作之外,整體跟人類幾乎一模一樣,想要確定,唯有戰勝它,然後切割看看。

  最後這個,不但身體沒有那種機械感,整個人除了沒什麼生命特徵之外,其餘跟正常人類一般無二。

  任海的腦海中有著兩種猜測,第一種就是構造體可能本身就是有意識的個體,是前文明留下的某些高科技產物,只是因為等級的不同,所具備的實力不同,就像是複製人,擁有著同樣的面孔,但卻因為實力的不同而有所劃分。

  構造體應該也是如此,第二種,構造體分為兩種,一種是前文明留下的產物,曾經也是人類就能很好的說明這一點,一種是後天由新世界造的構造體,這一類基本沒什麼自主意識,有的只是提前編好的程序,或者說一種比較低級的人工智慧,在自主學習。

  無論是哪一種,都有著奇怪的意思,既然這些構造體不受新世界的掌控,為什麼會放任他們的存在,還是說,這一類構造體有最高統治者?

  就像是複製人,存在或許是為了加深統治者的地位,但何嘗又不是因為複製人也有最高統治者呢?

  相較於複製人來說,構造體似乎更加散漫,複製人之中,除卻比較低級的k1級別複製人之外,但凡是k2級別及其以上的複製人,都有著很強的紀律性,這點毋庸置疑。

  但是構造體,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就散漫許多,除了比較低級的構造體之外,比較高等級的也很散漫,沒見過有什麼最高統治者,但也不得不說,根據其行為處事,也算是一個單獨劃分的勢力了。

  對於勢力這一點,任海的觀念比較單一,無非就是我們有自己的政策,我們有自己的處事方式,那就是一方勢力。

  目前整個新世界和廢土算是一個世界,當然,聯邦中其餘國家,目前是不考慮的,任海不確定新世界中到底有沒有複製人構造體或者棄兒,所以才會這麼籠統。

  這個世界中,人類方面,目前可以看見的,大致就三個勢力,右派,左派,再加上一個墨梅夾縫中求生,通過觀察來看,墨梅的生存機率是很小的,僅僅只是廢土的這些家族,就能讓其不敢直面露出來,可見目前的勢力還是很小的。

  但有一點需要明確的,就是墨梅的發展速度很快,將來會出現什麼狀況,任海也預測不到。

  至於非人類這邊,有抱團取暖的棄兒,本身是人類,但因為其變異後會很突兀的攻擊人類,有時甚至連棄兒本身也攻擊,因為被強行趕出人類的居住地,進而更加仇視人類。

  這被劃分為一方勢力,其次就是跟人類是宿敵的複製人,以及行蹤難辨,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目的的構造體,最後就是異變猛獸。

  非人類勢力,大概就這四個,算下來,整個世界,也有七方勢力了,錯綜複雜啊。

  「唉……」

  任海微微嘆了口氣,情況很複雜,理不清這千頭萬緒啊,這次的這個所謂申旭,究竟是什麼目的,還未可知,光從他做的這件事情來看,看不出他有什麼目的,只感覺似乎是在玩樂。

  正當任海思慮之間,已經到了任海的小院子。

  太陽西斜,看起來有些大,映射的陽光感覺很溫暖,不知不覺,又快到了傍晚時分。

  「任海,怎麼樣了?」剛到,就看見了鄔鍵文迎面走來,想必他也得到了消息。

  想要知道結果,所以才匆匆趕來,之所以沒去現場,可能就是要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任海處理吧,這畢竟是隸屬於農業部的事情,如果鄔鍵文前去解決的話,就算是降維處理,也不利於任海威信的建立,無論從哪點來看,都不合適。

  「解決了,是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人搗的鬼,走了。」任海擺了擺手,示意梧桐可以離開了,然後和鄔鍵文往小院內部走去。

  「你看著像是王氏麼?既然你沒辦法留下他,實力想必不錯。」鄔鍵文只是略微沉思一會,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是王氏。」說完後,臉色有些掙扎,到底要不要將那個人是構造體的事情說給鄔鍵文聽。

  「那就只可能是上面了,他們接受不了現在我們的改革,最近施壓越來越大了,但始終沒什麼動作,按照情況來看,我們這有上頭的眼線,他們也很容易進來,只是一直沒什麼動作,現如今,看來是出手了。」鄔鍵文看了看任海,說道。

  「只是沒想到會是這種方式,這有點不像是上頭的做法才是,其實如果把我換到他們的位置來看,我最多算是鄔氏家族將來的核心人選,畢竟我爺爺現如今也在位,而我父親那一代,也身強體壯……」

  「想要解決西峽目前的問題很容易,把我調走,然後安排另一個家族核心過來,第三代,嗯,可能只有一個鄔鍵世了,完全可以安排第二代過來,現在的我們,就像是一層紙一樣,一捅就破,還費什麼力氣呢?」

  鄔鍵文實在是想不到上頭到底是什麼意思,簡單來說,就是謎之操作。

  「不是上面,是構造體。」任海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當時自己說那句話的時候,現場的人很多,哪怕鄔鍵文並沒有主動去調查詢問,但這個消息最終還會落在鄔鍵文耳朵中,到時候引起猜忌就不好了。

  至於自己為什麼能判斷出構造體,誰又沒點秘密呢?文哥應該也不會多想。

  鄔鍵文聽到答案後,明顯有些意外的驚疑道:「構造體?他插手個什麼,我們跟構造體之間也沒仇啊。」

  「好像是因為我這個政策,不想讓這個政策實現,還說這不可能,應該只是玩玩吧,構造體特殊的個體實在是太多了。」

  「嗯,應該只是碰巧,在看吧,現如今一切都步入正軌了,希望不要出現什麼意外。」鄔鍵文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都沒底。

  「一起吃頓?」任海決定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

  「行,好久沒吃燒烤什麼的了。」鄔鍵文也被勾起了饞蟲。

  「那今天就吃頓,然後喝點。」任海快速的取出了自己的那套設備,然後對著鄔梓潼說道:「來,一起幫忙。」

  「好嘞,來了,老規矩,我穿菜一類的,不穿肉。」鄔梓潼聽見後,興奮的回了句,別說,這種吃法真的很容易迷上。

  鄔鍵文看見任海叫鄔梓潼,而且毫不在意鄔梓潼的身份什麼的,對著任海說了句:「你還是以前那樣,墨梅中的那些人也跟你一樣。」鄔鍵文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

  「你每天說墨梅,我還挺好奇的,看你這樣子,好像很嚮往啊。」任海對應著鄔鍵文說的話接了一句。

  「嗯,嚮往,如果這一次改革失敗了,我可能就會加入墨梅吧,墨梅裡面,也不乏有各方勢力的家族子弟。」鄔鍵文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為什麼?你難道要放棄鄔氏未來繼承的機會麼?這可是一方巨擎啊!」任海對於墨梅的成員構造,感到驚訝,按照鄔鍵文說的,其餘家族也有人在墨梅之中,也就是說,墨梅已經滲透的很深了。

  「什麼一方巨擎,你還會打趣我了,就跟你一樣,你不喜歡的生活、世界,哪怕生活的再好,你開心麼?過著自己不想要的生活,你開心麼?」鄔鍵文一邊將火坑架好,一邊說道。

  「說的也是,那如果你加入墨梅了,那我就當你小弟。」

  「好,小弟,大哥罩著你。」鄔鍵文呵呵笑了起來。

  「鄔少,任少,這韭菜,你們要吃幾串。」這時,鄔梓潼也走了過來。

  「唉,你那個小寵物呢?」鄔鍵文突然想起了整個西峽城的大功臣,連忙問道。

  「它?別提它,等會應該就出來了。」任海了解吱吱吱的尿性,只要這食物的味道這麼一瀰漫,行了,立馬就跑出來了,一個老鼠,居然這麼貪吃……等等,老鼠好像本來就貪吃。

  另一邊,在王慶祥的別墅之內,王余賢正在自己的房間內躺在床上。

  「余賢啊,晚上想吃點什麼?」王慶祥語氣中帶著關愛的語氣問道。

  「哥,我想出門。」王余賢沒有理會王慶祥說的吃什麼,而是說了句想出門。

  聽到這個,王慶祥立刻板起臉:「余賢,你想怎麼玩都無所謂,但是你看看你之前都接觸的什麼人,要不是我全力保你,你現在是什麼結果都不知道。」

  「什麼人?我就知道他們對我很好,是我的朋友,而且又沒做什麼對家族有危害的事情,錯的是你們,是你們。」王余賢說到後面,聲音都變得大了些。

  「夠了。」王慶祥直接起身,離開了王余賢的床。

  「無論你怎麼胡鬧,記住在我們王氏就行,想交朋友,我王氏有的是,那個任海是什麼人?他就是一頭豺狼,你看看人家的心性,在他面前,你就是個待宰的羔羊,你真以為人家把你當朋友麼?如果遇到生死危機,他第一時間就會把你扔出去,只有哥,只有哥哥我,才會不顧生死的去照顧你,保護你。」

  王慶祥的語氣有些冷冽,訓斥著。

  「我…可是我也大了啊,我有自己的想法,有些彎路,是必須要走的,我不走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我知道哥你對我好,可是……」王余賢的聲音有些哽咽。

  「余賢,你記住,這世界上除了哥,連父親都不能相信,媽媽走的早,父親又娶了其他幾個小媽,那些小媽又給我們生了這麼多弟弟妹妹,多少人在盯著我們的位置你知道麼,你一旦做錯了什麼,被抓住把柄,我也救不了你。」王慶祥的語氣逐漸軟了下來。

  「哥…我知道了。」王余賢低下了頭。

  「這段時間你先禁足,想吃什麼跟哥說,你也不小了,哥給你找的幾個合適的老婆人選,你也沒看上,唉,算了,回來再說吧,晚上了,想吃點什麼。」王慶祥最終還是沒跟王余賢計較太多。

  「我……我想吃燒烤。」王余賢輕聲說了句,腦袋裡面徘徊著之前跟任海他們一起吃飯的樣子。

  他真的是豺狼麼?可是他沒把我直接丟棄,如果不是他,自己已經死了吧。

  「燒烤?」王慶祥狐疑的問了句。

  「就是那種在火堆上烤得那種。」王余賢提示了一句。

  「賤民吃的那種?」王慶祥再次問了句。

  王余賢點了點頭,然後連忙說道:「他們不是賤民,他們很好的,對我也很好。」

  「那是因為我是你哥,行,就吃這個吧,我讓人去準備。」王慶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在想,自己是不是把他保護的太好了,都快二十的人了,心性還如此幼稚,同齡的那個任海都有著如此深的心思,這何嘗不是這麼多年在廢土鍛鍊出來的,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

  「好,那我等著。」王余賢聽到王慶祥答應了,心中開始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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