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吳濤對於『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甚至於他對白娘子的水漫金山,都感到暗自欽佩。
白娘子,果然真女中豪傑也。
古往今來,天上地下,恐怕沒人超越得了她了。
初嘗滋味的安蓉,總覺得周圍一直在地震,晃得她頭暈腦脹,連帶著身體上的變化,都不那麼突出了。
至於吳濤自己,驚艷於眼前的少女橫陳之後,總擔心自己身為少男之身,會辜負這樣的良辰美景。
好在並沒有。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然後順理成章地水乳交融了。
直到月上三竿的,房間內方才雲收雨歇。
安蓉抿著唇,咬著髮絲,美眸在月色下,呈現出一股別有的嬌媚。
似乎那事也沒那麼可怕,不僅如此,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夏夜的月光灑在床沿上,映照著安蓉的嬌軀愈發瑩潤通透。
吳濤剛剛沖洗了回來,瞧見這一幕,頓時就又生龍活虎了。
床上的安蓉還沒回味完,眼見著吳濤又這般撲上來了,一番嬉笑打鬧之餘,然後又接著『地震』了。
如是反覆,夜以繼日,日復一日。
直到三天之後的夜晚,趙麗完成了連續三回的星魂情節創作後,總算是熱情消退,疲乏纏身了。
即便是連續泡了一下午的溫泉,也沒緩解。
此刻,躺在床上,雖然很累,卻仍在輾轉反側。
旁邊傳來隱隱約約的『嚶嚶嚶』聲,斷斷續續的,泛起她心底一直強壓的莫名酸意。
拽過枕頭,堵住耳朵,趙麗氣惱地瞪了瞪雙腿,做躺屍狀,閉眼睡去。
好像真有效,似乎沒聲了。
直到一個身影摸黑推門而入,而且來人的身上,隱約透著淡淡的『他』的氣息。
趙麗猝然間坐起,抓住薄毯,「誰?」
「麗麗,是我。不然還能是誰呢?」安蓉的聲音傳來,疲憊中帶著點嘶啞道。
趙麗大鬆一口氣,心下竟有些失望意味,「你怎麼來了?」
安蓉摸上床沿,便撲上來道:「麗麗,我要跟你睡。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都沒睡好呢……」
「……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一直不停歇;三天三夜的三更半夜,全身都是汗。」
「……結束就是新的開始,完全看不到結束,我已經三天三夜沒怎麼合眼了。」
趙麗釋懷著躺下,聽著安蓉的呢喃和困意,仿佛也有了幾分睡意。
莫非困意真的是可以傳染的?
趙麗思忖著,冷不防安蓉一個翻身撲過來,一條長腿壓在自己豐盈的跨上,連帶著一隻手壓在自己鼓囊囊的胸前,順勢還捏了捏。
這什麼毛病是?
趙麗忍不住苦笑,打開那隻作怪的手,卻沒想到根本打不開,抓得還挺緊。
正自無奈間,又聽安蓉斷續著喃喃道:「哎,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我真是累糊塗了……」
說著打了個哈欠,停頓了沒多久,又忍不住碎碎念道:「麗麗,我算是發現了,做女人真的太累了呢。」
「……一開始,他和我說什麼一夜七次郎,我只當是說笑話,沒當真。」
「……沒想到,他真是個騙子。什麼七次,壓根就不止……」
「……真的,做女人太累了,比你畫漫畫累多了。」
「……你知道麼,我真的好累,做著做著睡著了,醒來還在做著……做著……」
「……簡直就是牲口,牲口啊!」
斷斷續續地終於沒了聲音,連帶著抓住自己胸口的那隻作怪的手也鬆開了。
趙麗起身往桌前一坐,提筆寫下五個字:『伊夜奇次郎』。
最近的情節正缺一個罪大惡極的反派呢,就他了,伊夜奇次郎!至於性格人設,一個衣冠禽shou,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牲口……
翌日一早,吳濤精神抖擻地起了床,洗漱之後,站在鳥鳴山更幽的廊檐下,意氣風發。
人生得意須盡歡。
這幾天的甜蜜味道,超過兩世為人至今的總和。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前世自己怎麼想的,竟然會錯過這般親密的妙人兒。
當然,肯定會有這般那般不得已的理由。
然而嘗過了如此滋味,他才發現,一切的理由都是站不住腳的藉口。
不過這般的不停不歇,也有些過了。好在少年的身體底子強,腰好腎好腿腳好的,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至於說安蓉,他就更不擔心了。
老話說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吳濤是萬萬想不到,昨晚逃到趙麗房間的安蓉,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直到餐廳派人送來早餐,吳濤這才不得不敲響趙麗的房門。
自打倆人黏糊到一起之後,這幾日的吃食都是由餐廳送上門來的。
不多時,倆頂著熊貓眼的女孩,一前一後地出了門來,沒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
「你倆這是怎麼了?」吳濤完全是看不明白。
不料倆女孩異口同聲地道:「還用問,都怪你!」
吳濤吃著早飯,溫溫吞吞地道:「蓉蓉說這話,我能理解。可是麗麗同學,你好像怪不著我吧?」
趙麗也不直說,咔咔地叉著餐盤裡的吃食,一字一頓地道:「一!夜!七!次!郎!」
吳濤頓時赧然,不由哭笑不得地看了安蓉一眼。
安蓉俏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一口壽司也堵在了嘴裡,「我真的說了?!」
趙麗安然地喝了口飲料,輕描淡寫地道:「伊夜奇次郎,是我最近設定的一個反派人物,你們別多想。」
吳濤哦了一聲,果斷地把話題岔了開去道:「這次東瀛之行,差不多也該結束了。正好國內公司還有些事,也該回去了。」
說這話,吳濤原本是擔心倆女孩會有些戀戀不捨的。
沒想到安蓉竟然大鬆一口氣,高舉著雙臂歡呼道:「終於能回國嘍~」
吳濤瞧著她一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樣子,心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麼?
安蓉眼光躲閃地避了過去,吐了吐香舌,繼續吃飯。
暫且放過安蓉,一想這幾天在北海道,似乎也沒陪倆人出去玩過,心懷歉然道:「你們還有什麼地方想去的嗎?今天抓緊去逛逛,我可以給你們拍照。
趙麗琢磨著道:「我想去看看薰衣草的世界。還有回程的話,是要走東京的吧?我答應給工作室的人買禮物,一件都還沒買呢。」
吳濤當即拍板,「OK,正好今天天氣不錯,去看薰衣草。明兒一早,啟程回東京轉機,直飛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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