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給她台階
這一晚,陸戟摟著她絮絮的說了很多。
他們小時候的事,都是快樂的,讓人難忘的,可小姑娘一直沒有回應,她甚至一句話都沒接,就那麼靜靜的聽著,後來不知不覺的,就睡過去了。
醒來後,陸戟已經離開,她自顧起身,無雙無雪端來早食。
是她從前習慣用的燕窩粥。
秦曉檸瞥了眼,淡淡道:「你們拿錯了。」
無雙回道:「沒拿錯,這是世子爺親自吩咐小廚房為姑娘做的。」
秦曉檸木著小臉兒將那燕窩粥推開:「我已經習慣了白粥,不習慣吃這個了。」
無雙無雪面面相覷了下,只好將燕窩粥換下。
剛吃了早飯,琥珀來了。
帶著好幾個僕婦,每人手裡都捧著一些東西,有各色華服、各類胭脂水粉,還有散著灼灼光彩的珠寶釵環。
「秦姑娘,快來瞧瞧,這些都是世子爺給你的,嘖嘖,都是好東西。」
秦曉檸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連眼皮子都沒掀,淡淡道:「我一個妾室,用不上這些。」
「我的好姑娘,還在跟世子爺鬧脾氣呢啊。」琥珀在她身側坐下,溫聲安慰道:「聽話,別再鬧了,世子爺多寵你,你偷偷要跑,爺氣成那樣也沒捨得重罰,眼下又來跟你主動示好,行了行了,你也彆氣了,聽姐姐一句勸,見好就收,往後你不照樣還是世子爺心尖上的人。」
秦曉檸聞言淡淡一笑:「姐姐真以為我跟世子爺還能回到從前?」
琥珀聞言一詫:「姑娘這話什麼意思,你犯了這麼大的錯,世子爺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的輕輕揭過了,你還要怎樣?你聽姐姐的勸,別再鬧脾氣了。」
琥珀絮絮的勸個沒完,最終,秦曉檸無奈道:「姐姐別再說了,我要出去了,不能整日在這屋子裡,會悶得人心慌。」
說罷,小姑娘拋下人徑直就要出去。
「你要去哪?」琥珀忙追上問。
小姑娘停下步子,苦笑著回道:「院門鎖著呢,我還能去哪,不過是去廊下坐著。」
琥珀開口:「這些東西.」
不待琥珀說完,秦曉檸決然道:「我一樣也不要,姐姐且回了世子爺就是了,就說我一個妾室,應當恪守本分,他送我這些,越矩了。」
琥珀見說不動,只能捧著東西無奈而去。
傍晚,陸戟下值歸來,剛進了垂花門,便被前院的等候在那裡的僕婦給攔住。
「世子爺,今日驚蟄,太夫人請了王家大公子還有王大奶奶,表姑娘過來小聚,太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陸戟一聽有王鳳儀,臉色驟然就沉了下來。
「我今日沒空。」
他冷著臉扔下這句話,大步回了青松苑。
回到主屋前,正好路過東跨院,他同往常一樣,立在那小院門口停了一會兒,正要按捺不住的命人打開那門鎖,猶豫了下,終究忍住了。
待回了主屋,陸戟第一件事便是招來無雙無雪和琥珀過來。
小東西難纏得很,居然真的做出要離家出走這等荒唐事,陸戟氣得發狠不再疼她,將人關了一陣子,瞧著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他還是忍不住心軟。
今日臨走前特意吩咐了下去,給了小姑娘個台階。
也不知她是否轉圜了心意。
真是越想越頭疼,小姑娘人大心大,打不得罵不得的,讓男人生出無力感。
真想狠狠心,冷落她一年半載的逼著她收心,可偏生又按捺不住自己,忍不住去看望她,關愛她,盼著她能回心轉意,拋棄那些荒唐念頭。
陸戟正在這裡心煩意亂,無雙無雪和琥珀前後進了屋子。
「今日她怎麼樣?」
這陣子,世子爺只要一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宣人來問小姑娘的情況。
無雙無雪同往日一樣,一五一十的,將小姑娘今日的一言一行,一字不落的說給了陸戟。
聽聞早晨燕窩粥的事,陸戟的臉色忍不住沉了下來。
琥珀最擅察言觀色,見主子不悅,本不想再給世子爺添堵,怎奈陸戟轉頭就問:「這麼說,琥珀送去的東西,也是不肯收的了。」
琥珀只得訥訥的搖了搖頭,如實回道:「秦姑娘還在生氣,只說自己不過是個妾室,世子爺送的那些東西,越矩。」
這就是要跟他磕到底的意思了。
小東西,眼下真是越來越難纏,居然還軟硬不吃了。
陸戟越想越氣,陰沉著臉,大步去了東跨院。
命人打開院子門鎖,他徑直去了屋子,天已壓黑,屋子裡也沒點燈,外間沒有人,他點燃了桌上的燭台,一手端著推開內間的門。
小姑娘正伏在桌案上發呆。
兩手托著著臉,靜靜的坐在那裡,直到明亮的燭火晃了她眼,小姑娘出於本能的用手擋了一下,但依舊是面無表情毫無生氣的模樣。
陸戟將燭台放在案几上。
立在她跟前,冷眼瞧了她好半晌,悠悠開口:「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她不做聲,依舊那樣毫無生氣的悶坐著。
陸戟壓制著脾氣:「說話。」
她依舊沒什麼反應。
終於耗得男人沒了耐性,他一把將人扯起來拎在跟前,高高的舉起巴掌,咬著牙道:「秦曉檸,是不是非要讓我抽你一頓,你才能聽話。」
若是往常,小東西見他這般,定要嚇得鑽進他懷裡來撒嬌求饒了。
可是眼下,她卻只是微微閉上了眼,一副你要打便打的欠揍模樣。
陸戟狠得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放下了巴掌,隨即將人抱在腿上坐下,凝著她問:「到底要什麼?嗯?」
「能不能不鬧了?」
「聽話,行嗎?」
見她依舊不發一言,陸戟徑直去吻她的唇,小女人嫌棄的躲開,男人登時冷下了眉眼,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一手牢牢的箍著她的兩隻亂動的小手,攻城略地一般,撬開她的貝齒,吻得霸道至極。
她漸漸喘不過氣來,支支吾吾的掙扎,可他卻越吻越狠,直到嘴裡溢出了腥甜,他才將她放開。
眼神凌厲的凝著她,問:「現在能說話了嗎?」
小女人嫌棄的用手背擦了下嘴,冷著臉扭過頭去,依舊是一句話都不肯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