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而不是像這人一樣,總是欺負人……

  憶起車上的片段,衛含章氣鼓鼓的準備瞪他一眼,卻被他的神情嚇了一跳。

  蕭君湛下意識眉眼微彎,伸手拍拍她的小腦袋,安撫道:「小醉鬼還知道害怕?」

  說著,他順手將她髮簪取下,又一點一點拆開綠珠為她挽好的發,語氣平靜的問:「你是怎麼欺負他的?」

  「……」衛含章不說話了。

  蕭君湛心頭刺痛難耐,打定主意要知道答案,他靜靜等了幾息,見這姑娘似恢復了點清醒,便伸手拿起酒壺依樣畫葫蘆再度飲了口,對著她的唇哺了過去。

  衛含章瞪大眼,沒想到這人還有灌酒的癖好,將清涼的酒液咽下後便控訴道:「你想讓我喝酒可以直接給我呀,我又不是不喝,為何要灌我酒,我只喜歡灌別人酒,不喜歡被人灌。」

  「你灌他酒?」蕭君湛徒然聽見這話,腦子裡似有轟鳴聲作響,再難控制住怒意,厲聲道:「你灌他酒!」

  下巴上的手太過用力,衛含章眉頭微蹙,被他忽然發難唬了一跳,嘟囔道:「你不也灌我酒了嗎?」

  蕭君湛盯著她眼睛看了一會,視線緩緩下移到她的唇上,目光中隱隱透著滔天血色,衛含章呼吸微窒,下意識開口解釋:「不是你這麼灌的。」

  他靜靜的看著她,兩人都被旁邊溫泉泛起的霧氣包圍,按理說她應該感到熱的,可衛含章卻覺得脊背泛起一陣涼意,像是被食肉動物盯著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

  她動了動唇,腦子都清明了幾分,再度解釋道:「真的不是你這麼灌的,我就是讓他自己喝,沒有同他這麼親密。」

  察覺到她的懼意,蕭君湛的目光漸漸變得柔軟,輕聲道:「酒醒了?」

  衛含章尚未說話,一口酒液又被渡了過來。

  她瞳孔驟然放大,不可置信他竟然這麼惡劣,哪裡有這樣灌酒的,這是恨不得她醉到不能思考!

  被酒意侵襲的大腦都能隱約猜到他的目的,憤怒的瞪著他:「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知無不言!」

  聞言,蕭君湛垂眸對著她已經有些渙散的眼睛看了一會,將酒壺丟到一旁,伸手摁住她的嘴唇,輕聲道:「真想……」

  他什麼都沒問,而是伸手抱緊她,步入溫泉池中。

  池水輕柔,水位線恰好沒過她的肩膀,衛含章扶住岸邊的玉磚才站穩,蕭君湛便自身後抱住她,緩緩脫下她的衣裙,輕薄的外衫落下,再是裡頭的襦裙。

  馬車上他未曾動過的腰帶也被毫不猶豫的解開,衛含章本就醉的暈乎乎,在這池子裡一泡,大腦更是徹底罷工,竟也不知道去阻止。

  修長的手指最終搭上她的小衣系帶,輕輕一扯,兩人終於赤誠相對。

  「冉冉…」他自身後擁著她,輕聲開口問道:「你是怎麼欺負他的?」

  衛含章醉的很,勉強撐著池壁站穩了,聽見他的話也不想動腦子回答。

  困頓的眼睛才微微合起,就被胸前的一陣酥麻鬧醒,頓時不耐道:「你少煩我。」

  蕭君湛停下動作,將人轉過來,抬起她的下巴,深黑的瞳孔印著她的倒影,「想好好睡覺,就回答我的話。」

  他捏了捏她的臉蛋,把她捏的困意消散,再重複的問了一遍。

  衛含章被他鬧的沒辦法,睜開醉眼才發現這人竟赤身裸體在自己面前,她被驚的輕輕啊了聲,差點就要站不穩,好在被蕭君湛握住胳膊扶住。

  她眨了眨眼,又低下頭看向自己,最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腹肌,喃喃道:「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蕭君湛:「……」

  他閉了閉眼,滿腔的殺意被她這句話攪的稀薄。

  溫熱的池水,薄霧籠罩下的赤裸男子,衛含章甚至能感覺到面前的男人正靜靜的看著她,神色不明,似沒有情緒的神祗。

  醉意侵襲的腦子恍然的想著,這模糊又魔幻的畫面……的確是置身夢境吧。

  ……天啊,她真色迷心竅成這樣嗎?

  她已經忘記今日在馬車上對他的牴觸,只記得那些濃情蜜意的相處時,他是怎麼一本正經的拒絕自己了。

  一邊震驚於自己竟然是這種人,手卻極其自然的順著面前男人的腰腹往下,想要摸摸他平日裡不讓碰的地方。

  然後……被死死扣住。

  她抬頭不滿道:「夢裡也阻止我是吧?」

  蕭君湛扣住她的手,將人壓在池壁上,問:「你想做什麼?」

  「想欺負你啊,」衛含章嘟囔道:「……夢裡也不給我欺負。」

  「你就是這麼欺負人的?」他制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聲音因為壓抑而帶了一絲顫意,「冉冉,你究竟是怎麼欺負他的!」

  衛含章被問的有些發愣,道:「你是說顧昀然嗎?」

  她頓了頓,抬眸感嘆道:「蕭伯謙,你怎麼來我夢裡也這麼能釀醋。」

  蕭君湛不語,垂眸同她對視。

  兩人目光交匯幾息,衛含章試探道:「我要是也這麼欺負他,你會怎麼做?」

  他眼睫一顫,定定的盯著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衛含章咽了咽口水,暗道夢裡這個怎麼如此嚇人,莫名有些緊張,便不再逗他。

  認認真真解釋道:「我同顧昀然一同長大,年少不懂事時會親密些,等長大了,我們之間最出格的舉動就是握握手。」

  「至於欺負他,不是你想的這種欺負。」衛含章頓了頓,乾脆坦然道:「是我純壞,我就喜歡故意氣他,刁難他,折騰他。」

  想到前事,衛含章也覺得自己過分,可當時她真的就想讓顧昀然知道她究竟有多惡劣,性子有多壞。

  那麼多年,一點一點調教出她百依百順的小竹馬。

  ……不過好像也沒什麼用就是了。

  她晃了晃有些昏沉的頭,伸手攀上面前男人的脖頸,低聲道:「你別生氣呀,我只同你這麼親密過,也只喜歡你。」

  蕭君湛靜默片刻,扣住她的肩頭,道:「不是一時糊塗?」(本章完)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