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一吻結束,衛含章脖頸發酸,唇瓣發麻。✊🍟 ❻❾𝓼ⒽỮ𝔁.c𝕠𝕄 ✌♧

  她一手揉著脖子,抱怨道:「快給我揉揉,酸死了。」

  「……不要說『死』這個字,」蕭君湛嚴肅告誡,聲音低沉沙啞,手倒是十分聽話的搭上了小姑娘的脖頸。

  觸及一層薄汗,他指腹微頓,道:「這麼怕熱?」

  衛含章窩在他懷裡,懶懶的應了一聲。

  蕭君湛望著屋內角落的好幾個冰瓮,思量片刻,道:「說起來,龍州有一座避暑行宮,早些年每到夏日,父皇會攜朝中大臣們,去那邊小住一兩月,這些年都空置了,冉冉可要同我去住上一段時間,避避暑?」

  龍州離京城不遠,行宮建在那邊,一去就一兩個月,朝廷官員也跟過去,那想必這個避暑行宮得是一個小皇宮的規模了。

  衛含章沒在京城長大,對皇家的避暑行宮聞所未聞,一時之間有些新奇,正要滿口應下,話到嘴邊卻想到了什麼,遲疑道:「我去……會不會招人非議?」

  「……不會,」蕭君湛聽的樂了,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面頰,哄道:「冉冉,你真該多出門轉轉,就會聽到經過這兩日,滿京城的人都見識到了太子殿下對衛府九姑娘用情多深,誰敢非議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衛含章心中微暖,攀上他的脖頸,道:「是不是又是你引導了流言風向?」

  不然哪裡就有人敢猜度皇家太子的私事。

  蕭君湛也不否認,只是定定的望著她,微微一笑,而後又覆唇吻了過來。

  他們貼的這樣緊,身上男人喘息聲逐漸加大,眼看著要擦槍走火,衛含章都慌了,蕭君湛才輕輕鬆開她。

  他並沒有起身,而是就著這個這個姿勢,望著身下的姑娘,眼裡除了幽暗的欲望外,只余苦笑。

  這麼些天了,該死的欽天監還未選定婚期,他這麼苦熬的日子,竟一眼望不到頭。

  自初識以來,他在衛含章眼裡向來是個端正自持形象,隱隱都有仙風道骨之感,周身上下無一不透著股潔淨,總之,就不像是會受欲望所擾的人。

  可近些時日,這人一日比一日過分,似破戒的出家人,反差感太強,叫人難以適應。

  現下望著她的那眼神,就好似她給了他無上的折磨一般,竟硬生生給人給瞧內疚了。

  衛含章也不算是真正嬌養於閨閣,羞於談論男女情事的女郎,人又是她真心喜歡,且名分已經周告天下,猶豫了會兒,她小聲試探:「真那麼難受?要不……」

  蕭君湛瞥她一眼,自她身上起來,才道:「不許胡來。」

  「……」

  這人有讀心術不成!

  衛含章不忿的摸著自己的唇,哼聲道:「你按著我親的時候,怎麼想不到不許胡來了?」

  「我親你,是我有分寸,能保證自己不會對你做更進一步的舉動。」蕭君湛倒也不隱瞞,彎腰將她散亂的髮絲勾自耳後,哄道:「你不行,你沒有分寸,還會把我勾的也失了分寸。」

  還會把我勾的也失了分寸……

  衛含章面色一紅,心中羞惱:這人的情話怎麼說的如此嫻熟,叫她心跳又似漏了半拍。

  她早晨起來只隨意挽了個發,眼下又是親又是抱,早就散亂的不成樣子了,乾脆拔下髮簪,行至梳妝檯前,就要喚綠珠來挽發。

  被身後的蕭君湛阻止,「我來。」

  「……?」衛含章訝異道:「殿下還會梳姑娘家的髮式?」

  「簡單的樣式,瞧了就會。」蕭君湛手中攏起她的縷髮絲,淡淡道:「不許喚我殿下。」

  「……我都是換著喊的,」衛含章自鏡中望著身後的男人,詢問道:「那你喜歡我叫你什麼?」

  蕭君湛手中玉梳一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垂著眼避開了她的視線。

  這一幅羞赧的模樣,除了初見時那幾次外,後面真是再也沒見過了,衛含章瞪著眼睛就要回回頭細看,卻被他摁著肩膀阻止。

  他道:「先喚伯謙哥哥。」

  ……先?

  衛含章眨眨眼,算是明白她的太子殿下雖然一把年紀了,但因為是頭回經歷感情事,許多時候還是很生澀且嬌羞的……

  還……有些很好欺負的樣子。

  挽好發後,衛含章指了指臨窗擺放的名琴,道:「你的琴藝這麼好,為何不早說,可以給我彈奏幾曲嗎?」

  於是,樓道處候著的寧海、綠珠綠蘭、包括樓下站著的梅姑、竹姑幾人,愣是聽了足足半個時辰的琴音。

  寧海能聽出這是自家殿下在彈。

  綠珠綠蘭能聽出這不是她們家姑娘彈出來的。

  只有樓下的兩名女官,並不知道她們敬若神明的太子殿下,為哄姑娘開心,硬生生掏出了自身的才藝展示。

  一直到正午時分,蕭君湛留下來陪著用了頓午膳,才道宮中有政務未處理,得回去了。

  他今日來的那麼早,可見的確是將政務擱置一旁來哄姑娘的。

  真……衛含章抿著唇哼了聲,想說他沉迷女色要不得。

  到底還沒說出口,她道:「何時去行宮避暑?」

  她眼含期待,叫蕭君湛忍不住笑了,他溫柔道:「等冉冉搬完家就去,帶上你爹娘一起。」

  衛恆按官銜才是個四品官……正常情況,不一定夠資格隨御駕別宮,但他昨日起便是超品國公爺了。

  還是未來皇帝陛下的岳丈,必然是有這個資格的。

  得了準確的消息,等他一走,衛含章也坐不住了,備軟轎去了江氏的靜雅堂。

  裡頭亂成一團,全是健婦奴僕們在來來往往的整理東西,江氏坐在庇蔭出的椅子上,看著手下幾個得力嬤嬤拿著簿子對庫房裡的物件。

  見女兒這個點兒來,她訝異道:「才過午食,日頭又毒,你不睡會兒,來阿娘這兒可是有事?」

  周嬤嬤極有眼色,奉上了一盞酸梅湯,溫聲道:「姑娘出了一腦門的汗,快用些糖水。」

  衛含章也不客氣,拿起瓷碗飲了起來,幾口冰飲下肚,總算不那麼燥熱了,才笑嘻嘻的湊道江氏面前,道:「我來這兒看看阿娘在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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