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一想到慕容嫣然,眼中就湧上了森冷的寒芒。
誰能想到慕容嫣然八歲年紀,心思就那麼狠毒,跟蘇宛若也不逞多讓。
不過慕容嫣然會裝,旁人暫時不知道而已。
這一世,她會徹底撕了慕容嫣然。
連翹早已經打探了慕容嫣然的消息,稟告道:「夫人,那慕容嫣然除了晨昏定省,平日就待在她的院子中不出去。」
「就是也繡了東西給老夫人和侯爺,得了老夫人和侯爺誇讚。」
「平日也就她身邊的奶媽子還有丫鬟伺候著,慕容嫣然很謹慎,平日三個人在屋內說什麼話,沒人知曉。」
江知念內心冷笑,嘴角微微勾起譏誚的弧度道:「她倒是會討好人。」
慕容嫣然的奶媽和丫鬟都不是省油的燈。
三個人關起門來還不知道嘀咕什麼算計什麼。
慕容嫣然的那個娘倒是好謀算,早早給慕容嫣然買了這麼兩個人,好幫著慕容嫣然在府內快速地站穩腳跟。
「對了,夫人,慕容嫣然安排奶媽子去打探了枝枝小姐,不過沒有做什麼。」
江知念冷哼一聲,道:「她的妒忌心很重,覺得是因為慕容枝枝,我才不想將她記在名下。」
連翹忍不住開口道:「夫人,奴婢說句不敬的話,奴婢就覺得慕容嫣然小姐心思重。」
江知念神色一動,其實上一世連翹也提醒過,但她卻沒仔細注意。
她當時就覺得無非一個小孩子而已,有點心思正常,怎麼可能心狠手辣。
沒想到她還是把人想的太好了。
江知念心中已經有思量,她開口道:「我讓枝枝到我院子裡,已經在老夫人和侯爺那裡過了明路了。」
前段時間她跟老夫人裝病反擊,去給老夫人請安,那天就說了這番話。
連翹自然也知道這件事,問道:「夫人,這就安排枝枝小姐來院中住著嗎?」
江知念點頭道:「恩,我們院子也很大,讓她住東邊那個房間吧,寬敞明亮,回頭再置辦一些東西,方便她學習。」
上一世,她把院子東邊那個最大的房間給了慕容嫣然,對慕容嫣然悉心照顧。
更是給慕容嫣然買各種珍貴的東西,衣食住行裝飾以及用品都是最好的。
可就算是如此,慕容嫣然依然恨毒了她。
既如此,她便把這些好的都給慕容枝枝。
慕容枝枝心地善良,懂得感恩。
「夫人,奴婢這就去安排!」
「慕容嫣然那邊不管嗎?」
「奴婢覺得老夫人和侯爺很看重那位慕容嫣然。」
連翹就擔心老夫人和侯爺找事。
江知念詭異的笑了笑道:「就說我安排了課程,教導慕容枝枝,讓慕容嫣然也一起來上課。」
「以她的性情能坐得住學習才怪。」
慕容嫣然心高氣高,自以為是。
學了一點東西,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更是覺得她娘教導的繡活沒人能比,跟井底之蛙一樣。
上一世,她費盡心思教導慕容嫣然,親自陪著她學習,為了讓她認識自己的不足,更是帶著她參加很多宴席,讓她認識很多同齡的姑娘。
一點點磨她的性子。
後來倒是將慕容嫣然教導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當然慕容嫣然嫌棄自己容貌不夠好,她便給她買最時興的衣服,給她買昂貴的首飾,教導她化最流行的妝容,遮掩容貌上的一些缺點,也讓慕容嫣然漸漸有了好名聲。
可慕容嫣然卻因為她管教嚴格,恨死了她。
現在想想,可真是可笑。
連翹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道:「還是夫人想的周到,如此一來,夫人肯教導慕容嫣然,老夫人和侯爺都挑不出夫人的問題。」
「那慕容嫣然不學是她自己的問題。」
江知念非常了解慕容嫣然的性子,她絕對坐不住學不進去,而且妒忌心極強。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教導慕容嫣然一絲一毫。
只不過是為了藉此事情,好方便報仇。
連翹明白後,下去辦事了。
……
卻說另一邊宛香院
慕容川追著蘇宛若回了她的院子中後,看著蘇宛若一副被嚇著臉色蒼白的樣子,好好哄了一番。
生怕蘇宛若被嚇著身子骨出問題。
蘇宛若心中明白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也明白夫人插手了,讓她廢了銀釵這樣一個忠奴。
她恨死了江知念,卻不得不忍著。
這次的事情,她會算在江知念身上,回頭她要讓江知念好看。
不急,總能找到機會對付江知念。
她明白此時抱怨沒有用,只會讓男人不耐煩,只有溫柔嬌柔才能讓男人憐惜。
而且這其中的問題絕對不能讓慕容川看出什麼來。
心思翻轉間,她含淚嬌嬌柔柔地靠在慕容川的懷裡。
「表哥,嗚嗚,我……我不知道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
「夫人在場,我什麼都不敢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我剛剛被嚇壞了,什麼都沒反應過來。」
「這府中如今也是夫人管著,夫人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銀釵死了,嗚嗚……」
蘇宛若生怕慕容川覺得她心狠,所以哭著解釋了一番。
表示自己是嚇傻了沒反應過來。
並不是心狠手辣不管銀釵的死活。
當然這件事更是要推到江知念身上。
話里話外都是江知念心狠手辣。
慕容川溫香軟玉在懷,被挑唆著,本就對江知念很不滿,這會更加不滿了。
「她行事就是如此霸道,以前我倒是沒瞧見她這麼不近人情。」
「我知道因為她的存在,讓你受委屈了,表妹,再忍忍,以後我一定會為你討回這些。」
那些天江知念讓他尊嚴受辱,他也都記在心裡,都算在江知念身上。
所以自從江知念回伯府後,很多事就有些不一樣了。
慕容川總覺得有些東西失去了控制一樣。
心中有那麼一絲的不安,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蘇宛若柔柔抱著慕容川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脖頸,呵氣如蘭。
慕容川都有些心猿意馬,似想到什麼,不由地問道:「我瞧著你身子骨好了一些,我給你的燃香是不是一直用著嗎?」
蘇宛若自然明白慕容川關心什麼,無非是擔心她身子沒法承歡。
她臉色嬌羞道:「表哥,我一直用著,我感覺身子好多了,沒什麼問題。」
這番話倒是不是假話,她都覺得那燃香真是神奇。
「表哥,南疆的人這麼厲害嗎,能製作出如此燃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