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學會偽裝

  春蘭想到夫人的交代,按照夫人所說的敘述道:「多謝聶大夫關心,夫人吃了苗御醫開的藥,也不知道會不會好轉,或許睡一覺會好一些。」

  聶大夫三個人唏噓不已。

  不過既然是苗御醫開了藥,必然比他們醫術高。

  聶大夫三個人告辭後,車夫把他們安全送了回去。

  ……

  江知念連夜將很多事都交代好了。

  至於慕容川,她自然知道他就守著他那個表妹。

  蘇宛若必然會挑唆。

  春蘭小聲道:「夫人,侯爺還在宛香院。」

  春蘭擔心夫人難過,但沒想到夫人神色平靜淡漠,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侯爺的樣子。

  意識到這個想法,春蘭心都快速一跳。

  怎麼會,若是夫人不在乎,也不會為侯府做那麼多事,之前還把嫁妝都充公拯救侯府。

  可侯爺壓根沒意識到夫人的好。

  倒是那表小姐,只要裝裝可憐,哭一哭,侯爺就覺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知念點頭道:「恩,就讓他繼續在宛香院待著,最好待一晚上。」

  明天安排的流言蜚語,也能反擊回去。

  連翹也剛從外面回來道:「夫人,奴婢剛從丫鬟口中聽到一個消息,說是侯爺沒請動苗御醫,氣得將桌子都打裂了。」

  「表小姐就被驚醒了。」

  江知念看著手中的書,嘴角勾起冷厲的弧度,這要是被氣吐血多好。

  「慕容川很自負,一點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沒自知之明,自以為是。」

  「他覺得他一個侯爺,讓苗御醫過去那是抬舉苗御醫,真是可笑。」

  上一世跟慕容川打過那麼多交道,她也算是摸清了慕容川的性子。

  這樣的人就算是打仗也是冒進的性子。

  「好了,事情都安排好了,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打仗!」

  連翹自然明白,夫人說的打仗是什麼意思。

  她也需要休息好了。

  左右夫人身體沒事,只不過是做戲做樣子做全套。

  ……

  宛香院

  慕容川一直守在蘇宛若的床邊,對著蘇宛若噓寒問暖的。

  手底下的人抓來了藥,熬好了藥,他更是親自餵蘇宛若喝。

  蘇宛若都一副感動的樣子,「表哥,你對我真好。」

  她表哥是侯爺,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情,更別說親口餵人喝藥。

  蘇宛若只覺得今天算計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雖然差點再次重病。

  但能得表哥憐惜,讓表哥厭惡夫人,那就值得。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夫人就得了侯爺的厭棄了,到時候她再想辦法成為侯府夫人。

  蘇宛若嬌嬌柔柔地道:「表哥,要不……我自己喝!」

  慕容川堅持道:「大夫說你身子骨弱,我來餵你喝!」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真心如此對我。」

  可慕容川實在不是照顧人的料子,餵蘇宛若喝藥手都很笨拙。

  弄得蘇宛若嘴角都是藥。

  蘇宛若一開始還甜蜜著,後面嘴角都使勁抽了抽,「表哥,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她可不敢讓表哥繼續餵藥了。

  藥汁都要流到衣服里去了。

  折騰了一頓,蘇宛若總算是將藥喝了。

  但她也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晚上去江知念那邊跪了一個多時辰,再加上吹了冷風淋了雨,她感覺身體很不舒服。

  可慕容川守在床邊,她總不能就這樣睡過去。

  有心想跟表哥聯絡感情,可她此時真的很疲憊很虛弱。

  慕容川還在不斷地說著話。

  蘇宛若耳朵都嗡嗡的響。

  她想睡覺,可慕容川剛剛還說了,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對他最真心。

  哪能撇下他,她自己只顧睡覺。

  所以蘇宛若使勁撐著。

  最後半夜的時候,蘇宛若還真的撐不住暈了過去。

  當然這次是真暈,之前在海棠院外的時候是假暈。

  「表妹,表妹!」

  「這是睡著了?」

  慕容川臉色都有些不愉。

  ……

  第二天一早,江知念睡了個好覺,醒來後開始洗漱梳妝打扮。

  「夫人,我給你梳妝!」

  連翹手很巧,以前也都是她給夫人梳妝。

  江知念搖頭道:「不必,你不會。」

  她要親自動手,沒人知道,她其實還擅長塑造妝容。

  因為以前外出的時候,總要學會偽裝,那樣才會更安全。

  沒想到如今要把這項技能用在內宅中。

  江知念在桌子上擺放了胭脂水粉。

  這些都是她自己店鋪的東西。

  江知念對著鏡子細細地往臉上抹著些胭脂水粉。

  很快,一個重病虛弱的女子樣子出來了。

  江知念轉過頭來,對著連翹和春蘭道:「你們看,怎麼樣?」

  連翹和春蘭簡直嚇了一跳。

  這臉色這樣子,比昨晚都嚴重,看著都是病重嚇人的樣子。

  「夫……夫人,要……要這樣出門嗎?」

  連翹覺得會把所有人都嚇著。

  最主要的是,哪怕知道是假的,看著這樣的夫人,連翹不知為何都有些心疼感。

  江知念之所以會描畫得很逼真很嚇人,是因為上一世後來,被一次次取血取心頭血,她身體就漸漸地虛弱起來。

  後來她自己對照著鏡子看自己的時候,都很嚇人。

  所以不去嚇嚇老夫人他們,怎麼對得起自己如此將計就計地謀算。

  一大早,府中下人就忙活了起來。

  當江知念帶著連翹往老夫人梅送院走去的時候,很多下人看到江知念差點都沒認出來。

  倒是認出她旁邊的連翹,這才意識到這是夫人。

  「見過夫人!」

  江知念咳嗽了幾聲,「咳咳,大家快起來吧!」

  待江知念和連翹施施然離開後,下人們才回過神來。

  「不是吧,那真的是夫人?」

  「看著真的像是重病的樣子。」

  「那臉色可真慘白,還不斷地咳嗽,這是之前風寒未好又加重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也都聽說了,原來夫人被表小姐氣暈氣病是真的。」

  「可表小姐也生病了啊!」

  「又沒人讓表小姐去跪著吧,夫人才是真的被氣病了,昨天夫人請的大夫,還都被侯爺截去給表小姐看病,可憐夫人病了都沒人看診。」

  「可不是,要不是請了苗御醫,夫人還不知道什麼樣子。」

  「表小姐也很無辜。」

  「再無辜,那侯爺都守著她一晚上,可夫人呢,也沒人管夫人死活啊。」

  雖然平日府上很多下人慣會見風使舵。

  昨晚還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可真當意識到夫人生病,還病得如此嚴重時,大家本能的不願夫人生病。

  無論如何,侯府什麼情況大家清楚,也知道如今侯府還指望著夫人管家料理,幫著提高侯府地位。

  很多勛貴人家舉辦宴會,發放請帖,其實都不請老夫人的,也只有夫人才能去那樣的場合。

  這要是夫人病了出事了,夫人背後的伯府都不會放過他們侯府。

  就是永平候府沒了夫人幫襯,很有可能會被打回原型,或許還跟之前那樣落魄。

  有人明白這裡面的利害關係,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當然,去請安的還有慕容嫣然。

  慕容嫣然消沉了一整天,也沒睡好,第二天打起精神來準備去給老夫人請安。

  這都是爹交代的事情。

  只是走在路上,她看到了江知念重病蒼白的神色

  她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病了好,最好是病死了。

  江知念似感覺到什麼,朝著左側身後的方向看過去。

  一下子就看到了慕容嫣然,也正好瞧見了慕容嫣然來不及掩飾的神色。

  慕容嫣然臉色瞬間慌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