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早就忍受夠了江知念。
總算是能在她爹面前說這些了。
江知念被趕出府又如何,讓她爹一直厭惡江知念,就算是以後江知念要回侯府,那也回不來。
再就是要博取她爹的同情心疼。
好能獲得好處。
如今這侯府已經沒有了老妖婆和江知念,還是她爹做主。
她就是妥妥的嫡長女。
她是她爹的女兒,好處都該是她的。
慕容川聽著慕容嫣然說這些,心中自然憤怒無比。
手上青筋都爆起。
林秋瑟就在旁邊仔細看著慕容嫣然,將慕容嫣然的神色都看在眼裡。
這種算計的小心思,她看的清清楚楚。
不得不說慕容嫣然跟蘇宛若還真的是同一類人。
「江知念,她敢,她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
「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慕容嫣然一副害怕的樣子道:「我……我不敢,我怕夫人打我!」
慕容嫣然故意哆嗦了一下。
慕容川看著女兒這個樣子,更痛恨江知念了。
「侯爺,夫人她的東西還在侯府嗎?」
慕容嫣然還是忍不住問江知念的那些東西。
也就是江知念的嫁妝。
之前江知念把什麼好東西都給慕容枝枝,無論是吃的用的以及衣服都給慕容枝枝好的。
她只能看著,慕容嫣然內心早就發瘋了。
她想得到這些。
本來這些都應該是她的。
林秋瑟低頭的時候,嘴角勾起譏誚嘲諷的弧度。
這麼急切地就想拿主子的東西。
這個慕容嫣然還真是自私又貪婪。
但是慕容川絕對看不出來。
慕容川覺得自己女兒沒有錯。
經過這麼一提醒,慕容川這才想起來了。
「她的嫁妝都應該屬於侯府。」
慕容川雖然覺得不占理,但不允許江知念搬東西還是可以的。
慕容川趕忙跟護衛道:「快,去攔著江知念,她的嫁妝都不能帶走!」
慕容川甚至都不知道這會來不來得及。
只是護衛過去的時候,江知念都已經走了。
慕容川將府內管事叫來。
管事開口道:「侯爺,夫人並沒有帶什麼東西,只拿了幾個包袱離開了。」
慕容川不甘心地去江知念的院子看。
慕容嫣然也跟著去看。
卻發現她整個院子都空了。
雖然說江知念過來後,她院子裡的所有東西都是她自己添置的。
只是這一刻慕容川才發現,連那些裝飾花瓶都沒了。
空蕩蕩的,如同這裡沒有住過人一樣。
「她的東西呢?」
「不知道!」
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連慕容嫣然來的時候也懵了。
她其實都沒注意到之前屋內都有什麼。
或許也是夫人不願意讓她進她的院子。
她們就算是默寫字帖也是在旁邊廂房。
廂房本來就比較空,沒什麼東西。
慕容川心中那種隱隱空落的感覺又湧現出來了。
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可能只是因為江知念太過過分,將東西都帶走了。
林秋瑟心中冷哼。
夫人早就把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運走了出去,有的都已經變賣成金銀方便帶走。
侯府休想拿夫人一枚銅錢。
……
此時江知念已經回了杏花巷的宅院了。
屋子裡所有東西都置辦好了,江知念來到主屋,看著都覺得寬敞明亮。
床上的被褥都是新做的,還被晾曬過,帶著嶄新陽光的味道。
屋內都有書桌,旁邊也有書房,她讀書看書也方便。
而且窗戶打開,陽光灑照進來,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江知念笑了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總算是從侯府離開了。
不光江知念高興,就是連翹春蘭她們都很高興。
這個院子雖然不如侯府大,但也是兩進的大院子,住著也算是寬敞。
再就是她們大小姐如今是自由的,再也沒有人能為難大小姐了。
晚上洪伯和林媽媽一起下廚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飯。
她們坐在一起吃飯,江知念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洪伯和林媽媽的兒子兒媳婦以及孫子都不住這邊。
所以如今也是她們五個人圍坐在桌前吃飯。
屋內燒的地壟,所以也不覺得冷。
「過兩天就過年了,明天去逛一逛,多置辦點年貨,買些東西回來。」
林媽媽都一愣,「大小姐要在這裡過年嗎?」
「太夫人會擔心的啊!」
洪伯和林媽媽一直覺得大小姐只是臨時住在這裡,還是要回伯府的。
尤其過年的時候,自然是一家人要團聚住在一起。
大小姐的爹還有祖母叔嬸都在伯府,怎麼會不回伯府呢。
想到伯府,江知念打心眼裡也不想回去。
伯府的人里,她也只是擔心祖母。
「我已經提前寫信把事情都跟祖母說了,這時候我回去,也只是給伯府添麻煩。」
「或許那些人也不想我回去。」
林媽媽心疼地看著江知念道:「大小姐可不要管那些人,你可是伯府嫡長女,太夫人最疼的也是你,是最尊貴的大小姐。」
「你要回去,別人自然不敢說什麼。」
「現在誰不知道大長公主都極喜愛你,那石氏也不敢對大小姐做什麼。」
伯府的事情他們也知道。
可他們是下人做不了什麼,他們只能把大小姐交代的事情做好。
既然看著這個宅子,自然里里外外收拾的都很好。
只是林媽媽還是心疼大小姐。
尤其大小姐還經歷了那麼多事情。
好端端的永平侯侯爺都不守承諾。
當年若非他信誓旦旦說不納妾,還說一心對大小姐好,大小姐壓根不會下嫁侯府。
可後來侯爺就變了個人。
他們聽到外面的流言蜚語,也是替大小姐難受。
不過看著大小姐臉上的笑容,他們倒是能放心一些。
至少大小姐沒有想不開。
江知念道:「林媽媽,你不必擔心。」
「我也知道這些,只是我不想回伯府而已。」
「在這裡清淨,還可以做想做的事情,不必整日被人盯著。」
「而且說來奇怪,我進來這個院子,就覺得很親切很放鬆。」
江知念總覺得骨子裡仿佛跟衛家有天然的親近感。
就好像她本來應該住這個衛宅里一樣。
「再說了,過年到正月的時候,酒樓那邊也會很忙,前面街上就是酒樓的地方,我在這裡也能看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