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燕寂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幽幽輕嘆一聲。
江知念此時猜測不出太子殿下心中所想,只是認真道:「多謝太子殿下告知這些!」
讓她更明白局勢是怎麼一個局勢。
「不必客氣,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些。」
本來覺得她不用知道的太多,捲入其中只會有危險。
可他剛得知一些消息,也明白,有些事不告訴她,才會對她不好。
她知道這些,也能免於被人算計。
……
此時後山林這邊。
這會正是大家陸續到達護國寺的時候,人很多,大家也不會注意到他的行蹤。
慕容川來到這裡後便見到了四皇子。
「微臣見過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燕寂崢伸手主動扶起慕容川,「快快請起,你我私下見面,不必如此多禮!」
四皇子如今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
慕容川都有些受寵若驚。
以前他投靠四皇子,四皇子對他一副不是很愛搭理的樣子。
而且他還需要解決了霍家才能算投名狀。
如今霍家也沒解決,四皇子卻如此對他的樣子,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侯府是個什麼樣子,他自己最清楚了。
四皇子確實瞧不上慕容川,實在是永平侯府就跟個擺設一樣,早已經被父皇厭棄了。
而且慕容川在軍營里只是一個小官,沒什麼實權。
可慕容川有個好處,那就是他的夫人是太夫人最寵愛的孫女。
跟太夫人衛英有那層關係,自然就不一樣。
本來他是想著斷掉太子的左膀右臂,處理了霍家。
若是這時候衛英再死了,那麼他順理成章娶了江楚楚,衛英留下來的勢力想必也會自動落入他手中。
只是以前躲在暗處,自然不能明面上娶江楚楚。
他算計了一場意外,跟江楚楚相識。
讓江楚楚對他傾心,後面的計劃就順利了。
如今他被逼從暗處到明處,只能做對自己最為有利的事情了。
「慕容川,有些事若事成,我的承諾不會變。」
之前兩家就達成了協議。
只是那時候有條件,便是侯府暗中殺了霍家人。
慕容川有些小心翼翼道:「殿下,微臣惶恐,微臣沒有完成殿下交代的事情,微臣愧對殿下。」
四皇子燕寂崢一副理解的樣子道:「我已經知道了,有暗衛暗中護著霍家人,你的人不是那些暗衛的對手。」
得知這個消息後,四皇子就在謀算了。
那些暗衛很可能就是傳說中衛氏家族的精銳暗衛。
說明太夫人衛英手中很可能就是掌握著這麼一支暗衛力量。
燕寂崢對這支力量勢在必得。
想必不光是他,其他皇子一定也會想盡各種辦法拿到這支力量。
可如今父皇還在,不能用強硬手段。
而且那樣的暗衛,對主子極為效忠,旁人就算是拿了也未必能用。
但可以先娶了伯府嫡女江楚楚,也算是得到了一半支持。
暗衛?
慕容川臉色一變。
想到母親曾經說過的事情,難不成是伯府太夫人安排人保護了霍家人。
若是如此,倒是說得通。
所以他們那一百人的死跟太夫人有關。
慕容川心中憤怒,自然要將這件事算在江知念的身上。
「不知四皇子可需要微臣做什麼?」
燕寂崢低聲在慕容川耳邊說了一些事。
慕容川眼眸都倏然睜大。
之後,慕容川鄭重地點了點頭。
……
江知念回了房間後,歇息了一下,得知祖母他們一行人上山了。
她便去了祖母所在的院子,先去給祖母請安。
太夫人衛英看到江知念,拉著她的手放在手裡暖和著。
「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凍著了?」
江知念心中泛起暖意,「祖母,我哪有那麼嬌氣!」
「不冷,我穿的很厚。」
「倒是祖母,出來這一趟趕路一上午可別累著?」
太夫人笑著道:「放心,祖母現在身體好著呢!」
「你給的藥,祖母每天按時吃,感覺現在身子骨都硬朗了不少,身上也有了力氣。」
就是睡眠也睡的很好。
就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這種感覺,太夫人感受的最明顯了。
江知念看著祖母氣色確實很好,又給祖母把脈,確定沒問題,才鬆了口氣。
「這次我重新配了藥,祖母吃這些。」
「好,祖母聽你的。」
「你在侯府可還好?」
老夫人總歸還是擔心江知念。
江知念露出笑容道:「祖母放心,我有祖母在,侯府的人都不敢給我氣受。」
老夫人嘆口氣道:「我可是聽說那個青黛的事情了。」
「沒想到這丫鬟心竟然這麼大,早知道直接打死了。」
老夫人之前給江知念挑選身邊人的時候,可是謹慎又謹慎。
哪知道出了這麼一個青黛。
老夫人恨不能直接杖斃。
如今人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江知念道:「祖母不必擔心,一切都在我掌控中。」
若非上一世,就青黛的樣子,誰能想到她竟然藏著那樣的心思。
「你自己有數就好。」
江知念悄悄地跟祖母說了好一會悄悄話。
莊子裡的一些事也跟祖母說了。
「你安心去做,祖母會護著你。」
太夫人說這番話的時候,都帶著自信霸氣。
之前她自己的身體不好了,她就擔心自己孫女,所以處處為她打算。
生怕她去了,護不住她。
如今感覺到身體好了,太夫人覺得她又行了,又可以護她的知念。
說了會話,江楚楚她們便過來陪老夫人,要陪著老夫人先去上香。
江知念也陪著一塊。
江彩屏主動親近江知念,還跟江知念說話。
「大姐姐,都很長時間沒見你了,如今看到大姐姐,心裡真是歡喜。」
「大姐姐,一會去我房間裡坐一坐,我給大姐姐親自做了一雙鞋,大姐姐正好試穿一下,哪裡不合適我再修改。」
江知念看著如此熱情的江彩屏,便知道,事有反常既有妖。
如今石氏是伯府夫人。
江彩屏和陳姨娘顧慮石氏和江楚楚,也不該跟她如此靠近。
除非有陰謀。
江知念笑著道:「好啊,正好去看一看。」
「我記得你做鞋的手藝跟陳姨娘學的。」
「小時候聽母親身邊的老人說,當初也是陳姨娘手巧,鞋做的好,才能到母親身邊當差。」
「後來母親看她忠心勤懇,這才抬了姨娘。」
江彩屏的娘當初可是她母親身邊的二等丫鬟。
江彩屏聽了這番話,臉色變了變,很是不自在。
大姐姐故意說這些,是想做什麼?
提醒她,她娘當初只是一個丫鬟嗎?
看著江知念的穿戴,江彩屏眼中露出一絲妒忌的神色。
只是她知道這次要做什麼,自然將心底的不舒服壓下去。
「是啊,姨娘都經常跟我說這些,姨娘一直都記得呢,所以我看到大姐姐心裡都想親近。」
其實她姨娘最恨旁人提起過去的事情,讓姨娘覺得她還是個丫鬟。
江知念真以為她還是大小姐,都已經出嫁了。
這伯府早晚就是石氏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