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寧在殷易臣回了府邸之後,便將胭脂這事兒告訴了殷易臣,她將來龍去脈和殷易臣都說了個清楚,這才出聲道,「如今看來,只怕是咱們如今這個丞相府,有不少的殷府的眼線,這才能讓殷府那頭這麼快便得到了消息。如若不然,她殷夫人哪裡能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還這麼快就布局開始動手了。」
宋婉寧輕哼一聲,瞧著殷易臣出聲道,「只是我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朝著我下手了。竟然連這樣歹毒的招數都想出來了,利用我嫂嫂跟我的情誼,多番轉手這才將這胭脂盒子帶到了我這裡,想讓我用了這個胭脂之後沒了孩子。」
殷易臣聽了這話,又如何能不生氣,他瞧著宋婉寧,面露冷色,緩緩出聲道,「我那個好嬸母,只怕是老早便惦記著丞相府的家產,想著那日把我算計死了,總歸是我只有他們一家子的親戚,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的。可誰知道你如今懷了孩子,她如何能不著急?只是她這般算計你,我自是不會跟殷府的那幫蠢貨好好相處的。我從前不計較只是懶得去管,誰知道竟然將這些人放縱的這樣無法無天。」
宋婉寧如今也頗為嘆息,「吳君柔如今的孩子不少,子子孫孫也是一大院子,只怕她老早便將丞相府的財產規劃到了日後她兒子的用度之上,一邊想著要讓你在朝堂上幫襯,一邊又想著等你死了霸占你的產業。這世上竟然有這樣歹毒且厚顏無恥之人,實在是叫人嘆為觀止。」
「你受了驚嚇,只等我想想法子,叫殷府的那些人再也蹦躂不起來才是。」殷易臣攥緊了宋婉寧的手,輕聲寬慰道,「夫人的吃食用度,我定然要找個貼心的大夫好好幫著瞧著,讓外頭那些人沒法子害人才是。」
「這事兒丞相做主就是了。」宋婉寧看著殷易臣,淡淡出聲笑道,「只是,如今我說的這些不過是揣測,沒有十足十的證據,只等著我明日上門去試探一番,好知道她吳君柔到底是個什麼反應。昨日我知道的那些胭脂盒子有毒的事兒,沒讓幾個人知道,如今拿著這個東西,正好去試一試她吳君柔是何居心。」
「夫人說的是,只是吳君柔向來是個沒臉沒皮的,夫人若是去,也要小心行事。」殷易臣瞧著宋婉寧的模樣,頗為愧疚道,「如今倒是因為我從前沒把家裡的事兒料理好,讓你受驚嚇了。」
「只等著將真相找出來,日後日子還長著呢,誰怕誰還說不好。」宋婉寧瞧著殷易臣的模樣,淡淡笑著,反倒是寬慰起了殷易臣,「你已經給了我,外頭的太太們都沒有的體面了。」
兩人絮絮叨叨又說了一會子的話,這才吃了晚膳就寢了。
翌日一早,宋婉寧便帶著這胭脂盒子去了殷府的府邸,她如今便是要試一試吳君柔,會是什麼反應。
宋婉寧上門時,吳君柔身邊的申媽媽第一個來迎接的,宋婉寧站在院子門口,申媽媽還頗為客氣的出聲。「太太,先前咱們太太還惦記著太太,倒是難為了太太一大早便來了。我們太太如今正在裡頭坐著呢,太太來了,我們太太也很是高興的。」
宋婉寧聽著申媽媽說了一陣太太來太太去的,面上只帶著淡淡的笑容出聲道,「今日來的唐突,倒是不知道嬸母可有空閒陪著我這個侄媳婦好好說說話。」
「只要太太來了,我們太太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兒也會推拒了的。」吳君柔瞧著宋婉寧,只淡淡笑道,「太太只管進去吧,咱們太太還在裡頭等著太太。」
宋婉寧應聲,緩緩往殷府的府邸裡頭走。殷府的府邸打造的是極為有底蘊的,瞧著便是正經的大戶人家,外頭的山水花鳥,瞧著叫人賞心悅目,哪裡是一般人能有的。
吳君柔如今正坐在椅子上喝著下人們給她端上來的早茶,宋婉寧緩緩上前去給吳君柔請安,「侄兒媳婦給嬸母請安。」
吳君柔見狀,瞧著宋婉寧便笑道和藹,「你這孩子,都是一家子的人,你客氣什麼呢,沒什麼好客氣的。你就乖乖的坐在這兒,想吃什麼,還是有什麼話要說的,只管告訴我便是了。」
「今日侄兒媳婦忽然上門來打攪,倒是有一個事兒想問問嬸母。」宋婉寧說著,從袖子裡拿出胭脂盒子來放在吳君柔面前,輕笑著道,「昨日我從娘家嫂嫂那兒得來了這樣的好東西,這胭脂的顏色跟外頭的,都是不一樣的。侄兒媳婦原想著,如法炮製拿去自家的鋪子賣,可怎麼都做不出來這個顏色。我聽說,嬸母家裡早些年便是做這個胭脂鋪子生意的,倒是不知道嬸母可有門路幫忙瞧瞧?」
吳君柔聽了這話,面色一頓,佯裝無事一般的將胭脂盒子打開了瞧了瞧,「這顏色是好看,只是我娘家當初雖然也是開過胭脂鋪子的,我卻是家裡嬌養長大的小姐,對家裡的生意不大了解,也不知道這樣的胭脂到底是要如何才能製得,瞧著這胭脂倒是實在稀罕。」
「可不是,我娘家嫂嫂也只有這一盒,如今卻全然都給了我了。」宋婉寧說著,瞧著這胭脂出聲道,「這顏色是極好的,我想著做出來也能賣,誰知道嬸母這裡也沒什麼門路,如此只怕,我也沒這福分能將胭脂做出來了。」
吳君柔聽了這話卻是笑著寬慰出聲,「好孩子,你在丞相府當主母,本來就有潑天的富貴,哪裡能是這樣一盒胭脂能夠比擬的?你如今倒是不妨好好養著身子,過你的好日子享享福,給咱們殷家添人口才是。」
宋婉寧轉過頭去,看著吳君柔的模樣,輕輕笑著點了下頭,「嬸母說的是,只是這樣好的胭脂難得,不知道嬸母可想試試?嬸母如今瞧著風華正茂,只怕塗了這樣的顏色也是極為漂亮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