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瀾因得打了勝仗受到了皇帝的嘉獎,一時間將軍府再次成了整個京城炙手可熱的存在。
而如今,有人在京城裡聲名鵲起,有人卻是一地狼藉。
忠平侯府的二房自打從溫廷柏先前和宋婉詩和離後,別說溫廷柏要娶個繼室,就連溫廷洵,溫廷柏嫡親的弟弟也再找不到親事。
先前溫廷柏的母親王夫人還惦記著,等盧紫君上點年紀無人願意娶,她再到盧府重新說起那昔年的婚約。誰知道盧紫君竟然嫁給了宋婉寧的哥哥宋瀾,如此一來,這唯一打算的一門親事也沒了。
王夫人眼見著自個兒的親兒子溫廷洵這年紀一年大似一年,說不著急是假的。只是如今整個忠平侯府的名聲污糟成了這個模樣,叫王夫人也沒什麼好法子。
只是如此一來,溫廷洵心中未免怨懟,若非是因為他這個哥哥,就憑藉他自個兒的相貌和才情,侯爵嫡子找個官家女兒當正妻,那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誰能想到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叫溫廷洵如何能不氣。
只是如今,溫廷柏算是徹底頹廢了,還日日做著能挽回宋婉寧做將軍府女婿的美夢。
為了忠平侯府二房的榮辱,溫廷洵投入了太子謝恆的門下,為太子出謀劃策。他如今還在準備科舉,雖然忠平侯府的嫡子是有官可做的,可終究是自己考上了才能走得長遠。
如今,溫廷洵又到太子府去和太子謝恆商量如今的大計。
太子謝恆瞅著自己身邊幾個門生,臉上不無焦灼,「如今整個京城,誰人見了將軍府不上前去說幾句話。如今我正想拉攏將軍府,卻沒什麼好法子。」
就在太子說完這話後,太子身邊人便將目光望向了溫廷洵,「洵三爺的哥哥柏二爺當初可是將軍府嫡女的夫君,若是如今這門親事還在,那將軍府可不是和忠平侯府同氣連枝。如今想來,倒是真是可惜。」
謝恆聽了這話也不無惋惜,頗為遺憾道,「如今事已至此,說這話也實在是沒什麼用,諸位不如好生幫忙想一想,到底該如何才能拉攏將軍府才是。若是誰能拉攏將軍府,將來等我登基了,這個人便是頭功一件,到時候官職隨便挑選便是了。」
底下的門生聽了這話個個都蠢蠢欲動,溫廷洵如今更是恨不得馬上替謝恆想出法子來,當即朝著謝恆出聲道,「我二哥跟將軍府的嫡女好歹是做了好幾年的夫妻的,總歸還是有些情誼在的。既然如此,我願意回去問問長兄,此事的破解之法,好替太子殿下分憂。」
太子聽了,自然十分高興,當即出聲道,「若是三爺能做成這件事,自然是頭功一件,我記著你的好。若是不成,我只能想法子在宴會上給將軍拋出橄欖枝了。」
溫廷洵應聲,心裡卻也是沒底的。
直等從太子府邸出來,溫廷洵徑直回了忠平侯府,盼望著自家哥哥能給他帶來什麼有用的消息。
溫廷柏聽了溫廷洵的話也頗為驚訝,「婉寧喜歡什麼東西?」
溫廷柏如今已經不似當初那般風光,他如今在府中,整個人都鬍子拉碴,瞧著跟從前判若兩人。只是溫廷柏如今聽見宋婉寧這三個字眼眸卻還是跟著亮了亮,「婉寧喜歡……」
溫廷柏沉思了許久,這才發現自己從未了解宋婉寧,連她喜歡什麼都不知道。溫廷柏蹙著眉,沉聲道,「我只記得,她在府里的時候,經常讀書寫字,只怕會喜歡文房四寶?」
溫廷洵瞧著自家這個不靠譜的哥哥,心裡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只淡淡出聲道,「二哥若是不知道也不必勉強,弟弟我再去想別的法子便是了。」
溫廷柏如今覺得自個兒在弟弟面前失了臉面,一時臉色不大好看,出聲道,「我上回,還在開封府府尹的宅邸遇到婉寧了,婉寧對我的態度也不錯。只等著我去想想法子,幫你拉攏了將軍府。」
溫廷洵對溫廷柏這話是沒抱什麼希望的,卻還是出聲道,「二哥有心便是了,太子殿下說了,若是誰能拉攏將軍府到太子的麾下,日後便是頭功一件。」
溫廷柏聽了溫廷洵這話,目光亮了亮,只朝著溫廷洵出聲道,「放心吧,包在哥哥我身上,你親事的事兒,都是哥哥對不住你。等我回來,讓母親在京城好好給你說一門親事。」
溫廷洵卻是目光淡淡的,只緩緩道,「親事的事兒不著急,等日後咱們家成了從龍功臣,還愁沒有親事找上門嗎?」
溫廷柏欣慰的笑出聲來,當即派人去打聽宋婉寧的動向。
如今若是貿然下帖子只怕是不妥,他如今沒什麼好理由給宋婉寧下帖子,若是自己能知道宋婉寧會去哪裡,自己到一個地方和宋婉寧偶遇,事情也會好處理的多。
溫廷柏正在自個兒的書房叫人去查探,卻沒有探尋到一點兒宋婉寧的蹤跡,如此倒是讓她頭疼不已。
溫廷柏正想著法子,正好瞧見溫煦從書房外頭走過。
溫廷柏靈機一動,如今不管怎麼說,溫煦都是宋婉寧養了好些日子的繼子,兩人總歸是有些母子之情的。若是能讓溫煦出馬,只怕會事半功倍。
溫廷柏這麼想著,便也這麼去做了,當即叫了溫煦進門來。
溫煦如今長的更高了些,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溫廷柏平日裡對這個兒子疏於管教,只知道如今是王夫人給他找了個夫子來教授他讀書寫字。
「好煦哥兒,想不想見見你母親?」溫廷柏蹲下身來,朝著溫煦出聲詢問道,「若是你想,爹爹馬上帶你去見你母親。」
「哪個母親?」溫煦卻站在原地直蹙眉,可沒一會兒他自己便想清楚了,「我爹爹說的,難道是將軍府的母親?兒子很想念母親,若是能見母親一面,兒子一定會很高興的。父親是說,能帶著兒子去見母親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