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罵人
宋婉寧輕輕點了一下頭,朝著吳君柔淡淡笑道,「正是如此,如今外人誤解便罷了,若是嬸嬸你也誤解我,只怕讓婉寧心中十分傷懷。」
吳君柔見著這場面,當即朝著宋婉寧出聲道,「如今,我清楚了有什麼用?丞相在外頭的名聲還不是照樣沒有挽回。我清不清楚事小,別讓易臣蒙羞才是事大。咱們殷家,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讓易臣蒙羞,就如同讓整個殷家上下都蒙羞。」
宋婉寧見著吳君柔如此蠻不講理,本想再說幾句什麼,後頭的盧紫君卻再也按捺不住了,瞧著吳君柔直笑道,「殷夫人如今倒是有功夫來這兒充掌柜了,知道的還以為夫人是丞相府,是婉寧頭上的正經婆母呢。可是仔細瞧瞧,卻只是一個丞相早些年便鬧翻了的嬸嬸,說起來真是笑話。夫人若是有意見,不妨將丞相叫出來好好分說分說,這個丞相府到底是誰做主。」
殷夫人見著盧紫君如此說,倒是一時驚訝的目瞪口呆,沒想到瞧著是個文靜的夫人,一開口便是這樣罵人的話,當即出聲道,「我雖說不是丞相的生身母親,可也是從小照料他到大的,管著丞相府的事兒也是名正言順。如何能讓你這個實打實的外人在這裡說嘴了?」
宋婉寧見盧紫君又想開腔,忙不迭扯住她的袖子,想讓她不要再繼續說話了。
誰曾想盧紫君卻沒把宋婉寧的話當回事,當即甩開了宋婉寧的手出聲道,「外頭人誰不知道丞相早些時候便分家了,如今是兩家人,你倒是好,見著婉寧嫁過來沒法子給你甩臉子,便日日來找她的不痛快。你怎麼不在丞相在場的時候來,你倒是只敢在新媳婦跟前拿喬,傳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了。前陣子給人家新婚夫妻納妾,最後大張旗鼓的給自家老爺納進了房裡,整個京城都傳開了。做了這樣丟人現眼的事兒還敢來這裡找存在感?我若是你,早就丟臉的不敢出門去了。也只有你了殷夫人,我如今見著你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整個京城都沒有比你更加傳奇的人物了。」
吳君柔聽了這話,登時臉色十分難看,瞧著宋婉寧的模樣,又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盧紫君,登時拿起手帕子給自己擦拭眼淚,「我知道我不是易臣的正經婆母,可這麼多年來,為他打點了多少,這裡頭的難處只有我自己知道。易臣養在膝下的時候,也是待若親子的,比他幾個兄弟還要好上不少。誰知道一朝兒子不聽話,跟我分了家也便罷了,娶了個新婦也不孝順,還叫了家中的妯娌來一起排擠我,這日子真是沒法子過了。我到底是來這丞相府找什麼不痛快呢?」
吳君柔說著就要起身,可偏偏盧紫君平日裡最看不慣這樣惺惺作態的夫人,當即繼續罵道,「殷夫人,誰知道你來丞相府找什麼不痛快呢?您如今與其來這丞相府管著別人的閒事,倒是不如回家去好好管管自己家,管管自家裡那幾房不聽話的妾室才是。正經婆婆都沒有像你一樣這麼給新媳婦找不痛快的,還天天說什麼都是為了丞相……真是笑死個人。到底為了誰只怕你自己心裡頭再清楚不過了。」
宋婉寧聽到這話,心裡直想笑出聲,面上卻還是隱忍著,朝著吳君柔出聲道,「嬸嬸,我這嫂嫂一直是這脾氣,還請嬸嬸莫要跟她一般計較。這些話實在不是有心說的,嬸嬸莫要放在心上。」
吳君柔如今氣呼呼的險些將鼻子都氣歪了,只是如今卻是奈何她們不得。她算是想起來了,為什麼看著這盧紫君有幾分眼熟,原來是先前在別的府邸大罵別人出了名的官家小姐。京城都叫她母老虎,如今嫁給了將軍宋瀾,倒是十分般配了。
吳君柔如今只覺得自己頭疼不已,扶著身邊的媽媽就出了門去,「哎喲,這丞相府的事兒我是管不了了,讓我走,我要走。我以後再不來了,都是些什麼個事兒。」
吳君柔就這麼帶著身邊的媽媽出了門去。
宋婉寧站在院子裡,瞧著盧紫君的模樣直無奈道,「好嫂嫂,方才剛答應我不罵人,怎麼一轉眼便又按耐不住了。」
盧紫君瞧著宋婉寧,一臉不好意思道,「我本來不想罵的,誰知道是這樣一個潑皮無賴。竟然還敢在你面前拿長輩的款,真是笑死人了。在家不照照鏡子,也不知道怎麼來的,竟然這麼厚臉皮。這誰能忍得住?」
宋婉寧倒是一臉無奈道,「我這嫂嫂別的不會,最會在別人處搬弄口舌是非,只怕沒幾日,京城的夫人中就該傳出咱們妯娌二人欺負她這個長輩的名聲來了。你如今剛成婚,名聲好不容易好起來,倒是平白讓我給連累了。」
「這算什麼?」盧紫君卻不在意的擺擺手,「將軍府是武將,哪裡像文官家裡那麼講究。我母老虎的名聲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既然如此,也不怕多罵她這一人。」
宋婉寧雖然覺得無奈,可也知道盧紫君是個性情中人,只好挽著她的胳膊低聲笑道,「如今倒是多謝你兩肋插刀了。」
「那是自然,既然如今老潑皮也走了,我也該回去了。」盧紫君甩甩袖子,就這麼告別宋婉寧出了門去。
宋婉寧回過頭,朝著身邊的朱雀出聲道,「如今時辰不早了,我去瞧瞧丞相可起身了。」
朱雀應聲,隨著宋婉寧前往殷易臣所在的院子。
殷易臣倒是真真的連熬了好幾日,如今更是這個時辰也沒有起身,可見是累壞了。
宋婉寧打開門往裡走想瞧瞧殷易臣,見他正安詳的躺在床上睡著。殷易臣睡著的模樣十分安靜,不似平日裡的氣勢凌人,柔和了不少。
宋婉寧往前走了兩步給他掖了掖被子,正要走開,誰曾想殷易臣卻忽然睜開眼攥著她的手腕將她徑直拽到了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