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該殺!
府醫進來見到李玉懿的模樣大吃一驚。💛🐜 6➈𝔰hⓊⓍ.ᑕ𝐨ⓜ 💋♟
「這……誰如此大膽!」
穗如急道:「快給大公主看看,她難受了。」
府醫趕緊取針先給她扎了兩針讓人鎮定下來,但效果不大,很快又開始發作。
「這藥下得太重了,可我沒這種解藥。」府醫急得滿頭大汗。
「駙馬怎麼樣?他應該有解藥。」穗如也急得要哭了。
「駙馬傷勢很重,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府醫扭頭吩咐侍女:「去翻下駙馬的衣服看有沒有解藥。」
不一會兒,侍女跑回來:「沒找到解藥。」
府醫一咬牙:「只能刺破手指放血試試。」
穗如點頭:「先放一點試試。」
府醫用細細的針刀從指甲蓋扎進去,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李玉懿痛得輕呼,渾身繃直,人有些清醒了。
府醫嚇得不敢再動。
李玉懿睜開迷離的眼睛,用力咬唇,痛讓她又清醒了些許,用嘶啞的聲音吩咐:「放血有些效果,繼續放!」
府醫無奈,只好繼續刺破其他指頭放血。
李玉懿痛得渾身發抖,死死咬著唇不吭聲。
穗如心疼得眼淚嘩嘩的掉。
一連扎了五根手指頭,李玉懿痛得幾乎要暈厥,幸好身體已經開始降溫,臉色也恢復正常,人也清醒了過來,虛弱的窩在被子裡,懷中還能感覺到被雪刺激的寒冷。
腦海里浮現秦昊天焦急萬分的臉。
她趁著府醫去煎藥離開房間,咬牙切齒問:「畜生死了嗎?」
穗如跪在床榻上,捧著她被包紮的手哭道:「他沒死,奴婢恨不得殺了他!」
李玉懿面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一抹恨意:「是該殺!」
「先殺不得。」陸菀的聲音傳來,人也隨之飛快的奔了進來,直接撲到床邊。
「玉懿姐姐,怎麼樣了?」
李玉懿看著滿臉焦急的陸菀,苦笑道:「讓你看笑話了。」
陸菀看著她五指包著白色絹布,原本明艷的臉變得毫無生氣,膚色蠟黃,心疼不已。
「胡說什麼呢?以前都是玉懿姐姐保護我,如今我也可以保護玉懿姐姐的。」
陸菀小臉緊繃,杏眸噙著狠厲:「呂乾之和呂家人都該千刀萬剮!竟敢如此對姐姐!我們得想個完全之策,讓呂乾之逃脫不掉罪責,也不能讓姐姐受委屈。」
李玉懿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時滿是清明:「就算和離不了,我可以絞了頭髮做姑子,他還能如何!」
「那就太便宜他了!」
陸菀沉聲道:「玉懿姐姐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通知焱大人了。呂家不是皇親國戚嗎?姐姐身為呂家媳,被三從四德枷鎖捆綁,那就讓皇城司來懲治他們!」
陸菀聽到侍女的說辭根本不信。
李玉懿是個好強的人,從來不再外人面前示弱,所有人看到的都是灑脫開朗的大公主,卻很少人見過她流淚虛弱的一面。
她不可能因為夫妻打架讓人叫她一個未嫁的姑娘家過府解決問題。
所以她判斷定是出了大事。
陸菀便逼問侍女來龍去脈,侍女也替公主著急,便將事情全部托盤而出。
還將大公主以賑災功勞求陛下讓她和離,陛下拒絕的事情也說了。
陸菀心裡清楚,和離和懲罰駙馬都不難,大不了和呂氏撕破臉鬧僵罷了。
難的是如何解釋秦昊天忽然出現在大公主府,又將打傷駙馬的事情。
如果將駙馬凌辱公主的事公之於眾,勢必要將秦昊天打傷駙馬救下公主的事情托盤而出。
因秦昊天白衣身份和流言蜚語,說不定不僅懲治不了駙馬,還會讓秦昊天丟了性命,讓大公主背負不貞的罪名。
對女人來說,不守婦道就是天大的罪。
她一路上小腦袋瓜子飛快的轉著想辦法,最後覺得不如就直接將事情鬧大,逼得呂氏自己主動提出和離,先讓大公主脫身再說。
至於,呂乾之,和離之前不能殺他,否則,定會被呂氏盯上大公主。
她很清楚,呂家目的並不是大公主,但他們想用大公主做突破口傷害太子和皇后。
這一輩子,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更不能讓呂家抓到大公主的把柄。
所以,她讓拂曉去了皇城司請了焱雲鶴。
「文信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回去了嗎?」陸菀擔心問。
穗如忙搖頭:「沒有。奴婢讓人扣住了,怕她們回去告訴呂侯爺。」
「太好了,你做得對!」陸菀欣喜。
但不知道焱雲鶴能不能趕來,事情不能再拖延,免得文信侯府起疑心再派人來,將呂乾之搶走就麻煩了。
陸菀想了想,站起來:「我先去會會她們。」
「菀兒!你不要管,等焱雲鶴來。」李玉懿急了,想要起來,頭一陣發暈,不得不躺回去。
陸菀堅定道:「玉懿姐姐放心,我有分寸的。今日,他們呂家不和離也得和離!」
李玉懿眼圈一紅,吩咐道:「穗如,你陪菀兒去,誰敢傷菀兒,不需要手軟給我打!」
「是,公主放心。」穗如準備引著陸菀出去。
「我陪她去!」秦昊天忽然冒出來。
陸菀白他一眼:「你別添亂,好好藏好。」
「我……」秦昊天被李玉懿瞪了一眼,只好縮回去。
「駙馬在哪,我去看看。」陸菀問。
「就在西暖閣,府醫說他昏迷了,鼻子被打歪了,腦殼腫了好幾個包。秦公子下手不清。」
陸菀挑眉:「他拳頭如此厲害?」
當陸菀看到腦袋被包成豬頭的呂乾之還覺得解恨。
呂乾之已經醒了,可腦袋發暈,全身酸痛,根本使不上力,想走都走不了,只能歪在軟榻上動彈不得。
陸菀彎腰盯著他一雙含恨的眼睛,冷笑:「這雙眼睛怎麼不挖掉?還敢看人。」
呂乾之下意識的閉眼,又覺不對,用力睜開,馬上扯到傷口痛的他青筋爆鼓。
陸菀冷哼,直起身子四處看了看,走到一座青銅仙鶴燭台前,抓起來墊了墊,點點頭。
轉身回來,將燭台高高舉起來。
呂乾之嚇得瞪大眼睛,沒得他縮脖子,陸菀抄著仙鶴就朝著他的臉上狠狠地招呼過去。
呯!
一聲重響,呂乾之的腦袋被狠狠砸了一下,悶哼一聲,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剛包紮好的地方露出一個血窟窿,鮮血汩汩涌了出來。
陸菀朝他臉上啐一口,將燭台放好:「便宜你了!」
穗如雖然吃了一驚,但看得解氣。
她們一直擔心大公主生活不幸福,所以對呂府的人多有忍讓,畢竟是大公主的婆母。
但今天他們實在太過分了。
等陸菀她們走了,秦昊天出現,探頭看了看腦袋開花的呂乾之,目瞪口呆。
這……是準備算在他頭上?
這個小女娘心太黑了吧?
……
文信侯夫人正急得熱鍋上的螞蟻,忽然看見陸菀走了進來。
「你……陸菀?你們想造反嗎!竟敢圈禁侯府夫人!」文信侯夫人板著臉。
陸菀沒回答她,面帶微笑,先是恭敬的福了福:「陸菀見過呂夫人,見過呂世子。」
行完禮,陸菀笑容一收,冷聲道:「剛才的禮是陸菀向二位行禮。禮節完畢,我便代表大公主了。」
沒等文信侯夫人開口,陸菀上前一步,揚起手就在文信侯夫人臉上重重的煽了一巴掌。
陸菀厲聲喝道:「縱容兒子凌辱大公主,你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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