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是本王的王妃

  說完,他傲嬌地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凌玄策面色慍怒,雙拳緊緊攥著。

  一個小屁孩,也敢來教育他?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失去虞晚寧?以為傳個信物,就能把愛他瘋魔的虞晚寧,從他身邊搶走了嗎?

  簡直可笑至極!

  凌玄策怒火滔天,不等虞晚寧過來,他就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虞晚寧的手,拽著她走。

  「你幹什麼,我自己會走!」虞晚寧試圖甩開他的手。

  而凌玄策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塞進了馬車。

  虞晚寧像個物件而一樣被丟了進來,十分不爽,隨手抄起車廂里的軟墊朝凌玄策砸去。

  「你有毛病啊!」

  凌玄策精準地抓住朝自己飛來的軟墊,扔到一旁,對外頭的車夫喝了聲。

  「走!」隨即「啪」的一聲關上車廂門,扭頭緊盯著虞晚寧。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他的聲音仿佛是從牙齒縫裡發出來的,冰冷森寒,明顯動了怒。

  虞晚寧抱著自己的藥箱坐到車廂一角,黑白分明的眼睛斜睨著他。

  「關你什麼事?」

  「燕北琛給了你什麼東西?」凌玄策的眼中閃爍著怒火,「還沒和離呢,你就跟別的男人私相授受!」

  虞晚寧冷嗤:「你自己齷齪,看別人也齷齪。」

  說完,又怕她和燕北琛合作的事情讓凌玄策知道,便補充說:「那是攝政王為了感謝我救葉景軒,所贈與的禮物。」

  「本王分明聽見信物二字。」凌玄策眼睛一眯,目光犀利,「什麼信物?定情信物?你是本王的王妃,竟敢與別的男人定情?這是紅杏出牆!」

  「凌玄策,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

  「難道本王說錯了嗎!你們之間若不是有私情,你為何要收他的東西?」

  「你!」虞晚寧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冷笑一聲。

  「別說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就算有又怎麼樣?我已經厭棄你,要和你和離了,我就算是要去找別的男人也無可厚非,你管不著!」

  她自己清清白白,有什麼好解釋的?凌玄策又憑什麼來質問她?

  凌玄策被她的話徹底激怒了,突然,高大的身影朝虞晚寧壓了過來。

  凌玄策一隻手壓在車廂壁上,身體前傾壓迫著虞晚寧,將她困在懷中,另一隻手掐著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仰頭。

  那張面如冠玉的俊臉驟然逼近,在虞晚寧的面前一下放大,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墨色的瞳孔里翻湧著的陰鬱之色。

  「虞晚寧,你突然要和本王和離,是不是就是因為燕北琛?」

  凌玄策的聲音極度低沉帶著沙啞。

  虞晚寧的下巴被他掐得生疼,又甩不開他的手,秀眉緊蹙地望著他。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你婚前就把那個姜婉柔接進府里,婚後還惦記著其他女人,誰能有你濫情!」

  「回答本王!」凌玄策低吼一聲,「你和燕北琛什麼時候開始的?」

  原本他以為虞晚寧救葉景軒是為了他,現在看來,難道是為了接近燕北琛?

  虞晚寧望向他的眼睛,心中猛地一顫。

  她仿佛看到了前世那個偏執可怖的凌玄策。

  前世她在宮裡過得生不如死之時,不止一次同凌玄策提過和離,想要離開,可每次她一開口,就會被他駁回,換來更變態的囚禁。

  那樣的凌玄策,像個瘋子一樣,虞晚寧現在想起來都會後背發涼。

  而眼前的人就像前世一樣,整個人像一隻暴怒的獅子,渾身散發著戾氣,一陣一陣地壓迫著她的神經,她的心頭有些發緊,感覺到了危險,生怕凌玄策失控會對她做什麼。

  她攥緊手心,凝眸望著凌玄策:「我和燕北琛之間什麼都沒有,清清白白!不信你就去問他,為難我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她的下巴好疼,眼底忍不住泛起淚光。

  凌玄策聽完她的話,眼神微動,又看到她淚盈盈的眸子,像是突然驚醒一樣,一下子鬆開了手。

  那個夢裡,虞晚寧就總是以這樣的神情看著他,像是痛苦至極,而他會為此感到心痛。

  現在看著虞晚寧,他突然就生出一股惻隱之心,不想傷她。

  他坐了回去,虞晚寧捂著自己的下巴,罵了一聲:「瘋子!」

  凌玄策側眸,眼神晦澀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也覺得自己瘋了,不過是看見燕北琛送給虞晚寧一個東西,他竟這般生氣,不知何時起,他的情緒總是被虞晚寧牽動,就好像特別在意虞晚寧一樣。

  從前他絕不會這樣的,他根本不在乎虞晚寧和誰走得近,甚至巴不得她去找別人,別來纏著他,可為什麼現在……

  他閉上眼睛,等平復心緒,半晌後,他望向身旁的虞晚寧,驟然看到她下巴上被自己掐出來的紅痕,又默默移開眼,沉聲道。

  「你現在還是本王的王妃,不准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本王不想被別人說閒話!」

  虞晚寧不屑地哼了一聲,凌玄策看她壓根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又擰眉看向她。

  「你來找我做什麼?」虞晚寧不想再跟他掰扯這件事,直接岔開話題。

  凌玄策都被她氣糊塗了,忘了正事。

  他眸光沉沉地注視著虞晚寧:「你給的血有問題。」

  虞晚寧眉一挑:「有什麼問題?」

  「婉柔一喝就吐血了,你是不是拿了別人的血來糊弄本王?」

  那賤妾居然這麼編?

  明明就是偷換命格失敗被反噬,居然說血救不好她。

  心真黑。

  虞晚寧好整以暇地坐著,纖細的手指玩弄著一縷髮絲,「我給的就是我自己的血,可能是我的血太金貴,姜婉柔命賤,承受不起吧。」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刻薄?」凌玄策不悅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婉柔現在喝了那血,病更重了,你必須再給一次,本王要親自盯著你取血。」

  早就料到了。

  虞晚寧眼底划過一抹慧黠,又佯裝生氣地道:「一次又一次的,你想把我抽乾啊?」

  凌玄策面色緊繃,「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但是和離的條件沒得商量,你休要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