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燕北琛醋死了

  姜洛夕見他已經下了決心,無人能再更改,便閉上嘴,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翌日清早,凌玄奕早早起身,摩拳擦掌的去籌備了。

  姜洛夕則心神不寧,覺得此事不可為。

  銀杏見她愁容滿面,寬慰道:「王妃也不必太憂心,若是成了,日後便省心了。」

  姜洛夕蹙眉:「可若是不成,那便是滔天大禍。」

  凌玄奕做事向來自滿,只想成功,不想失敗,冒冒失失的,這一點他很不如凌玄策。

  想起凌玄策,姜洛夕心道有些時日沒見他了。

  銀杏又問:「那虞夢怡那邊還用得上嗎?」

  姜洛夕手支著腦袋,「她也是個不中用的,都沒傳什麼有用的消息回來,還說燕北琛現在還有些懷疑她,讓我幫忙找那個謝三,再問問細節,可那謝三早就被燕北琛看管起來了,我哪裡能找到他?」

  她嘆了口氣,「先不去管虞夢怡了,許久不見凌玄策了,我得去看看,這頭萬一靠不住,我好歹還有那一頭。」

  片刻後,她來到宣王府,一問卻得知凌玄策並不在府中。

  她不禁有些失望,又不得不做個樣子,去看姜婉柔一眼。

  姜婉柔見了姜洛夕不由得緊張起來,她還沒告訴姜洛夕她真的懷孕的事情,下意識用手擋住自己還不是很明顯的肚子。

  「姐姐,你來了。」

  姜洛夕因為凌玄奕要刺殺燕北琛的事,心中惴惴不安,今日來了,又沒如願見到凌玄策,這會兒心情很糟,坐下來瞥了一眼姜婉柔的肚子,語氣不怎麼好:「我讓你假裝滑胎,別再拖了。不然你這肚子還能裝到幾時?」

  姜婉柔面上划過一絲心虛,「我也著急呢,可這不是找不著好機會嗎?」

  姜洛夕心生厭煩:「隨便撒個謊,就說在屋子裡絆了一跤,摔倒了不就行了。這還要我教你?」

  「可是前段時間凌玄策才發現我頂替了虞晚寧、自稱是他救命恩人的事,他恨不得殺了我……現在我還未曾與他修復關係,若是眼下這個關頭再滑胎了,他立刻就會把我攆出去呀。」

  姜洛夕的眉頭已經蹙起,顯然是很不滿。

  姜婉柔趕緊轉移戰火,「姐姐,我是想著哄得凌玄策高興一些,對我消氣了再動作,到時候他也不會對我太狠心,可是姐姐你有所不知,最近我連見他一面都難,他呀,一有空就跑虞晚寧那個胭脂鋪里去了。」

  姜婉柔見她臉色難看,心裡不禁幸災樂禍,她得不到凌玄策,但自視甚高的姜洛夕不也得不到嗎?

  她繼續拱火,「唉!凌玄策自從知道了虞晚寧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心想要彌補,對她千般萬般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捧到她面前去。」

  姜洛夕微微抿唇。

  難道凌玄策真的已經愛上虞晚寧了?

  「凌玄策現在對虞晚寧實在是關懷備至呀,前幾日為著虞晚寧開店鋪的事兒,他忙前忙後的,我看他的心思是全飛到虞晚寧身上了……」

  姜婉柔還在喋喋不休,姜洛夕聽得心煩,瞪她一眼,「行了,別說了。你要是有用些,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姜婉柔唯唯諾諾的低下頭,心裡卻冷笑,倒要看看你比我有用到哪裡。

  姜洛夕又囑咐姜婉柔抓緊時間把滑胎的事情辦了,免得日後麻煩,然後就走了。

  出宣王府的路上,她一直心神不寧,難道凌玄策已經忘了她?她再也抓不住他的心了嗎?

  突然在拐彎處被一人撞了一下,那人忙跪下告罪:「桓王妃恕罪!」

  姜洛夕站穩腳步,看到那人的臉,是認識的,「翠竹?起來吧。」

  翠竹還是當初姜婉柔嫁進王府時,姜洛夕給她找的幾個丫鬟之一。

  翠竹站起身,滿臉歉意:「奴婢著急去給側妃買藥,走路不長眼,衝撞了王妃,奴婢知罪。」

  姜洛夕隨意問了句:「買藥?姜婉柔病了?」

  姜洛夕看出她的異樣,一把搶過她手裡的藥方,仔細看過後,面露驚異。

  她雖然不通醫理,但是也知道這藥方上的紫蘇和黃芩是常見的安胎藥!

  姜婉柔喝安胎藥做什麼?就算是為了做戲,也不必讓自己的丫鬟特意去買藥啊。

  她目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射向翠竹,「姜婉柔真的懷孕了?」

  翠竹兩手攥在一起,支支吾吾。

  姜婉柔見她這模樣,心中便瞭然了。

  她想起那日在茶樓解了姜婉柔的圍……

  好哇,姜婉柔那般荒唐行事,竟然還真的懷上了孩子,還成心瞞著她!

  姜洛夕的眼底划過一抹陰冷。

  不聽話的狗不要也罷。

  她將那藥方扔給翠竹,大步離去。

  翠竹撿起地上的藥方揉成一團,嘴角高高揚起。

  ……

  此時同時,雲境閣對面的酒樓里,一樓賓客滿座,二樓卻空無一人,寂靜得針落可聞。

  房門被打開,又合上,石宇走了過來。

  「主子,季昀果然坐不住了。」

  燕北琛面上一派淡定,「他去找了桓王?」

  石宇說:「主子怎麼知道他去找了桓王而不是宣王?」

  燕北琛抬了下眉頭,「凌玄策素來低調,難以捉摸,凌玄奕行事張揚,為達目的莽撞、冒失、不計後果,季昀當然看中桓王了。」

  他又冷笑一聲:「好,既然季昀選了桓王,那就先送桓王走吧。」

  石宇面露憂慮:「主子,他們估計會在狩獵時出手,到時候情況難料,萬一真中了他們的招,那可怎麼辦?」

  燕北琛面目沉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沉默片刻後,他將目光再次投向對面,卻恰巧看到凌玄策進了雲境閣,眼底一暗。

  凌玄策走到虞晚寧的身邊,二人不知在說些什麼,但燕北琛看到他們離得很近。

  他在窗邊站了許久,遲遲不見凌玄策離開,心頭逐漸浮現焦躁。

  石宇好奇伸著腦袋瞧了瞧,再一看燕北琛,整個人像一座冰雕,站在那一動不動,渾身散發出的冷意讓他都覺得後背生涼。

  凌玄策在雲鏡閣里待了多久,燕北琛就在那兒站了多久,直到看見凌玄策離開,燕北琛的眼底已經結了一層冰。

  最近虞晚寧一直疏離他,那日他發病去虞晚寧家裡,想藉機留宿,虞晚寧硬是將他攆走。

  這幾日他都不敢出現在虞晚寧面前,生怕她又拿出故作疏遠的態度,激得他受不了再次發病。

  偏偏這個時候,虞晚寧和凌玄策又走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