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二人面上皆是驚愕神色。
這種場合,讓她們去互扇耳光,還要不要臉面了!
張姑娘率先表示不服:「你憑什麼!」
「憑我是王妃。」虞晚寧冷睨著她,語氣無情透著強硬:「你在背後妄議王妃,損害王妃名譽,難道不該罰嗎?」
陳姑娘忙求饒道:「王妃,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沈妙儀冷笑一聲:「光知道錯了怎麼行,得讓你吃了今天亂說話的教訓,以後就能管住自己這張嘴了。」
這時姜婉柔冒出來說:「王妃,消消氣,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沈妙儀瞪著她:「有你說話的份兒?」
姜婉柔臉一僵,又嘆口氣,陰陽怪氣地說:「你們兩個還是認了吧,誰讓你們得罪了宣王妃和靖王妃,人家都是武將之後,向來強勢不饒人的。」
這話無疑是在暗諷虞晚寧和沈妙儀身上沾染武人的粗魯暴躁,沈妙儀兇巴巴地說:「你若是也想挨耳光,我親自動手!」
姜婉柔到底不敢得罪沈妙儀,咬著唇不說話了。
虞晚寧冷冷則注視著陳姑娘和張姑娘,周身透出來上位者的壓迫感,「你們兩個,是自己出去,還是我讓人拖你們出去?」
二人面面相覷,短暫的心理掙扎後,唯有心不甘情不願地出去了。
姜洛夕靜靜地打量著虞晚寧,目光幽暗,她明顯感到虞晚寧不一樣了。
姜婉柔剛消停一會兒,又向虞晚寧發難:「王妃,你怎麼來得這麼晚?而且你怎麼和攝政王一起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小聲議論起來,向虞晚寧和燕北琛投去目光。
虞晚寧則是一臉平靜,大大方方地說:「宮門口碰巧遇見了。」
她話鋒一轉,反問姜婉柔:「倒是你,你怎麼進來的?」
姜婉得意地高聲道:「自然是王爺帶我來的。」
虞晚寧似笑非笑:「這就奇了怪了,大宴只請正妃赴宴,你一個小妾也好意思出來蹦躂。」
姜婉柔臉色霎時一白,氣恨地掐緊了手心,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姜洛夕一副端莊賢淑的樣子,打著圓場:「都是來給皇后娘娘賀壽的嘛。」
接著,她又關切起沈妙儀的身體,沈妙儀向來就不喜歡她,對她態度冷冰冰的。
縱使如此,姜洛夕表情也沒有垮,依舊談笑風生,又去與虞晚寧寒暄:「晚寧,好久不見,你最近可好?」
虞晚寧望著這個恨到骨子裡的女人,嘴角一彎,笑意嫣然,「好得很。」
「那就好。」姜洛夕眼神純澈,「最近和玄策的關係怎麼樣了?」
虞晚寧一臉真摯:「還沒離呢。」
姜洛夕愣了一下,「那……那是好事。你和玄策在一起不容易,要和他好好相處才是。」
虞晚寧眉頭一蹙,眼神困惑地看著她:「桓王妃,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和凌玄策啊?」
「我只是問幾句,畢竟都是一家人嘛。」
「哦——」虞晚寧故意拖長聲音,開朗地笑著說:「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桓王妃對凌玄策有什麼想法呢。」
話音一落,眾人都交頭接耳起來。
姜洛夕表情十分僵硬,「晚寧,這話可不能亂說。」
虞晚寧一臉純真無害,聲音刻意拔高了幾分:「說說怎麼了,你們之間若真的沒有什麼,還怕別人說嗎?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虞晚寧似乎全然沒有發現眾人的異樣,眨眨眼睛繼續道:「桓王妃以前就和凌玄策關係不錯,現在你成了他的嫂子,還是這麼關心他,真是一家親啊。」
說著,她還衝不遠處的凌玄奕招招手,「桓王,你看你媳婦多關心你弟弟啊。」
凌玄奕臉色難看至極。
姜洛夕那副完美無缺的笑容也僵硬了起來,尷尬至極,解釋也不是,不解釋更不是!
倒是凌玄策護人心切,他大步走了過來,俊臉黑的像鍋底,沉聲訓斥道:「虞晚寧,說話注意場合!」
他又望了身側的姜洛夕一眼,眸中情緒深不可測。
姜洛夕抬眸對他微微一笑。
虞晚寧看著她們二人站在一起,忍不住冷笑一聲,好一對道貌岸然的狗男女!
人前裝得有禮有節,客氣疏離的樣子,背地裡早就沆瀣一氣。
前世就是他們二人聯手,毀了她的一生,將她送上絕路,這一世,她自然要好好報答他們。
虞晚寧望向凌玄策,紅唇微勾,「你可來了,你嫂子可關心你了,快來陪她說說話吧。」
凌玄策英挺的長眉蹙起,目光透著慍怒,「虞晚寧,還沒開席,你就喝醉了是吧?你說這些胡話是成心讓別人誤會嗎?」
「誤會什麼?」虞晚寧一臉無辜,想了一瞬後,仿佛恍然大悟,高聲道:「啊,你是說,我說兩句話,別人就會誤會你和桓王妃有染?這怎麼可能呢!」
她的聲音很大,殿內幾乎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姜洛夕攥緊了手,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勉強維持住了面上的平靜。
虞晚寧啞然失笑:「桓王妃絕不是那種臭不要臉的女人!」
她看著一圈的人,高聲問道:「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忙道:「是是是……」
琢磨了一下好像不太對,又改口道:「不是不是……」
一時竟不知該怎麼答了。
席上一時嘈雜起來,姜洛夕已經笑不出來,裝作沒聽見眾人的竊竊私語,姣好的面容一片平靜,她對眾人微笑道:「你們聊吧,我先去那邊了。」
說罷,她轉身離開。
眾人也紛紛散去,凌玄策凌玄策沉著臉把虞晚寧拽到一邊。
「今天這麼多人在,你別發瘋行不行!」
虞晚寧無辜地歪了下腦袋:「我怎麼了?」
凌玄策俊臉陰沉:「你先是針對婉柔,又找人家桓王妃的麻煩,你還想幹什麼!」
虞晚寧冷哼,「你護著姜婉柔就罷了,怎麼還要護著姜洛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