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策看她一眼,眼神十分複雜,「婉柔,本王不想要孩子。」
他從來沒想過要孩子,大計未成,哪有心思去想那些?
姜婉柔眼神一暗,「可是婉柔想為王爺生兒育女,王爺是不喜歡孩子嗎?」
「就算沒有孩子,本王也會對你好的。」凌玄策淡聲道,「婉柔,你是本王的恩人,就算沒有子嗣,本王也不會虧了你的,你大可放心。」
姜婉柔咬了咬牙,勉強一笑,「那婉柔聽王爺的就是。」
凌玄策點頭,「你好好休息,本王叫人進來照顧你。」
姜婉柔抓著他的袖子,「王爺,再陪婉柔一會兒吧。」
凌玄策卻說:「本王還有事要忙。」
姜婉柔面上划過一絲失落,又懂事地鬆開手,目光溫柔地望著他出去。
待凌玄策走後,姜婉柔收起笑意,神色鬱悶地坐在床上。
為什麼凌玄策不想和她生孩子?甚至,她現在明顯感到凌玄策對她的疏離,反而對那個虞晚寧更加上心了!
這時,翠竹走了進來,她已經得知,姜婉柔昨晚竟然和王爺圓房了,心裡嫉妒的不得了。
奈何心裡再不爽,還得來伺候姜婉柔。
她神色自若地走到姜婉柔身邊,見姜婉柔面色有些難看,便問:「側妃,您怎麼了?」
「還不是那個虞晚寧!」姜婉柔恨恨地撕扯兩下被子,「今日她竟然把我按到了水裡!」
翠竹心底冷笑,面上溫聲安撫道:「側妃別生氣,王妃再囂張又能如何,您現在都和王爺圓房了,不是嗎?」
姜婉柔卻沒吭聲。
翠竹關心地問:「側妃,你身子還不舒服嗎?要不要奴婢去請府醫?」
姜婉柔臉色陡然一沉:「用不著!我自己歇一會兒就行了,你出去吧。」
說完,她躺下了。
她伺候姜婉柔這麼久,還是很了解她的,怎麼覺得她今日有些不對勁呢?
姜婉柔平日那麼嬌氣,有個頭疼腦熱的,就一定要請府醫來看,好讓王爺心疼她,可現在怎麼也不用府醫了?
而且一直想和王爺圓房,現在終於如願,竟然一副不願提起的模樣。
難道……姜婉柔根本就沒和王爺圓房嗎?
翠竹心中生疑,看了姜婉柔一眼,先出去了。
……
燕北琛也出宮回府。
昨晚折騰了許久,也沒睡好,這會兒身心俱疲。
石宇端著熱茶進來,見燕北琛臉上神色有些疲憊,蹙眉問:「主子,昨日和皇上議完事,您怎麼沒及時出宮,被什麼事情絆住腳了嗎?」
燕北琛端起茶,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沒什麼。」
石宇心中疑惑,但見他不肯說,也不再多問,「主子,桓王應該明日就回京了。」
燕北琛眉心微抬:「比想像中的快。」
「皇后娘娘後日生辰,桓王估計是想趕著回來賀壽。」
「恐怕不止如此,如今的情形,不出意外的話,靖王就會被立為太子,桓王急著回來,還想力挽狂瀾吧。」
「未必。」燕北琛眸光幽暗,「畢竟皇上還沒立靖王,以桓王和皇后的心性,如何能眼看著靖王順順噹噹地上位?勢必要有動作,未來一段時日,京城一定不太平了。」
「那咱們要如何應對?」
「不怕,本王要的就是他們爭,水越渾,我們越好行事。」燕北琛俊美的臉上神色淡淡,「景軒呢?」
「少主他……」
「景軒在這兒!」葉景軒突然從窗戶里探出腦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又一路小跑進來。
望著乖巧可愛的少年,燕北琛冰冷的面孔溫暖幾分,「可用過飯了?」
葉景軒點點頭,仰臉看著燕北琛問:「師父昨晚你去哪裡了?怎麼沒有回來啊?」
燕北琛只是簡略地說了句有事,轉身去換衣服。
葉景軒殷勤地幫他拿衣服,卻眼尖地瞧見,燕北琛的衣領上有一塊紅色!
他好奇地用手指蹭了蹭,又聞了聞,眼睛瞪得溜圓,「師父,你的衣服上怎麼會有女人的唇脂?」
石宇聞言很是驚訝,也過去仔細瞧了瞧,還真是!
「主子,你……」
燕北琛正在脫最後一件裡衣,手一頓,一轉臉便迎上了二人驚異的目光。
他沉默片刻,面無表情地說:「那是什麼?本王不知。」說完,又跟沒事人一樣繼續脫衣服。
「哎呀!」葉景軒突然叫了一聲,走到燕北琛面前,指著他的鎖骨道:「師父,你這裡又怎麼了?」
石宇一看,更是驚得呼吸一窒,那……是吻痕?!
唇脂,吻痕……
主子昨晚一夜未歸,是和一個女人共度春宵了嗎?這不是主子的作風啊!更何況什么女人能讓主子把持不住在宮裡就……
燕北琛可不知道自己脖子上還被虞晚寧留了痕跡,一下也有點詫異,低頭去看,卻看不見。
石宇嘆口氣,拿來鏡子捧到燕北琛的面前。
燕北琛看著自己鎖骨上果然有紅痕,暗自磨了磨牙。
「師父,你被人咬了嗎?怎麼會咬在這裡啊?」
葉景軒正要趴上去仔細瞧,燕北琛突然攏緊衣衫。
葉景軒很是狐疑:「師父,你昨晚是和誰在一起啊?你們做什麼了?」
「本王累了,要休息一會兒。」燕北琛並沒有回答,神情極冷,又對石宇吩咐道:「後日皇后壽辰,本王要去進宮赴宴,去備一份禮。」
「是。」石宇頷首。
葉景軒沒有得到答案,不甘心地還要問,石宇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拉著他出了屋子,「少主,主子累了,咱們別打擾他了。」
葉景軒卻覺得事情一旦不簡單,摸著下頜說:「師父昨晚肯定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什么女人居然敢咬師父?」
石宇一臉糟心。
事情顯然比少主說得更加嚴重,主子他是和女人親熱了!
雖然心裡這樣想,他嘴上還是替主子遮掩:「不會的,少主你肯定是想多了,主子他向來不近女色的。」
葉景軒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師父也不是對所有女人都不感興趣,我看他就不排斥姐姐嘛。」
石宇聞言,心裡咯噔一下!
他知道昨日宣王妃也在宮裡,難道和主子共度春宵的是宣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