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說靠在他的肩頭,在他耳畔不斷重複著那句話「我好想你。」
聲音中充滿了深深的眷戀和渴望,每一個字都是從心底發出的呼喚,希望能夠傳達給鳳卿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
藍說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眼神中滿是心疼和關切,低聲問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身上一定很疼吧?」
鳳卿微微搖頭,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再次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感受著她的溫暖。
他在她耳邊低語道:「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痛了。」
藍說用力地抱緊他,用全身的力氣回應著他的擁抱,生怕他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她的語氣中帶著哀求,說道:「初元,你到底在哪裡?我四處都尋不到你的蹤影,求求你,不要再離我而去,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的鳳卿心如刀絞,聲音低沉:
「對不起……我多怕你恨我、怨我……原諒我,我還沒辦法去尋你,再等等我,好嗎?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
藍說心痛地看著他,哽咽著搖頭:
「我不怨也不恨,只要能再見到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她的淚水滴落在鳳卿的掌心,像是滾燙的岩漿,灼燒著他的心。
鳳卿凝視著她,眼中滿是心疼和自責,他緩緩俯下身,用吻覆去她的淚,指尖輕輕撫過她的雙唇。
那輕柔的觸感讓藍說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微微顫抖著,眸中映著他的模樣。
鳳卿低頭吻了藍說,隨後又拉開了些距離,兩人深情望著對方。
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彼此的眼神里充滿了眷戀與不舍。
鳳卿閉上了眼,再度溫柔親吻著藍說。他的氣息吹拂在藍說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清香,令藍說沉醉其中。
鳳卿一隻手落在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輕輕攬住她的腰身,仿佛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
藍說感受著他的愛意,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思念,雙手環住了他修長的後頸。
而得到回應的鳳卿,思想漸漸被欲望占據,原本溫柔的輕吻逐漸轉為唇齒間的交纏,深情而纏綿。
他們的嘴唇貼合在一起,舌尖輕輕觸碰,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也愈發加快,仿佛要把彼此揉進身體裡,燃燒著彼此的心靈。
兩人將對彼此的思念都融入到這個漫長的吻中,此刻除了對方,再無其他。
終於,鳳卿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又一次把她緊緊擁入懷中,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必須立刻回去。如果拖延太久,你也會有危險的。"
藍說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擔憂,但她還是忍不住凝視著他,想要把他的樣子深深地刻在心底。
看出了藍說眼中的不舍,鳳卿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許下諾言:"我向你保證,我很快就會來找你,等我,好嗎?"
藍說的眼眶漸漸濕潤,點頭的那一瞬間,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鳳卿心疼地看著她一滴滴掉落的淚水,卻只能輕輕地推開她。剎那間,四周突然閃耀起璀璨的光芒,將藍說簇擁其中。
兩人視線交融,沒有道別,沒有挽留,也無問歸期。無需言語,所有的情感都在這一眼中傳遞。
隨著光芒逐漸消散,藍說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當藍說緩緩睜開雙眼時,發現天色已經漸漸昏暗。她感覺自己好像經歷了一場漫長而真實的夢境。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相思鈴,將它捂在胸口,感受著它帶來的溫暖。
待藍說從木屋出來時,遠遠地便看到在那兒等候著的亭生。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臉上露出溫柔的微笑,目光柔和而溫暖,兩人緩緩來到彼此的身邊。
"宋叔,"亭生停頓了一下,隨後改了稱呼:"相今告訴我,這裡是離木屋最近的結界。我來接你回家。"
聽到回家二字,藍說感覺心裡暖暖的,不禁淺淺微笑道:"好。"
"師父!亭生!"剛進門,兩人就聽到雲穹急切的呼喊聲。那幾日藍說不在,扶雪便將雲穹帶入宮中。
雲穹著急地衝出來,緊緊抱住藍說,眼中滿是擔憂和思念。
藍說輕輕撫摸著他的頭,微笑道:"雲穹。"
這時,扶雪從身後走過來,藍說的眸光瞬間黯淡了幾分,她帶著雲穹徑直從扶雪身邊掠過,仿佛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亭生與扶雪對視了一眼,心裡大概明白了幾分,他立刻跟了上去。
"雲穹,你隨我去買些好吃的吧。"亭生走到他們身邊,溫和地說道。
"好哇!"雲穹一聽有吃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連點頭答應。
亭生笑著摸了摸雲穹的頭,然後帶著他離開了。
看著逐漸走遠的兩人,藍說突然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扶雪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扯到自己身旁,輕聲問道:「你生氣了?」
「赫連扶雪,你不要明知故問。」藍說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滿臉怒容道:「日後你若是再利用亭生,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扶雪的眼神忽然閃過一絲落寞,他深知她是真的動怒了,認真地回應道:「不會了。」
即使她沒有提及,那日見到亭生身受重傷,他內心也是難受至極。
他不禁在心底自嘲起來,自己何時變得如此體貼他人了?果然,身為帝王不應被兒女情長所羈絆。
「日後我定會好好珍惜他的。」扶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藍說步步逼近,雙眼直直地盯著他:
「赫連扶雪,我身上的情感封印已然解除,現在的我能夠分辨情感。無論你是否喜歡男子,都不要再戲弄於我。」
扶雪凝視著眼前的人,心中暗暗感嘆。「那可就危險了啊……」
早聽聞鳳卿說過從前的藍說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如今看來確實如此,日後自己的舉動要更加小心了。
「亭生也罷,其他人也罷,莫要再利用他們了。我就在你眼前,你儘管利用便是!」
藍說知道,從前是自己的懦弱與心軟,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困擾,但自己明明擁有這份力量,應該要更好的保護他們。
扶雪看著目光堅定的藍說,不知為何心中有股莫名的怒火,但很快就消散了,不禁冷笑一聲,
「你們真是有趣,這些話,不應該只說給我聽。」話畢,他拂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