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輪廢了好些力氣才將宋歌扶回房中,看著倒在床上的宋歌。
她本不想理會,誰知下一秒他做出了要嘔吐的姿勢。
她趕緊回頭,拿了盆來,一臉無奈地拍了拍宋歌的後背:「麻煩死了。」
她一邊抱怨,一邊悉心照顧著宋歌。
「玉輪……」醉酒的宋歌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幹什麼!」玉輪沒好氣地回答道。
宋歌抓住她的手,坐起身來,眸中儘是溫柔,直勾勾地看著她,那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羞澀地別過臉去。
「我……我,」宋歌緩緩靠近她,輕聲說道。
玉輪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能感覺到宋歌的呼吸吹在自己臉上,帶著一股熾熱的氣息。
就在這時,宋歌突然又做出一副要嘔吐的樣子,打斷了這曖昧的氣氛。
「我想吐了。」說罷,他再次作勢要嘔吐。
「你等等。」玉輪有些手忙腳亂,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剛剛自己的心中竟有一絲期待。
沒一會兒,宋歌便緊緊抱住她,倒在她肩上。玉輪的心跳瞬間加速,她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
「你在幹嘛!」玉輪想要推開宋歌,但當她感受到他那沉重的呼吸時,她的手卻停住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心想,罷了,真是欠了這個醉鬼的。玉輪靜下心來,慢慢感受著他的懷抱,竟然意外地發現這個擁抱充滿了溫暖。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亭生小心翼翼地將藍說緩緩放在床上。他拿起一條濕毛巾,仔細地擰乾後,輕柔地擦拭著她的額頭。
他蹲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她那緋紅的臉龐,不禁看得出了神。
原來喝醉的她,竟是如此的可愛,他捨不得離開,因為能夠這樣靜靜注視她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珍貴。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著她的髮絲,輕聲說道:「我心悅你,深之入骨。」
此刻,藍說緩緩睜開眼睛,她的眼神有些迷離。當她的目光與亭生那灼熱的眼神相對時,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感覺頭腦暈眩,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又是這個眼神,在什麼時候呢?好像曾經也有人用同樣的眼神注視過她。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她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她順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感覺,動作輕柔地緩緩起身,隨後小心翼翼地將自己那柔軟而又溫潤的唇輕輕覆蓋在亭生的唇上。
就在這一剎那,她的腦海中仿佛有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片段迅速閃過。
亭生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她唇間傳遞而來的溫暖和柔情,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住了。
沒過多久,藍說突然身子一軟,就這麼倒下了去。眼疾手快的亭生立刻伸手扶住了藍說的身軀,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他猶如置身於夢境之中一般,用手指輕輕觸摸著自己嘴唇上殘留的餘溫,心跳加速得厲害,甚至還沒有從剛才的情境中回過神來。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藍說佩戴的那條珍珠項鍊中,那顆有著裂痕的珍珠的痕跡變得更深了。
藍說突然猛地坐起了身來,用力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昨晚,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亭生出現在了自己的床邊,然後自己情不自禁地親吻了亭生!
她環顧著四周,卻發現亭生並不在這個房間裡。藍說不禁輕輕觸碰著自己的雙唇,心裡暗自納悶: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夢呢?
她就這樣愣愣地坐在那裡,沉思了好久好久,直到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請進。」她輕聲說道。
推開門走進來的人,正是玉輪。
只見她手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正邁著輕盈的步伐徐徐走來,放在她旁邊,興許是對昨日讓她喝了酒的虧欠。
「喝吧,身體會舒服點。」
藍說微微點頭,端起醒酒湯,慢慢地喝了下去。
「亭生他們有事要忙,一大早就出門了。」玉輪解釋道,然後她站起身來,轉身準備離開。
藍說突然叫住了她:「玉輪,謝謝你。」
聽到這句話,玉輪的內心泛起了一絲漣漪,但她還是故作鎮定地回答道:「我只是因為昨天讓你誤喝了酒,並不是特意給你煮的。」
說完,她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房間。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藍說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起身之後,藍說繼續帶著雲穹來到林子裡訓練。
她靜靜地注視著正在訓練的雲穹,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又一陣的不安。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希望這些擔憂只是自己過度敏感了而已。
與此同時,在皇宮之中,亭生和扶雪正在靜靜地等待著。
他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今天他們決心要與朝廷的人展開最後的決戰。
「真沒想到,亭生竟然成功說服了三哥。」塗蘇遠遠地望著那兩個人,欣慰地嘆了一口氣。
宋歌斜倚在一旁的柱子上,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小子,本應在朝堂之上大顯身手,充分展現自己的才華和能力。只可惜他志不在此,此次竟然如此盡力地協助扶雪,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尖細的嗓音:「啟稟皇上,禹王求見。」
「讓他進來吧。」扶雪語氣冷淡地回應道,接著與亭生對視一眼,並微微頷首示意。
站在一旁的宋歌和塗蘇神情凝重起來,默默後退幾步,立於他們身後。
須臾間,禹王大步踏入殿內。他目光銳利,帶著幾分輕蔑和不屑,緊緊盯著眼前的扶雪和亭生二人。
面對扶雪,他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勉強行了個禮,開口問道:「不知皇上今日召見我,所為何事?」
扶雪端坐在龍椅之上,眼神冷漠如冰,冷哼一聲,緩緩說道:
「禹王,朕也不想跟你繞彎子。這些年來,朕遭遇了無數次刺客的襲擊,尤其是離宮之後,遇刺的頻率更是節節攀升。」
「哦?」禹王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皇上應當多加保重龍體才是。皇上跟我說這些,難道是想讓我調撥一些手下供您差遣以保安全?」
扶雪嘴角輕揚,似笑非笑,「保護倒還談不上,只是你的人,朕可不敢輕易動用。」
「不過嘛……」扶雪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倒是抓到了不少。」
「皇上說笑了,臣的手下並無犯錯,何來捕捉一說?」
扶雪起身,緩緩來到他跟前,面帶微笑,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提普通人,您的異術者手下呢?」
禹王直視扶雪,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語氣平靜地回應:「臣何來的異術者手下?」
「宋歌。」扶雪輕聲呼喚,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宋歌和塗蘇應聲而出,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幾個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異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