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320
被問的接不住話,臉紅心跳的溫西西一笑,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閱讀��
車子行駛在平穩的公路上,車廂內氣氛安寧。
尹繹開著車,聽完溫西西的話,嘆了口氣,語氣里頗有些遺憾。
「下次不能這樣子說了,我會當真的。」
溫西西抬眼望向開車的尹繹,他的側臉輪廓刀削斧鑿一般,深刻而帥氣。
剛說完話,下巴緊繃,雙唇殷紅,讓人忍不住想要繼續看下去。
將目光收回,視線投放到車窗外。
車子行駛到了沿海公路上,海水經過雨水的洗刷,海浪大了些,浪花席捲在海岸上,發出悶響。
溫西西心底有股衝動,她很想接著問問尹繹,他為什麼會當真?
而他當真了,又會如何?
但思緒一轉,溫西西想起了李嬌和溫妍妍。
她們兩個人,應該代表了大部分人的心態。
她和尹繹這段假戀情,雖然有粉絲認可,但追根究底,他們兩個人還是不相配的,她配不上尹繹。
就算兩人現在是真的在一起,她也會因為自卑而充滿了不安全感。
倒是現在這樣的狀態最好,既能滿足她的少女心和虛榮心,也不用擔心失去他。
從沒得到過,所以也不害怕失去。
炎熱的夏季過的緩慢而悠長,《百里香》拍攝完畢,已到了九月初。
主角的戲份殺青後,整個劇組也隨之殺青。
導演和製片人決定,今晚就在劇組內舉行殺青宴。
拍完最後一幕戲,尹繹將身上的厚外套脫掉,他們在拍冬天的戲,最近幾天都穿這麼多,尹繹熱的後背起了一身痱子。
溫西西在場下等著,等尹繹過來,趕緊將冰水遞了過去,眉心擰了一個疙瘩,邊給尹繹擦汗邊說:「終於拍完了。」
正和工作人員說著話的導演聽到了,看著溫西西的表情,笑著調侃了句。
「溫小姐這是心疼了?」
溫西西被問的心下一顫,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畢竟演員就是幹這行的,導演們最討厭演員不肯吃苦了。
臉上一冰,溫西西一哆嗦,尹繹將冰水貼在了她的臉上。
他拿著毛巾擦了一下汗,劉海都被汗浸透了,擦過之後,乾淨清爽。
「我受苦她當然心疼。」
尹繹笑著回了導演一句,「西西可是我女朋友啊。」
《百里香》的導演命叫李京,是一名資歷頗深的老導演,他導演的都市愛情劇,基本上都是大火大熱,十分良心。
尹繹剛出道時,第一部戲就是李京導演的。
現在,還算是尹繹的代表作。
李京和尹繹關係不錯,但因為工作的緣故,平日也不怎麼聯繫。
現在在一個劇組,工作的時候兩人都是嚴肅認真,拍完戲後,就嬉皮笑臉的開玩笑。
見小兩口關係親密,李京心裡也替尹繹高興。
他是個寧缺毋濫的性子,要不然也不會出道這麼多年,在誘惑這麼多的娛樂圈裡,最終選了溫西西。
這個溫西西,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抬眼瞧了瞧溫西西,模樣清秀俊俏,比著一些演員也差不了多少。
一雙眼睛明亮清澈,什麼心思都藏不住,緊張的時候就抬眼看著尹繹求助,可愛的緊。
為了緩解溫西西的緊張,李京主動和她說話。
「溫小姐是名美食po主,平日裡也只做東西給尹繹吃。
怎麼樣,趁著今天殺青宴,露兩手吧,讓我們也嘗嘗你的手藝。」
剛剛怕得罪了李京,溫西西聽了他的話,點頭點得頗為痛快。
在《百里香》劇組,工作人員和主創們對她都挺友好的,她也想做點什麼,還一下大家的人情。
「可以啊。」
溫西西抬頭看著李京,答應後隨即一笑說:「只要你們不嫌棄就好。」
沒想到溫西西能答應,李京剛要說話,卻被一邊的尹繹打斷了。
「不可以。」
尹繹說。
溫西西心下一抖,抬眼看著尹繹,眼神中滿是疑惑。
尹繹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轉身看著李京說:「李導,我們家西西只做飯給我吃的。」
溫西西:「……」
做飯又不是吃蘋果,做完一頓就沒下頓了。
「你小子。」
李京指了指尹繹,也沒繼續追問,笑著和旁邊的製片說話去了。
跟著化妝師去卸了妝,溫西西在尹繹後面欲言又止。
等尹繹卸妝換好衣服,他低頭瞄了一眼溫西西,笑了笑說:「怎麼了?」
「我可以幫忙做點菜。」
溫西西趕緊說,「李導他們平時都挺照顧我的,我也該感謝一下,而且……」
尹繹一笑,問道:「而且什麼?」
抿了抿唇,溫西西說:「而且我可以做些你喜歡的菜,不然我怕你又不吃東西。」
聽了這個理由,尹繹心裡是樂開了花,微微俯身,尹繹將臉湊到溫西西跟前,笑著問道:「我不吃東西會怎麼樣?」
溫西西抬眼瞧了瞧,誠實道:「你不吃東西,晚上回去我又得給你做一次。」
尹繹:「……」
看著尹繹的表情,溫西西一下笑起來,說:「我跟你開玩笑的。」
小點心說完,眼神閃過一絲狡黠。
她現在隨著尹繹待一起時間久了,倒學會尹繹那一套了,還學會開玩笑了。
鼻間一聲哼笑,尹繹翹了翹唇角,伸手搭在她的頭髮上揉了兩下,說:「殺青宴在劇組,做飯什麼的都是在露天,現在天氣這麼熱,我怎麼能讓你去那兒做飯。」
在尹繹解釋前,溫西西就知道他一定是為了她著想才不讓她去做飯的。
但當他摸著她的頭髮說出來時,溫西西還是心下一動。
壓抑著心跳,她低頭說道:「做廚子的哪有怕熱的。」
「哦?」
尹繹眉梢一挑。
溫西西聲音很小,還是被尹繹聽了過去。
他微微俯身,湊到了溫西西的臉頰邊,溫西西往旁邊躲了躲,尹繹的聲音也還是在耳邊,清亮好聽。
「你不怕熱?」
尹繹問道。
溫西西現在就有些熱,但她咬牙頂住,語氣故意變得很輕鬆,說:「不……不怕熱啊。」
她話音一落,臉頰上貼了個軟而熱的東西,溫西西眼睛一瞟,心臟差點跳出來。
尹繹將臉貼在溫西西的臉頰上,懷裡的小點心已經僵硬的一動不動,尹繹心下痒痒,將唇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說。
「確實挺涼的。」
男人的話輕而沙啞,透著難以言說的魅惑,溫西西的臉瞬間充血,渾身的血都充到了臉上,導致她完全無法思考。
在她想著該說什麼的時候,尹繹將另外一邊臉貼在了她另外一邊臉上。
在兩人皮膚相觸的一剎那,溫西西的心臟一下跳到了嗓子眼,臉徹底充爆炸了。
耳邊,尹繹輕輕地磨蹭了兩下,似乎在找舒服的位置,找了半天,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現在怎麼又熱了。」
溫西西熱的滿頭大汗。
他這麼誘惑她,她能不熱嗎?
她現在要熱爆炸了!比吃火鍋還要熱!
尹繹占夠便宜後,將臉拿開,接過溫西西手裡的冰水貼在了臉上。
貼了一會兒後,又將冰水貼在了溫西西的臉上,輕笑著說:「你也該降降溫了。」
溫西西:「……」
經過尹繹這番「降溫」處理,溫西西沒往廚房裡跑,老老實實就待在了尹繹身邊。
出乎她的意料,尹繹今天東西吃的還都不錯,沒有往日那麼挑食。
當然,也有可能是與他喝酒有關。
李京是尹繹入行之後的第一個導演,對他來說,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
兩人都是認真負責的人,工作中雖然會聚餐,但一般不喝酒。
今晚這次,李京拉著尹繹,要喝個不醉不歸。
溫西西就坐在尹繹身邊,看著他和李京喝酒。
她還從沒有見尹繹喝過酒,也不知道他的酒量有多少。
但喝多了酒對身體總是不太好,溫西西時刻在桌子下拽著尹繹的衣服。
而她一拽,尹繹就扭頭看她,眼神寵溺而溫柔,看得溫西西又是一番臉紅。
在她臉紅時,尹繹往往會握住她的手,男人手很大,手指修長,能將她的手整個包裹起來。
乾燥的掌心柔軟手指握住她,像是握住了她的心臟一樣。
尹繹輕聲安撫道:「我沒醉。」
怕打擾他們的興致,溫西西也就沒有再提。
倒是尹繹,手一直握住她的手,再也沒放開。
等殺青宴結束,其他人都喝了個七七八八,都被工作人員扶著走了。
而尹繹,果然與他說的一般,屹立不倒。
溫西西心下真是佩服。
他今天喝了不知道多少,竟然完全沒事兒,和李京說話的時候,李京都大著舌頭了,他還能思維清晰的告訴扶著李京的人,讓酒店的人準備醒酒湯。
司機一來,兩人上車。
平日多話的尹繹,這下也沒了話,只是坐在坐位上,盯著前面的司機看,連溫西西都沒怎麼搭理。
到了酒店,尹繹按了電梯門,電梯門一開,兩人上了電梯。
尹繹全程無話,溫西西心下有點緊張。
電梯運行還有段時間,溫西西覺得電梯內安靜得可怕,隨即問了一聲。
「尹……東東,你沒事兒吧?」
「嗯?」
尹繹側著身體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神中的擔心,尹繹輕笑一聲,棕眸中帶著些朦朧。
他伸手捏了捏溫西西的臉蛋,觸手的柔軟與溫暖,讓他心裡格外安寧。
「沒事兒,再來兩瓶你家東東也不會有事兒。」
看他能這麼平靜的說話,溫西西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等回到房間進了臥室,溫西西走到床前,邊給尹繹收拾床鋪邊說:「我過去給你放洗澡水,你要不要喝醒酒湯,我……」
被子一掀開,溫西西的話沒說完,她只覺得有個千鈞重的東西,一下撲到了她後背上。
溫西西自然承擔不住這個重量,她朝著床一下趴了上去,而那個千鈞重的東西,就直直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溫西西:「!!」
這還沒喝醉!?
溫西西被壓得五臟六腑都要擠出來了。
「尹……東東?」
溫西西叫了一聲。
身上的人磨蹭了兩下,頂著了溫西西的屁股,溫西西被蹭得心下一驚,身體的反應讓她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硬生生的將一米八多的尹繹想給翻到了一邊。
被這麼一翻,尹繹躺在了床上,他面色平靜,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
甚至眉頭還微微有些擰,似乎在夢裡也不太舒服。
溫西西:「……」
心下的激動還未壓制住,但她還是要照顧尹繹。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尹繹的衣服脫了個七七八八,溫西西也占了好大一會兒便宜。
尹繹在殺青宴前已經卸妝,溫西西去打濕了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其他的就不準備弄了。
端坐在床的一邊,溫西西邊安靜的擦臉,邊看著尹繹。
床頭燈燈光很暗,尹繹微微側躺著,五官輪廓立體,但卻被燈光打得格外柔和。
溫西西拿著毛巾,擦過他的眉眼間,心跳也漸漸快了起來。
待擦乾淨以後,溫西西準備從床上起來。
她還未走,手腕就被抓住。
以為尹繹醒了,溫西西剛要說話,卻只覺得手腕被一股大力拉扯,她一個踉蹌,趴在了床上。
尹繹動作乾淨利落,將她在懷裡團了團,雙臂緊緊的箍住,雙腿也將她跨住了。
溫西西嚴嚴實實地被尹繹給抱住了。
溫西西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感受著尹繹在她頸窩間的呼吸,瞬間軟了下來。
尹繹現在是喝醉的,她不能這樣占便宜。
溫西西面色潮紅,趕緊掙扎著要起來。
但她的力氣哪裡是尹繹的對手,溫西西有些氣餒。
她低頭看著尹繹,男人還睡得一臉安靜。
溫西西無奈一笑,放鬆下身體,盯著尹繹的臉,悄聲問。
「你知道我是誰嗎?」
「嗯。」
慵懶得應了一聲,尹繹閉著眼睛,說:「西西味道的毛毛蟲……喜歡。」
溫西西心驟然一松,像是捏緊的花瓣,在一瞬間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