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賀德宗
「家主,北銀坊那頭的徐三爺來消息了。三爺說,黑五那廝當時的確是想踩著咱們賀家的商隊立棍。
糾結了一二十亡命,其中還有草巫教洪秦、巳老山國娘子兩名好手。二家主處在如此險境,還能全身而退,還真是祖宗保佑吶!」
賀德宗把一雙劍眉吊起,聽完身側白臉管家的話也不搭理,心頭罵了一聲:「什麼祖宗保佑,放屁!那特麼是蔣青那把飛劍在保佑!」
想到此處他轉頭瞄向了自家二弟,沉聲道:「德工,你這次可是做差了。」
賀德工一張俊臉面沉如水,聽了兄長的詰責,口風也不見軟下來,反問道:「王道窮那伙人,大兄準備何時清算?」
「清算?你還關心什麼清算?你自己沒跑嗎?」聽了賀德工的問話賀德宗臉上怒色更甚,爆喝一聲。
哪怕是不敢跟蔣青並肩作戰,你就貓在那邊,待戰後承了人家的救命之恩,一起回來也行啊!那也好順理成章的讓兩家關係更進一步。
可這混蛋偏偏撇下蔣青,自己跑了!!
若不是念在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的關係,他現在是真不想看這混球一眼,當親兄弟當了這麼多年了,從前怎麼也沒發現他行事這麼混帳呢!
「如今商隊也在你手裡折一支,你的年俸便先停個三年吧,不然其他各房那裡也沒法交待。
這一兩年,也先不要出去做事了。王道窮我自會去找他說話,你不消管,他不會有好下場。
「再一個,你這修為著實低了些,我這裡還有些合用的丹藥,爭取早日突破練氣五層吧。你不是說連那康大寶都突破練氣五層了嗎,你沒理由差過他吧?」
賀德工聽後默然,臉色也未見變化,只起身伸手悶聲接過賀德工取出的幾個玉瓶,低首快步走出大堂。
「家主,老太太那邊.」管家見賀德工離去,在旁出言提醒。
「哼,這回他還有臉去告狀?要不是怕讓老娘心疼,又來尋我哭,看我這回打不打他幾鞭子!」賀德宗聽了「老太太」三個字,臉上怒色不減,仍是冷哼一聲,語氣很是不爽。
只是罰俸禁足而已,還不夠便宜他嗎?!母親難道還要袒護?
「好容易有機會從重明宗手裡將蔣青這塊璞玉請來了,正想著假以時日能捂熱乎了,到時候再從族中的七妹、十六妹中選一人嫁出去,這個蔣青就徹底跟咱們賀家綁在一起了!
什麼師兄師弟,縱是再親再愛,哪有枕邊人來得貼心。
若是還能再進一步,最好直接把那重明宗的架子拆了,將另兩個一起誆回來。
康大寶於貨貲一道造詣不淺、袁晉也是族裡亟需的練器人才,他們要是願意入贅我們賀家,那對我賀家是何等幸事!
更不提那蔣青修為只練氣六層,就能在黑五、洪秦、國娘子的圍攻下,還能手刃近二十人!將來此子前途,不可估量!
更莫提,他年歲又輕,才將將二十歲出頭!
莫說我們賀家,縱是去左近幾縣的築基大派中的真傳弟子裡去挑,又有幾人有此等本事!
先前郎前輩親自吩咐的事情令得我實在脫不開身,不能親自招待,只得千叮嚀萬囑咐交待給他。
未曾想他賀老二這次連臉都不要,直把老子這些年在蔣青身上投入的心血全糟蹋乾淨了!」
賀德宗越說越氣,猛地一拍身側的矮几,木屑紛飛過後,他臉上的煩悶怒色更甚,亦是毫不遮掩,直氣得把一口鋼牙都咬的吱嘎作響。
賀德宗越想越難受,又想起來這些年在蔣青身上投入的心血。此子重義輕財,自己就要耗費大把心力拿著一片赤心去相交,這可比尋常挖牆腳時候拿靈石砸人來得累人得多。
好容易要出些成果
他.,不對罵不得娘!
賀德宗心頭又念:「若不是蔣青與他那兩個師兄情誼實在太深,區區一個三個人的宗門,怎麼擋得住我賀家的拉攏!」
想到此處,更覺得蔣青重情重義,是了不得稀缺人才,心頭更加難受,痛得如刀割一般,面色也愈發難看。
「那黑五畢竟不是等閒之輩,家主當年都沒能留下他。他這次又做了精心準備而來,聲勢著實不小,二家主一時相差了,走錯一步,也是難免。」
管家作為賀家忠僕,事先受了賀老太太的交待,見得賀德宗面色不好,又出言替賀德工遮掩一番。
未料想卻令得賀德宗更加氣憤,虎目緊閉,端坐在太師椅上良久未言。
「拿我手令,去趟倉房,提靈石二百、粹金沙一袋、月菱紗一匹。再去趟獸苑,交待二房他們備好一隻灰精隼,我過些日子,要親自去重明宗給蔣青兄弟賠禮。」
賀德宗睜開雙目,眼神里一掃先時的頹氣,現出兩道銳光,轉頭朝向管家出言吩咐。
「家主,會不會有些太」管家自小跟著賀德宗修行,自然知道賀德宗為人四海,處事大方的性子。
他作為親信忠僕,也不是個多嘴的性子,但這次的數量實在.
「不過二百多靈石的東西,囉嗦什麼?怎麼,什麼時候開了族會,把這賀家家主讓你做了?」
管家遭了訓斥,他是從小跟賀德宗長起來的親近人,倒也不惶恐。
是以雖然他口中連道不敢,心中卻也在腹誹:
「這也叫二百多,這都快多了小一千了。其他幾房的老爺們不叫才怪呢?才丟了一支商隊,各房的損失都還沒個說法,倒先把這麼大筆財物送給外人去.家主這些年處事可把家中人得罪了不少。」
看了一眼賀德宗那不容置喙的模樣,管家便知此時不能再發言。
旋即領了賀德宗的手令,垂著腦袋退出大堂,自去辦這些麻煩事去了。
「各房而今儘是拖累,與我築基一事幾無助力。」一人獨處於大堂內,賀德宗幽幽嘆了一聲。
想想已傳了幾百年的偌大個賀家,看著花團錦簇,明明十幾個支房相加起來的練氣修士都已近百人
「這次賠罪必不能免,哪怕吃些康大寶的奚落,也不能壞了與蔣青的交情!嘖,未曾想秦蘇弗命好,能被山公青睞,我比不上,這便罷了。結果連康大寶的命都不錯,唉,賀家.」
又想起賀家頭上懸著的那位的深不可測,賀德宗只得在心中一嘆:「說甚麼築基有望,築基有望。都說了多少年了,不成築基,何等卑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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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種對話比較多的分段大家看起來會分不清是誰在講嗎,有沒有知道哪本書處理得比較好的,老白可以去試著學下,取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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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