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度

  顧晚被他親,心裡直膈應。

  傅驍霆跟傅項浩又在斗什麼心眼?

  她不想跟他睡,可不跟他睡,他要是丟下她,把她關在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偷偷看台階盡頭,怎麼出去她都不知道。

  他煩她是把好手。

  「好,明天你要帶我出去。」

  她說得很氣,唇張的弧度比較大,碰到了傅驍霆的唇。

  傅驍霆眼裡只有那兩瓣美味在張合,她說的話他漫不經心的聽。

  她說什麼,他就隨口應:「嗯。」

  克制不住。

  他想親她,於是做了。

  她是甜的,就是有點鬧,不乖。

  「你……發春嗎?」

  還罵他。

  傅驍霆不太在意這些,這女人雖然脾氣差,但識時務。

  他知道她怕什麼,說得溫和:「晚晚,聽話,不然明天把你關在這裡。」

  有效的威脅,他再吻她時,不罵人了,她只是變成她自己說的死魚。

  傅驍霆並不想是一個人的歡愉。

  她哪裡敏感,怎麼讓她軟在他懷裡,任他為所欲為,都是他的強項。

  其實她死魚不死魚,對他而言沒什麼,她的身體會自然而然的配合。

  偶爾順著她,讓她得逞,他當情調。

  除了她嘴硬他毫無辦法,她剩下的所有都圈在他的城池,沒人能染指。

  看到她在床上毫無招架之力,他突然起了逗她的念想,身下的浴火被他控制住,他不給了。

  顧晚在微顫,兩條腿下意識的蜷縮。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風停雨歇,她難受死了,咬著牙,恨極了這種生理反應。

  這可能是大自然為了生生不息想出的損招,種出禁果,讓人慾罷不能。

  但想讓她管他要果子吃,做夢。

  這果子,都別吃。

  「完事就起開,我要睡了。」

  顧晚死盯著他,要不是怕得罪他,被他關起來,她很想一腳把他踢下床。

  身上的男人不動,有意無意的磨她。

  很鬧心。

  傅驍霆看出點什麼,取笑道:「睡得著?」

  他嗓子緊得很,像八百年沒喝過水,乾涸得被沙化。

  顧晚知道他也難受,不接招:「你睡不著就去數羊,我反正睡得著。」

  他們之間嚴絲合縫,顧晚翻身很難。

  但她硬生生在他身下擠著翻了個身,順便翻出他的懷抱,只是他修長的手臂還圈著她。

  她懶得管,閉著眼睛開始睡。

  其實腦袋裡面在放鞭炮,瞌睡蟲一隻沒有。

  尤其當他的指腹輕撫她的脊椎,緩得像平靜的溪流靜悄悄的流向她尾椎骨,她只覺得電流在全身亂竄,更加心神不寧。

  他吻她光潔的肩頭,蠱惑的話就在她耳邊迴蕩:「可以,我數羊,你先睡。」

  傅驍霆嘴上這麼說,根本沒想讓她睡,他的大手鎖在她胸前,他們貼得越來越緊。

  滾燙的慾念如岩漿,灼燒著她,他的唇在她肩膀和脖頸各處遊走,隨意褻玩。

  傅驍霆簡直惡劣得不是人,跟野獸沒什麼兩樣,甚至比野獸更惡劣。

  顧晚不願意服軟,緊咬著牙,看誰先被火燒死。

  當她有種瀕死感時,人突然被傅驍霆掰過,她面對著他。

  「你贏了。」他話落,含著她的唇肆意的吻。

  顧晚沒覺得自己贏,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輸。

  她的神志變得迷糊,活了死,死了活,被傅驍霆操控著。

  他的欲很旺盛。

  明明她都退步到隨便他在外面有多少個女人了,甚至他把白素素的肚子搞大,她也一個字沒提。

  為什麼他還要折騰她?

  顧晚累得身體要散掉,委屈了:「我不要來了。」

  她埋著頭,被他禁錮在身下,沒地方可去:「我會聽話,你不要關我。」

  說得很輕很無力。

  傅驍霆抬手,將她被香汗黏在臉頰上的髮絲撥了撥,看到她委屈的模樣,沒再弄她。

  他吻著她的髮絲:「聽話就好。」

  顧晚難得沒背對著他睡,而是抱著他的腰。

  最近她還有重要的事,她怕這個王八蛋出爾反爾,趁她睡著,一個人跑了。

  顧晚在睡夢中時,感覺身邊的人在動。

  他明明動作很輕,她卻驚醒了。

  這裡是地下室,燈是關著的,伸手不見五指,還聽不到外面任何動靜,不知是晝是夜。

  可能是潛意識害怕他關她,她一晚上都睡得很淺。

  傅驍霆拿開她抱著他的手,她又不死心的重新環著他:「你去哪兒?」

  她聲音啞,嗓子也有點疼。

  昨晚他要給不給,再來的時候磨得她喊出了聲,嗯嗯啊啊的。

  他狠的時候,她喊得有點大。

  黑暗中,耳邊是傅驍霆的低笑聲:「捨不得我?」

  鬼才捨不得他,顧晚沒說話。

  啪,燈開了,有點刺眼,她低著頭想躲,額頭卻磕在他赤裸結實的胸膛上,變成了窩在他懷裡。

  淡淡汗味瀰漫在她鼻間,不難聞。

  傅驍霆沒動,任由她靠著他。

  「現在可以出去了。接下來半個月你回娘家住,二叔可能還會來這裡。」

  顧晚疑惑:「他來找什麼?」

  「二叔想找到你爸留下的東西,又去舉報我。」

  傅驍霆起身,穿了衣服,把搭在椅子上的睡裙遞給她。

  顧晚穿上睡裙:「又舉報你?他經常舉報你?」

  傅驍霆把她的內褲遞給她,她只是拿著沒穿,因為他是從地上撿的。

  他漆黑的眼看著她貼身的裙擺,嘴上在答她的話:「昨晚就是他舉報的。」

  「哦。」顧晚沒多問,他的事,她不關心。

  她低著頭看床下:「我爸除了幾份專利書,還留什麼給你了?」

  地上沒鞋穿,昨晚是傅驍霆把她抱進來的,她打算赤腳出去。

  傅驍霆傾身掖好她下面的裙擺,抱著她朝台階的方向走:「沒有其他的了,他有沒有留東西給你?」

  顧晚被他抱著出去,算是放下心來,至少他不會把她關在這裡。

  她搖頭:「你更像我爸的繼承人。」

  她爸連花好都是交到傅驍霆手裡的,更何況其他。

  以前她問過傅驍霆,他跟她爸的關係,傅驍霆只說他們合作過,再多的,問不出來。

  傅驍霆走在台階上,突然頓住腳步:「聽說你爸手上有份機密文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希望你爸把它銷毀了,而不是放在什麼地方招來禍患。」

  顧晚認真聽著,牆上的暗門開了。

  傅驍霆帶她出去後,外面的天大亮。

  他昨晚折騰了她很久,她又沒帶手機進去,沒鬧鐘。

  如果不是傅驍霆醒了,她可能還在睡。

  傅驍霆把她放在床上,摸摸她的頭:「我先走了,別跟其他人說見過我。」

  「那你為什麼回來?」顧晚看著他。

  回來也沒見他做什麼。

  傅驍霆的手在她裙擺處撥弄,朝里摸:「怕你癢,回來給你撓撓,免得你給我戴綠帽子。」

  顧晚倒是很想給他戴綠帽子,可給他戴綠帽子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糟踐自己。

  她煩躁地拍開他的手,諷刺道:「除非你二十四小時看著我,不然我高低給你挑幾頂綠帽子。」

  她又嘖了聲:「不過你可能分身乏術了,畢竟你的好妹妹被你搞大了肚子,你總得多陪陪人家。」

  「我老婆真是大度。」

  傅驍霆沒解釋孩子的事,他丟下一句,起身走了。

  他一走,顧晚立馬下床研究暗門,但不得其法。

  她得找人問問這裡面的門道。

  顧晚去拿手機,看到一封郵件通知,是昨晚小王子發過來的。

  他問她,他的畫有沒有人買。

  看到小王子的郵件,顧晚心間的陰霾總是會散去不少,她靠著牆,回郵件。

  ——你的畫很棒,已經被人買走了。賣了好多錢,能幫助很多人。

  而此時,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上,傅驍霆登陸了一個郵箱帳號,看到一封最新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