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再克制

  周溫瑾當著傅驍霆的面,找她討要傅驍霆的老婆。

  周穎尷尬得腳趾摳地,忙對身邊的保鏢說:「把小少爺的嘴用膠帶封上,帶回家去,這一個月他要是敢出門半步,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保鏢為了自己的腿,不敢怠慢,把醉得東倒西歪的周溫瑾拖走。

  拖走時,周溫瑾還在喊著:「顧小晚,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周穎後槽牙咬碎了,周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令人頭疼的玩意兒。

  她只得向傅驍霆賠不是:「傅總,我弟從小被慣壞了,不懂事,還請多擔待。」

  傅驍霆沒怎麼聽,他察覺到抱著他的女人好像睡著了。

  他將顧晚攔腰抱起,冷不丁問周穎:「周溫瑾在國外的事,你知道嗎?」

  周穎不知道傅驍霆為什麼這麼問,但周溫瑾在國外的事早就傳開了,她沒必要藏著掖著。

  「那小子在國內惹了事,才送到國外去的。沒想到一出國就跑了,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年後就聽說他犯渾,為了個賣身女,把人給捅了。」

  她接著又說:「我這弟弟好色,傅總,你別放在心上,等他過了這個勁兒,絕對不會再騷擾顧總的。」

  看來周溫瑾沒跟周家的人說他消失的一年裡都幹了什麼,傅驍霆冷笑了聲,眸色霜寒:「希望周總把人看緊了,如果他下次再騷擾晚晚,我不保證他能完整的回去。」

  周穎理虧,她賣個人情:「聽說傅總這兩天在看城外的地,剛好我在南郊有一塊,傅總要是有意向的話,可以看看。」

  傅驍霆看了眼懷裡的顧晚,回道:「麻煩把資料發給我。」

  他說完,抱著顧晚離開。

  周穎看著他的背影,剛才她在二樓,看到了傅驍霆在人群中找顧晚護顧晚。

  他對顧晚可不一般。

  上次在安都會她就看出了,傅驍霆寧可冒著前功盡棄的風險也要去找顧晚。

  傅驍霆這種人,若不是對方太重要,他不會做不合常理的事。

  是他喜歡顧晚,還是顧晚對他有其他價值,不得而知。

  *

  邁巴赫上。

  顧晚抱著傅驍霆不願撒手,讓他沒法子開車,他只得叫來他的司機陳立。

  深夜,路上車不多。

  邁巴赫走走停停,顧晚下車吐了好幾次。

  她平常會有分寸的,不會喝得爛醉如泥,這是傅驍霆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她醉成這樣,還是跟周溫瑾。

  顧晚吐完上車後,傅驍霆在幫她擦嘴。

  她往他懷裡鑽,把他當成了床:「被子呢,誰把我的被子拿走了。傅驍霆,你是不是搶我被子了。」

  只要不好的事,她都能想起他來。

  傅驍霆解開西裝外套的紐扣,把外套蓋在她身上:「蓋好被子了,睡覺吧。」

  他想讓她消停點,輕輕拍她的後背。

  可她突然在他身上坐起來,很認真的看著他:「我要回家,回家找我媽媽。」

  她媽媽不在了。

  傅驍霆沒正面說,只道:「你媽媽跟你爸爸在一起,不在家。」

  「跟我爸爸在一起?」顧晚先是疑惑,又委屈起來:「我爸爸去哪裡了?他們怎麼不帶我,他們不愛我了嗎?」

  她已經被酒精麻痹,連她爸爸走了三年都不記得。

  傅驍霆把她往懷裡攏,想讓她安靜點睡覺:「他們沒有不愛你。你先睡,明天早上起來,你就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顧晚在他懷裡抬起頭:「我回家等他們。」

  傅驍霆「嗯」了聲,對陳立吩咐:「去顧家。」

  顧家很清冷,除了門口兩個倒班的保安,沒一點人氣。

  傅驍霆抱著顧晚進浴室洗漱。

  她睡死過去了,他樂得這樣,不然做這些事會很棘手。

  在浴缸里放了熱水,他抱著顧晚躺在裡面,拾起她纖白的手,上面有些淤青。

  真是能耐,上次跟學生打架,現在又在酒吧打架。

  此時的她看起來很乖,他幫她洗澡時,她一動不動,哪裡都軟軟的。

  顧晚是個沒怎麼吃過苦頭的女孩,卻在十九歲那年,願意跟周溫瑾生活在二十平的小公寓裡生孩子。

  一想到這些,傅驍霆眸光變得陰沉,他重重地捏她粉撲撲的臉蛋:「你就這麼愛他?」

  顧晚有痛感,蹙眉,粉嫩的嘴也跟著嘟起來:「疼……」

  傅驍霆僵著身體,盯著她可愛精緻的小臉看,兩瓣櫻色的唇一張一翕。

  他情不自禁俯首,輕輕緩緩的吮著她的兩瓣唇,卻意外得到了柔柔的回應。

  這種撩撥淡的像夏日清晨的風,輕柔得稍縱即逝,於他而言,卻又是秋日枯草上一顆火種,霎時遍地燎原。

  他把她吻醒了,才停下來。

  顧晚因為窒息才醒的。

  她眨著霧蒙蒙,目光散散的大眼睛,好像又看到了傅驍霆。

  這個男人在她夢裡無處不在。

  「傅驍霆……」

  她看著他,只是軟軟糯糯的喊他的名字,沒說別的。

  身上沒有負擔,暖暖的,她覺得很舒服,翻了個身。

  顧晚環住傅驍霆的脖子,兩人的臉靠得很近很近,他們彼此安靜的看著對方。

  她見他的臉有點紅,耳根更紅。

  平常他只有干那檔子事才這副德行。

  想到他以前的惡行,她想在夢裡主宰他,弄疼他,以牙還牙。

  於是她的手點著他眼角下性感的淚痣,學他平常的口吻:「乖乖聽話,不許動。」

  她以為很強勢,聲音卻因為醉意嬌軟的要命。

  傅驍霆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纖白軟嫩的手按在他的肩頭,然後……貼著他咬他薄軟的唇。

  他危險的眼眯了起來,不想再有任何克制,想把自己刻在她的骨子裡,不想她惦念的是別人。

  床幔輕搖。

  傅驍霆輕易就掰過顧晚的身子面對著他,他要求她:「手摟著我。」

  女人不聽,兩條玉藕般的手臂偏要搭在床頭上,長長的指甲摳在上面,發出呲呲的響聲。

  她有氣無力的惱火:「死流氓,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白素素的事不是我做的!你要非要算我頭上,我明天就去砍了她,大卸八塊,做成肉餅給你吃。」

  醒酒了?

  記起來他們的仇怨了。

  傅驍霆看著她汗濕的小臉,額間沾著碎發。

  他幫她理了理,想看清她的眼睛:「你呢?領了證都能不認人,誰更過分?」

  「我不想認你,離婚吧!」顧晚揮開他的手,軟趴趴的往旁邊爬,碎碎念:「你把廠房給了誰,就去找誰,我不要你了。」

  她的腳踝被傅驍霆捉住,又把她重新禁錮在他身上。

  他咬她亂說話的嘴,和一個小醉鬼交談:「除非我不要你,不然你只能是我的。」

  顧晚被他咬疼了,委屈得她氣紅了眼,越來越紅,泛著水光的眸子水色更重:「傅驍霆,我很討厭你,你到底什麼時候死。」

  又氣哭了,還總咒他死。

  傅驍霆看著她掉眼淚,心揪緊,汨汨的疼。

  他伸手,幫她擦著滑落的淚水,滾燙滾燙的:「不許再跟我提離婚的事。」

  顧晚淚汪汪的眼睛瞪著他:「我……唔……」

  這女人嘴裡說不出好話來,傅驍霆不願意聽了。

  她掙扎,沒多少力氣,對他而言更像是撩撥。

  他眸中的慾念濃得化不開,勾著她軟軟的腰肢,把她往懷裡送。

  一覺醒來,顧晚宿醉後腦袋很疼,她掀開被子,一股子藥膏味。

  手背和小腿都疼。

  昨晚的事在看到周穎後,一片空白。

  她從床上坐起身來,突然感覺哪裡不對勁。

  那裡怎麼也有點疼?

  這種疼她太熟悉了,傅驍霆跟她做,她就會這樣。

  昨晚帶野男人回家了?

  顧晚心煩意亂,去了浴室。

  在鏡子裡看到身上穿的睡裙,大概猜到昨晚的男人是誰。

  周穎讓他去撿人的?還不如是野男人。

  她又想起宋冉來,忙給宋冉打電話。

  宋冉也剛醒,說她在警察局的休息椅上睡了一宿,腰酸背疼腿抽筋,今天要請假。

  顧晚知道她平安,掛了電話。

  她洗漱時,鏡中的自己眼睛紅腫得厲害,一扭頭看到了浴缸。

  那一片空白的記憶自行慢慢填充了小小的一部分。

  昨晚的活色生香像連環畫,在她腦子裡翻啊翻。

  她好主動!

  甚至極其聽話,在浴缸里,傅驍霆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她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他。

  所以人為什麼不能喝醉。

  因為喝醉了就會被人掏心挖肺。

  顧晚煩躁的出浴室的門,再次看到那張大床……

  狗男人!

  趁她醉,什麼都幹得出來。

  顧晚下樓,發現傅驍霆把傅家的傭人叫過來了,給她準備了早飯。

  這個傭人顧晚認識,以前是蔣安琪那邊的人,叫李洋,和蔣安琪差不多年紀,後來調到餐廳去了。

  李洋等顧晚吃過飯,才說:「太太,先生說,您要是覺得我沒問題的話,以後我就在這邊照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