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戀被戳穿

  顧晚推門的手收回來了,她看向傅橫,眼神是,還有開門的必要嗎?

  可能傅橫也覺得再替傅驍霆說話,過於昧良心,緘默不語。

  祠堂里,白素素沒剛才那麼開心:「哥哥,以後我是不是不能跟你走太近了?我一直讓著晚晚,可晚晚總是針對我,這次還把奶奶搬出來。」

  傅驍霆淡淡地回道:「不用管她。」

  白素素帶著哭腔:「今天那個周溫瑾又來騷擾我了,他是晚晚的朋友,是不是他這麼對我,也是晚晚指使的……」

  她又趕忙解釋:「哥哥,我不是想挑撥你跟晚晚的感情,其實我很想跟晚晚處好關係的,不想讓你為難。」

  「嗯,我知道。」

  祠堂外,傅橫探究地看著顧晚,可能在想周溫瑾騷擾白素素的事。

  顧晚不想背鍋:「她在放屁。」

  傅橫偏過頭,儒雅的笑著,讓人很舒適。

  兩人之後沒再說一句話,同時朝外走。

  他們出了祠堂,傅橫說他新收了幾件古董玩意兒,要拿去給老太太看,問顧晚要不要一起去。

  顧晚不想去,還沒開口拒絕,傅橫又說:「是我爸讓我來看你有沒有來祠堂的,一起去我媽那邊,我還能幫你正個名。」

  友誼之手。

  顧晚點了頭:「謝謝小叔。」

  兩人去了老太太院子裡,傅橫是個八面玲瓏的人。

  沒道傅驍霆和白素素的是非,只說顧晚在門外守著傅驍霆,被他叫來老太太這兒的。

  一個「守」字,將一切和諧。

  *

  傅驍霆是半夜回來的。

  回來之後,洗完澡,一上床又抱著顧晚睡。

  他動作很輕,但顧晚最近睡眠質量不好,還是醒了。

  她動了動身子,往外面挪:「我有點熱,別碰我。」

  如果是之前,傅驍霆沒這麼好說話。

  但今天她掙扎兩下,就掙脫開他了。

  她無意間碰到他手心的時候,發現他手心出了很多汗。

  顧晚沒做理會,她不想管他,瘸了死了都是他活該。

  凌晨,顧晚在床上翻個身,不小心碰到了傅驍霆。

  他發高燒了,像團火。

  她叫了傅驍霆幾聲,男人沒反應,他昏迷了。

  終究人命關天,顧晚打了急救電話。

  傅驍霆是老毛病,上午就出院了。

  他的主治醫生建議他近期坐輪椅,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這次顧晚不想親力親為地照顧他,找了幾個專業且昂貴的護工過來,自己去上班了。

  等下班回家的時候,幾個護工站在門外,瑟瑟發抖。

  顧晚問情況。

  一個護工說:「傅先生不讓我們靠近他,在裡面砸東西。」

  護工話音剛落,顧晚就見一個玻璃杯從裡面砸了出來。

  緊隨其後的是沉悶的男人聲音:「都給我滾。」

  聽著並不憤怒,但傅驍霆有種與生俱來的威懾力,他說讓人滾,人就不自覺的趕緊滾。

  顧晚讓護工們離開。

  她走進屋裡,正巧傅驍霆又是一個玻璃杯砸過來,要不是她躲得及時,就要跟這個玻璃杯比硬度了。

  傅驍霆看到來人是顧晚,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拿著的杯子,俊美無儔的臉上除了冷淡,沒什麼不高興。

  他身邊也不是沒有人,站著他的特助秦帆。

  而他手邊有一個小推車,小推車裡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模一樣的玻璃杯,像是搞批發買來的。

  顧晚不記得自己買過這樣的東西,傅驍霆更加不會添置這樣的小物件。

  不用想,是傅驍霆讓秦帆準備的道具,還特意挑了響聲大的材質,剛才那幾個玻璃杯砸在地上咔咔作響

  秦帆見顧晚進屋,掛著職業微笑,打了個招呼,然後對傅驍霆公事化地說:「傅總,我下班了。」

  傅驍霆漫不經心地擺擺手,算是許可。

  秦帆推著小車走了。

  屋裡只剩下顧晚和傅驍霆,還有一地狼藉。

  看地上玻璃碎渣的數量,他應該是踩著點,等她回來開始砸的。

  砸一天的話,他可能已經被玻璃渣子埋了。

  這時傅驍霆自行操作著輪椅到了顧晚身邊,捉住了她的手:「怎麼手這麼涼?」

  他把她兩隻手捧在掌心裡。

  一邊心安理得,光明正大跟白素素卿卿我我,一邊對她死纏爛打,還想親密無間。

  果真,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要超過他,只能比他更不要臉,但顧晚做不到。

  顧晚沒搭理他的話,想抽回手,沒抽得動。

  她不掙扎了:「如果你不想要護工,我可以問問白素素有沒有時間來照顧你。」

  她不想做伺候他的冤大頭。

  白素素明知傅驍霆腿有毛病,還讓他陪著跪,只為了給自己長臉,那這份差事就應該她得到。

  傅驍霆優遊自若的玩著她的手指:「素素要錄綜藝,沒必要麻煩她。」

  顧晚心裡堵得慌,就有必要麻煩她?

  「我也要忙改建的事。」

  「那就不要改建了。」

  一記悶棍打得顧晚腦袋嗡了一下。

  傅驍霆的常規手段,如果她不照顧他,他就會停了改建。

  空氣安靜下來。

  嗒、嗒、嗒……

  大門開著,院外拐杖一聲一聲特別清晰。

  老爺子來了。

  傅驍霆抓著顧晚的手,用了點力氣。

  顧晚踉蹌了兩步,跌坐在他身上。

  她輕呼,扭動了幾下:「你幹什麼?」

  傅驍霆摟著她的纖腰控制住她,騰出一隻手捧住她的後腦勺往上送。

  絲縷淺淡的笑意在他薄唇邊若有若無地蕩漾。眼神沒從前那麼冷漠。

  傅驍霆在拐杖聲更近的時候,問了句:「愛上我了?在吃醋?」

  很淡的聲音。

  如果不是他們挨得太近,那嗓音下沉式地糾纏上來,她可能聽不清。

  顧晚微微錯愕,眼睛瞪大了些。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還戳穿了她。

  是啊,她的心機他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他又怎麼會看不透呢。

  傅驍霆心裡明鏡似的,安靜地看著她一個人各種演……

  顧晚微張著唇,屋外的夕陽照進來,給她粉嫩的唇和藏在裡面小巧的舌尖鍍上一層亮色。

  她想說什麼,傅驍霆忽而低了頭,與她貼近。

  探入,索取,發出情色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