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偷親她

  秦帆一時語塞。

  上一個要殺他老婆的人悽慘的死在精神病院,據說被燒成骨灰,裝在罈子里,到現在都沒人去埋。

  秦帆不太理解他家老闆對老闆娘的想法。

  護著,又晾著,沒事還利用利用。

  秦帆也不敢去揣摩老闆的心思,怕知道太多,老闆會跟他二叔一樣,殺人滅口。

  他又問道:「傅總,是回傅宅嗎?」

  「你下車,我自己開車。」

  老闆無情趕人。

  秦帆一臉懵:「傅總,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我的車。」

  他總把他當陳立那個司機?

  老闆「哦」了聲,主動下車,然後打個車,走了。

  秦帆覺得他家老闆這幾天是不是又在找新情人。

  前幾天,他們正在開會,老闆接了一個電話後,就人間蒸發一天多,再聯繫上,他人在挪威。

  今天又匆匆離開。

  怕真是又要禍害下一位姑娘了。

  顧家別墅。

  顧晚接到了游秦雯的電話,游秦雯讓她叫崔雲的父母去找林羽臣。

  看來案子是真的有問題了。

  顧晚道了謝。

  游秦雯突然問她:「你幫崔雲真的只是同學情誼?」

  顧晚心裡過意不去,但還是隱瞞了真實的想法:「是啊,我看她爸媽挺可憐的。」

  游秦雯沒再深究了。

  電話掛斷後,顧晚立馬去了趟崔家,跟崔雲的父母說明來意,崔雲的父母沒有白天那麼激動。

  崔母流著淚:「那個林警官真的能還我女兒清白嗎?」

  清白?

  什麼清白?

  顧晚不能確定:「我也不知道,但總比沒希望好。」

  她又問道:「崔云為什麼會被人殺害?」

  崔母泣不成聲,崔父回道:「那個畜生肯定是為了錢,云云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確實帶了一筆錢,但那筆錢給我們還債了。那是云云的婚前財產,也不知道那個畜生怎麼知道了這筆錢的事,找云云鬧了好幾次。」

  「多少錢?」顧晚不明白,到底是一筆什麼樣的巨額財產會要了崔雲的命。

  「五十萬。」崔父也紅了眼:「崔家破產的時候,我想翻身,所以借了高利貸,我也是害死云云的兇手。」

  五十萬,一條人命?

  顧晚覺得不可思議:「崔雲的案子是怎麼判的?」

  「他們說云云去接客被抓,那個畜生失手殺的,因為那個畜生自己逃走的時候被淹死了,最後判了誤殺。」崔父激動起來:「云云一直是個本分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做傷風敗俗的事?那些人瞎講,瞎講!」

  顧晚忙轉移話題:「崔雲以前在國外留學,會經常回家嗎?」

  崔父情緒還沒下來。

  崔母接話了:「她出國後,我們家就出了事,沒讓云云回來。」

  「她在國外過得好嗎?」

  這才是顧晚來崔家的真正目的,她想問崔雲在國外的事情。

  崔母回道:「還好,她有兩個同學對她挺好的。」

  「誰呀?看看我認不認識。」顧晚語氣比較輕鬆。

  「我不知道名字,我問過一兩次,云云說她那兩個同學躲著他們家裡人,怕我告密,不能告訴我。」

  聽完崔母的話,顧晚怔了怔,那兩個人就是她跟周溫瑾?

  她為什麼躲著家裡人?

  顧晚記得自己沒叛逆過,她跟爸媽的關係特別融洽,從小到大都沒紅過臉,怎麼可能躲著爸媽呢?

  她看了看崔家七八十平的房子,問崔母:「崔雲的東西都在這裡嗎?」

  「我們搬了一次家,除了照片,沒什麼了。她從國外也沒帶回來什麼,就一個行李箱,結婚的時候拖到那個畜生家去了。」

  在崔家待了一兩個小時,顧晚才回家。

  回到家,挺累的。

  腦子累,身體也累。

  顧晚洗漱完後,躺在床上,發著呆。

  自從上次暈倒後,她現在不會再強行去回憶了。

  臥室外好像有點動靜,不像是李陽。

  不是李陽,那就是傅驍霆了。

  顧晚忙從床頭櫃的抽屜中那麼眼罩,戴在眼睛上,然後躺好,裝睡。

  這是以前裝睡的經驗,她不想自己的眼皮和眼睫毛不受控制,被他發現。

  她能聽到開門聲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心裡只是祈禱著,這個狗男人要不然早點睡,要不然早點走。

  但他永遠都不會如她的意。

  傅驍霆應該沒開燈,可能是移動了床尾凳,然後她聽到了旁邊很輕的窸窣聲。

  如果沒猜錯,他是在她旁邊坐下了。

  大晚上的不洗澡不睡覺,坐在她旁邊幹什麼?

  顧晚本來就睡不著覺,現在更加睡不著覺,感覺度秒如年。

  可傅驍霆定力驚人,很久很久都沒動過。

  顧晚僵著的身子都難受了。

  她想翻個身,朝另外一側睡,旁邊終於有了點動靜。

  要走了嗎?

  幸好不是坐一夜,不然這一夜她也別睡了。

  顧晚等著他趕緊走,等來的卻是唇上兩瓣溫熱貼著。

  他發現她在裝睡?

  怎麼發現的?

  以前她誤會過他趁她睡著偷親她,但最後都是因為他知道她在裝睡,才戲弄她。

  顧晚煩死了,又想把她抓起來折騰?

  她在眼罩上睜開眼睛,準備扯眼罩的手在被窩裡動了動,又不動了。

  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她還是不想看到他。

  傅驍霆離開了她的唇,應該還在她頭上方。

  顧晚能感覺到那種壓迫感和撲面而來的陽剛氣。

  他又在她眉心親吻了一下,在她上方很輕很輕的說:「比孩子還任性,怎麼當個好媽媽?」

  顧晚白眼要翻到天上去。

  當媽媽?

  當他媽還差不多。

  鬼才給他生孩子。

  傅驍霆的手放在她耳鬢旁,在撩撥著她的頭髮,動作很溫柔。

  慣用的伎倆。

  現在溫柔以待,等會就是溫柔一刀。

  顧晚一個字也不願意跟他說,按照這個狗男人的習慣,可能馬上就要噙著她深吻了。

  她苦惱死了,只想躲過去。

  這次他前奏長。

  「生病了只告訴周溫瑾,你是不是還想跟他在一起?」

  是跟她嘮上了?

  懶得解釋。

  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說了他也不信,信了他也要奚落她幾句,奚落完還不就是想著跟她上床。

  他說些七七八八的,到頭來不就惦記這麼一件事。

  色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