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門扉開啟,一位醫生神色凝重地走出。
孟喜本能地迎上前去,喉頭微動,正欲開口詢問,卻猛地一滯。
因為他看見,緊隨醫生身後的是一張蓋著潔白布單的擔架,被緩緩推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如同晴天霹靂,讓孟喜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到身影漸行漸遠!
孟喜不願相信的搖了搖頭:「不…不可能!我媽她…」
醫生嘆氣一聲說道:「病人死亡有些時間了,我們也無能為力,還請節哀」
說完,醫生便摘下口罩從孟喜的身旁走過。
孟喜此刻像是丟了魂一般癱坐在地,還不願意接受母親死亡的事實。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就出去了半天,為什麼就會發生這種事情」
孟喜的眼淚再也止不住。
他在搶救室的走廊上嚎啕大哭起來。
林北夜站在一旁,也不上前,現在他不管說什麼也沒有用,只能這樣看著孟喜發泄心中的情緒。
也不知過了多久。
孟喜似是沒了力氣痛哭。
他自顧自的做到等候椅上,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督察司的人也已經趕到醫院。
因為醫生在搶救的過程中,發現病人生前遭受過虐待,死亡原因並不是病理性問題。
所以在搶救結束後,他們便通知到了督察司。
督察司的人率先找到孟喜。
他們一行幾人朝著孟喜和林北夜這邊走了過來。
林北夜抬頭看了一眼,一眼便發現了其中的一位老熟人,秦臨。
林北夜雙眉輕佻,他沒想到秦臨身為督察司的指揮長,居然會親自過來。
而秦臨看見林北夜時,也十分詫異:「小林!?你也在啊」
林北夜點了點頭,說道:「秦叔,你怎麼會親自過來?」
秦臨嘆出一口氣,說道:「我聽說死者是孟慶那兄弟倆的母親,就急忙趕過來了」
話音落下,秦臨便走到孟喜的身前,安慰道:「小喜,還請節哀」
孟喜緩緩抬起頭,說道:「是你啊…」
林北夜聽出來孟喜的語氣中似乎很不待見秦臨。
他微微看了秦臨一眼,說道:「秦叔,你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吧,先讓孟喜休息一下」
秦臨深深的看了一眼孟喜,點了點頭:「行吧,你們兩個先跟我回督察司」
「基本情況我已經聽醫生過了」
「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稍後,我們會有人去案發地點勘察,還請你們配合一下」
林北夜默默應了一聲,隨後拍了拍孟喜的肩膀,說道:「孟喜,我們先去督察司吧」
可孟喜卻是搖著頭,說道:「那種地方,我不會去的」
「你們也別想去我家裡調查,還有…我母親的遺體,你們也沒有資格動」
孟喜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只是低著偷自顧自的說著這些話。
林北夜看向秦臨,說道:「秦叔,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裡問吧」
但秦臨卻是搖頭說道:「小林,一碼過一碼,這件事可能涉嫌謀殺,我們必須得按照規章辦事」
「如果不同意,我們也只能採取強制措施,還請你們可以理解」
秦臨有些死板,亦如之前的林北夜讓秦臨暫停調查,對方也是找著理由一口回絕。
現在這種情況就更不用說了,秦臨根本就不會聽取孟喜的任何意見。
然而,這時。
孟喜卻是大笑起來。
他抬起頭,狠狠瞪了一眼秦臨,說道:「老東西,是我們家欠過你什麼嗎?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們?」
聽到這話,秦臨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嘆息一聲說道:「小喜,你哥已經離職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孟喜便吼道:「他離職關我什麼事!」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這些年來那些來找我們麻煩的人!就是你個老東西,告訴的他們地址!」
「還有你那個噁心的女兒!也是你縱容他在學校里對我欺壓!」
「你這種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老東西!我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
孟喜似是將母親的死一股腦的發泄在秦臨身上。
但秦臨的神情,除了搖頭嘆息,就沒有其他什麼動作。
待到孟喜發泄完,他才說道:「小喜,你對我似乎有什麼誤解,你想要罵我你可以隨便罵」
「但是現在…我想幫你,你應該也不想讓自己是母親死的不明不白吧」
「放心,我們會幫你找到兇手」
說完,秦臨背過身去,給身旁的人示意了一個眼神。
緊接著,幾個人上來就將孟喜按住,強制性的將他帶了出去
孟喜掙扎的吼道:」放開我!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東西放開我!不准動我家的東西!也不准動我媽的遺體!」
只是任憑他喊破喉嚨,那些人也無動於衷。
這時,秦臨又有嘆出一口氣說道:「小林,孟慶的家庭情況有點複雜,他說的話你也別在意,就是一時的氣話」
林北夜雙眸微動,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對了,小林,你有沒有找到孟慶那小子」秦臨有意無意的問道。
林北夜回道:「見到了,他還讓我帶句話給你,說是這些年麻煩你了」
秦臨一臉惋惜的仰天長嘆:「唉,哪有什麼麻不麻煩的,這小子就是離職了也不讓我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