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聰的師尊震崆上人看著其他煉虛期老祖紛紛表態,無奈之下嘆了一口氣,隨後傳音給其他煉虛期老祖。
隨著時間流逝,震崆上人私底下的傳音,終於得到了效果。
只見其他煉虛期老祖都點了一下頭,顯然大家私底下談妥了。
負責主持審判的明峰宣布最終結果:
「天聰,殘害同門乃是不爭的事實,但念及並沒有成功鑄下大錯,武輝性命無恙,以及認錯態度良好。
我等思慮再三之後,為保全宗門之誼,決定從輕發落。
自此天聰撤去宗主之位,貶為峰主發俸千年。
天聰所在的明空峰,自天聰起十代門人,剝奪競爭宗主之位權利。」
「若是天聰再犯大錯,殺無赦!」
這是煉虛期老祖私底下,商議出來的懲罰結果。
雖然天聰保住了一條性命,可自從他起明空峰十代人被剝奪了競爭宗主之位的權力。
意味著天聰以後所在的明空峰,十代人要被邊緣化處理,以後別想撈油水!
此舉完全是拿明空峰十代人的未來,去保天聰的性命。
震崆上人也是沒有辦法,誰讓這天聰的錯太大了,沒處理乾淨。
加上其還包庇鍾碧連殘害天元谷、星辰閣弟子的事情,要是不責罰一下,恐怕不好給天元谷、星辰閣交待。
天聰聽到這個結果之後,心中大喜。
不就是十代人嗎?
等自己化險為夷之後,就安排讓自己的徒弟收弟子,再讓讓徒孫再收徒。
爭取用個幾百年時間,把十代人卡出來。
「諸位師門長輩,武輝不服!」
武輝對於天聰的懲罰,表示不服。
他要的是廢了天聰,而不是這種懲罰。
說句不好聽的,只要天聰廢了。
他以後有的是時間打壓明空峰,甚至可以想辦法斷了明空峰的傳承,吃明空峰絕戶!
震崆上人看向了武輝的師尊善征上人,眼神仿佛在說:
不是私底下答應好了,等會兒會給你東西,你徒弟武輝在搞啥呢?
「懇請諸位師門長輩,嚴懲天聰,捍衛宗規鐵律!」
蘇輕月、虞夢裳、呼延克三者同時表態,還是要求廢了天聰。
虞夢裳和呼延克是被天聰得罪死了,不廢了天聰,他們寢食難安!
對於他們而言,眼下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要是錯過了今日的機會,要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有機會。
蘇輕月則是一心,想要捍衛宗規鐵律,她要給曹蒙一個交代。
震崆上人目光掃視了一下,蘇輕月幾人的師尊,希望他們給個交代。
自己都答應給好處了,你們徒弟要搞啥呢?
武輝的師尊善征上人,沒好氣的說道:
「光是口頭懲罰,他們不滿不是正常嗎?」
「以我看,還是得動用一下刑,才能服眾。」
善征上人是既想拿震崆上人的好處,也想對天聰動刑。
「善征所言有理!」
不少煉虛期老祖,都同意動刑。
「罷了!」
震崆上人嘆了一口氣,實在沒辦法只能同意了。
「天聰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罰天聰於雷池,受天雷灼骨之苦九九八十一天,由雷堂和刑堂共同執刑!」
「爾等不得再有異議!」
明峰這個負責人,又宣布關於天聰最新處罰。
天雷灼骨這刑罰,一出天聰眉頭一皺。
這刑罰雖然不會要了他的命,廢了他的修為,但是絕對不好受。
天聰發誓,最好別讓自己找到機會,否則一定要讓武輝、虞夢裳、呼延克、蘇輕月血債血償。
「雷堂、刑堂何在?把天聰押去雷池!」
明峰直接為了避免事情再生事端,直接喊人。
「遵命!」
雷堂和刑堂兩大堂主現身之後,朝著天聰作揖行禮,隨後便用符鎖禁錮天聰,將其拖去了雷池。
武輝他們看著天聰被拖走,他們知道想要廢了天聰,肯定是沒有辦法了。
「你們先下去吧,我們還要商議那三條靈脈之事!」
隨著天聰的事情處理好了,煉虛期老祖們示意那些化神期滾蛋。
接下來他們商議大事,以及找震崆上人要好處了。
要是震崆上人敢耍賴,他們就敢轉身改判天聰死刑!
……
玄天宗的雷池,乃是玄天宗先輩布下陣法,結合天地之勢修建。
這雷池被分為兩個區域,一為天雷狂暴的雷刑區,二為天雷柔和的修煉區。
雷池的雷刑區一般很少開張,少有客人體驗。
一般的弟子、長老,犯下大錯,都是直接廢除修為或是斬殺。
弄到雷池區動雷刑,那些一般的弟子、長老不配。
根據雷堂的記載,雷刑區好像有近百年沒開過張了。
辛虧雷堂不是靠著雷池的雷刑區賺靈石,不然雷堂早就垮台了。
雷堂主要還是靠著雷池修煉區賺靈石,修煉區才是雷堂的錢袋子。
玄天宗有不少人修煉雷霆功法,或是以雷霆鍛體,也有人以雷霆煉丹、煉器、化符籙。
這些人每次來雷池的修煉區,都要上交部分靈石,故而雷堂之人活的還是很滋潤的。
雷刑台……
雷堂堂主汪龍海和刑堂堂主元均二人,將被禁錮靈力的天聰押到了此處。
「汪師兄,這雷池是你的地盤,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元均說完趕緊離開雷刑台,跑到觀刑台去。
倒不是元均怕天聰記恨,而是這雷刑台是整個雷池,天雷最狂暴猛烈的地方。
有時候就是沒有啟動雷刑,都會有雷霆降下。
當初修建雷刑台的時候,玄天宗先祖想著用雷刑來威懾其餘門人,為了方便門人觀看行刑,於是便修建了觀刑台。
觀刑台有陣法守護,天雷不侵,可以保證觀刑之人的安全。
元均雖然是化神修士,但他也害怕等會兒汪龍海沒有操作好,把他也給劈了。
根據元均的記憶,他記得汪龍海已經很久沒施展過雷刑,手法肯定生疏了,出錯概率還不低!
如今站在觀刑台,元均才安心。
「天聰師兄,你也別怪我,這雷刑忍忍就過去了!」
汪龍海朝著天聰嘀咕了幾句,隨後手掐法訣,開始拿出了陣盤,開始操控雷刑台的陣法。
在汪龍海的操控之下,雷刑台的豎立的兩根高達百丈的盤龍金柱釋放出金光。
兩條盤龍張開大口,吐出兩道寒鐵鏈,兩條鎖鏈鎖定了天聰。
「啊!」
隨著天聰哀嚎一聲,只見兩條鎖鏈洞穿了天聰的琵琶骨,將天聰吊在了半空。
化神期元嬰化做元神之後,看似肉身沒啥弱點了,實則不然。
琵琶骨此處是一大死穴,修仙之人一旦被人用特製的鎖鏈勾住琵琶骨,便會靈力暫失。
雷刑台的鎖鏈除了禁錮靈力束縛受刑人員外,還有其他幾個功能。
天聰本就被符鎖禁錮了靈力,如今又被鎖鏈勾住了琵琶骨,雙重禁錮加持,他現在是插翅難飛。
洞穿琵琶骨之痛,疼的天聰在心中不停怒罵汪龍海。
這就是汪龍海說的忍忍就過去了,還沒有正式開始行刑,就這般痛苦了。
正式開始行刑,還得了!
於此同時,天聰想知道是玄天宗那個坑比先祖,定下的規矩雷刑要鎖鏈鉤穿琵琶骨,把人吊在半空之中。
害得他現在琵琶骨,每時每刻都在疼痛。
與此同時,汪龍海那邊也徹底準備好了。
隨著雷刑台的陣法徹底催動,頃刻間一道碗口粗的雷霆,狠狠地劈在天聰身上。
這一道雷霆,如同萬箭穿心一般,讓天聰痛的撕心裂肺。
可天聰還不知道,撕心裂肺還沒有真正的開始。
盤龍金柱開始吸收雷霆,天雷順著鎖鏈傳遞至天聰的琵琶骨上,進入天聰體內。
雷霆在天聰體內肆虐,這才是真正的撕心裂肺。
隨著一道道天雷內外夾擊,天聰疼的不停地哀嚎。
天聰整個人從內到外都在接受天雷的灼擊,頃刻之間,他便成了一血肉模糊的黑煤球。
在天雷的灼擊之下,天聰眼中昔日的神采早已經退去,有的只是恐懼。
天雷的灼擊,幾度讓天聰昏厥過去。
可他剛昏厥過去,天雷又將他劈醒了,繼續摧殘著他的每一寸肌膚,和每一根骨骼。
天聰眼神之中的驚恐,逐漸麻木,變得空洞起來。
觀刑台,元均看著天聰受刑,他一時間覺得自己刑堂的刑罰,和雷堂天雷灼骨相比,有點大巫見小巫。
元均覺得刑堂這個名字,或許讓給雷堂更加合適。
「什麼宗主、峰主,我還以為一個硬骨頭,也就這樣子吧!」
汪龍海走雷刑台走了出來,來到觀刑區,嘴裡不停嘟嘟囔囔的。
元均看到汪龍海之後,連忙說道:
「汪師兄,天聰不會抗不住死了吧?」
「要是天聰死了,我們不好和震崆師伯交代!」
元均見這次沒多久,天聰就和一條死狗一樣了,他現在有些擔心起來天聰了。
說真的要是把天聰給劈死了,就真的不好玩了。
對於元均的顧忌,汪龍海很是不以為然,隨即安撫道:
「元均師弟放心,這雷刑台的天雷灼骨這麼多年以來,從來就沒有死過人,頂天就是把人廢了!」
汪龍海這於自家雷刑台的天雷灼骨,那是無比的自信。
如果要是真把天聰劈死了,到時候考慮的問題,就不是天聰的死活了,而是雷池的陣法是否出問題了。
「汪師兄,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均見汪龍海這麼自信,頓時感覺有些納悶,他實在不明白汪龍海那來的底氣。
汪龍海指著洞穿天聰琵琶骨的鎖鏈,說道:
「元均師弟,看到那兩根鎖鏈了沒有,這兩根鎖鏈除了禁錮他人修為和導雷之外,還有一個能力,就是監測受刑者的身體情況!」
「一旦受刑者要抗不住了,天雷灼骨就會自動停止受刑。
並且提醒雷堂之人,來給受刑者治傷,等受刑者稍有恢復,又繼續上刑,周而復始!」
汪龍海將這些無關重要的事情,直接告訴了元均。
「汪師兄,這雷刑台讓我漲見識了!」
元均知道這些後,也是不由的頭皮發麻。
玄天宗的人都說他們刑堂之人是活閻王,可今日元均覺得活閻王分明是雷堂。
雷堂雷刑台的天雷灼骨,是真的狠毒啊!
又過了一段時間,呼延克、武輝、虞夢裳三人結伴來到觀刑台。
「見過呼延師兄,武師兄,虞師姐!」
汪龍海和元均趕緊作揖行禮,免得得罪他們被收拾了。
虞夢裳示意他們免禮之後,突然朝著元均說道:
「元均師弟,我聽說你最近要突破境界,要閉關修行一段時間!」
元均修煉了幾百年,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虞夢裳話中意思。
「虞師姐,你說的沒錯!」
「幾位師兄、師姐,師弟我要去閉關了,就這裡就麻煩你們夢照看一下。」
元均朝著虞夢裳和其他幾人作揖一禮之後,就趕緊退下。
如今天聰倒台了,宗主之位騰出來了。
以元均看來,虞夢裳成為宗主的概率很高。
故而他也不願意得罪虞夢裳,免得以後對方給自己穿小鞋。
於是元均決定賣虞夢裳一個面子,順著對方的話溜了。
元均一溜走,呼延克便將目光投向了汪龍海,說道:
「汪師弟,天聰可是我們的同門,雖然如今犯下大錯,不過還是得手下留情。」
「汪師弟,我們不忍天聰受刑之後這麼痛苦,每半個時辰一輪受刑過後,你便用丹藥幫天聰恢復一下傷勢!」
呼延克看似是好心,在為天聰著想,實則非然。
雷刑台的天雷強度,是和受者身體情況有關。
隨著受刑者在雷霆灼擊之下,傷勢越來越重,而降下的天雷,也會越來越輕。
呼延克讓汪龍海每次給天聰施刑之後,給天聰服用恢復傷勢的丹藥。
就是為了讓天聰一更好的姿態,去面臨最為嚴厲的天雷,可謂是真正活閻王!
汪龍海不知道呼延克知道這件事情,但他對方是真的狠啊!
「呼延師兄,一兩天還好,可持續八十一天,這消耗的丹藥太多了!」
汪龍海覺得這件事情可以辦,當是這其中的消耗,他不承擔。
要知道每半個時辰會給天聰餵一次恢復傷勢的丹藥,八十一天下去,實在損耗太多了,他有點承受不起。
「汪師弟放心,這既然是我們三人提出來的建議,這其中的丹藥損耗自然由我們負責。」
虞夢裳明白汪龍海的意思,於是直接答應了下來,負責損耗的事情。
不就是一點丹藥嗎?只要這九九八十一天讓天聰生不如死,他們付了!
「王師弟,這你控制雷刑的陣盤,可否借師兄我一看。」
武輝死死盯著王龍海手中的陣盤,眼中滿是渴望,他想親自折磨天聰,讓天聰付出代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