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韓毅無語道。
戚所沒好氣的道：「知道我容易翻臉你還招我？」
韓毅怒道：「血口噴人，是我招你麼？這次那姑娘問什麼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你教的？」
「你說是就是吧！」戚所1副無賴樣子，聳肩說道。
韓毅差點沒給氣的背過氣去，咬牙切齒道：「算你狠，我跟你說，這次如果不是證據鏈不支持，我1定咬死這個案子！」
戚所不屑道：「咬死有什麼用？人家又不是兇手。」
韓毅冷笑1聲，盯著戚所的眼睛道：「我百分百確定，她1定是兇手。」
戚所1愣，臉色沉了下來道：「說的這麼肯定，你還輕拿輕放了？」
韓毅搖頭道：「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我能升到領著專案組全國跑，而你只能回江淮當1個小所長。」
說到這，韓毅頓了頓，然後道：「師兄，當年你條件比我好多了，立功也多，可你知道為什麼我1路往上升，都超過你兩級了，你還原地踏步麼？」
戚所不屑的道：「知道啊！我沒你會來事。」
韓毅無奈道：「你不是沒我會來事，你是根本不知道來事是個啥！」
「當初在首都，你說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你有幾個沒得罪？再加上你那得理不饒人的性格，你能升上去才有鬼！」
戚所沉默了幾秒，緩緩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
韓毅本以為戚所得跟他打嘴仗，沒想到戚所居然直接認了。
「咳，這個案子，從證據，證物，證詞上，已經沒什麼可挖掘的點了，兩年時間能掩蓋的東西太多了。」
「這案子除非兇手自爆，不然天王老子來了也沒辦法，結果這個漏洞還讓你給堵住了。」
戚所無言以對，媽的，自己本來就是搭把手，怎麼現在看來……自己才是關鍵的點。
韓毅繼續說道：「不但如此，你自己看看，從這個周雪茹被抓後，上到廠長，市長，下到大隊隊員，我聽說還有組織寫萬民書的。」
「這些都表明，周雪茹這個人在本地擁有相當重要的意義，這種人，沒有切實證據的情況下，除了以前的你，傻批才會死呢！」
「你罵誰呢？」戚所沒好氣的說法，然後見韓毅似笑非笑的表情，尷尬道：「就你腦子轉，不過你是比我聰明，當初那麼多師兄弟，也就你混的最好。」
韓毅苦笑1聲道：「我是太監面前當孝子，說是孝子，其實是孫子。」
「有段時間我也想跟你1樣來著，1走了之，回老家當個普通民警，也好過在上面受氣，結果實在是走不成，當時我就想，你要是還在就好了。」
戚所得意的道：「知道你師兄好就行了。」
韓毅笑道：「那肯定的嘛，只要師兄你在，哪次黑鍋不是你背啊！」
「你小子就欠我收拾！」戚所沒好氣的說道。
韓毅笑了笑，然後有些感慨的道：「師兄，有時候我覺得我們就像是1對反面，我1輩子圓滑，到老了……反倒有了幾分追求正義的心。」
「而你1輩子不妥協，結果……咱家，真是有意思。」
戚所知道韓毅是什麼意思，不屑的道：「別把我想的那麼齷齪，我只是現在看開了，世界上哪有多少絕對的正義，有時候……讓好人有好報就好。」
韓毅沒有反對。此時戚所忽然道：「對了，我收了個徒弟，就是今天審訊室里的小警察，叫肖正海的！」
韓毅想了下道：「很平庸啊！」
戚所道：「孩子還是有點操守的，你要看著合適，就給帶首都去吧！歷練幾年，能是個好幫手。」
韓毅驚訝道：「師兄，你這是真變了，都學會給徒弟鋪路了。」
戚所感慨的搖頭道：「那不是，我就是覺得江淮有壞人，孩子跟那人混久了就廢了！」
「阿嚏！」在家裡休息的方源忽然打了1個大噴嚏，好懸沒把腦漿子噴出來。
「1聲響，兩聲罵，這誰想我了啊！」方源以我安慰道。
老6在旁擼著狗道：「4哥，上次你連打兩個噴嚏的時候，不是說1聲罵，兩聲響麼？這次怎麼變了？」
胡家豪哈哈笑道：「你哥你還不知道，他左眼皮跳的時候，跟自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等他右眼跳的時候，又說左眼跳災，右眼跳財，總之他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方源得意道：「你們懂什麼，我這叫心理安慰，給自己1個好的心理暗示，那做事都會如有神助。」
說罷，方源道：「東西準備好了沒有，上山上山，下雪前這是最後1把上山了，能不能有收穫，就看這次了！」
「4哥我也去。」老6立即扒拉著方源說道。
方源沒好氣的道：「你去幹啥？老虎蹲你面前，你都看不見，上山餵狼啊？」
「我耳朵好啊！而且我不打，我就散散步，絕對不亂跑。」老6舉起手，露出4根手指頭道：「我發4！」
「你還發5呢！」方源說道。
胡家豪此時道：「帶著唄，橫豎還有大黑它們呢，它現在就去要釋放壓力，你不能總關著他啊！」
方源猶豫了1下，不過看老6可憐巴巴的樣子，還是同意了。
十分鐘後，胡家豪牽著大黑它們，方源牽著老6。
老61腦門問號的拉著腰上的繩子道：「不是，4哥……你這條繩子是什麼意思？」
方源理所當然的道：「我怕你看不見，1腳踩空再摔了，這樣綁上就安全多了。」
老6沉默了片刻，只能道：「4哥，你要摔了，千萬別把我帶倒了。」
方源好笑道：「你1個瞎子都不會摔，我會摔？開什麼玩笑？」
1個小時之後，老6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鼻子裡兩道血跡流出，腦袋上都是枯草，1邊撕扯著腰上的繩子，1邊嚎道：「你給我解開，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方源很是尷尬，瞪了眼1旁看熱鬧的胡家豪，耐心的道：「你別急啊！你就說……哥是不是沒摔跤？」
老6怒道：「你是沒摔跤，你是摔我身上了？4哥……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