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操煉的問題,小花只能一陣沉默,恍惚了一番後看向操煉道:「你水性這麼差,幹嘛想不開救人?」
操煉讓小花懟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抽過去,沒好氣的道:「誰跟你說我水性不好,我那是剛才跳的時候崴到腳了,所以才沉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都無言以對了,倒是旁邊的工友笑道:「你救我,我救你,你們倆還挺有緣分的。」
兩人齊齊臉上一紅,都剛想說點什麼,然後就聽到有人喊道:「揍死他們,揍死他們!」
操煉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心裡那叫一個氣啊!這是新老闆找來的人吧?把我們裁了不說,還要揍死我們,這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了。
大筆剛走到跟前,就看見操煉一臉要吃人的樣子,嚇的趕緊停下了腳步。
「你要揍死誰?」操煉怒聲道。
「別誤會,別誤會,他說話不清楚!」此時周雪茹連忙從後面趕了上來。
「周科長!」眾人一看是周雪茹,臉上立即掛上了笑容,要說南郊廠子以前的領導里,誰最受歡迎?那肯定是善解人意,又溫柔可人的周雪茹了。
可以放開了講,周雪茹是光大南郊廠子男職工的夢中情人。
周雪茹滿臉笑容,目光掃過這二十來號人,然後一一打著招呼,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周雪茹居然記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一個都沒叫錯。
「周科長,難得你還記得我們。」有人感嘆了一聲。
周雪茹笑道:「都是我親自招進廠子的,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們這是……被裁了?」
眾人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但這事瞞著也沒有意義。
操煉道:「周科長,你說這新老闆腦子裡是不是有泡,裁我們我沒什麼可說的,可小花這麼優秀的也裁,簡直沒天理!」
小花臉上一紅,小聲嘟囔道:「我……我也沒什麼優秀的。」
周雪茹臉上帶著笑容,緩聲道:「事情我聽說了,人家不是因為你乾的不好裁你們,而是為了拿你們立威,你們也是倒霉,趕上了。」
眾人神色暗淡,特別是小花,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也太倒霉了,努力工作,最後換來的卻是被人隨機裁掉。
周雪茹見眾人的表情凝重,笑了笑道:「先把垂頭喪氣啊!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姚老闆,港商!」
眾人一怔,看向這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然後以疑惑的目光看向周雪茹。
周雪茹笑道:「是這樣的,姚老闆看中咱們江淮,準備也建一座服裝廠,我現在是給姚老闆打工,正需要一些工人,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後紛紛露出驚喜的表情,有人直接喊道:「傻屌才不願意!」
「周科長,算我一個,一定要算我一個!」
「周科長我愛你!」
「切,趁機示愛,慫貨,我鄙視你!」
眾人嘻嘻哈哈,此時心中都滿是歡喜,至於被南郊廠子開除的悲傷……南什麼廠子?
周雪茹料到眾人會有這樣的反應,笑道:「新廠子名字叫紅星服裝廠,用的就是原本給南郊廠子用的新廠房。」
「正式開工還要一個來月的樣子,不過大家可以先培訓,新廠子到時候會有幾台新設備,提前學習,到時候別不會用。」
眾人連連點頭,臉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再扭頭看南郊廠子……呸,還好被開除了。
周雪茹給每人發了一個條子,然後道:「過兩天,你們拿條子去新廠房那邊報到,我先給你們安排培訓的事情。」
等都交代的差不多了,這才微笑著道:「行了,到時候可都別遲到了。」說完又閒聊了兩句,然後才帶著大筆離開。
等周雪茹離開後,有人喃喃道:「我真是不敢相信,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特麼刺激了。」
操煉和小花臉上也露出喜色,原本以為山窮水盡了,可誰知道……真的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操煉打趣的對小花道:「嘿,你等會還跳麼?」
小花白了操煉一眼,而後道:「我又不傻,倒是你,游不好水還下去救人,傻子!」
「嘿!」操煉把眼睛一瞪,可一看小花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胸口的火氣瞬間就沒了。
「嘻嘻,說不出來了吧!傻大個!」小花嘚瑟道。
「我懶得理你。」操煉沒好氣的說道,然後道:「你包里不是有工作服嘛,換上吧!這天這麼冷,你別感冒了。」
小花也道:「你也換上吧!」
操煉點了點頭,然後跑到保衛科的值班室,跟人說了幾句,借了個地方換衣服,然後趕緊跑回來道:「都是朋友,同意了,你先去換吧!」
小花道:「你先換吧!」
「哎呦,我大老爺們一個,身子骨不比你強,趕緊去換,過幾天還要培訓呢,你要是因為感冒而錯過,回頭真得再跳一次了。」操煉說道。
小花只好先去保衛科換了衣服,出來後催著操煉也去換上。
等操煉換完衣服出來,小花忽然一把將操煉的衣服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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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拽我衣服幹嘛?」操煉疑惑道。
小花道:「都濕了,我回去幫你洗了,下次見面再給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能洗!」操煉連忙說道。
此時一個大爺一把按住操煉的肩膀,然後小聲道:「傻小子,你不想跟人家再見面麼?」
操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那……那就麻煩你了。」
小花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道:「沒什麼,不麻煩的。」
「嗝!」忽然間有人打了個嗝,見眾人看向自己,立即道:「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覺自己好飽啊!」
操煉回到家,把事情跟家裡人一說,家裡人都挺高興的,覺得這被裁的好,又聽說操煉今天下水救人,逮著他又一陣夸,老操家的人姓操,人不糙。
等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操煉老爹爬起來起夜,忽然看見小兒子蹲在門口一言不發。
「你小子蹲在著嚇唬人啊?」老頭沒好氣的說道。
小兒子抬頭看向老爹,忽然為難的道:「爹,我哥光著屁股在床上呢。」
老頭道:「他衣服都濕了,人家姑娘拿回去洗了,想穿也沒有啊!」
小兒子點頭,為難的道:「我知道……可是我哥……還說夢話,而且笑的很猥瑣。」
「……說什麼夢話?」老頭好奇的問道。
「說什麼……花好漂亮!」小兒子疑惑道:「爹,你說我哥夢到什麼花了?這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