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茵受到了一個小學生的質疑,頓時心碎倒地。
許楠清走上前去將她扶了起來,順便將那道題粗粗掃了一遍。
唐茵確實是做錯了。
只是她不動聲色地把她扶了起來,然後熟練的開口安慰。
「茵茵,現在小學的題目都越來越難了,更何況這是奧數題,比我們那會兒難多了,沒關係的。」
唐茵一副心痛得無法呼吸的模樣,怎麼都不肯起身。
許楠清見狀就看向一旁的許容時,「阿時,你來哄一哄茵茵姐姐。」
許容時有些不情願,眼裡露出些拒絕。
許楠清卻很強硬,眼神示意他過來。
許容時只能不情不願地蹲在了唐茵的身邊,小聲地說道,「茵茵姐姐,你不用難過,陸叔叔也做錯過,他那時候也像你這麼崩潰,不過很快就好啦。」
許楠清:「……」
他這安慰人的方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唐茵聞言並沒有好受多少,只是有些八卦地看了眼門邊站著的男人,然後詢問許容時。
「你說的陸叔叔,是陸牧州嗎?」
許容時頓時頭搖如撥浪鼓,「不是的哦,是陸風陸叔叔啊。」
唐茵:「哦。」
白期待了。
只是想著陸風身為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也有這麼窘的時候,她心裡頓時又好受了不少,站起了身來。
「走吧,吃飯去!」
晚飯依舊十分豐盛,許楠清果真兌現了諾言,讓廚房給她做了好幾道她愛吃的菜,她心裡一高興,就把今天的不愉快都忘了。
而許楠清此刻則是率先給陸牧州盛了一碗湯,然後放到了他的手邊。
「牧州哥哥,喝碗湯吧。」
這鍋雞湯熬得很好,清香撲鼻,表面也幾乎看不到一點油花,想來沒那麼容易膩。
陸牧州順從地將碗拿起來,然後安靜的喝湯,許楠清見狀就又給唐茵和許容時一人夾了一個雞腿。
唐茵不由得取笑她,「阿喃,你這是在搞雨露均沾那一套嗎,怎麼,怕我和阿時吃醋啊?」
許楠清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又給陸牧州的碗裡夾了些菜。
他從未在她面前露出這樣蒼白脆弱的模樣,她實在擔憂。
思來想去,她還是打算要問一問陸風。
只是他不能當著陸牧州的面問,不然他到時候又該胡思亂想了。
她想著等他晚上睡著了以後再找陸風好好地詢問一番,她要知道他最近究竟在忙什麼,更想知道對於那個和他們惡意競爭的幾家公司後面的人有沒有線索。
晚飯過後,許楠清找了傭人送唐茵回去,然後又叮囑許容時做完作業早些睡覺,不要熬夜。
只是她剛要走上樓,卻被他叫住了。
他拉住她的袖子,面露擔憂。
「姐夫沒事吧?」
雖然陸牧州對他總是冷冷的,但是他知道他是對他好的人,所以看到他晚上這樣,有些擔心。
許楠清摸了摸他的頭,輕聲安撫道,「沒事,姐夫就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許容時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信了沒有,只是已經轉過了身往自己房間走了。
許楠清此刻轉身上樓去,然後看見書房裡還亮著燈,果斷就去把準備工作的男人拽了出來。
「陸牧州,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休息,不許再消耗自己的身體了!」
小姑娘的語氣很兇,說完之後就不顧他的回答,直接把他拉到了浴室里,然後用力關上門。
「現在去洗澡,我就在門口盯著你,二十分鐘後不出來我就開門進去了。」
陸牧州面露無奈狀,卻還是下意識哄門外的人。
「阿喃別生氣,我都聽你的。」
許楠清一副冷漠無情的模樣,完全不搭理他,陸牧州吃了個癟,只能聽話地開始洗澡。
十五分鐘後,浴室的門打開,男人身上只圍了條浴巾出來。
說來也怪,如果是平時,許楠清肯定會生出一些旖旎的心思,只是此刻卻只想著他的頭髮還沒吹乾。
她拉著他走到客廳里,然後讓他坐在沙發上,自己則拿著吹風機給他吹頭髮。
男人的頭髮並不長,發質也偏細軟,完全吹乾並不需要多久,只是許楠清今天尤其細緻,直到他的頭髮完全是乾燥的了,才放他離開。
「現在,馬上,去睡覺。」
男人站在原地,又往前走兩邊,像是想要親近她。
許楠清的心軟了軟,待他靠近自己時率先抱住了他。
男人眼裡瞬間藏了笑意,然後就低頭吻她。
他剛刷過牙,唇瓣還透著一絲涼意,和他身上是截然不同的溫度。
許楠清此刻踮著腳,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他的舌頭席捲過自己口腔里的每一處,直到將她的呼吸全部奪去。
她伸手推他,他卻不為所動,許楠清無奈,力氣大了些。
男人終於被她推開,只是眼裡帶了些受傷的情緒,像是對她推開他的舉動十分不滿。
許楠清指了指自己已經發麻的唇,「你吻得我快喘不過氣來啦。」
陸牧州此刻才明白了過來,然後眼神就微微變了,像是在驚訝她為何還沒有學會換氣。
許楠清頓時羞紅了臉,然後再不等他開口,就推著他去床上。
「快去睡覺,就算睡不著也閉著眼,不許看書,更不許看文件,不然我可是要生氣的!」
小姑娘手叉著腰,儼然一副小管家婆的模樣,陸牧州面露無奈,心裡卻十分受用。
直到他終於躺到床上,許楠清還十分貼心地幫他把被子的角掖好,然後將空調的溫度也調高了一度。
做完這一切,許楠清才轉過身,自己回到了浴室洗漱。
而床上的男人,卻始終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目光溫柔。
半小時後,許楠清從浴室出來,第一時間就來檢查陸牧州有沒有乖乖聽話。
見到床上的男人睡容安詳,她這才放下心來,然後輕手輕腳的退出去,來到客廳的落地窗前,給陸風打了一個電話。
陸風對於這麼晚接到她的電話也感到奇怪,只是聽她問起陸牧州今天為何臉色這麼差看著這麼疲憊之時,他才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訴了她。
「今天下午的時候,陸總外出了兩個小時,回來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我也正奇怪呢,可是他回來沒多久就又離開了,我也沒機會問啊。」仟仟尛哾
許楠清追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陸風也很迷茫,「我也不知道,他不讓我跟著,而且他今天的行程里下午那兩個小時也是空的,等等……」
他這一驚一乍的語氣把許楠清嚇得夠嗆,她手扶著額,語氣無奈。
「這大晚上的你別嚇我成嗎,有話就直說。」
陸風此刻的語氣變得十分的認真,像是想起了一件讓他十分震驚的事情。
「陸總下午回來的時候,我去給他送資料,看他手上拿著一粒白色的藥片,手邊還放著一杯水,像是……像是在吃藥。」
許楠清此刻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話語裡滿是震驚和擔憂。
「吃藥?!」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