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嗓子,也把陸風給整得懵逼了。【Google搜索】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到了這時候了,他的火氣非但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還越來越大了呢。
他看著許楠清被嚇得不輕的模樣,心裡替她默默地祈禱了一番,然後一狠心就退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許楠清看著身後關上的門,又看向遠處那個發怒的男人,還是選擇走向他。
男人此時背對著她,周遭像是籠著一層厚厚的烏雲,讓許楠清有些看不透他。
她還陷在他剛剛的呵斥里,心裡不由得一點一點委屈起來。
聽到腳步聲還在靠近,陸牧州眼裡頓現一絲暴戾。
「我讓你滾出去,聽不懂嗎!」
說話的片刻,他也轉過了身來,看到眼前人時,他整個人也是愣了一下。
只是到了嘴邊的話,卻是怎麼都收不回來了。
許楠清不再往前走了,只是紅著眼睛看著他。
「牧州哥哥,是阿喃做錯什麼了嗎?」
她努力壓抑著哭腔,只是傳到陸牧州的耳朵里,卻是更覺煩躁。
她會來公司是他沒想到的,可是眼下她又是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又讓他怎麼說得出指責的話。
他忍住了沒有站起來走向她,只是很快便聽見一陣極輕的嗚咽聲。
他心中的那根防線好像瞬間就繃斷了,他抬眼看向她,不顧眼裡的猩紅,不顧自己此刻並不算柔和的表情。
「哭什麼?」
聽到他語氣緩和了些,許楠清頓時覺得更委屈了,她抽了抽鼻子,然後哭聲就響了起來。
「你凶我,你以前從來不凶我的,嗚嗚嗚,你就是變了,你就是不喜歡我了,你……」
小姑娘每次一哭就總是打嗝,這一會兒整張臉變得通紅,正站在他的不遠處,不斷地打著嗝。
聽著她略帶痛苦的聲音,陸牧州忍了又忍,終於還是站起身來。
他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遞到她的手上。
許楠清頓時更難過了,他以前都會餵她喝下去的!
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猝不及防的同時,更多的還是難過與絕望。
見她不接水,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個沒完,陸牧州卻只是看著她。
她這股嬌氣勁兒都是他慣的,而她每次都用這招拿來對付他。
許楠清看他一直看著自己,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眼裡帶著些試探和楚楚可憐,只是下一秒,卻被他躲開。
她一時間難過得不像話,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是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很快便引來了外面人的注意,他們都不敢進來,更不敢來敲門,只是在心裡默默地同情她。
陸風卻又是心疼又是擔憂,若是連許楠清都哄不好他了,那豈不是世界末日了?
他一臉絕望地抓了抓頭髮,然後悶頭就倒在桌子上,一副什麼都不想面對的模樣。
而總裁辦公室內,陸牧州卻是看著蹲在地上的女孩犯了難。
她總是這樣,撒個嬌哭一場就想要什麼都過去了,可是他呢?
他還要為了她沒有原則到什麼時候下去?
他感覺心中纏著許多藤蔓,他們纏繞得他死死的,幾乎要讓他喘不過氣來。
想到她昨晚一聲聲地在自己面前叫著「小哥哥」的模樣,他便覺得自己心像是被挖去一塊。
前有沈徹,現在又來了個小哥哥,那他呢,他算什麼?
眼看著眼前的人眼淚越掉越多,他終於朝她走了過去。
他伸手要扶她,卻被她推開,小姑娘一張小臉都被淚浸濕了,眼睛卻是紅腫得像個桃子。
她推開他,跌跌撞撞地就要站起來,只是許是剛剛蹲得久了,她的身子有些不穩,一下子就穩穩地摔到了地上。
她是屁股著地的,其實並不痛,只是想到陸牧州今天對她這麼冷漠的模樣,她卻覺得身上每個地方都像是裂開了一道口子,痛得不像話。
伴隨著她的哭聲越來越響,外面的陸風終於是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來,伸手開始拍門。
「陸總,陸總你別……」
陸牧州此時的心情早已不是煩悶二字可以概括的,他看向門口,聲音里滿是冷厲。
「滾出去,沒我的吩咐別進來!」
他的話音剛落,許楠清的身子一抖,像是又被嚇到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卻只覺得眼前的人變得有些陌生了。
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離,於是掙扎著又要站起來,只是這一次,她卻感受著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的身上還帶著濃烈的酒氣,想來是連衣服都沒換就來了公司,就連襯衫都有了褶皺。
她卻沒有像平時那般伸手抱住他,只是整個人縮成一團,形成自我保護的姿態。
陸牧州只看她一眼,便知道她是被他剛剛的樣子嚇到了,他不說話,只是伸手抱住她。
過了一會兒,他猛地想起她如今還在生理期,而地上太涼,她的身子怕是又要遭殃。
於是他伸手抱起她,放到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她委委屈屈地縮在沙發上,他也跟著蹲下。
「阿喃……」
一出口,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了幾分,他低著頭,像是有些不敢面對她。
許楠清今天著實是被嚇得不輕,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忽然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難道又是因為沈徹?
可是他如今都已經出國了,而且他們早就斷了聯繫。
還是說他又誤會了什麼?
許楠清一邊抽噎,一邊認真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要解釋一番。
她伸出手,然後看著他把她抱起來,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
她把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聲音還是一抽一抽的。
「我,我早就和沈徹沒有聯繫了,是不是別人和你說了什麼,你一定不要相信,他們都是騙你的!」
因為話說得太急,說完之後,她又連著打了好幾個嗝。
陸牧州聽著她這樣奮力解釋的模樣,卻依舊是一言不發,只是把水杯拿了過來,放在她的嘴邊。
「喝點水。」
許楠清卻只是看著他,一點都沒有要張嘴的意思,陸牧州無奈,便只能像餵藥一般,由他先喝了,然後渡給她。
許楠清一時不察,就看著自己的唇被他堵上了,然後就是一股清涼的水被渡到了她的口腔里。
她沒有說話的間隙,甚至連喘息都是艱難,只是等著喝完了那半杯水,只覺得肚子都變得漲漲的。
她低著頭,像是不敢看他,心裡卻還是一陣疑惑。
他為什麼此刻又變成了這樣溫柔的模樣。
她覺得腦袋也變得漲漲的,一下子完全想不出個緣由來,只是忽然身子一輕,她驚恐地抬眼,只見他又抱著自己站了起來。
他的辦公室是帶一個休息室的,裡面的裝修的也十分豪華,浴缸衣帽間應有盡有。
他抱著許楠清來到浴室里,然後找來一塊新的毛巾,浸濕之後,便俯下了身子,給她慢慢擦著臉蛋。
小姑娘的臉此刻還是紅的,一雙眼睛紅的更厲害,活像是被他欺負的不成樣子了。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甘願敗給她,為她一次次潰不成軍的,只有自己。
他拿著毛巾重新站起來,許楠清卻以為他是要走,心下一急,踮起腳便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不許走,不許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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