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天晚上,許楠清就讓陸牧州帶著兩個小糰子圍著別墅跑圈去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牧州一開始以為她只是開玩笑的,只是眼看著已經帶著兩個小糰子跑了三4圈了,她還沒有一點要喊停的樣子。
兩個小糰子都十分驚恐,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要遭受這樣嚴厲的懲罰。
肉肉身子弱一些,約莫過了十幾分鐘,他實在撐不住了,往地上一倒,就嚎啕大哭起來。
陸牧州見狀就要停下來查看他的情況,卻被許楠清嚴厲地一瞪。
「你繼續跑。」
男人有些不情願,卻還是不敢不聽話,剛要拉著圓圓繼續往前面跑去,卻聽見身後傳來一道透著涼意的聲音。
「圓圓停下。」
圓圓早就累得不行,聞言馬上就停了下來,然後一臉悲痛地目送著爸爸的背影。
肉肉抱著許楠清的腿,撒嬌個沒完,還不停地問她,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
許楠清把圓圓一起拉過來,然後蹲下身,壓制住內心的心疼,一臉嚴肅的開口。
「因為爸爸欺負了媽媽,所以媽媽不高興,就想要懲罰他。」
肉肉又想哭了,爸爸惹了媽媽不高興,為什麼他們也要受懲罰?
許楠清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小臉繃得緊緊的。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一夥的。」
肉肉看了一眼一旁的姐姐,哭聲震天響。
「媽媽,冤枉啊媽媽,壞事都是爸爸做的,我們一直很聽話的,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曾爺爺!」
許楠清臉色好轉了一些,蹲下身來捏了捏他的臉蛋。
「真的?」
肉肉忙不迭地點頭,像是怕她不信,還拉來了一旁的圓圓。
圓圓從來沒有被媽媽罰過,此刻眼眶紅紅,像是快哭了。
許楠清頓時就心疼得不像話,連忙在她臉上親了親。
「你看你,怎麼哭了,媽媽其實就是想要懲罰爸爸而已,順便也讓你們鍛鍊鍛鍊身體嘛。」
許楠清這話說得自己都有些心虛,其實她心裡清楚,她就是看他們一直跟著陸牧州,所以故意為之的。
兩個糰子雖然年紀小,但都是人精似的,此刻也都明白了過來,他們這是被爸爸給連累了。
肉肉氣呼呼地看著還在跑步的男人,小肉拳頭捏了起來,像是現在就想去找他報仇雪恨。
圓圓倒是比較淡定,只是經過這件事,她已經徹底明白了這個家裡所有人的地位排名。
雖說媽媽在家的時間不多,但她無疑是生活在食物鏈頂端的人。
如此一想,她就堅定地走到了她的身後,和肉肉一同看著已經疲憊不堪的男人。
等到天空已經黑了個徹底,許楠清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
男人身上的運動服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濕,額前的碎發也貼在了頭皮上,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拎出來的一樣。
老爺子剛從外頭回來,看見這一幕,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大晚上游泳去了?」
陸牧州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看著前方的姑娘依然是小臉緊繃的樣子,終於意識到自己不該三番兩次地欺負她,而且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現在總算是吃到教訓了。
男人心裡百轉千回,不斷地思索著該如何求得她的原諒,剛想求助於一旁的老人,卻見他已經雙手背在身後回房間了。
陸牧州連忙要去抱兩個小糰子,只是還沒等他走到跟前,兩個小糰子就十分默契地往後退了一步。
肉肉甚至還用手捂住了嘴,一臉嫌棄的模樣。
「爸爸,臭臭。」
圓圓雖然沒說話,但是看著也有些排斥他。
男人頓時痛心疾首,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把小姑娘惹惱了。
這下可好,全家人都站在她那邊,自己真是孤立無援了。
眼看著她已經打算上樓去了,趕緊三兩步追了上去,伸手就要抓住她的胳膊。
許楠清往旁邊一躲,一臉嚴肅。
「別碰我,你太臭了。」
陸牧州這才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的確有很重的汗味,他下意識就要跑上樓去洗澡,只是剛走兩步又停下來。
「那等我洗完澡了,你就不生氣了好不好?」
女人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陸牧州以為她是要同意了,已經準備好慶祝了,誰知那抹笑容卻是急轉直下,又恢復成了那個嚴肅的模樣。
「你想的美。」
男人臉垮了,剛想再說幾句爭取一下,誰知樓下的肉肉卻是學著許楠清的樣子,一臉放4地嘲笑他。
「爸爸,你想的美,想得太美了……」
陸牧州臉色一凜,跨步就要下來捉他,卻被許楠清一攔。
「你要幹嘛?」
肉肉有人護著,此刻也是毫無顧忌,還在沖他做著鬼臉。
陸牧州看著他身邊的圓圓,柔聲喊了一聲,「圓圓,你幫爸爸說句話好不好?」
圓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許楠清,卻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陸牧州那顆心啊就一直往底下沉了下去,直到聽見她開口說道。
「媽媽,你原諒爸爸吧。」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糯糯的,陸牧州一時間心都要化了,感慨著果然女兒才是最貼心的小棉襖。
緊接著,他還不忘了一臉期待的看著許楠清。
她若是不原諒他,他今晚就別想回房睡了。
只是許楠清今晚是難得的心狠,只見她把頭一轉,然後冷冷地丟下一句,「才不。」
然後也不等陸牧州的反應,她就飛快的走到樓上的房間裡,然後將門給關上了。
陸牧州聽著似乎傳來了下鎖的聲音,只覺得欲哭無淚。
圓圓一臉無辜地看著他,「爸爸,我也沒有辦法了。」
肉肉此刻沒有了撐腰的人,不敢再猖狂,只是看著自家爸爸這麼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有些想笑。
陸牧州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一個眼刀射過去,他便老老實實的了。
沒一會兒,男人就來到了門外,軟聲求著許楠清開開門。
兩個小糰子在樓下看著這一幕,都是搖了搖頭,然後十分自覺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而許楠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許久,聽著門口不斷地傳來敲門聲,還在悠閒地盤著腿吃著瓜子。
她是下定決心了,必須要好好晾他一晾,免得他太過猖狂,都不知東西南北了。
她甚至還打開了電視,企圖用電視的聲音壓過他的聲音。
過了一陣,門外忽然沒聲音了,她覺得奇怪,又有些氣惱。
居然這麼快就放棄了。
直到外面忽然傳來開鎖聲,她這才明白過來,那個男人竟然是抱著這種心思!
她正要去好好教訓教訓他這副膽大包天的樣子,還沒走到門口,他就已經打開門大步走了過來,然後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許楠清飛快地伸手推開他,一直嚷嚷著臭死了,他卻是怎麼都不肯放。
「原不原諒我?」
許楠清很不高興,只覺得他這完全是在威脅她嘛。
直到他俯下身子,眼看著就要親到她,小姑娘臉一偏,臉上的嫌棄半點都沒掩藏。
「原諒原諒,我原諒你好了吧,快去洗澡,你快去洗澡!」
陸牧州這才把她放下來,然後找了衣服就去了浴室里,沒一會兒,裡面就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許楠清坐在沙發上,想著他如今是越來越沒皮沒臉,越來越霸道了,她卻還沒找到整治他的辦法。
她不願意讓自己處於下風,便絞盡腦汁地思索著,想得太出神,直到浴室的門被推開,她都沒注意。
直到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擁抱里,她才下意識要推開他。
男人又認真又委屈,「我洗過澡了。」
那模樣像是在說,我都洗過澡了,怎麼還不讓抱。
許楠清看他這副孩子氣的模樣,怕自己又忍不住開始動搖,索性就不去看他的臉。
「我身上臭,我要去洗澡了,你自己待著吧。」
說完她起身就朝著浴室里走,然後飛快地就鎖上了浴室的門。
直到熱水兜頭淋下,她才想起來,她忘記了拿衣服。
她抬眼看去,浴巾也消失不見了,想來是那個男人的手筆。
想到他如今這般孩子氣的模樣,總是想著法子地讓她多看他兩眼,她忽然就不氣了。
她慢慢悠悠地洗完澡,然後只拿著一塊毛巾遮擋身體,便大喇喇地拉開了浴室的門。QQ閲讀蛧
陸牧州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無所顧忌,他以為她肯定又會像之前那般可憐巴巴地求著他給她拿衣服,他就能趁機求得她的原諒。
他大吃一驚,卻又生怕她會著涼,連忙就要去給她找毯子包上。
女人卻是徑直朝他走了過來,然後一把抱住了他。
「你以為你的小計謀,我沒有發現嗎?」
她的氣息溫暖又灼熱,只讓陸牧州覺得耳朵有些發癢,臉上更是很快就開始發燙。
他生怕她會生氣,剛想要開口解釋,只是她卻是踩著他的鞋尖一下子就爬到了他的身上。
「抱我回去。」
陸牧州連忙照做,一路上都不敢走得太快,生怕她會不高興。
許楠清對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頗為受用,等被他放到床上坐下了,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
「陸牧州同學,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
男人滿心的忐忑,他最怕她找他談話。
每次談話的結果似乎都不是他喜歡的。
只是她難得願意給他機會,他自然是只能答應下來。
「好,談什麼?」
許楠清慢慢悠悠的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以後必須要節制。」
男人猛地抬起頭,想說那只是因為他們太久沒見了,他太想她了,才會失去自制力。
只是他想了又想,卻還是把委屈咽了回去,然後乖乖的點了點頭。
許楠清見他同意了,又伸出一根手指。
「以後無論我們誰在家,都要帶著圓圓和肉肉去鍛鍊,每天都是。」
陸牧州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怎麼會說起鍛鍊的事情,只是這對他的權益沒有威脅,自然是答應的十分爽快。
「好。」
許楠清看他答應的這麼爽快,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某些事情上,你得聽我的,不能當個溫柔的暴君,知不知道?」
男人險些嘴角抽搐,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她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他抬頭看著她,想要再為自己爭取一番,只聽見她冷冷發問。
「怎麼,你不服氣?」
男人艱難搖頭,「沒有。」
他早就對她死心塌地,俯首稱臣,哪還敢有不服氣的時候。
在感情里最先愛上的往往會是付出最多的那一個,陸牧州知道自己早就背上了懼內的名聲,只是他不在乎。
只要她能一直都像現在這樣活力滿滿,哪怕是提溜著他的耳朵過一輩子,他都甘願。
許楠清看他有些出神的樣子,氣憤的在他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
男人吃痛,卻沒有推開她,瞧見她眼裡熊熊燃燒的小火苗,卻是笑了。
真好,她如今這樣熱烈,這樣璀璨的綻放著。
她再也不會面臨那樣的危險時刻。
他緊緊地抱住她,嗓音低低的,滿是對她的縱容和愛意。
「都聽你的,只要阿喃高興,什麼都聽你的。」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掙開了他,嘴上說著「這還差不多」,眼睛卻又很快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你快躺下。」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然後只見她很快就拉著他躺到了床上,然後一臉得意的看著他。
「怎麼樣,你今天累不累?」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本想實話實說,卻又忽然想起傍晚的那一幕,心思轉了個彎,然後就微微皺了眉。
「有點,腰有點疼,腿好像也有點酸……」
他原以為她說完這些,小姑娘會是一臉得意,甚至再嘲笑他一番。
卻沒想到,她只是把自己的身子往下挪了挪,然後雙手放在他的腰上,就開始慢慢地捏了起來。
她的力道不重,卻讓陸牧州這段日子以來的疲累都慢慢消散了,他閉上眼,認真感受。
過了一會兒,耳邊傳來她的聲音。
「怎麼樣,好些了嗎?」
陸牧州搖了搖頭,說道,「還有點酸。」
女孩便又繼續按著,直到她的雙手都有些發酸,才終於放開了他。
沒一會兒,她又在耐心的幫陸牧州按摩著小腿肌肉,那溫柔至極的模樣,只讓他覺得愜意無比,同時心裡也隱隱的有了一個想法。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示弱才行。
誰讓他家小姑娘最吃這套。
只要能促進家庭美滿幸福,他覺得適當的嬌弱些,也沒什麼不好。
於是,等到她放開了他的小腿,剛準備休息一會兒時,耳邊又傳來一道男人不知足的聲音。
「阿喃,頭也有些疼……」
許楠清總算是發現了他是故意的,伸手重重一推,就把他推到了床下。
摔在地上的男人很快就扶著腰站起來,眼裡也閃過一絲懊惱。
這是嬌弱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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