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床上躺著了,我想出去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姑娘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卻把陸牧州嚇了一跳。
他表情嚴肅地坐下,剛要和她講一番道理,卻見她滿臉的不高興。
「我都在床上待了好久了,你們什麼都不讓我做,我感覺骨頭都要躺得酥了,要不你摸摸?」
說著,她就拉著他的手放到被子裡,在自己的胳膊上捏了捏。
陸牧州知道,這段時間是把她憋得夠嗆,家裡這麼多人看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稍有不對的,馬上就會有人出來指正。
就像她之前覺得難受,想要把帽子給摘下來,就被周媽嚴肅地批評了半個小時。
周媽年紀大,觀念也比較傳統,他們那一輩的就是認為坐月子期間頭不能著風,所以不僅要一直戴著帽子,就連頭也不讓洗。
這可把許楠清折磨壞了,她私下裡經常和陸牧州小聲念叨,無奈他也對周媽的話深信不疑,而唐茵雖然有心幫她,卻是有心無力。
如今距離許楠清生產完已經半個月過去了,她實在是憋不住了,趁著現在沒有其他人在,小臉一繃,便不管不顧了。
「兩個選擇,要不你放我出去玩,要不,你幫我洗頭。」
陸牧州神色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小姑娘剛剛這是故意在詐他呢。
她知道他肯定不會放她出去,於是此刻退而求其次,提了另外一個要求。
他也知道小姑娘愛乾淨,這麼久沒有洗頭肯定難受得很,他私下裡也問過醫生,如果能保證環境溫暖,不著風的情況下,其實是可以洗頭的。
等了半天沒等到他的回答,許楠清有些難耐地去拉扯頭頂的帽子,卻被他飛快地按住了。
「真是怕了你了,好好好,我幫你洗頭,滿意了吧?」
男人一臉的無奈,卻又帶著濃濃的寵溺,許楠清於是趁機又提了個要求。
「那我想要再洗個澡。」
陸牧州早就猜到了她會有這個操作,此刻並沒有表現得太震驚。
「可以,但是你得聽我的安排,不許表達自己的想法。」
許楠清嘴巴撅得高高的,「你好霸道哦。」
男人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那阿喃同不同意?」
許楠清當然知道這個機會來之不易,連忙點頭。
「同意同意,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說著她就要下床,卻被男人重新拉了回來。
「怎麼了嘛,你是不是又反悔了,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也這麼古板嘛……」
小姑娘一臉的不滿,剛要好好的數落他一番,卻聽他打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外面就傳來敲門聲,許楠清一臉好奇的盯著門口,只見他快步走到了外面,然後拿進來一個木盆。
木盆里像是盛著東西,此刻還冒著熱氣呢,只是那味道是許楠清不熟悉的。
「這是什麼?」
陸牧州把木盆拿到了浴室里,然後把裡面所有的取暖設備都打開,這才回來接她。
「走,帶你去洗頭。」
許楠清跟著他來到浴室里,看著那綠色的東西,有些狐疑地開口,「這是艾葉水嗎?」
男人點點頭,然後就拿來了椅子和凳子,方便她躺得舒服。
等她躺到椅子上,男人把木盆的位置移到她的腦袋下面,然後探了探水溫,這才將她頭上的帽子摘下來。
他先是用梳子幫她梳通了頭髮,然後慢慢地用艾葉水淋濕她的頭皮,見她享受地眯起眼睛,這才放下了心中的忐忑。
他是第一次幫她洗頭髮,因此動作有些笨拙,但更多的,還是小心翼翼。
他記著醫生說的洗頭的時間不能太久,儘管此刻已經把保暖措施做得非常好,他還是不敢太放4,於是將頭髮清洗得差不多了,就用溫水將她的頭髮沖洗乾淨,然後用毛巾擦拭了幾遍,就立刻用吹風機吹乾了。
頭髮洗乾淨了,許楠清只覺得腦袋都輕鬆了許多,走路都像是帶著風,只是剛要走到浴室門外,又被他捉了回來。
「在這裡等著,我現在去給你拿換洗衣服,然後洗澡。」
許楠清便乖乖地站著了,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套厚厚的月子服,順便還拿來一頂新帽子。
許楠清憋著笑,看著花灑下他有些模糊的臉龐,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
男人身上此刻已經濕透了,索性直接將衣服脫了,等幫她清洗乾淨了,這才匆匆的沖洗了一下,就去忙著幫她穿衣服了。
許楠清此刻只覺得神清氣爽,心情都好了幾分,看著他不停地在自己身前忙碌著,忍不住抱住他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好幸福呀。」
小姑娘由衷的感嘆,雙手卻一直勾著他的脖子不肯放,陸牧州艱難地幫她扣好最好一粒扣子,這才抱著回到了房間裡。
他把她放在床邊,然後俯下身,幫她穿襪子。
許楠清看著他黑乎乎的腦袋,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
陸牧州由著她鬧著,只是穿好襪子後就連忙將她放到了被子裡,被子的每一角都掖好了,生怕會漏一點風。
許楠清看著自己又被包成了粽子,嘴巴撅得像是能掛下一個油壺。
「房間裡空調開得這麼高,你又給我穿得這麼多,我都要熱死啦,你摸摸,我都出汗了。」
說著,她就把他的雙手放到她的肚子上,本來只想鬧騰一番就把他放開的,卻沒想到他卻是順勢躺到了床上。
他的大掌緊緊貼著她的小腹,眼裡流露出一抹晦暗。
許楠清被他這個模樣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拉他的袖子。
「你怎麼了呀,是不是……」
她的話音未落,只見他忽然躺了下來,隔著被子,把臉貼在她的小腹上。
他的手在被子裡和她握在一起,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像是慶幸,又像是經歷了巨大的劫難之後的感恩。
她難得看到他這般脆弱的模樣,剛要小聲安慰一番,卻見他已經支起了身子,雙眸神情地凝著她。
「阿喃,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為我生兒育女,謝謝你願意給我一個家。
許楠清輕聲笑了笑,然後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親。
「謝什麼,我們是夫妻啊,夫妻本就是一體的,而且圓圓和肉肉是我們愛情的見證,他們是上天送給我們最好的禮物。」
男人沉默著點頭,然後又更靠近了她一些,右手輕輕摟住她的腰肢,然後慢慢吻上她的唇。
許楠清憋紅了臉,伸手就要推開他,卻被他強勢地圈住了腰,然後慢慢地加深了那個吻。
「別親,髒,唔……」
她推不開他,便緊咬著牙關不讓他進去,只是陸牧州對她何其了解,稍稍撩撥幾下,她便再也沒有了抵抗的力氣,由著他的舌頭鑽進來,氣息遍布她的整個口腔。
過了許久,直到她的氣息都有些不穩,陸牧州才放開了她。QQ閲讀蛧
許楠清臉蛋通紅,又是羞的又是氣的。
周媽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說法,說月子裡不能刷牙,不然就會牙齒鬆動。她把這個觀點傳輸給了每一個人,使得他們都對這個說法深信不疑。
許楠清在眾人的看管之下苦不堪言,唯有幾次趁著夜裡偷偷地用溫水刷了幾次。
她伸手胡亂地擦著陸牧州的唇,一張臉像是熟透了的蝦子,羞惱得不像話。
陸牧州本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此刻看她這樣,又多了些別的猜想。
他把她的手握住,然後將她一把抱住。
「無論你什麼樣,我都喜歡你。別說是幾天沒刷牙,就算你牙齒掉光了,變成了老太太,我也一樣喜歡。」
他素來不會說什麼情話,這話聽起來也和浪漫搭不上什麼邊,但是許楠清就是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也許是坐月子期間的女人格外敏感,這麼一會兒,她的眼眶都紅了。
她伸手輕輕地錘著他的肩膀,哭腔明顯。
「你才是老太太,等我變成老太太了,你就更老了,反正我無論多少歲,都比你年輕,哼……」
小姑娘臉頰氣鼓鼓的,雙手卻是緊緊抱著他的腰。
陸牧州沒想到會惹她哭,一下子就急了,他輕輕將她推開,拿著一旁的紙巾就來給她擦眼淚。
「周媽說了,坐月子的時候不能哭的,要是讓他們知道了,肯定說我欺負你了,說不定還要集體討伐我呢。」
他故意用著輕鬆的語調,她果然笑了。
「本來就是你欺負我,你一直一直都在欺負我,你這個壞蛋……」
小姑娘伸手拍打著他的胸膛,手上卻根本沒有用力氣,身子也軟綿綿的,沒一會兒就感到了睏倦。
陸牧州見她困了,本想輕聲離開讓她好好睡著,只是剛打算要走就被她拽了回來。
「別走,陪我一起睡。」
陸牧州推拒不開,也捨不得推開她,便跟著她一起躺在了床上。
小姑娘剛洗完澡,身上暖烘烘的,卻還是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
陸牧州伸手將她輕輕環住,感受著她沉穩的呼吸聲,心中溫暖又安心。
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在一日日的好起來,如今已經可以像從前那樣撒嬌打鬧。
從今以後,他再也不用懼怕黑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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