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人剛剛和我匯報了一件事,從京市來的那家人,最近不太老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許楠清沒有表現得太驚訝,而是讓他詳細說說。
沈淵便和她細細的說道了起來。
「他們之前租了城郊的一個別墅,之前三天兩頭就會鬧出點動靜出來,攪得住在他們隔壁的人苦不堪言,抗議了許多次都沒用,還差點鬧到派出所去。但是最近,他們可是消停的可怕。」
許楠清聽他說完,只覺得心中的猜想又多了些可能性。
「那有沒有人看到過,他們的別墅里出現過一個坐著輪椅的殘疾人?」
「沒有,不過我的人一直在盯著,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馬上和我匯報,到時候再帶著警察去把她們端了也不遲。」
許楠清點頭應下來,眼看著他要掛斷電話了,又急急地開口。
「沈淵,謝謝你啊。」
沈淵對於她的道謝還有些不適應,只是他又從來不是個會寒暄的主,說了沒幾句就掛了。
許楠清收起手機,準備重新下樓去。
只是她並不知道,房門口有一道身影安安靜靜地站了許久,直到她掛斷了電話,才離開。
回到樓下後,唐茵他們還在圍著芙芙玩耍,陸牧州卻是站在院子裡,盯著他們剛剛種下的那幾棵桂花樹看。
許楠清摸了摸芙芙的腦袋,然後就走到了院子裡,站在了他的身邊。
「在想些什麼?」
陸牧州轉頭看著她,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
「阿喃,你是不是什麼事情瞞著我?」
許楠清面色怔了一下,卻沒有露出一點的慌亂來,甚至就連陸牧州都生出了一些錯覺,仿佛是他多想了。
可是他又想起她對著電話那頭的人欣喜道謝的模樣……
她是因為什麼才會感謝沈淵?
只是還不等他的思緒完全的延展下去,卻忽然看著她走到了他的面前來,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原來你都知道了呀。」
陸牧州心中咯噔一下,心裡忽然生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他甚至有些懼怕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難道是因為他生病了,所以她想要離開他了嗎?
他眼裡的忐忑與懼怕並沒有逃過許楠清的眼睛,她輕輕笑了聲,然後忽然踮腳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在想什麼呢,我最近確實和沈淵有些聯繫,不過那是因為林雪的事情。」
「林雪?她不是在醫院由警察看著嗎?」
他極少露出這個呆呆的模樣,許楠清忍不住上前捏了捏他的臉,然後佯裝輕鬆道。
「她跑了。」
陸牧州忽然心中就湧出了諸多的可能性,甚至心中也有了許多疑問。
為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緣由細細一想便能明白,不過是他們都害怕他擔心罷了。
他定了定心神,然後追問道。
「那現在沈淵有她的消息了嗎?」
許楠清點點頭,只是眼中卻露出了一抹擔憂。
「根據他手下人查到的,林雪極有可能是被京市來的陸家人救走了。」
接著,她又把之前林雪和她打電話時的錄音放給他聽。
聽到林雪在電話里說要五百萬的時候,陸牧州的面色倏地沉了下來,也愈發相信這件事和陸家人脫不了關係。
他們如今為了錢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通知警方了嗎?」他沉聲問。
許楠清搖搖頭,「不過沈淵的人已經在那裡守著了,一旦發現林雪的身影,馬上就和警察聯繫,到時候一定可以把它們都抓住。」
陸牧州沒再說話,只是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電話那頭的人還來不及和他寒暄幾句,就聽他冷肅的聲音傳過來。
「把你的人撤走,我會派人過去。」
說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又給手下人打了個電話,簡單地囑咐了幾句,那頭便很快應了下來。
做完這些事,他的臉色卻還是不太好,許楠清看他緊皺著的眉,忽然有些懊惱。
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和他說這件事。
畢竟他的心結就是和那家人有關。
可若是瞞著他,他們之間又會生出罅隙來,這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沉思許久,然後拉住了他的手臂。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做,好不好?你手下的那些人我都認識,就由我來處理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好嗎?」
陸牧州知道她是害怕自己會因此再次陷入過去痛苦的回憶中,可是他卻是真真實實的想要掙脫出來了。
他不想一直當個病人,被她照顧著,呵護著,小心翼翼地對待著。
他俯下身,極其認真地開口,「阿喃,我不想當個廢人,我也不希望,你去依靠別人。」
他如此說,許楠清便再也沒有了堅持的理由,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恰巧這時,唐茵抱著芙芙走出來,看見眼前這一幕,飛快的蒙住了芙芙的眼睛。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我們換個地方去玩。」
說著,她就帶著它轉了個彎,去別墅門口玩耍了。
許楠清無奈地笑了笑,眼看著陸牧州的臉色也好轉了一些,抱著他的胳膊晃了晃。
「好啦,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們就該要準備婚禮啦,你這幾天可要好好吃飯,你看你都瘦了好多了,說不定之前定製的西裝都不合身了。」
陸牧州對著她寵溺地笑,結果下一秒,又看著她不滿的嘟起了唇。
「但是我胖了好多,這可怎麼辦,婚紗還能不能穿得下呀?」
陸牧州剛要安慰她,告訴她可以隨時讓設計師修改尺寸,誰知她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臉痛心地開口。
「我以後都不能吃夜宵了,一日三餐也要減量,你不要勸我,為了做最美的新娘子,我拼了!」
她一臉嚴肅,目光灼灼地看著別墅門口,話音剛落,卻看著唐茵就帶著芙芙冒出了腦袋。
「拼什麼,拼三胎?」
許楠清頓時氣急,飛快地就追了出去,看樣子是要打她。
唐茵抱著芙芙跑不快,於是待許楠清跑到身前時,就舉著芙芙當擋箭牌。
「你幹嘛幹嘛,欺負我們家小姑娘,你快停手!」
許楠清趁她不備拍了幾下她的手臂,看她齜牙咧嘴顯然是氣得不輕的模樣,這才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
「讓你取笑我,哼!」
唐茵委屈極了,她剛剛真不是故意拿她開涮,而且以為這夫妻倆在商量今後的計劃呢。
她抱著芙芙在院子門口蹲下來,然後轉頭瞥了她一眼。
「我真不是取笑你,你可以想想的。」
許楠清頭一偏,一臉傲嬌。
「不想!」
唐茵卻依舊鍥而不捨地勸說著,「我是說認真的,你看你們家人多,老爺子想曾孫都快想瘋了,阿時也早就盼著有個小外甥了,你要是生三個,剛好他們一人帶一個,然後你和陸牧州帶一個,這多好。」
許楠清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你生三個吧,我也可以幫你帶一個。」
唐茵頓時面部扭曲。
許楠清卻依舊不打算放過她,還作勢要起身來。
「就這樣決定了,我這就去和陸風說說,看看他怎麼想的。」
只是她都還沒站穩,就被唐茵一把拽了過來。
「你站,站住!你說什麼吶,我和他八字都沒一撇呢!」
許楠清停下腳步,重新蹲下來,一臉戲謔地看著她。
「你們都那樣那樣了,還沒一撇呢,我看都有一捺了。」
唐茵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然後臉就不爭氣地紅了起來,聲音也細弱蚊蠅。
「你怎麼知道的……」
許楠清毫不猶豫地就把陸牧州給賣了,她的眼睛朝著院子裡望了望,唐茵頓時就明白了,抱著芙芙氣勢洶洶的朝他走了過去。
只是待來到他面前,看著他那一臉清冷的模樣,她又忽然慫了。
陸牧州垂眸望著她,聲音不輕不重。
「有事?」
唐茵努力了半天都沒說出句話來,氣得差點想把自己舌頭割了,低頭看了眼懷裡的芙芙,忽然一狠心,把它放到了他的手上。
「你好歹也是芙芙的爸爸,她的名字還是你起的呢,你要多陪一陪她嘛……對,多陪陪她!」
說完,她就逃也似的離開了,像是身後有狼在追。
只是待她重新走到門外,卻看著許楠清一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不是算帳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唐茵鬱悶得不想說話,委屈巴巴地蹲在地上,看著活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鵪鶉。
許楠清剛要安慰安慰她,忽地聽到一陣車子的熄火聲,她抬眼看去,待看清從車上下來的人,只覺得太陽穴有些隱隱的脹痛。
該來的還是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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