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楠清看他這模樣,不由得擔心起來。【Google搜索】
「幹嘛?」
沈淵見她這麼防備自己的樣子,竟破天荒的戲精上身,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臉受傷地看著她。qqxδnew
「阿喃,你這麼防著我,我可是會傷心的。」
許楠清壓根不吃他這套,語氣稱得上是冷漠。
「你少來,你打聽林恆做什麼?」
沈淵這才恢復了平時的模樣,只是語氣聽著十分惋惜的樣子。
「我就是覺得遺憾,要是當年是我救了你,你現在是不是會對我更好一點?」
他用著玩笑話的語氣,問的卻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心聲。
許楠清卻只是直截了當地轉過了身,然後在椅子上坐下了。
「不會。」
在無人看到的地方,沈淵的臉色暗了暗,語氣也跟著低落了下去。
「阿喃,你果然還是討厭我。」
許楠清沒想到他又扯到了這個話題上來,臉上頓時生出了幾分無奈。
「沈淵,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孩子氣,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論林雪的事情嗎?」
沈淵心裡無聲苦笑,只有她,只有她會覺得他孩子氣。
別人只會覺得他殺伐果斷,是個魔鬼。
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像是不忍她再擔憂下去,伸手指了兩個人,讓他們送許楠清先回去。
「你先回去吧,我這裡一有消息就馬上聯繫你。」
許楠清想著時候已經很晚了,便答應了下來,跟著那兩個黑色制服的大漢走了出去。
待他們走遠了,阿偉才從別的地方走了出來。
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正坐在太師椅上獨自傷神的男人,忍不住問道,「先生,明明這件事許小姐根本做不了什麼,你為什麼還要找她過來呢?」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他就算是不想一個人處理這件事,該找的也是許老爺子,而不是許楠清。
沈淵聞言看向了他,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阿偉,你是我手下的這些人裡面最了解我的一個,你說,我是為了什麼?」
阿偉表情一怔,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他這個主子哪裡都好,智商高手段也高,偏偏就是有許楠清這個心結。
他特地去找她過來,也無非是因為……
他想見她。
得到答案後,他沉默地低下了頭,不忍再看他這副失意的模樣。
只是他一想起唐茵,又何嘗不是他這個模樣。
都不過是可憐人罷了。
而這頭,許楠清被送了回來,她率先看了眼樓上,見燈還亮著,這才放心下來。
緊接著她就快步往客廳走,只見唐茵和許容時此刻都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是在等她。
她佯裝輕鬆地走了進去,然後拿著茶几上的一個蘋果就啃了起來。
「你們都坐在這幹什麼,晚飯吃了嗎?」
唐茵想說吃了,但是她的肚子卻忽然響了起來,她一時間又羞又囧,只想把自己的臉埋起來。
許容時倒是十分老實,他走到許楠清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搖了搖頭。
「沒吃。」
許楠清倒沒有顯得太意外,卻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不吃?等我?可是我已經吃過了啊。」
許容時低頭不說話,倒是唐茵忍不住了,快步朝著她走過來。
「到底出什麼事了,沈淵怎麼親自來找你了?」
許楠清不忍他們跟著擔心,便笑著說道,「就是一點小事,不打緊的,倒是你們,快去吃晚飯,不然該把胃餓壞啦!」
說著,她就叮囑傭人快把晚飯端上來,恰巧這時,陸風也來了,她便讓他盯著他們吃飯,自己則是上了樓,打算去看看陸牧州的情況。
她這一天出去了兩次,雖說都是事出有因,也不知他會不會不高興。
畢竟醫生說了,他現在情緒極其脆弱,時刻都需要人陪伴。
想著想著,她不由得又開始擔憂起來,快步地跑上樓,然後輕手輕腳地開門進去。
客廳里依舊亮著燈,卻十分安靜,許楠清想著他應該已經回到了房間裡,便朝著房間走去。
房間門一打開,裡面漆黑一片,她有些不適應地摸索著往前走,沒走幾步卻被人一把拉住了手,然後用力地抵在牆上。
「你說的很重要的事,就是去見沈淵?」
許楠清的肩膀一下子撞到了牆上,不由得「嘶」了一聲,眼看著他手上的力道小了些,這才要拉著他開始解釋。
「不是的,我不是專門去見他,是他說有重要的事情和我商量,我才陪他走了一趟。」
黑暗中,她聽著男人似乎是輕笑了一聲。
她有些摸不清他此刻的想法,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她的話,於是還想要解釋一番。
只是他如今這樣,她又不想他再煩憂了,細細思考後,便沒有告訴他。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後,便一把攬了過來。
「牧州哥哥,你相信我,我只愛你一個,旁的人我通通都不要,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好不好?」
陸牧州聽著她的話,心中卻是不由的感慨,她還真是了解他,他一個反應她便能猜得出來。
他的內心也在無數次地告訴自己要相信她,換作之前,他也是有足夠的信心的。
可是如今,他甚至都不能算是個完全正常的人了,心中的自卑感如海嘯一般將他吞噬。
她那麼好,她的身邊有那麼多的人喜歡她,他心中忐忑得不像話,卻不敢展露出一點。
只是他沉默了許久之後,卻還是伸手打開了燈,然後把她拉到床邊,將她的衣服拉開了些,看著她的肩膀因為剛才的碰撞紅了一片,眼裡頓時露出一抹愧疚和心疼。
許楠清卻像是沒事人一般的抱住了他。
「牧州哥哥,我知道的,你是生病了,你會胡思亂想,你會害怕失去我,因為你現在最在乎的就是我了,我都知道的。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啊,不是都說好了嗎,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因為著急,她的語速有些快,卻是每一個字都說清楚了,只讓陸牧州的內心動盪不已。
她原來什麼都明白。
明白他的不安,明白他的忐忑,明白他的患得患失。
她甚至沒有生氣,更沒有掉一滴眼淚,只是這樣毫不猶豫地抱住了他。
他的心中頓時生起一抹濃烈的愧疚來,他緊緊地抱住了她,甚至把腦袋埋到了她的懷裡。
任誰看了,都能看出,他此刻脆弱到了極致。
許楠清心疼壞了,伸手不斷地輕撫著他的背,想要給予他安撫。
她更想讓他安心,讓他相信,她永遠不會離開他。
房間裡安靜的不像話,就連外頭的鳥叫聲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保持著這個動作,久久的都沒有放開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許楠清忽然聽見他悶悶的一聲。
「阿喃,對不起。」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