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沈?」
許楠清捕捉到了一個關鍵信息,然後又問他,「和沈家有關嗎,會不是沈家人?」
劉茫抓了抓腦袋,顯然也有些苦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沈長林除了有沈徹這麼一個私生子外,真正對外界宣布的就只有沈家那兩位公子。大公子倒是經常露面,沈長林也對他十分重視,看樣子是要繼承他的衣缽的。只是沈家二公子,一直都是個迷,外界似乎沒人見過他,只是北城的圈子曾經流出過他的傳聞,據說……有隱疾。」
許楠清愣了一下,「有隱疾?」
「嗯,但也不能確定,這種小道消息最多只能信一半,要得到確切的消息還是要繼續深挖。」
許楠清覺得有理,然後又問他,「有查到嗎,盯上他的是什麼人?」
劉茫聲音頹喪了幾分,「我還在查,但是能確定是北城的勢力,北城能一下子吃下那麼多單子的公司並不多,這個應該不難查到。」
許楠清心中有了猜測,沒再說什麼,很快便掛了電話。
北城的勢力,會是牧州哥哥嗎,他已經出手了嗎?
她想要給他打個電話,但是想到他似乎不希望自己擔心這些,於是打消了念頭。
只是眼下這個局面對她們是有利的,一旦那個先生那邊出了問題,那麼林雪必然也就會順勢倒下了。
背靠大樹確實是個好方法,但是如果那棵大樹不夠牢靠……
許楠清心中鬆了口氣,然後就去浴室洗漱去了。
第二天的時候,林雪都十分安分,沒有來找她們麻煩,甚至就連拉攏其他人的事情都沒有再做。
倒像是真的把唐茵的話聽進去了。
唐茵放下了一些戒備,只是許楠清卻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不會這麼容易的。
她如果真有這麼容易被打倒,她上輩子也不至於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只是她沒有把這個話告訴唐茵,只是打定主意還是要多盯著她。
一直到了傍晚,許楠清剛吃完晚飯,手機就響了。
她拿起手機,只回復了一個字。
「好。」
唐茵見她要走了,又細細叮囑了一番,讓她一定要小心周圍,不要再被人盯上了。
與此同時唐茵也出來守在了林雪的房間外面,謹防著她再作妖。
許楠清來到影視基地門口,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的少年,她緩慢地朝他走過去,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見他轉過了身。
他這次沒有戴口罩,許楠清看清了他的臉,
比起十一年前成熟了許多,只是似乎那份少年氣還沒有完全褪去,他此刻在衝著她笑,夕陽落在他的身上,看著有幾分唯美。
許楠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低著頭看她,神色溫柔。
「林恆。」
許楠清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你姓林?」
少年看著她眼裡的試探和警惕,忽然無奈一笑。
「準確來說,是在那個孤兒院長大的人,都姓林。沈徹被沈長林接回去之前,也是叫林徹的。」
許楠清沒想到他和沈徹還有這樣的關係,不由得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試探著問,「那你和沈徹還有林雪……」
「不熟。」
許楠清鬆了口氣,然後剛要繼續問,卻見他低聲笑了。
「都是阿喃問我,是不是也該輪到我問了?」
許楠清愣了一下,然後飛快地點頭。
「好的好的,你問。」
林恆看著眼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人兒,又忽然想起她十歲時候的樣子。
那個總愛穿著公主裙的小姑娘,原來已經出落得這樣驚艷。
「阿喃很想見我嗎?」
許楠清急急地回答道,「是!」
少年嘴角的笑意濃烈了幾分,「現在見到了,那我們是朋友了嗎?」
小姑娘點頭如搗蒜,「當時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直想要找機會報答你的!」
說完,她又一臉期待地看向他。
「你想要什麼,如果需要工作的話,許氏和陸氏我都可以幫你安排,如果是需要錢的話,我也……」
少年打斷了她,「阿喃,我救你,並不為這些。」
許楠清瞬間就陷入了迷茫,她沒想到他什麼都不想要。
林恆不忍她看她失落,眼眸低低垂著,似是在認真思考,過了一會兒,方才開口。
「一時間想不到想要什麼,等我想到了再告訴阿喃好不好?」
許楠清點了點頭,本以為他們的對話到這裡就結束了,卻沒想到他伸手將自己的手機遞過來。
「那既然是朋友了,加個微信吧。」
許楠清急忙去掃,然後兩人就這樣加上了微信。
眼看著時候不早了,林恆便準備離開了,還叮囑她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許楠清笑著應下,然後便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林恆能看出她此刻的欣喜,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原來她是真的沒有忘了他。
他起身往回走,夜晚的風有點冷,他把脖子上的圍巾攏緊了些,快步往車上走。
路燈下,圍巾里忽然一道很微小的紅光閃過,他沒有發現。
到了車上,暖氣打得很足,沈徹見他上來就伸手把他的大衣和圍巾脫了下來。
「怎麼這麼久啊,肯定凍壞了吧?」
他這樣殷勤的態度讓林恆不由得皺起了眉,眼裡帶上了幾分審視。
「沈徹,你又要搞什麼鬼?」仟仟尛哾
沈徹頓時心虛了一瞬,然後很快就鎮定下來。
「你在說什麼呢,我這不是看天冷,怕你凍壞了嗎?」
林恆忽然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連忙一把從他手上奪過自己的大衣和圍巾,細細的檢查起來。
並沒有異樣。
難道是他猜錯了?
他不敢卸下防備,冷眼看著駕駛座的人。
「沈徹,不要妄想打我的主意,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他的聲音並不重,卻無端帶了些陰沉,只讓沈徹覺得後背發涼。
「你說……說什麼呢,我怎麼敢,我現在還要仰仗你呢,不然我可真是無處可去了。」
林恆重新穿上大衣,然後把車子裡的暖氣關了,想讓自己頭腦更清醒一些。
沈徹生怕他是意識到了什麼,緊張的不敢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只見他發動了車子。
「最好是這樣。你若是想要把我當成棋子,以此來挑撥我和阿喃之間的關係,沈徹……」
他轉頭看著沈徹,眼裡露出一抹威脅的神色,只讓沈徹的汗毛差點豎起來。
他了解他,說到便做得到,看樣子,他還得忍下來,至少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
「你說什麼呢,我平生最恨棋子這一說,再說了,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我怎麼會這麼對你呢。」
說著說著,他的手就勾到了他的肩膀上,只是很快就被他拿開了。
他的眼神很冷,和看著許楠清時,完全判若兩人。
「沈徹,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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