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茵雖然手燙傷了,但是因為平日裡工作並不繁重,所以並沒有休息。【記住本站域名】
禮儀課還在進行著,她還是每天都可以見到阿偉。
男人依舊還是沉默寡言的,卻也主動問過她一句。
「你的手好些了嗎?」
唐茵那時一臉審視地看著他,似是想要看穿他真實的心思。
「阿偉,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又到底站在哪一邊?」
她這樣直白地問,阿偉答不上來,最終只說了一句,「我不站在任何一邊。」
唐茵看著他臉上還是冷冰冰的模樣,嘴巴硬的也像是怎麼都撬不開,只覺得無趣。
「沒勁。」
她背著水杯到另一邊的凳子上坐下,掏出手機開始打遊戲。
因為手背燙傷了,所以她的操作不像平時那般靈敏,在接連輸了幾把後,她把手機一扔,臉上已經有了怒色。
阿偉餘光瞥到了她的臉,以為是自己剛剛惹她生氣了,於是接下來一整天,都沒有再找她說一句話,甚至連眼睛都不敢往她身上看。
傍晚的時候,唐茵像平時那般去領盒飯,只是拿了盒飯回去卻發現許楠清不在房間裡。
她給她打電話,只聽見她說這會兒正往影視基地門口走。
向天說有個男人來找她了。
她們都猜到了是誰,許楠清表現得十分興奮,而唐茵卻只是有些酸酸地「哦」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這該死的愛情啊,讓她連聲招呼都來不及打就跑出去了。
她興致缺缺地開始吃盒飯,本想給家裡打個電話,但又怕他們一連串地叮囑的話,思來想去,還是打算給許容時打個電話。
她還怪想這個小屁孩的。
她打了清苑客廳里的電話,是傭人接的,聽她說了之後便去找許容時了。
許容時接起電話的時候表現得還算淡定,「茵茵姐姐。」
唐茵想著這臭小子還故作深沉呢,故意問了一句,「好幾天沒見了,想姐姐了沒有?」
小傢伙的聲音瞬間有了幾分低落,「想姐姐……」
只是他這說的和唐茵說的那就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唐茵覺得自己是在自討沒趣。
她又和他閒聊了幾句,忽然心血來潮想要逗弄他一番。
「陸牧州都來了,怎麼不帶上你一起啊,他不厚道啊。」
她這話是笑著說的,按照她對許容時的了解,這時候應該是委屈的不行的了,誰知道他卻只是「啊」了一聲,然後說出了讓她震驚的話。
「姐夫現在在樓上書房啊,並沒有出門。」
唐茵驚得手機差點掉到地上,「你說什麼,陸牧州沒出門?」
許容時此時也有些懵了,「茵茵姐姐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唐茵此刻卻是猛地站起身來,打算出去一探究竟。
她心裡湧起了好幾個不好的念頭,只是顧慮著電話那頭是個小屁孩,不敢說出來讓他擔心。
「沒事沒事,是我搞錯了,不早了你早點寫作業去吧,晚上早點睡啊。」
說完她就急匆匆掛斷了電話,盒飯也顧不得了,飛快地往外跑。
距離之前那通電話已經過去十幾分鐘了,許楠清此刻肯定已經見到那個人了。
只是究竟是誰來找她了?
還是說這是林雪設的一個局,故意把她引過去,又要做出傷害她的事?
她不敢繼續想下去,瘋了般地往外跑,直到跑得氣喘吁吁,卻發現還剩下一半的路程。
而此時,許楠清正一臉厭惡的看著眼前的人。
「沈徹,你來幹什麼,你的好妹妹也在這裡,你不該來找我。」
沈徹看著她,看見她眼中厭惡的那一刻,竟有了幾分痛心。
他終究是把她弄丟了。
他不敢靠得她太近,怕她眼裡的厭惡更濃,更怕嚇跑她。
此時此刻,他也十分慶幸自己過去犯的那些錯誤還沒有釀成大禍。
「阿喃,對不起,我知道我早就沒臉見你了,只是我這次來是為了提醒你,小心林雪。」
許楠清差點被他逗笑了,她的眼裡滿是譏諷,「沈徹,你讓我小心你的好妹妹,我沒有聽錯吧?」
沈徹眼裡露出一絲沉痛,「阿喃,雪兒如今變了,我不知道她怎麼變成這樣了,我怕她傷害你,你一定要小心一點。若是遇到了什麼不測,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甚至想要走上前來。
許楠清卻是毫不猶豫地往後退了一大步,然後搖了搖頭。
「沈徹,你的話,我一句都不會再信。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無論你們兄妹倆還要做什麼,我都不會害怕,更不會退縮。還有,我不想再和你們扯上關係,一點都不想。」
說完她就轉過了身,想要直接往裡走,卻被他攔住。
「阿喃你聽我說,我是認真的,你信我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
少女還是搖頭,眼裡的陌生和薄涼是那樣真實。
「沈徹,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任何話。我做的唯一一件錯事,就是喜歡過你。」
說完她就毫不猶豫的大步向前走去,沈徹沒有追上去,卻是忍不住追問道,「那陸牧州呢,他就是你的良人了麼,你就敢說,他對你就完全沒有算計沒有圖謀嗎?你也不想想,他如今的權勢地位可都離不開你家老爺子的幫助,你以為他就完全乾淨麼!」
許楠清轉過身,她看著他臉上的不甘與憤怒,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無論他是什麼樣,我愛他。」
只這麼短短一句話,便足夠了。
沈徹瞧見她眼裡的光芒,終於明白,她是真的愛上了陸牧州。
可是明明這樣的光芒曾經是屬於他的。
他心中的憤怒少了些,不甘卻更濃烈,剛想再喊她一聲,卻看著她已經消失了蹤影。
她走得那麼毫不猶豫,像是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
可是阿喃,這是我第一次想要真真正正地站在你這邊,也是第一次品嘗到了悔恨的滋味。
她站在門口許久,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他像個孤獨的遊魂般,不知飄蕩向何處。qqxsnew
沈宅已經不能回了,他早就是沈長林的棄子,就連這次回來就是偷跑回來的,斷不能被他發現。
思來想去,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起,是一道男聲。
「見到她了嗎?」
沈徹笑容苦澀,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說她愛上陸牧州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兒,安靜的沈徹差點以為他已經掛了電話。
直到看到頁面上顯示的通話中,他才叫了他一聲。
「阿恆,你說她是不是已經忘記你了?」
少年痴痴的笑了一聲,忽然想起不久前在她大學的圖書館內,她瞧見自己時,明明是驚喜的模樣。
她還那樣焦急地尋找著他的身影。
怎麼會忘記呢。
又怎麼能忘記呢。
阿喃,我可是一直在等你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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