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中墨織雲的下懷!!!
陸鶴雲和墨織雲訂的那場人少,他們沒等多久就進去了。
蘇蘭絮對看畫沒興趣,找了個休息區刷手機,打遊戲。
許呦呦一個人進了畫廊,慢慢欣賞牆上的畫,看到喜歡的也會忍不住停留腳步,多看一會。
旁邊有人走過來,許呦呦下意識的往後退想要讓開,結果後背撞上了一堵牆,腳也踩在了什麼上面。
「對不起,對不起……」
轉身對上少年明亮的五官,神色卻顯得吊兒郎當,「這幅畫有這麼好看,都看入迷了!」
許呦呦滿眼的歉疚,再次道歉,「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少年嘴裡嚼著口香糖,桀驁不馴道:「就當是我耽誤你踩地球了。」
許呦呦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還能這樣???
少年睨了她一臉呆瓜的模樣,又問,「你真覺得這畫不錯?不覺得很血腥很暴力,噁心?」
「這幅畫看起來血腥暴力,可是畫這幅畫的人一定不暴力,內心一定很柔軟。」許呦呦看向牆上的畫,她是學畫畫的,自然能看出畫裡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少年眼底有什麼一閃即逝,「誒,你叫什麼名字?」
「許呦呦。」
「右右?」少年皺眉,「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不是右右,是呦呦鹿鳴的呦呦,第一聲。」許呦呦解釋。
呦呦和右右差得有點多吧。
「管它的呢!」少年不在意道,「以後我就叫你右右了。」
許呦呦眉角微抽,你還真是自來熟啊!
「我……」
剛開口就被打斷了,「我叫傅漸沉,你可以叫我沉哥,或者沉爺。小孩,你上哪所高中?今天不上課嗎?」
「我上大學了,你可能還沒我大呢。」許呦呦皺著眉頭,被誤會成高中生沒什麼,被叫「小孩」就不行了。
他看著也沒比自己大多少。
傅漸沉眼底划過詫異,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好幾遍,「你、成年了?該不會是騙哥哥的吧?」
「我今年20歲,是墨城大學的學生,確確實實成年了,而且我有哥哥,你才不是呢!」她噘嘴,小臉可不高興了。
為什麼總有人看她顯小,就想著占她便宜!
傅漸沉不羈的眉宇漫起笑意,「還生氣了?」
「沒有。」
旁邊的人已經走了,許呦呦扭頭繼續看畫。
傅漸沉走到她身邊,問:「你喜歡這幅畫?」
許呦呦點點頭,「畫風大膽,有思想有內涵,最重要的是一氣呵成,這個畫的作者一定是個內心世界很豐富的人。」
「你學畫畫的?」要不然不會看得這麼准!
許呦呦側頭掃了他一眼,點點頭。
「那這幅畫就送你了。」
「你是這裡的老闆?」許呦呦問。
「算是吧。」傅漸沉雙手抱在身前,語氣淡了幾分。
許呦呦搖頭,「我不要。」
「為什麼?」傅漸沉眸色不動聲色的沉了,「你不是喜歡這副畫嗎?」
「我喜歡這副畫,但無功不受祿。」許呦呦解釋。
傅漸沉倒沒想到她看起來柔柔弱弱,倒是挺有主見的。
也對,是學畫畫的!
「你不是學畫畫的,那你畫一幅畫送我,算是禮尚往來。」他也想知道這個小姑娘畫出來的畫是什麼樣子!
許呦呦遲疑,「可以這樣嗎?」
「為什麼不可以!」傅漸沉像是怕她拒絕,不耐煩道:「就這麼說定了,你快畫一幅畫來交換,這幅畫被投訴了好幾次,你要是不拿回去,很快就要被扔垃圾桶了。」
「我要。」許呦呦一聽要被當垃圾扔了,立刻答應了。
「那我明天下午來。」
傅漸沉揚眉,「這麼快,你能畫好嗎?」
「應該可以!」許呦呦思索了下回答,「你放心,我會畫好的!」
今晚回去畫,一天一夜的時間足夠了。
「那我明天下午這個時候在這裡等你,不見不散。」傅漸沉看著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溫善,「許、右右。」
「是許呦呦。」
「好的,許右右。」
「……」
***
晚餐後,墨織雲提議去唱歌,她想跟陸鶴雲多呆一會。
許呦呦趕著回去畫畫,婉拒了。
陸鶴雲也說要回去了,他還要準備畢業論文。
他大四了,這個暑假就要正式進入社會了,成為一個社會人。
墨織雲一聽他要準備論文,自然懂事的讓他快回去準備論文,自己和呦呦一起回攬月居。
蘇蘭絮沒什麼事又開車了,順道送陸鶴雲回去。
車子駛入主路的時候遇到紅燈,等待的時候聽到旁邊的鳴笛聲。
蘇蘭絮先是看了一眼倒車鏡,沒占錯道,沒壓線,怎麼了?
疑惑地側過頭看過去,只見隔壁跑車上許嘉鹿鳳眸促狹,似笑非笑盯著她,又看了一眼副駕駛的陸鶴雲。
陸鶴雲察覺到異樣,「認識?」
「不認識。」蘇蘭絮黑著臉回答,恰好綠燈亮起,跑車如箭飛馳,留下一股尾氣……
蘇蘭絮:「……」
別叫許嘉鹿了,改名許嘉狗吧!!
***
許呦呦回到攬月居一頭扎進畫室里,墨織雲本來想找她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追陸鶴雲。
看到她在畫室里忙,懂事的沒有去打擾她,回房間自己上網求助!
畫了一晚上的畫,天快亮的時候才放下畫筆,活動活動自己僵硬的肩膀。
還差一些,睡一會,醒來再繼續,到下午的時候應該差不多了。
許呦呦回房間簡單的沖了個澡,換上睡衣,頭髮都沒擦乾就倒在了床上很快進入夢鄉。
……
光線黯淡的病房裡,女人躺在病床上,手面上還插著針管,面色蒼白,憔悴。
小男孩趴在病床上,天真懵懂的眼神看著她,充滿擔憂。
「別擔心,媽媽沒事的。」女人指尖輕撫了下他的臉頰,說話的聲音輕柔,語速不快,每一個字都很溫柔。
「那爸爸會來看媽媽嗎?」小男孩奶聲奶氣地問道。
女人眸光微動,點頭,「會的。」
話音未落,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墨深白手裡拿著一束花走進來,原本還懨懨無神的小男孩回頭看到他,瞬間朝著他飛奔而去,興奮地喊道: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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