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呦取下插銷，拉開門就看到康老師站在門口，一隻手端著餐盤，一隻手拎著紅色的熱水瓶。
「聽說你回來了，我讓老闆給你煮了碗面，還有給你拿了一瓶熱水。」
許呦呦連忙接過來，「謝謝康老師。」
「不用客氣。」康老師笑，溫潤的聲音道：「你是我的學生，我帶你們出來，我肯定要照顧好你們。」
許呦呦抿唇笑了下，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好了，我不耽誤你吃飯，吃完早點休息。」康老師說完就走了。
許呦呦坐在桌子前吃麵，味道雖然比不上自己的，但特殊情況還是填飽肚子最重要。
吃完面就去洗澡換上衣服鑽進睡袋裡，腦子暈乎乎的，沒多久就進入夢鄉，連微信的提醒音都沒有聽到。
第二天，許呦呦醒過來，頭昏腦漲的，嗓子乾的冒火，好像還有鐵鏽的味道。
她坐起來先是套上外套，然後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八點了，來不及看未讀消息，急忙下床穿衣服洗漱。
太過著急，膝蓋還撞到桌子上，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好在她背著畫板下樓的時候，同學們剛準備走，昨天被訓的幾個男同學忍不住陰陽怪氣起來。
康老師見她臉色不對，沒有責怪她起晚了，而是關心地問，「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
許呦呦嗓子疼不想說話，迅速搖頭，也不辯解什麼。
「沒事就走吧。」康老師將手裡提著的早點遞給她，「拿著路上吃。」
許呦呦猶豫了下，接過來，聲音沙啞道：「謝謝康老師。」
男生：「康老師真偏心，我們起晚被罵，有人起晚了不但不說，還給她買早餐。」
女生：「呦呦畫畫技術好，哪個老師會不喜歡學習好的學生，會喜歡學渣啊？」
幾個人一邊走，一邊拌嘴，許呦呦跟在後面，默不作聲，也不說話。
康老師回頭看了她好幾次，欲言又止。
***
許呦呦一整天精神狀態都不太好，感覺頭疼，嗓子疼，渾身都綿軟無力，還有些酸疼。
一直強撐到傍晚，康老師忍不住走過來道：「不舒服就不要畫了，身體最重要。」
「咳咳……」許呦呦拿手抵住唇瓣咳嗽幾聲，搖了搖頭，「我沒事。」
這次康老師直接拿走她的畫筆，「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許呦呦沒說話，只是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已經讓他猜到了。
「你應該是發燒了，我帶你回去，鎮上應該有診所。」康老師直接幫她收拾起東西來。
許呦呦只好妥協，「你幫我買點藥就好，我吃完藥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
她不想去診所，怕輸液要扎針。
「好。」
康老師跟同學們打了個招呼，帶許呦呦先回去了。
他先把許呦呦送回房間，等她躺下，跟老闆要了體溫計，確定她發燒了，這才去鎮上的診所買退燒藥。
許呦呦吃完藥，感覺頭還疼，抿唇道：「康老師，我想睡一會，你回去吧。」
師生單獨共處一室太久的確不合適，康老師起身，「那你睡吧，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許呦呦點頭。
康老師走到門口，手指握住門把拉門，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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