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點37分的時候手術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此時距離沈默被推進手術室已經過去快4個小時了。門外的幾人同時看向大門處,就見樊教授帶著自己的助手從裡面走了出來。
一家人連忙上前詢問情況。
「手術很成功,如果恢復的好的話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但還是要注意觀察。」
「太謝謝了樊教授,辛苦了。我已經安排人給你們備好了車,讓人先送你們去酒店休息,晚上我要好好招待您盡下地主之誼。」黎文軒說道。
「黎總啊,招待就不必了。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明天上午醫院還有一台手術也是托人找到我這裡的,推不了。所以你看……」
「這樣啊,那你們先在酒店休息一會,然後我安排車送你們去機場,回頭等我去京都時再好好感謝您!」
「那好吧。」樊教授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尹東明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黎文軒給尹東明使了個眼色,尹東明點了點頭。把幾人送到酒店的時候從車裡拿出了幾個準備好的手提袋分別交給了樊教授和他的兩個助手。說是黎總特意準備的一些小禮物和盛天特產,為了感謝樊教授一行的辛苦請務必收下。
兩個助手看了眼教授,見樊教授點了點頭,才接了過來。至於裡面是什麼大家心照不宣就不用多說了。
………………
醫院這邊在送走樊教授之後又等了一段時間沈默被護士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
一群人連忙圍了上去,就見沈默整個人趴在病床上,後頸部一道扭曲的刀口在她白晰的脖頸上是那麼的扎眼。整個頭部都被一個輔助的支撐緊緊的固定著,病床在臉部的位置開了一個圓口方便病人呼吸,不過此時沈默還帶著氧氣。
一群人扶著病床跟護士一起把沈默送回了特護病房,正常來講像這種手術做完之後都會送回普通病房,但陶明華和院長打過招呼,而且手術是樊教授親自飛過來做的,所以沈默被特殊照顧的送回了特邀病房以防有什麼意外。
特護病房的好處就是不需要家屬自己照顧,有專門的護士24小時照看,所以不需要他們擔心。按主治醫生的說法沈默只需要在特護病房裡待3天就可以轉回普通病房了,也可以下地活動了,不過頸部的支架還要多帶一段時間。
見沈默手術成功也不用他們照顧,黎文軒就讓沈天華帶著沈歡母女回酒店去休息。因為手術成功沈天華這回也沒拒絕,黎文軒一說他就帶著妻女離開了醫院去了酒店,而黎文軒也終於放下心來躺回了自己的床上連晚飯都沒吃就睡了過去。
晚上8點多的時候黎文軒睡的正香結果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他睜開眼睛拿起了手機一看是田苗苗的電話立即就接了起來。「餵?」
「餵黎總我是苗苗,你現在方便嗎?我和若彤兩個人在一起,我把你的話和她說了,她想和你通話。」
「方便,你把電話給她吧。」黎文軒一邊說,一邊看了眼病房裡面。
屋裡面兩個人,一個他自己,另一個就是睡了一個白天現在過來接替尹東明的楊春林。都是自己人他說話就沒什麼好避諱的了。
「黎總我是徐若彤,苗苗說你有事情要和我說?還說最邊上那輛車是你的,你是和我爸一起出的車禍嗎?」
「恩,現在看來應該是這樣的,我和你父親同時出的車禍,他們的車被撞到了我的車上,我和沈默也都受了傷,現在還在醫院,沈默剛剛做完手術。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些而是我發現這起車禍有些不太對勁,我不知道警方是怎麼跟你說的,但就我自己的感覺來說這件事情不像是一場意外。」
「黎總你也發現這件事情不對勁?」電話那邊傳來徐若彤驚訝的聲音。
接著聽她說道:「我爸他們隊裡的副隊長和我說的是司機酒後開車沒反應過來導致的車禍,但是我爸的徒弟卻發現了很多疑點,當天晚上他就找到我說了這個事情。還有就是我爸之所以被派出去執行任務是因為之前辦了一個案子抓了一個黑社會的人,好像是這人手裡有不少官員的犯罪證據,所以很多人都想把人保出去,採取各種辦法阻止我爸查案。但我爸人沒在盛天還是一直在讓他的徒弟查案,但因為我爸不在這些和他關係好的人陸續都被調出了刑警隊,其中也包括我爸的徒弟,所以他懷疑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這場車禍。」
「恩,這和我的猜測差不多。所以我們一定要反擊要把背後的這些王八蛋揪出來給你爸他們報仇,這樣這種事情你不方便出面,你可以把我電話交給你爸的那個徒弟,讓他方便的時候聯繫我,我想我應該能夠幫的上他。至於你還是保持現在的狀態,多注意觀察你爸警局裡的那些人,看他們都說什麼做什麼,看看他們的對話里會不會有什麼線索。田苗苗這段時間會一直陪著你,我給她放假了。」
「那就謝謝黎總了,如果真能幫我爸報仇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徐若彤說道。
「好了,那就先這樣吧,有什麼事你可以讓苗苗轉告我,我們不要直接聯繫,另外儘快讓你爸的徒弟聯繫我。」
說完黎文軒掛上了電話。
這時楊春林已經打開了屋子裡的燈,看著黎文軒說:「老五啊,你說說你這倒霉孩子是不是招什麼東西了?怎麼總有人和你過不去呢?回頭你趕緊去太清宮看看吧,燒燒香求個簽,我聽他們說太清宮相當有名可靈了。」
黎文軒被他說的是一腦門的黑線,楊老二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這些鬼神之事了,還去太清宮,我又不想改名。前世在盛天待了那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太清宮這個地方,別的不清楚但是起名、求籤這種事情太清宮是真是厲害,那人天天都是要排大隊的。
好吧,扯遠了,咱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從不搞那些封建迷信,只相信科學的四有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