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老邪乎了 立功機會來了

  第212章 老邪乎了 立功機會來了

  老徐家東屋,劉麗珍等人坐在炕里,徐寧、王虎和李福強、劉大明搭著炕沿坐,一邊喝茶水一邊嘮閒嗑。

  剛才胖揍王彪和劉天恩,其實徐寧能瞅出來沒將倆人打疼打服,但他卻沒有戳破,誰小時候沒點花花腸子,雖說學習不咋地,但要和父母玩起心眼,那就像泉水似的往外直噴。

  那蔫壞的徐龍小前兒被徐老蔫暴揍的時候,還往胳膊腿和屁股墊塊木板呢,徐老蔫抬腿踢過去,好懸沒將自個腿踢折了,因為這事徐龍被揍的三天沒起來炕,鼻青臉腫不敢見人……

  況且這年頭的孩子都皮實,三五天不削一頓就渾身難受,孩子渾身刺撓,當爹的心裡也憋屈,都等著發泄一下子呢。

  午後兩點多鐘,杜滿志和媳婦拎著菸酒罐頭和一兜糖,也沒喊人就走進了老徐家當院。

  徐寧瞅見他倆之後,便招呼劉麗珍,緊忙竄到外屋地接應。

  剛推開外屋地門,就和杜滿志兩人撞個對臉。

  「大哥大嫂,快進屋!」

  杜滿志笑了笑:「今個沒跑山去啊?」

  「今兒擱家歇一天。」

  隨即,杜滿志和媳婦走進外屋地,正好碰著擱屋剛趿拉上鞋的劉麗珍等人。

  「嬸兒,二嬸……」

  兩人與眾人打聲招呼,便拎起手裡東西,道:「正好我二嬸也擱這,待會給這些東西拿家去。」

  杜滿志媳婦叫月娥,他倆結婚好幾年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幾乎每年他倆都得來徐、王倆家轉轉,畢竟三輩人的交情,這親肯定斷不了。

  「你說你倆也不是啥外人,咋每年都拎東西來啊。」劉麗珍說道。

  月娥說道:「嬸兒,這不是應該的麼。本來我倆想明個頭午過來,哪成想剛才滿志火急火燎叫我趕緊收拾收拾,然後我倆就過來了。」

  這時,杜滿志夫妻二人已經進到東屋,將手裡兩份東西放在了地櫃檯面上,然後就走向炕沿邊。

  王淑娟將炕上的茶盤端到外屋地,重新沏壺茶水。

  杜滿志邊給劉大明和李福強遞顆煙,邊說道:「嬸兒,是這麼回事,我擱屯部接到望興那頭來的電話,說讓我告訴二寧,他三哥臘月十六過來,讓他別可哪亂跑。」

  「啊,那行,我能往哪跑。」徐寧點點頭。

  劉麗珍扭頭瞅著他問道:「是老三不?」

  「對,他怕我去跑山,特意提前跟我說一聲。」

  王淑娟將沏好的茶水放到炕上,然後杜滿志自個拎著茶壺倒了兩杯茶水,月娥笑著說道:「嬸兒,上回我叔給拿的獾子油挺好使,咱家還有沒。」

  「有,二寧擱萬業回來前兒,又整著不少獾子油,待會你全拿走。」劉麗珍問道:「孩子這些天咋樣啊?見好沒有。」

  「挺好,基本好差不離了。」杜滿志說道。

  屋裡人都知道他們在嘮啥,前陣子徐寧三人去白石砬子的時候,杜滿志的兒子擱炕上跟杜守財打鬧的時候,不小心將炕上放著的茶缸子踢翻了。

  茶水不是很燙,但也得有八十多度,小孩子細皮嫩肉的粘著一片熱水,就將半個腚燙紅了,當晚就起一片水泡。

  當時給杜守財急的滿頭大汗,最後是杜滿志連夜跑到老徐家,問有沒有獾子油,這油能治燙傷,徐春林聽後將家裡剩下的獾子油全給他拿走了。

  給孩子抹上之後,孩子就不折騰了,當晚睡個好覺,後來聽孩子說,抹上這獾子油就感覺燙傷的地方直冒涼風,非常舒坦。

  此刻,月娥扒著榛子,說道:「本來就沒多嚴重,我爸就是太惦著他孫子了……」

  劉麗珍點頭笑說:「是,頭些天我們去屯部跟二寧通電話,你爸還說呢,當時都給他嚇懵了。」

  杜滿志說道:「可不咋地,我瞅他那臉色都不對勁了,焦黃焦黃滴!」

  劉大明抽著煙,問道:「那你爸沒孬糟啊?」

  「咋沒孬糟呢,孬糟好幾天啊,抱著他孫子一頓稀罕,要啥就給買啥,都快慣出病來了,最近這孩子是越來越不好管了,我說兩句,我爸還罵我。」

  徐寧笑說:「這不是失手給燙了麼,心裡有點愧疚也正常。要不然我大爺能慣著孩子啊?我大哥小前兒可沒少挨揍。」

  杜滿志聞言大笑兩聲,道:「哈哈!二寧,咱那是啥時候啊,咱小前兒三天不挨頓揍心裡都刺撓啊。你還是沒結婚的事兒,等你有孩子就知道啦。我往常聽旁人說隔輩親的時候還不相信呢,這回趕到自個身上,我算是知道真假了。」

  徐寧歪頭問:「這麼邪乎嗎?」

  杜滿志拍著腿說道:「誒媽呀,老邪乎啦!」

  一旁,劉麗珍聞言謹慎的瞅了眼王淑娟,雖說平常不願意給兒媳婦壓力,但聽著杜滿志說的話,心裡確實有點彆扭。

  而王淑娟也感覺到了來自老婆婆的眼神,只咧嘴笑了笑倒是沒說啥。

  她這段時間和徐龍沒少忙活,擱東廂房住無拘無束,最近給徐龍整的臉色乾巴白,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但王淑娟的肚子就是不見動靜,這讓她也挺犯愁。

  劉麗珍轉頭笑說:「我要有孫子肯定不能像你爸那樣,還能嫩麼慣著孩子?」

  「嬸啊,伱不慣著,我叔能不慣著?」

  徐老蔫必然得慣著,瞅瞅現在給徐鳳慣的,基本也是要啥買啥,伸手朝徐老蔫要一塊錢,他都得給三塊。

  月娥問道:「誒,鳳兒呢?」

  李福強笑說:「去我家跟金玉滿堂玩去了。」

  月娥對李福強不是很熟悉,因為她嫁到老杜家的時候,李福強已經和屯子裡人生分了。

  杜滿志說:「月娥,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強哥,小前兒我倆關係最好。」

  李福強點頭接話道:「是,後來因為我喝大酒,完後就給整生分了麼。」

  杜滿志笑了笑沒出聲,而李福強也沒往下繼續說。

  徐寧瞅著兩人有些互不搭理生分的模樣,並沒有刨根問底,只感覺他倆鬧掰必然有些特殊原因,至於他倆為啥不說,或許是因為好臉面。

  劉麗珍瞅著楊淑華說,「月娥,這是你強嫂,見過吧?」

  月娥點頭:「肯定見過,當初我和滿志結婚,還是嫂子給掌勺呢,後來我們擱屯子裡吃席啥的也見過好幾次呢。」

  雖然月娥嫁到慶安屯挺多年了,但她並不是每個人都認識。且不說她,哪怕是徐寧擱慶安屯土生土長的,他也有很多人都認不全,頂多是一趟街或者關係好的人相熟。

  杜滿志和月娥擱屋裡坐了半個點就走了,劉麗珍留他倆擱家吃,他倆說得回去燒火做飯,要不然杜守財忙活不開。

  將兩人送走之後,劉麗珍等人也開始燒火烀肉了,徐寧三人擱山里整回來那麼多野豬不吃咋整啊。

  她們在外屋地忙活的時候,徐寧等人則坐在東屋嘮嗑。

  「大哥,你跟我滿志大哥到底咋回事啊?我瞅著你倆好像挺隔路啊。」

  李福強抽口煙,搖頭:「沒啥事,頭些年有點誤會。」

  「啊,跟咱屯裡人差不多唄?」

  「那倒不是,性質不一樣,他屬於是有點傷我心了。」李福強眯眼道。

  「誒我艹,那你快說說啊,給我這心整得直痒痒。」

  李福強搖頭:「兄弟,不是我不說,主要是這事說出來挺鬧心。」

  「你咋變這麼磨嘰呢,那往常不是有啥說啥麼。」

  「誒呀,真沒多大點事!等往後我再跟你說,行不?」

  徐寧撇嘴道:「行吧,你樂意說就說,不說拉倒。明個再去山裡溜達一趟,後個擱家等三哥過來。」

  李福強見兄弟沒再問,便笑著點頭:「成,明個牽狗不?」

  「不牽,讓它們擱家多歇兩天,等三哥過來,再去跟常大爺借黑狼。」

  「妥。」

  徐寧杵著炕沿,伸脖招呼正在和王虎嘮嗑的劉大明。

  「老舅,老舅!」

  連喊兩聲,劉大明才轉過頭,「嘎哈呀?」

  「明個跟我上山溜達啊。」

  「打溜兒去啊?」

  「嗯吶。」

  劉大明琢磨也是去打溜兒,若是打狗圍的話,他們三個人就夠了。況且劉大明不樂意打狗圍,他不願意趟著雪滿山跑,更願意掐蹤找牲口。

  「那行,去溜達溜達唄。」

  ……

  午後,3點多鐘。

  慶安屯西頭,往南走二里地的老林子。

  王虎和劉天恩早就砍完了兩捆柴火,已經將柴火捆到爬犁上紮緊,不過他倆並未著急回家,而是特意掐點,在道邊磨蹭了半個點才往回走。

  因為他倆算了時間,從這回到家估摸得用半個多點,到家之後還得劈柴火,再磨蹭半個點,正好趕著徐老蔫、王二利下班回來,到時候瞅見他倆擱院裡劈柴火,必然相當高興。

  「誒,明個咱倆去水庫滑冰啊?到時候拿著洋鎬,萬一能摳點魚呢?」

  王彪轉頭道:「你尋思魚那麼好摳呢?上回要不是二哥領著,咱能整著魚啊。」

  「那喊著二哥一塊去唄。」

  王彪撇嘴道:「想啥美事呢,這眼瞅著快過年了,咱四家不得囤點肉啥的啊?要我說,明個就跟著二哥走,他去哪咱倆去哪。」

  「那也行,反正咋地都是玩……誒我艹,你瞅前邊!」

  劉天恩指著前方的山邊子說道。

  王彪順眼望去,便瞅見一精瘦精瘦的人,從東邊山竄了下來,三兩步就跳到了山道上,而這人的手裡還拽著一根繩子,後方拴著一頭40多斤的小狍子。

  「誒我艹……快蹲下!」

  王彪拽著劉天恩緊忙蹲下,他倆這邊是個小坡,貓著腰上方的人就看不見他們。

  他倆蹲下後,緩緩對視一眼,眼中流露著喜悅和激動。

  「天恩吶,咱倆命不該絕啊,這立功的機會不就來了麼!」王彪呲牙笑了笑。

  劉天恩反應慢,問道:「啥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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