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小徐炮真猛人也 見鹿蹤
望興村部。
徐寧等人相當納悶,議論半晌也沒嘮出所以然來,就沒繼續拔犟眼子,等回到慶安再問個明白吧。
只跟著柴兵去往賣店,找柴鋒拿佐料。
剛進門,徐寧、王虎和李福強便覺得眼前一亮,因這賣店比慶安屯老劉家的賣店可寬敞多了,而且貨架擺放的整整齊齊,貨品頗多,遠不是老劉家賣店能比的。
不得不說,柴鋒做生意屬實有一套,且望興村居民較多,每年掙的錢比徐春林、徐龍加一塊都多,甚至多幾倍!
臨走前,柴鋒和柴兵搬件北冰洋汽水回去,晚間吃著好飯好菜,大人喝點小酒,孩子們也得樂呵樂呵啊。
回到柴家後,柴兵進外屋地將佐料遞給大嫂,隨即便與徐寧、王虎和李福強回屋換衣裳,四人順便躺炕上歇一會。
今個可將他四個累的不輕,那黑瞎子將近400斤,再有六頭狼,攏共得有800多斤,擱老林子裡生拉硬拽、登山翻嶺,來回十六七里地,正常人哪能扛了?
五點左右鍾,柴寶童悄悄摸進來,先推搡他三叔,等柴兵起來後,柴寶童才說要開飯了。
隨之徐寧仨人才起來,擱外屋地搓把臉就去了主屋。
進屋,地面炕上放著兩桌,桌面已擺放好碗筷和菜,柴良玉笑盈盈的拿著一瓶榆樹大曲,而柴紹、柴鋒卻沒阻止。
因這菜太硬了,若不讓柴良玉喝點小酒,非得將他身子氣壞不可。
孩子們也各抱著瓶北冰洋汽水,規規矩矩的坐在炕桌前,哈喇子差點流下來。
「來,二寧,你仨坐大爺邊上。」
柴良玉抬手招呼徐寧。
「大爺,我可不喝酒啊。」
「誒呀,你來得了!虎子陪我喝兩盅,行不?」
王虎呲牙一樂,「行!」
隨即,三人圍著柴良玉坐下,王虎在右,挨著柴紹,柴鋒、柴兵。
徐寧靠左,挨著李福強、三嫂、大嫂。
眼瞅桌面擺著滿滿八道菜,頓時讓徐寧胃口大開。
這菜有紅燒熊肉、熊油滋啦炒豆芽、熊肉燉蘿蔔、辣炒熊肉、紅燜狼肉、醬狼肉切片、狼肉炒土豆絲、白菜心拌粉條。
這時,三嫂擱外屋地端著倆盤走進來摞在菜盤中間。
「再填倆菜。」
柴良玉咧嘴笑說:「好!十全十美,這寓意好!」
王虎接過他手裡的榆樹大曲,擰開蓋先給柴良玉倒滿,隨後便要給柴紹倒。
柴紹一攔手,說:「虎子,你陪好伱大爺就行,不用照顧我們。」
柴鋒笑說:「咱們喝不到一塊去。」
柴良玉沉著臉,「去個屁,我年輕前,你仨加一塊堆好使啊?」
「爸呀,好漢不提當年勇,誰沒年輕時候啊。」
柴良玉吹鬍子瞪眼:「滾犢子!我瞅你是想找奈揍!」
「哈哈…誒呀,我錯啦,虎子跟你大爺好好喝嗷。」
一番玩笑歡笑過後。
柴良玉抓起筷子夾塊熊肉,放進嘴裡吞嚼起來,臉上露出滿意笑容,舉起酒盅與王虎一飲而盡。
「斯哈…得勁!真特麼得勁!」柴良玉心情不錯。
而柴鋒卻盯著筷子夾著的紅燜狼肉,嘀咕:「吃點這玩應不犯毛病啊?」
柴兵道:「那犯啥毛病,肚囊子裡的貨都掏淨了,咋還嫌乎啊?嫌乎你別吃,人我兄弟好不容易打的。」
柴鋒轉頭道:「我就叨咕一句,你這個勁跟我巴巴,我不到咋地?是你兄弟就不是我兄弟唄?」
柴紹勸道:「你倆要不服擱酒上使勁,別瞎叨叨。」
這時候,柴良玉發表演講,「擱我那前兒,你想吃這好玩應都撈不著,知道不?但啥前兒說啥說,這玩應內臟都掏淨了,只剩點肉,還嫌乎啥啊?往後再想吃,得等到驢年馬月,明白不?」
「誒媽呀,造吧!嫌乎這嫌乎那的,我看你是沒餓過。」柴紹夾塊熊肉說道。
柴鋒扭頭不樂意道:「你餓過啊?咱爸有啥好東西不先可著你來啊。」
「啥意思,你說咱爸偏向唄?爸,你瞅瞅你這二兒子。」柴紹剛抿口酒就告狀了。
柴良玉一反常態,笑盈盈說:「你仨都不是啥好玩應,趕緊消停喝吧。虎子,來,你給大爺講講你們擱山上發生的事。」
王虎拍腿,如同醒目拍桌,「得嘞!」
隨即王虎便開始講述,今日徐寧獵熊引狼、兩槍定老虎崽子、一槍串葫蘆的事。
小徐炮和大將軍倆名齊齊頻出,得到李福強心裡一陣舒坦,徐寧也愜意的邊喝汽水吃肉邊聽著王虎講評書。
起初,王虎的嘴皮子趕不上劉大明利索,但經過這幾回的磨練,他已有超越劉大明的徵兆。
這跌宕起伏、一驚一乍、扣人心弦,嚇得人心驚膽顫的講故事方式,將眾人的目光一直鎖定在他身上,都忘了使筷子夾肉吃。
「只見,小徐炮眼中透露一抹凶光,心道雜艹的,你們膽敢撕我老虎崽子,那我勢必將爾等擒下!剎那間,小徐炮端槍連聲三槍,啪啪啪……」
柴紹見王虎停頓,急問:「後來咋地啦,說呀!」
王虎攤手,再拍桌:「只因老林子灌木橫生,前兩響皆是打偏,只第三響正中一頭小青皮子,那狼王聞聲猛地朝後竄去……」
王虎講到中途時,徐寧和李福強已吃飽喝足,而柴良玉、柴家三兄弟卻舉著酒杯,沒抽著空痛飲。
只在王虎停頓時,才夾塊肉飲口酒。
直到七點半多鍾,這頓酒才算喝完。
徐寧、王虎和李福強回屋歇息,大嫂、三嫂收拾著殘羹剩飯。
柴紹將面紅耳赤的柴良玉扶到炕上,聽柴良玉嘀咕:「這小徐炮真猛人也……」
「老三,虎子講的到底幾分真假?」
柴兵坐在凳子上,靠著地櫃說:「除了二寧、強子幾個心裡的想法,剩下的全是真的,我親眼瞅著的!」
「我艹,那確實猛啊。」
柴良玉指著柴兵,「老三,你跟二寧當自家兄弟好好處,知道不?」
「嗯吶,那必須地!」
柴紹笑說:「你也挺猛啊,一槍就摟著黑瞎子肩膀頭了?」
「誒媽呀,可別提了,我尋思一槍將它摟死了呢,哪成想它是裝死,照比兄弟差遠了。」
柴良玉緩緩點頭:「恩,你也不善了,遇事沒慌裡慌張。」
「我都多大歲數了,再慌裡慌張多讓人笑話。」
柴紹笑說:「那去年你幹啥事來著?」
柴兵一愣,急忙道:「別說嗷!別說!」
柴良玉聞言想到柴兵乾的荒唐事,便大笑起來。
……
翌日,徐寧、王虎和李福強、柴兵領狗幫上山。
閒逛一上午,臨近晌午前,才打著頭落單的老母豬,等下午往回走的時候,卻在此前碰著黃大喇叭四條狗的青石砬子附近瞅見了新鮮鹿蹤!
徐寧琢磨著現在追也不能趕趟,還是先將老母豬整回去再說吧。
等明天早點過來再瞅瞅,興許這群鹿沒跑多遠。
王虎嘀咕道:「二哥,你說咱今個逛一天咋就才打著一頭老母豬呢?」
徐寧笑說:「這玩應跟運氣有關,有前兒你啥東西沒拿,只想上山溜達溜達,卻能接連瞅著鹿蹤狍子蹤,甚至能看著野豬身影,但你手裡沒傢伙什,咋打?」
「等你拿傢伙什上山打牲口前兒,就像有啥說道似的,啥玩應你都瞅不著。要麼為啥領狗呢,狗的嗅覺比人靈敏,一頭好頭狗能擴大範圍,所以才能打著點牲口。」
「昨個咱整那麼多牲口回去,今兒還能整著頭老母豬,再發現鹿蹤,已經不善了。」
李福強笑說:「虎子,別貪心嗷。」
「嘿嘿,我就是著急啊。」
柴兵扭頭說:「別著急,兄弟明個領咱去干鹿!」
「得嘞!」
這日,青石砬子前方的河谷積雪稀宣,有四人邁步踩著前些日踏出的腳印前行。
腳落在雪殼子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徐寧本是想牽狗上山追尋鹿蹤的,但細細想來卻覺得青狼、灰狼這種賤了吧次的狗,很有可能將鹿驚走,便將它們全都扔在了家中。
雖說黑狼、二狼三狼會趕杖截仗,但徐寧不能單獨領著它們。
因徐寧正跟青狼幾條狗培養感情呢,且青狼灰狼嫉妒心很重,若單領黑狼仨狗,留青狼幾條狗擱家,那它們幾個不得孬糟死啊?
再說徐寧掐蹤跟蹤尋跡的本事不差,所以乾脆就沒領著狗。
四人蹬到青石砬子,徐寧低頭瞅著鹿蹤,便指著方向往過尋摸。
這鹿蹤是昨日看見的那一道,說明鹿已經遠走,並未在附近停留。
他們從八點多鐘開始追,直追到晌午十一點半。
徐寧指著前邊那座山,「再往前走是不是大禿頂啊?」
「嗯吶,可不是咋地!咱都繞到老金溝這頭了。」
徐寧皺眉道:「先籠火熱飯,餓了!這群鹿擱這跟我兜彎子呢,咱先歇會不著急追。」
「得嘞,我去撿點柴火。」
三人各自忙活,而徐寧只坐在小爬犁車上,瞅著遠處的山谷。
他剛抬頭一打眼,就瞅見遠處約莫三百米,有倆小玩應從山谷下朝山坡起縱跳躍。
「誒我艹!三哥…」
柴兵離他近,聽到聲急忙轉頭,瞅見他來了精神頭,問:「咋了?」
「鹿!快喊我大哥和虎子,咱繼續追,就擱前頭呢!快!」
柴兵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快步去招呼李福強和王虎。
進山前,徐寧就囑咐過,只要發現鹿影,最好不要發出聲響,否則驚了鹿,再想攆就費勁了。
甭管距離多遠,習慣必須得養成。
李福強和王虎過來後,驚喜異常詢問:「擱哪呢?鹿擱哪呢?」
「前頭三百米外的小緩坡,東西收拾好沒?」
「收拾好啦。」王虎扯著小爬犁繩子,將布兜綁在了爬犁上。
徐寧扭頭瞅眼,「虎子,你拽爬犁跟我們身後,我領大哥和三哥先過去。」
「嗯吶,二哥,你們快去吧。」
王虎也知道自個槍法稀爛,所以他就拽爬犁充當後勤。
徐寧不再言語,只領著李福強和柴兵朝前大步竄行,直撲那三百米外的小緩坡。
這小緩坡與徐寧所在位置,中間隔著一道溝。
所以他仨是順山打斜而下,朝著小緩坡側翼奔。
約莫十多分鐘後,三人邁步竄上緩坡。
「待會要是瞅見鹿就蹲下,我先響槍,你倆再響。」
「嗯吶!」
「兄弟,都聽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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