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邊走邊聊,當做散步一樣。
那些人租的房子離他們也不遠,當初也是想著聚集在一起安全一點,所以也是圍繞著他們周圍找房子。
只不過都是一些小巷子,才繞了兩圈。
他們聊天打屁的說的正興起,卻聽到陣陣的吵雜聲,而巷子中間聚集了一大群的人。
葉耀東他們幾個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
「還真的找上門來了?」
「這些混混這麼囂張的嗎?再怎麼說,那邊也有好幾十號人,這裡離公安局也近的很啊……」
「要不要上前看一下?還是就在這裡看著?」
「上去看一下,來都來了,本來也沒有什麼矛盾,去看一下,萬一真打群架打起來的話,我們去幫忙叫一下公安。」葉耀東說道。
兔死狐悲,他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那就一起過去看一下,聽動靜好像也沒打起來。」
「嗯,走,去看看。」
四人邊收邊又繼續往前,他們後面還另外又租了一處緊挨著的房子,才能容納得下那麼多人,所以聽著動靜,好似都集中在一塊。
只是還不等他們走到門口,一伙人罵罵咧咧的出來了,踢了幾下大門,並且都朝大門口吐了兩下口水,撂狠話。
「明天別讓我逮著你們那個中介,還挺能躲得。」
「就是,還想在鎮上混的,就給我識相一點。」
那些船工一臉苦澀的看著這些人,他們也總算體會到了出門在外的不容易,在別人的地盤上不好混。
「呸,走走走,晦氣,又空手,我就不信他躲得了初一,還躲得了十五,只要在鎮上,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走,明天去別的碼頭尋一尋……」
葉耀東見他們沒有打起來,只是在那裡罵罵咧咧的撂狠話,幾人就站到角落,沒有湊近。
這些混混們罵完後也轉頭往外走,下午領頭的那個陳國龍好像不在裡頭,這些人經過他們身旁時,一個個眼睛都從他們身上掃射了一遍,然後才往外走。
阿正一臉嫌棄的瞪著他們背影,嘴裡無聲的罵罵咧咧。
葉耀東拉了他一下,那些船員也看到他們了,也都走了出來,叫苦連天的沖他們抱怨。
「這些本地混混太壞了,就逮著我們使壞……」
「接下去怎麼辦啊……」
「你們能不能幫幫忙啊,我看他們都不怎麼找你們麻煩……阿年晚上也沒跟我們住在一塊,想找他商量都找不著……」
「能不能叫你們認識的那個公安也照看一下我們,出門在外太難了,還以為出來能好好掙錢呢,誰知道遇上刺頭了。」
阿正癟癟嘴,「那你們得讓陳家年同志去做關係啊,在別人地盤上掙錢肯定要打好關係啊,又不是只待一天兩天的。」
「我們也不懂這些,唉,也不知道阿年有沒有做關係……」
「他沒跟你們一起住,住哪裡?」葉耀東好奇的問道。
「說是住朋友家。」
「那你們明天一早跟他說一下情況,讓他想想辦法。我們找人幫忙,但是也被那些人敲詐了好幾回,出門在外的,就是沒有那麼容易。」
葉耀東說完就打算要走了,反正也沒出啥事。
這裡隨便數一下都有三十幾號人,看著也沒那麼容易打起來,剛剛過來的那些混混也就二十個出頭的樣子。
雖然都拿著棍子,但也不會這麼隨隨便便就動手。
「哎,也只能等明天再說了。」
那些人愁眉不展的糾結著,不過葉耀東他們已經走出巷子口了。
「你說,陳家年明天會不會找上我們,求幫忙啊?」
「誰知道啊。」
「應該會找他朋友幫忙吧?」
「能幫得上忙,這兩天應該也不會這麼狼狽。」
「說到底,還是那些收保護費的混混太可恨了,胃口越來越厲害,就專門欺負我們外地的。」
「本來啊,外地人走哪裡都是被欺負的。」
「反正留給陳家年自己解決了,他既然想掙這個錢,就得想好法子,更不要提他這兩天又叫了五條船過來,肯定也得讓這些人有的捕撈才行。」葉耀東中肯的說了一句。
「那他萬一明天來找我,讓我幫忙,我咋辦?」
「那你能幫的上忙嗎?」小小問道。
「我能幫個鬼啊,我都還指望別人幫忙,大家一塊乾的時候還可以讓楊國安一起照看,現在人家都知道我們分開各干各的了,誰還管你啊?我哪有那麼大的臉,這個他還真的得自己想法子。」
「說不定那些混混明天就去賺大錢了?」
「那還會有新的人過來收保護費的,明知道碼頭上有一群外鄉人在這裡賺錢,妥妥的一塊待宰的肥肉,走了老混混,只會再來新的混混。」
「那他們只能學你們去年那樣打游擊了。」
「不頂用,沒被盯上還好,被盯上了,遲早被逮個正著。」
「那他該腸子都悔青了。」
葉耀東聳了聳肩,誰讓他叫人跟蹤他們的,只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而且也沒有提前想著打點一下。
還好他們搭上了一個楊國安,從一開始就想著結個善緣,不然現在估計也跟他們一樣頭疼煩惱了。
幾人回去路上邊走邊嘀咕,到出租屋後也順便跟葉父裴父說了一下。
反正也沒有打起來,兩人都放心了一些,畢竟都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總有些兔死狐悲的情緒,還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能夠平平安安的掙錢。
「那就早點休息,有啥事明天再說,明天再看。」
「嗯。」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鄉親們都很慶幸跟著葉耀東他們,少了很多的擔心受怕。
翌日一早,他們照常出海捕撈,就看著隔壁的那些人也同時出現在了碼頭上。
今天的他們看著比前兩天對他們熱情多了,前幾天因為陳家年的關係,大家都有些不冷不熱。
今天一早笑臉迎人的湊過來打招呼,讓大伙兒都感覺有些新鮮。
「哎,是不是咱們昨天晚上感化他們了?」
「你怎麼不說度化他們了?」
「神經病!當然是覺得咱們的大腿比較粗了。」
「你們慢慢聊,我賺大錢了去了。」
葉耀東率先跳上自己船,先行一步。
一日之計在於晨,清晨的碼頭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絡繹不絕,都是勤奮的漁民正準備出海捕撈。
陽光灑在海面上,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海風和淡淡的鹹味,漁船一條接一條地駛離岸邊,船帆在晨光中熠熠生輝。
他們漁船一路駛向海溝,經過一些村落,會看到有些海蟄隨著浪花衝上來,有的人一大早就戴著草帽,彎著腰,在沙灘上撿海蜇,簇簇浪花也一同濺起。
海面上,一早也有了許多小木船正在搖櫓,朝一個個海蜇划去,再將它收入囊中。
無疑,他們一伙人一起出動的十幾條拖網漁船,在海面上是最顯眼的,所有路過的漁船都會忍不住多瞟幾眼。
明明葉耀東前幾天都特意交代了,讓大家不要全部都一起出動,太打眼了。
本來捕撈量就多,碼頭上大多漁船都知道,偏偏還都一起出動,並且往一個方向跑,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大家他們都是在一處地方捕撈嗎?
可是,住的地方緊挨著,看著有人走了,其他人也心急的趕緊跟上,導致今天又全部都聚集在一起出動。
本來前幾天說了之後,後面幾天大家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注意了一下。
但是偏偏今天又全部都湊一塊了,連帶著陳家年那邊的7條船,今早也吃錯藥了,全部都湊到一塊了。
葉耀東看著身後海面,心中腹誹,晚上回去必須得再次強調,闡明利害關係,讓大家稍微錯開一下時間,真的不能全部都集中在一塊出去。
得時刻警醒,而不是聽兩天,後面就拋在腦後,不以為意了。
只是他看著看著,感覺好像身後漁船有增多的趨勢?
而且越看越感覺不對勁。
他連忙走向開船的葉耀生,接過開船的活,他準備讓大家停一下,去瞧一瞧身後跟著的船是不是就他們外來的這些。
可別多出來渾水摸魚的,本來就已經在他們這群人中公開的,都有25條船圍著海溝捕撈,要是再把本地的都吸引過來,那還撈個屁。
葉耀東的船本來也是開在前面的,他連忙調轉了一下頭,並且讓阿生哥搖旗子,示意身後的船也都停下來。
他開著船在海面轉了一圈,並且往身後去。
其他漁船看著旗子,也看到他漁船意外的回頭,大家都疑惑的也跟在後面,準備回頭瞧一瞧,想看看到底怎麼了。
一條船接一條船的掉頭,也搞懵逼了後面的漁船。
原本渾水摸魚的漁船也搞不拎清什麼狀況,看著前面的都在那裡掉頭,他們也跟著停在原地,一時無措。
所有漁船都回過頭來後,也發現了身後多了好幾個不速之客,船身的標記一看就知道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大家不約而同的將那幾條船都包圍了,瞬間也把對方都搞慌了,幾條漁船都在不斷後退。
畢竟圍過來的漁船太多了,還虎視眈眈的看著。
不一會兒,也不用人說,那些船就退後,保持了距離,但是人家也沒有就此掉頭就走,依舊不死心的在原地徘徊。
葉耀東只得驅船再次逼近,其他船也都默契的跟著圍去。
步步緊逼之下,而且人數上也沒有占優勢,一退再退後,有漁船直接就打了退堂鼓。
走了一條,其他的也動了起來,沒一會兒,這些本地的船就遠遠地消散開來了。
也確實是他們人多勢眾,幾十條拖網漁船圍攏,誰看著不怕?
等漁船散開就遠遠看著只剩一個點了之後,他們才又動了起來,村民們這下子也都警醒了。
海上不方便說話,他們也都沒有交流,等到了捕撈點,他們距離離得近的幾條船才有討論了幾句。
葉耀東相信,等傍晚的時候也不用他多說,接下去大家也都會多注意錯開出來。
只是還不等他們傍晚回去討論,上午捕撈完一波送貨回去時,剛一靠岸碼頭,他們就聽阿光說陳家年被打了。
「也就剛剛,他們那邊的漁船跑過來找我過去幫忙,我就跟著跑到他們出租屋去瞧了一下,陳家年被打的鼻青臉腫下不來床了。」
「這也太過分了吧?錢也沒少給啊?」
「哪裡會知足的?到處都在傳我們撈了很多貨,賺了很多,這些混混只會也想著多要一點,外地人的,不要白不要。」
「是在哪裡打的啊?」
「北面的一個小停靠點,聽說那些小混混今早就跑到鎮上的幾個停靠點堵人,說想看看他們有多能躲,本來他們今早也學著提前半小時靠岸,還是被堵個正著,哪會兒漁船也還沒回來,就他落單了。」
「好吧,估計是昨天晚上他們躲開,讓那些人懊惱了。」
「那打都被打了,找你幫啥忙?他們不也留了人在出租屋嗎?」
「陳家年想讓我幫忙收兩天貨,幫他們漁船安排一下。」
阿光說得嘴巴都裂開了,前幾天原本只是陰暗的想了想,沒想到還真的實現了,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不然得挨罵,也顯得太不道德了。
阿正都驚訝了,「那還給你撿了便宜?他叫了幾條船過來,不都便宜你了?」
「他也有個條件,就是等他傷好了後,讓我給他介紹一下楊國安認識,到時候請大家一起吃飯,讓我給他搭條線什麼的。」
「哦,那也行啊,你給他搭條線,其他的就看他自己了。」
「是啊,反正他現在也起不來,送出幾天的中介費,也算是拉攏一下我們,跟我們緩和一下關係。順便再搭上公安那邊,看看能不能多得一道庇護,讓他們接下去平安一點。」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昨天要是能拉得下臉,今天也不至於挨打了。」
「總得吃過虧之後才會長記性啊,剛剛過去聽他說,本來今早收完貨後也想找我商量的,誰知道那些人就堵得那麼准,死死的盯著他。」
「也就昨天下午不滿,稍微反抗了一下,表達了一下情緒,昨天晚上又躲了一下,就被記恨上,今天一早就給他好看,都讓他來不及反應。」
阿光雖然撿了個便宜,但是對陳家年也是心生同情。
「那些混混也是傻,細水長流都不懂,把人打了拿不到錢,對他們來說不也是損失?」
葉耀東呵呵兩聲,「可能他們覺得自己找到了新的發大財的路了,無所謂這一點,先把氣出了再說。」
阿光伸著食指點了他兩下。
他伸手一把拍掉,「懂不懂禮貌?」
阿正轉移話題問道:「阿光,那他下午開始,貨是不是就叫你幫忙聯繫收了?」
「是啊。」
「那你也得注意安全了,這麼多船,全部都讓你收,本來咱們就已經夠打眼了,這下子肯定很多雙眼睛盯著。25條船的貨,可不少,一趟都能有幾十噸,可能比一個碼頭的收穫都多了,保不齊也會有其他動歪腦筋的人也說不定。」
阿光摸了摸下巴,「有道理,東子你等會兒上船把槍借我一把,以防萬一。雖然出租屋離這裡也就一小步,但是就怕有膽大的趁我剛賣完貨,回去的路上在巷子裡劫我。」
葉耀東點點頭,覺得他顧慮的不無道理。
「56半有點長,你直接拿手上?」
「那我抱在胸前?」
「有區別嗎?你讓你爹把船工給你帶兩個在身旁,或者你收穫的時候,把出租屋裡頭看著的人帶兩個出來,別落單就行。」
本來出租屋裡頭,每條船都有留一個人看著,幫忙提前煮飯是一回事,也要有人看著他們各自晾曬著的海蜇。
不只是防止有人渾水摸魚,也是防著左右本地人鄰居。
「行,你們說的我都緊張了,等下午你們靠岸的時候,記得從我爹那再給我捎兩把土槍進來,萬一有不長眼的也能威懾。」
他可不想像陳家年一樣挨揍。
真要是躺床上動彈不得,那損失就大了。
昨天那個陳國龍被哄住了,可不代表就沒人找麻煩了,總會有眼紅的,財帛動人心。
平常口袋有幾十塊錢暴露了,就很容易被搶劫,更何況他在碼頭上收貨算帳數錢,大把的鈔票暴露在陽光底下給周圍的人都瞧見了。
前些天都有小混混找陳家年的茬,轉移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接下去可沒有人吸引火力了。
「知道了。」
還好他過來時帶了四把槍,借了阿光一把,他還有三把,在海面上威懾有船就夠了,一時應該也用不上槍。
唉,出門在外,在別人地盤上大賺錢可太不容易了。
即使他們拉攏了公安幫忙,但是人家也不能時時把你看在眼皮子底下,大多數時候還是得看自己。
掙錢不容易。
把貨都賣了後,葉耀東給阿光留了把槍,順便把陳石也留下來陪他,這才放心的又回去捕撈,反正自己船上那麼多人,少一個人也沒所謂。
不過,等他們賣完貨,繼續往海溝去的時候,再次遇上漁船跟蹤了。
並且,這一回就他們兩條船在一起,因為他們跟阿光說話耽擱了,其他船賣完貨就已經急沖沖的先一步跑了,而這會兒身後跟著的卻有四條。
在他停船的時候,對方也寸步不讓的跟了上來,差點沒氣的阿正跳腳。
「怎麼辦啊東子?這回咱們船比不過人家多啊。」
「踏馬的,看樣子咱們也不能分散了,反正他們都猜測咱們有很好的捕撈點,咱們就應該全部都聚集在一塊,人多了後總是占優勢,也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是啊,分散後,萬一有一條船被他們跟上,那就瞞不住了。」
葉耀東看著離得越來越近的船,也顧不得去想接下去是不是還是同進同出畢竟好。
他跑去船艙,把另一把備用的土槍拿出來,對準朝他們而來的船。
「對,打他們,開一槍,看他們還敢不敢跟!」
阿正看他竟然還有槍,眼睛都亮了。
而葉耀東也沒手軟,在他們距離拉的也就剩二十米不到,衝著他們的船艙就開了一槍。
震天響,響在了海面上空,蓋過了海浪聲跟風聲,響在了他們耳邊,讓正朝他們過來的漁船瞬間驟停了下。
葉耀東也甩了甩髮麻的手臂,這後坐力是真的強,雖然是土槍,但是對比56半也一點都不遜色。
「開船吧,開快點,嚇了他們一下,應該也不敢跟了。」
「東子,你準備了幾把槍啊,有沒有多的?也給我一把吧?」
「沒有,這條船上就這一把了,你反正接下去跟緊我一點就好了……」
漁船快速行駛著,身後的漁船果然沒有再跟了上來。
葉耀東一直站在船尾盯些,心裡也不由想到,讓大家分散或許是錯的,他們最大的優勢大概就是人多船多了。
人數上占優勢,又有熱武器在手,本來也足矣碾壓其他漁船,震懾他們,即使有想法也不敢靠近。
據他這些天觀察,整個碼頭鎮上本地人的拖網漁船的數量,可能還比不得他們這一伙人,另外也有一小部分是這些天從附近城鎮過來的,其他基本都是各種小木船占了大半。
明天可以試試,25條船繼續一起出去,看看還有沒有船敢跟。
看著距離越拉越遠,身後跟周圍除了就阿正一條船,沒有其他漁船後,他們才放心了。
等到了海溝後,葉耀東給他爹還有裴父說了一下岸上跟海上發生事情,裴父都被他搞的心裡一緊。
「等下午我就把人再給阿光留兩個,再給他留兩把槍,咱們這麼多船還是不要分散的好,抱團對大家都安全,也能讓人不敢小覷。」
葉耀東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剛剛回來的時候,被幾條船跟上,打了一槍威脅了一下,才把他們震懾住,剛剛也想到大家還是不能分散。」
「阿光這錢掙的也真不容易啊,還以為今年人多,會安全一點,看樣子更危險。」
「有槍在手也會好一點。」
葉父皺著眉頭道:「等傍晚回去跟大家說一說,也把陳家年那邊的漁船叫過來說說,既然接下去幾天阿光暫時幫陳家年接手,那就都聚一塊。」
「反正對外就說咱們外地的怕被欺負,已經有人被打了,大家都害怕,所以進出就全部抱團了,可信度也能高一點。」
「最近我看海面上海蜇越來越多了,那些本地人收穫也多了,都旺汛了,大家差距都在縮小。」
「嗯。」
「陳家年得幾天才會下床好?」葉父問道。
「不知道啊,我也沒去看,就聽阿光說。」
「既然他沒把中介的活交給自己親戚朋友,而是交代給阿光,也說明了誠意,那等回去後我們也得表示表示,過去看一下,站一會兒。」
「他肯定也想著,把活給了自己人,到時候就拿不回來了,可能還得內訌,而且他們也扛不住混混找茬。給阿光是一舉多得,反正他都被打的下不來床了,肯定得利益最大化。」
葉父點點頭,「也有道理。」
「行了,反正也沒吃虧,趕緊捕撈吧。」
阿光身旁進出多了四人,手裡還有一把56半,安全係數直線上升。
也不能說他們有被害妄想症,事實是碼頭本來就混亂,是魚龍混雜之地,又是在這個年代,再加上他們外來的,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本地人知道他們。
賣出的貨越多,手裡的錢當然也越積越多,這是明擺著用屁股想也知道。
在陳家年被打後兩天,一大早大家都出海後,他們的出租屋也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都是一群不認識的人,阿光冷冷的看著門口叫囂的人在那裡踢踢踏踏的找茬。
這些大概也是聞著肉味尋上門的,有的還不要臉的帶著麻袋,自顧自的要去收他們晾曬在門口的海蜇血。
「收保護費,識相點……」
「外地佬,放聰明點,知道你們這段時間沒少賺錢,趕緊的……」
「快點,哥幾個時間寶貴……」
阿光瞬間又燦爛一笑,「好的,你們等會兒。」
他看著門口那些人得意的神情,直接進屋去拿槍。
這些人比陳國龍更猥瑣不要臉,人家起碼還是光明正大的去碼頭收保護費,壞在明面上,這些就是玩陰的,趁著家裡人都出海了再過來耀武揚威。
呸!
想讓他陪笑沒門。
什麼阿貓阿狗也配找上門來收保護費了?
他摸了摸手裡的熱武器,走出去後,在那些人的催促中,緩緩抬起手裡的槍。
「你……你幹嘛?」
「少唬人,老子不是嚇大的,趕緊給我拿幾張大團結,不然老子掀了你們這狗窩……」那些人慌了一下,但是又故作聲色厲茬。
「就是,少拿根破槍嚇……」
「嘭~」
「啊……真…真…真的……」
「我的媽啊,走,走……快走啊……」
阿光對著天空開了一槍後,又將槍口對準他們,瞬間嚇得他們面色蒼白,腿肚子都差點抖了,麻袋也都滑落手心。
而且,後頭的陳石跟另一個船工也各拿了一把土槍出來對準他們,更把他們嚇得屁股尿流,話都說不利索的,轉瞬滾帶爬的跑沒影了。
困死了,要把自己熬死了,太拼了,寫到這個點,你們還有理由不送月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