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灘上,大家吃完飯洗完澡就三三兩兩的坐在那裡吹著海風,順便閒聊幾句。
一大群人也不無聊,頂多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只能說說話。
累了一天了,大家也只打算說會兒話就去睡覺,畢竟4點多天就亮了。
但是這會兒大家都在海灘上,只有曾為民一個人在船上,這人除了吃飯就沒有下過船,也算是省事的很,雖然啥也沒幹,但是他也不給大家添麻煩,頂多好奇的時候問幾句。
葉耀東爬上了船,看向躺在他蓆子上的人,走到他旁邊坐下。
「喂,曾為民同志,你是不是身體也養的差不多了?」
曾為民原本一直抬頭看著星空的,聽到他的問話,轉頭看了一眼,也坐了,笑著道:「是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也打擾你們了,也麻煩你們了,非常感謝你葉耀東同志。」
「那你有什麼打算?我看你之前給我的號碼是京城的,你要坐火車去京城嗎?」
「我身無分文。」
葉耀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說好的潑天的富貴呢?
該不會還真的給他爹猜對了,因為是沒錢,不好意思開口,文化人臉皮薄,所以先賴著?
他又在心裡搖了搖頭,不至於,京城人呢。
「我借你點吧,你出來這麼久,家裡人也擔心,既然傷好了,要麼就早點回家,讓家裡人安心,在我這船上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每天還在海上漂,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曾為民笑笑,「我就隨便說說而已,我只是這兩天在思考問題,所以沒有馬上提出離開。也確實,你們漁民不容易啊,一天到晚飄在海上,吃在船上,睡在船上,緊趕慢趕的捕撈,就為了生活。」
「是啊,人生在世,忙忙碌碌就是為了多賺點錢,好給家裡人更好的遮風擋雨跟生活,不然在家裡躺著就好了,反正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也餓不死。」
「不能這麼想,年輕人本來就是要有幹勁,有拼搏的精神,時代在改變,你們也要與時俱進,跟緊時代的腳步,與社會一起進步。」
講的這麼官方,葉耀東在心裡呵呵兩聲。
「你們文化人就是會說話,講的話這麼動聽,這麼有水平,就是我不咋聽得懂,哈哈哈,我就想著多掙點錢。」
「勤勞致富,看得出來你很聰明,島上的這群人好像都是你帶出來的吧?聽他們說話都挺認可你的,天天都聽他們誇你。」
「因為我能帶他們掙錢,所以他們當然樂意誇我,捧著我了。」
曾為民點點頭又躺下去看向天空,「是啊,都是相互的,你給他們帶來的財富,所以他們也給你應有的尊重與地位。」
「難得因為受傷,躺了幾天,倒是也體會了一把你們漁民的不容易,真的是風餐露宿,條件艱苦啊,起碼農民只要有地種,也不用背井離鄉。」
「唉,各有各的難處,種地掙不了錢,只能餬口。打魚能掙點辛苦錢,但是打魚風險大,這年頭也就生意好做。」
「你覺得什麼生意好做?那你怎麼不去做生意?」
「打魚才是我的老本行啊,我會做什麼生意啊?」
他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在市里買了兩個店,真要說他有什麼長遠的打算,還真沒有,他最擅長的領域也就是當漁民。
要是不打魚,真去市裡面守店了,那魚乾他得去別人那裡進貨了,那錢不得給別人掙去了?
不然,讓他爹一把年紀的出海打魚,給他晾曬供應魚乾,他在市裡的店鋪舒舒服服的賣貨,良心能過得去?
反正他覺得當前這樣也挺好的,是他想要的生活,全家一起努力,齊頭並進,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一點一點的努力積累財富。
曾為民也點點頭,「人一般也只習慣性的在自己熟悉的圈子裡活動,不熟悉的也不好混。等明天一早,你們靠岸後,我也跟著一塊下船,以後有機會再好好感謝你。」
「行,我明早也給你拿點路費。」
他也沒拒絕。
「聽白天你船上的工人聊天,你們也是要等到汛期過了才回去,對不對?」
「肯定的啊,遠道而來一趟不容易啊,肯定得等汛期過了才走。」
他點點頭。
船工們陸陸續續的朝這邊走過來,邊走嘴上都還邊吆喝著睡覺,葉耀東也不多跟他聊了,反正明天就走了,萍水相逢而已。
他爹要是沒說的話,他其實也無所謂,反正也安安生生的沒添亂,不過既然已經好了,還是早點走的好。
他也不怕他出去後,暴露海溝的位置,一般人在海上的方位都挺差的,知道歸知道,怎麼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這人也不是當地的,也不是漁民,看著也不是會多管閒事。
並且,今年都請了那麼多船工,都那麼多人知道了,明年指不定個個都有想法,到時候來的就不止他們這些船了。
去年也是因為就只有他們三條船,請的人也不多,都是自己親戚或者表兄弟,首選叫的都是老實人。
今年因為漁船漲價,大多都搖擺不定沒有買船,繼續跟著過來當船工,明年指不定一個個都能下狠心,買上船自己捕撈了。
去年沒得對比,今年是跟其他漁船對比明顯,知道了差距,心理上肯定不一樣了,而且他們去年來的也晚,也沒有嚷嚷賣了多少錢,大多人都還真不清楚他們賺了多少錢?
今年跟來的人就太多了,每天賣多少錢?大家傍晚坐在海灘上面就聊開了,像陳家年帶來的兩個船,每天都喜歡還到處打聽詢問別人的賣多少錢,進行比較。
大概明年就會暴露了,到時候肯定一大片的船都會來這裡撈,可能也等不到明年。
畢竟,他們這幾天每天都賣很多錢,雖然都儘量給阿光收,但是陳家年也有收,而且也分錢了,對比一下其他船的收貨,肯定心裡會詫異。
去年沒得對比,就他們三條船,他也沒得懷疑。
最明顯的感覺就是,第二天他們將網兜里的海蜇收了,醃製了提到船上,開始準備去海溝時,他們漁船後頭跟了兩條船,是陳家年親戚的那兩條。
這下子可把大家氣的跳腳了,他們好幾條船都在往一個方向走,繞也繞不了多遠,甩也有點甩不掉。
「怎麼就跟上來了?」
「東東東哥,肯…定…是是是年年…讓…他他…們跟…跟的……」
陳石的結巴,貌似有些好轉?但是這會兒葉耀東也沒空留意這個。
「麻了隔壁的……」他放緩了一下速度,「邊上海面有兩個,你們先撈了。」
他一放慢了速度,其他幾條船也放緩了一下速度。
讓船工撈海蜇的時候,他轉頭喊隔壁船的他爹,「咋整啊爹?被他們跟上來了。」
裴父的船也靠了過來,「怎麼辦?好像瞞不住了。」
葉父喊道:「要麼先在海面上隨便撈半天?」
裴父也猶豫的喊道:「不然上午就隨便撈半天?」
「瞞不住的,每天賣的貨不是給陳家年收,就是要分他一半,天天跟咱們後面也扛不住。」
葉耀東也在心裡暗罵,這才三四天就藏不住了,更不要說之後。
正當他猶豫是不是乾脆直接公開的時候,卻看到前方有一條白色的大船朝他們駛來,而且船身還印著海警局三個字。
他們幾條船瞬間都呆愣傻眼了了。
而前方的船也是直接朝他們開過來,並且還衝他們搖晃旗子,拿著喇叭沖他們喊,讓他們原地不動,停船。
這下子他們更不敢動了,連拿竹竿戳海蜇都不敢戳了,幾條船全部都漂浮在原地,等著海警局靠過來檢查。
葉耀東是知道有海警局,但是還真的第一次在海上遇到,只覺得稀奇,倒是沒有什麼害怕的,畢竟他也沒做什麼虧心事。
「東子,這邊海上面好像管的還挺嚴格的?竟然海警局的船也在附近。」
「可能一直就挺嚴的吧?只是咱們沒有遇到。」
1983嚴打這才沒過去多久,而且這個與閩省交界的縣城,好像也是這兩年剛獨立成立出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抓的緊也正常。
「還好咱們也沒做虧心事,就是過來捕撈海蜇的。」
「嗯,等著檢查吧,一會兒就好了。」
熄火後,他在邊上跟他爹隔船說話,在他心中,這個船不應該都天黑了出沒的嗎?大白天的正常巡查,幹嘛要攔截漁船?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誰大白天的干走私違法犯罪?
他們幾條船,包括陳家年親戚的兩條船,前後共七條船通通都等在原地,一臉懵逼的看著白色的漁船靠近。
而離得較遠的漁船早就自顧自的自行捕撈去了,也就他們幾條剛好放緩了速度,又都聚集在一塊,正好吸引了海警局,直接朝他們過來。
海警局的漁船率先挨近裴父的那條船,誰讓他的這條船最大,一群穿著海魂衫的人跳上了裴父了船,里外轉了一圈,詢問了一堆。
而其他漁船上的人都站在船舷邊上,望向他們那邊,大家倒是都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只有些許緊張,大多好奇居多。
只不過,在他們站在甲板上詢問的時候,卻有人朝他這邊招手。
葉耀東疑惑,「啥意思啊?是叫咱們開船過去接受檢查嗎?」
葉父也有些拿不準,「不知道?是在沖咱們招手嗎?」
沒一會兒,那條船上的所有人都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這下,原本大家只是好奇居多的,一下子所有船員又緊張了起來,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而且,沒一會兒,裴父的那條船跟海警巡邏船都往他們這邊開了過來。
等三條船挨在一塊時,幾名海魂衫也全部都從裴父的船爬到了葉耀東的船上。
葉耀東站在船舷邊上,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到對面海警船上有人喊道:「曾局長!」
而剛上船的幾名海魂衫,也站在曾為民跟前筆直的行軍禮,「局長!您沒事就好!」
曾為民也站直了,回敬一個。
全船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葉耀東也差點驚掉了下巴左右來回的看,他撿的原來不只是京爺,還是一個本地大領導?
大官啊!
原來潑天的富貴真的在啊?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曾為民朝海魂衫問道。
「我們接到舉報,說有大量的機動漁船在附近某個島嶼停靠,白日黑夜都以海島為根據地,疑似在進行違法犯罪行為,所以最近兩天我們都在附近海岸巡查,並且也順便尋找您。」
「前兩天也接到上頭的消息,說您平安無事,被過路漁船救起,所以就想著看看在附近漁船上能不能找到您。」
違法犯罪行為?
該不會是有人舉報他們,以海島為根據地,在進行走私違法犯罪吧???
葉耀東再次詫異,船上的其他人聞言也面面相覷。
「沒有啊,警官同志,我們都是老老實實的漁民,我們只是從閩省過來捕海蜇的,怕被當地人欺負,所以才抱團暫住在海島上面的。」
「是啊,我們就是過來捕海蜇的……」
「對啊,對啊……」
曾為民也點點頭,「這個我知道,我就在這船上住了三四天,本來也打算等會兒他們捕撈完這一波,靠岸後就上船的。」
海魂衫的點點頭,「那就是誤會,應該是附近路過的漁民看到了,隨手去舉報的。」
「應該是的!」
葉耀東連忙點頭,其他人也都跟著附和。
就知道他們十幾條船聚集在一個海島上,總會有意外路過的漁船看到,舉報好像有獎的。
瑪德,亂七八糟的事兒真多。
這麼多船,確實到哪都招人眼球,也招人恨。
「既然你們是正常的進行海上捕撈作業,那你們也應該正常的停靠港口上岸休整才是,而不是直接占據海島,引發誤會。」
「海島上安全啊,跑的話也方便,上岸的話,我們這麼大批外地人太打眼了,容易被本地漁民欺壓,也怕被混混或者村民盯上有去無回啊,大家都是老實人。」
「你們這麼多人怕什麼?」
「今年人多是沒什麼好怕別人的,但是我們這麼多人,普通漁村也不敢收容我們,畢竟是外來搶貨的。」
「上鎮上的話,也沒地方容納我們這麼多人,大家都得分開,分開的話肯定心裡都沒底,而且我們上岸頂多睡個覺,這麼多人在一處,睡在船上可能更安心。」
葉耀東實話實說,其實他們今年人多,占盡了優勢,不過因為是外地入侵者,一個個也都是第一次來,最好還是抱團。
上了岸,就得打散了,這種港口城市相比起一般城鎮更加混亂。
海魂衫皺著眉頭,而曾為民倒是揮揮手。
「讓他們自便吧,他們聚集在海島上面也沒幹違法犯罪的事,也不影響到其他人,等汛期過了自然就走了,就先不用管了。」
「那好吧。」
「要是鎮上有空地和房子能容納我們這麼多人的話,我們也可以上岸的!」
曾為民笑笑,「你可以找一處房子安置自家人,其他人也可以各自抱團找房子,在岸上總是會比在海島方便的。」
「我晚一點問一下其他人看看,除了用水不方便,其實住船上也沒哪裡不好的。」
不過,他這回也急於擺脫那兩條船,要是上岸住的話,能擺脫他們,保住那片海溝,他或許可以在公安局附近找找,看有沒有房子是租一套,能打個地鋪睡就可以。
他自家人加船工就有幾十號了,真要有人找麻煩,其實也不怕,只不過擔心其他的村里人。
畢竟都是跟著他出來的,雖然嘴上說著只帶路,其他一概不管,但是真到了地方,哪裡能真的都不管。
「上岸肯定比你們聚集在海島強的,你們可以商量一下,進出的時候人多一點,也不用怕什麼。」
葉耀東點點頭。
一開始,想著去年的狀況,帶著大夥直接住海島上避開本地人,也能避免一些麻煩,被人盯人。
現在看來,住海島上也很不方便,所有人都住在一起,幾十雙眼睛看著,有什麼秘密也難守住。
住岸上的話,各自聚集,到時候憑他們幾條船的捕撈量,他們完全可以自行變更靠岸時間,不跟大家一個時間。
只要提前一天跟阿光說好,第二天幾點安排車子過來收就好。
「那曾局跟我們一起回去吧,你落水幾天,大家都擔心死了,還好沒兩天就接到通知你平安。」
「本來也打算早上就上岸的,正好你們找過來了,就跟你們一起回去。」
葉耀東糾結的看了一眼曾為民,有心想叫他們幫忙打掩護,讓他幾條船先跑,卻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曾為民倒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本來他們剛剛提前停下,就是因為被後頭兩條船跟上。
他笑呵呵的沖海魂衫道:「既然都上船查了,那順便也把後面兩條船查一下,這幾條就先讓他們過吧,他們還急著去撈海蜇。」
「是。」
葉耀東瞬間高興了,「謝謝曾局!」
「不客氣,海警局不在你們靠岸的鎮上,在隔壁地級市,我也是出任務的時候落水才飄到附近,你們反正要是有啥狀況,就找當地公安局。」
「哎好的,我本來也一直都是這麼打算的。」
所以,這個領導,應該也是這兩年特意空降下來,專門打擊沿海走私違法犯罪的?
不然,怎麼給他京城號碼報平安?還說是出任務的時候落水,會不會有內鬼……
不太平,不太平~
還好他是良民。
曾為民點點頭,「那行,那我就先走了,有機會再去你村子拜訪你,還有,你可以記一下我辦公室的電話,有遇到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哎好好,多謝,多謝啊,您等會兒,我去拿紙筆。」
葉耀東連忙跑去船艙開鎖拿紙筆記錄,雖然說天高皇帝遠,不在本鎮,但是好歹也在轄區範圍內,官大一級壓死人,萬一真有啥事,也求告有門。
當然,真用不上更好。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留著可以漲價。
反正,他都有京城的電話,曾為民也知道他們是哪個市縣鎮村的人,報恩也有門的!
葉耀東喜滋滋的把大佛送上海警局的船上後,就沖他爹喊話,讓他趕緊走。
其他幾條船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也聽到了,他高聲喊著走,就也趕緊緊隨其後的啟動漁船,跟在身後。
但是離了一小段距離的那兩條船,就沒那麼幸運了,在他們也想跟上的時候,被海警局的攔了下來。
然後例行公事的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有詳細的詢問了一遍,差點連祖宗十八代都要盤問一遍。
等放行後,哪裡還能看得到葉耀東幾條船的影子。
葉耀東他們五條船避開了那兩條後,也沒有立即停船,直接往海溝沖,打算等到地方了,到時候再邊捕撈,邊商量。
他的船跑在前面,沒有停,後面的船不知道他船上剛剛具體發生啥事了,只能一路跟著。
不過也都發現了,那兩條船被攔住了,沒跟上來,心也放回了肚子,後面也都安心往海溝跑。
等到地方,他們停船了,統統都爬到了葉耀東船上詢問。
葉耀東也把剛剛船上發生的事給他們說了一下,大家這才慶幸了下。
「那還好,有海警局幫咱們攔了一下,不然還甩不開那兩條船,今天指不定也來不了這裡。」
「可是早上甩脫了,下午怎麼辦?傍晚呢?明天呢?」葉耀華滿臉鬱悶的道。
「剛剛那海警局的意思也是不想我們聚集在海島上,我是想,不然我們乾脆直接去鎮上租個房子,也叫大傢伙都一起上岸,不用都住在一塊,反正就住在附近,有事能有個照應就行。」
「反正我們這麼多人,不落單,進出多幾個人也不怕誰,然後到時候幾時出海就看各自的,不用跟其他人一起,省得一個個都盯咱們身上。」
葉耀鵬糾結道:「可是這幾天不都固定時間收貨嗎?出海的時間隨便,但是收完貨之後,照樣會被堵上。」
「提前一天跟阿光說我們第二天幾點靠岸就好了,我們這幾船都抵的上其他十幾條船的量了。」
葉父卻皺眉了,「那你這是直接明擺著要撇開陳家年了,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他不仁我不義,竟然還讓那兩條船跟緊咱們,那我幹啥還要顧忌他啊。要不是前兩天顧及著是他通知的咱們過來,咱們也不好完全撇開他,楊大舅那邊讓他跟阿光各一半,要是放到現在,一分都不給他。」
「這樣也瞞不了多久,人家要是誠心想堵我們,一大早起來等著就是了……」
「所以,還是分開來好,不跟他們聚集在一起了,不然我晚上就要忍不住把他們抓起來打一頓。」
「那怎麼行,都是一起出來的……」
「怎麼不行了?故意一路跟蹤我們,太惡劣了,本來帶他們過來就已經很好了,太不要臉了。」
其他人就看著他們父子兩個爭辯默不作聲。
裴父這會兒才出聲,「那乾脆就不要帶他們了,反正也不認識,本來也不是一夥的,順路帶過來就已經很可以了。」
「既然他們不念情分,還跟蹤我們,那我們就自己上岸租房吧,村子裡的大家都是相熟,他們也可以抱團住在一塊,其他人就讓他們自便。」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自己報一個團,村裡的報一個團,另外的人就隨便他們,本來也不熟。」
「不帶他們一起住可以。」葉父對這個還是很贊同的。
打人他還是反對的,出門在外,惹事不好,而且還是一起出來的,雖然人家做的不仗義。
「還有,下午我打算把小小跟阿正一起帶過來,我們自己的人能多撈幾天就多撈幾天,這個地方肯定也瞞不了多久。」
「就像爹說的,真的有心想堵我們的話,也能堵得到,我們也不可能為了躲避他們,就不來這裡撈了,損人不利己。」
「所以,下回真的再來堵我們的話,我們再大方的跟所有村民們公開,同時也跟陳家年說,阿光那邊的中介費就不分他了,總要有代價的不是?」
「我把寶地跟他分享了,讓他親戚過來大量捕撈,而且來年都可以,也算是還了他今年提前通知的情份了,阿光也不用分他錢,鄉親們愛賣給誰,就賣給誰。」
裴父也贊同,「真有心的話,這個地方也確實瞞不了多久,這麼多人跟咱們一塊過來了,遲早也得公開。」
而且瞞得了今年,瞞不了明年,明年不要說陳家年多帶船過來,他們村,隔壁村,還有幾條船的船工,過來的船至少再多一倍。
葉父聽他們這麼說也贊同了。
「主動公開,帶大家過來當作還他提前通知咱們的這份情,也可以,也算是兩清了,反正也確實瞞不住。」
不好意思,怎麼安排那尊大佛想了很久,還有後面劇情組織安排,也費了很多的腦細胞去想怎麼才能合理?所以拖更了,不好意思,晚點有在群里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