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頓時也急起來了,「好好的,怎麼不來就算了?一來全部一窩上?快點收,收完去那邊收……」
葉耀東心裡也急,之前是沒有魚上鉤,所以才講的那麼輕鬆,這會兒他是生怕已經上鉤的魚兒跑了,拼命的加快了手上收線的動作。
等看到那是一條兩三斤重的包公魚時,他也顧不得高興,直接摘鉤扔到自己身後的水桶里,緊接著立即又鬆掉手上的釣線,拉起旁邊正扯成45度角的那條釣線。
誰知道他剛上手拉,這條釣線就啪一聲崩掉了……
「草!」
他咒罵了一聲後,直接甩掉手上斷掉的魚線,又拉起旁邊另一條45度角的,怕這一條也崩掉,他趕緊把手上的線鬆了一松,開始了遛魚。
還有另外兩條也抖動的厲害,但是他已經騰不出手了,顧了頭就顧不了尾,這條釣線一看就知道勾住了大魚,當然得先拉這條。
另外兩條只能交給他爹了,希望這兩條魚能把鉤子吞深一點,不被它掙脫逃跑。
那幾個兵的站在另外一邊船舷釣,也同樣驚呼聲連連,看也是騰不出手過來幫忙。
葉父也急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把手上那條掙扎的厲害的魚收了上來,只看了一眼是傻呆後,就扔到桶里去,趕緊奔赴下一條線。
還好這一條上面掛著的也是丁公魚,丁公魚是出了名的吞餌深,貪吃鬼,吃食瘋狂且兇猛,所以經常會去偷襲釣魚佬的魚餌,因而也很好上鉤。
又收了一條魚後,葉父明顯鬆了一口氣,多拉一條是一條,只剩下了一條在抖動,葉父也緊趕慢趕的趕緊去拉。
等到這一條也拉上來後,他才長舒一口氣,也能伸手擦一下額頭上的汗了,這一條釣線拉上來的也一樣是丁公魚,丁公魚喜歡群居。
葉父邊摘鉤邊念叨:「我就說吧,你肯定忙不過來,剛剛還不信邪還頂嘴,還覺得自己可以輪流拉,還不是得叫我幫忙?」
「等你輪流拉,指不定已經跑光了。我都把這兩條拉上來了,你還在那裡半天都沒拽上來……」
「書不會讀,腦子倒是挺好使的,就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會的很。」
葉耀東手臂上已經纏滿了線,手上戴著手套都感覺手心勒,耳邊還都是他爹吧啦吧啦的聲音,頭都大了,好想把他的嘴給堵了。
「是是是,對對對,你是我老子,你說啥都對。」
「知道就好,那你再使點勁啊,一口氣直接把他拉上來,磨磨蹭蹭的要到什麼時候?可別再抖個幾條你都還沒拉不上來……」
葉父話音剛落,卻看到旁邊的釣線又開始被拽的抖動,他又驚喜了。
「啊啊啊?又來了,又來了……」
他原本也只是隨便叨叨幾句,可是沒想到他今天的嘴居然這麼靈光!
葉耀東也分心的看了一眼,「靠,你的嘴今天還真的開過光啊?」
「哎呦~」葉父是又高興又慌亂,「這一二三又抖了三條,總共綁了11條是嗎?那這可就差兩條就全部都中魚了。」
葉耀東剛看了眼又抖三條,就只剩下最後兩條還沒中魚,結果腦袋都還沒轉過去,就看到那兩條也開始震動了,頓時都瞪大眼睛,無語了。
他爹的嘴太踏馬靈了吧?這話才剛說完啊!
上上一句說完靈驗了,上一句也靈驗了,這一句才剛說完,又應驗了??
什麼鬼?
葉父也張大了嘴,又是驚又是喜的,「敢情昨天的好運氣,全部都集中在今天了?」
「快點收,我這一條也拉上來。」葉耀東費了老半天的勁才把魚提溜到了船舷邊。
他伸出腦袋看了海面一眼,想看看是什麼魚,值不值得他費了老半天的勁。
「哎呀臥槽,又是一條章紅魚,可以!沒有讓我白忙活。」
他欣喜了一下,左手握著釣線翻轉兩圈緊緊的提著,右手把纏繞在手臂上的釣線繞了出來,然後趕緊拿起腳邊放著的木棍鉤子,朝它的魚鰓用力的刺進去,提上來,摔在甲板上。
後面的動作一氣呵成,帥氣又利索。
他有些猶豫,是先放血,還是先去把剩下的在那抖動的幾條線先提上來?
只是猶豫的片刻,葉父就嚷嚷著讓他快點過來幫忙,「有一條掉線不動了,估計魚跑了,你快點過來啊……過幾分鐘再放血沒事啊……」
海風迎面吹的葉父的叫聲都有點破音了,後面的話他都是靠大聲喊的。
葉耀東也覺得晚幾分鐘沒事,反正頭頂上有遮陽的,沒有暴曬應該還好。
他急匆匆的拿起釣線,打算速戰速決,趕緊提起,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提起來的動作弧度太大,突然間釣線輕飄飄的就被提出了水面,而魚鉤上空空如也,連魚餌都沒有,被那條魚給跑了。
「草!」
他習慣性的罵了一句後又去拉另外一條線。
而葉父則又收上來了一條丁公魚,扔到桶里後,他就又去收最後一條線,都釣上來好幾條了,雖然高興但是他也沒有啥稀罕感。
因為那兩條線上的魚都跑了,剩下的也就一條釣線還在那裡抖動了。
「都是你,動作太慢太墨跡,又跑了一條。」
「我不得把魚釣上來,騰出手再過來收啊,一口又吃不成一個大胖子,總得慢慢來啊。我總不能放著大魚不要,去撿小魚吧,而且那一條是章紅魚啊,那條魚抵你一桶的丁公魚都不止。」
「快點收上來,收上來再掛一波魚餌下去,順便趕緊把那條章紅魚放血,那一條幾斤啊?」
「十七八斤有了。」
葉耀東感覺手上這條釣線掛著的魚應該還不錯,感覺重量比丁公魚重多了,跟剛剛的包公魚有的一拼。
等他最後一使勁提在半空的時候,沒想到還真的又是一條包公魚。
包公魚又稱斑加吉,也是鯛魚的一種,國內分布於南海,東海和黃海,是中型海產魚類。
因為它全身漆黑,跟古時候的包大人一樣,所以才被叫做包公魚。
口感嫩而不懈、味道鮮美可口,同時價格也比較親民,因此是一種性價比非常不錯的海魚。
但是對他們漁民來說,價格便宜,就不划算了,肯定希望自個賣的魚越貴越好。
葉父也正好把最後一條魚提了上來,看著他把包公放到桶里,「包公也可以,一斤也有2毛5分錢。」
「嗯,你整理一下魚鉤,我先去給章紅魚放血。」
對面4個當兵的在他們不停收線期間,也時不時就有魚釣上來,一個個驚喜連連,時不時在那裡叫著。
「又有了…又有了…又來了…又來了…」
但是偏偏他們又不認得都是啥魚,只認得海鱸魚,還有最一開始他們釣的丁公魚。
只是在那裡興奮的叫,海風又大,聽著也沒有很仔細,但是斷斷續續也能聽到一點。
嗯……臥槽…踏馬的…這些問候語也沒少說。
葉耀東正在給章紅魚放血的時候,就聽到他們又開始在那裡連連臥槽的哇哇叫。
然後林傲天突然把自己的掉線拿給身旁的阿三,往他這邊過來,「木棍鉤子呢?在這……在這……看到了……」
「幹啥啊?釣到大魚了,這麼激動?」
「對啊對啊,跟你這條魚一樣大,先幫隊長勾上來……」
「真的啊?運氣這麼好,啥魚呀?」
「鯊魚!」
「啥魚?」
「鯊魚!」
「我問你啥魚?」
林傲天拿到角落裡的木棍鉤子後,急匆匆的就跑了回去,只給葉耀東留了一陣風的背影,跟逆著風的話。
「不是跟你說了鯊魚。」
我了個去的,到底啥魚?
他看了下手上放了一半血的魚,有心站起來過去看一下,但又想先把事情做做完。
算了,等鉤上來就能看到了,到時候還能一起放血。
剛這麼想著,瞬間旁邊就又砸下來一條大魚。
「臥槽,原來是鯊魚,難怪聽半天啥魚,差點鬱悶死我了,我還以為自己耳背。」
「什麼耳背?」陳隊長興奮的蹲了下來,「可惜了是條鯊魚,拉上來的時候差點沒累死我,我都擔心釣線斷了,我們部隊經常煮鯊魚肉,難吃死了。」
「是挺難吃的,這魚就魚鰭值錢,其他部位不值錢,肉聞起來有點酸,又腥又粗糙,幾分錢都沒人要,切成片拿來炸倒是還行,但是吧,會挨罵。」
「好歹個頭也有這麼大,能釣上來也值得驕傲了,你這一排的釣線同時釣收穫很強啊!一排抵我們所有。」
「前面還有一條大魚咬鉤,來不及收,釣線都被扯斷,給它逃掉了,可惜了,不知道是啥魚?另外有兩條,也是因為來不及收跑了。」
「是挺可惜的,這魚鯊魚交給你處理,我搞不來。」
「嗯。」
葉耀東忙活完章紅魚後就把鯊魚的魚鰭先砍下來,剩下的就簡單放個血,然後又幫他老爹繼續掛餌放線。
葉父也不拿著手線自己釣了,準備幫東子一起搗鼓這個。
竟然發現管用了,那肯定得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