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4章 永遠記著

  兄弟兩個速戰速決，第一時間就吃完飯，在邊上等著。

  看著外邊已經沒有那麼亮堂的天色，心中無比雀躍。

  不過看著還懵懂無知的妹妹，他們什麼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催，免得被找理由臨時撇下。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老老實實等著出發。

  他們在屋裡待一小會兒就待不住，又不敢催，只能跑出去在門口玩一會兒，跟其他人吹一下牛，惹來一片羨慕聲。

  葉耀東過去給了一人一巴掌，他們才回過神來。

  「爹，走了？！」

  「出發了嗎？」

  葉耀東沒吭聲，先走在前面，林秀清笑著跟在他旁邊。

  身後的兩個兒子激動的小跑追上。

  「爹，等等我……」

  兩兄弟邊跑邊回過頭，朝小夥伴們揮手。

  「我們要去看元宵花燈了……」

  「聽說還有舞龍，很熱鬧，等我回來給你們講……」

  小夥伴們羨慕的牙都咬碎了，有的已經快速的跑回家，也想叫家裡的爹娘帶他們去。

  兩兄弟走路都沒有好好走，都是邊跑邊跳的在兩夫妻周圍打轉，嘴裡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興奮至極。

  在船上也是又蹦又跳，還捨不得進去船艙休息，就想看著趕緊到鎮上，還是被林秀清威脅，兩個才老實聽話。

  現在的氣溫是一年中最冷的，太陽下山了，溫度會更低，更何況海上風大，比陸地上更冷。

  要是沒去到船艙裡面呆著，吹一會兒冷風，這兩個就得流鼻涕打噴嚏了，可能還能如了他們的意，明天開學第一天就不用去上學了。

  葉耀東從家裡出發的時候天都還亮堂著，等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昏暗了，離天黑沒多久了。

  本來要是騎摩托車的話，十幾分鐘就到了，開船卻得開半小時左右。

  他們下船的時候，不要說街道裡面了，碼頭停靠點都密密麻麻的，船上還有人在陸陸續續的下船，很多人都跟葉耀東一樣開船過來瞧熱鬧。

  這種一年一度的熱鬧，在現在娛樂生活匱乏的年代，大多數人都不會錯過，連岸邊已經都是往來的人，還有各種叫賣聲。

  葉成湖跟葉成洋在船減速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感，跑出來了，然後興奮的看著岸上，兄弟兩嘰里呱啦指著岸上在那裡講。

  「太漂亮了，街上都是紅燈籠掛著，好亮，好漂亮啊……」

  「好熱鬧，好多人啊……」

  「我們村只有彩旗，鎮上掛了好多的紅燈籠啊……」

  「早知道我們不吃飯就得過來，現在天都要黑了……」

  他們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現在天都沒黑透，街道上就已經人山人海，指不定很多人提前走了好幾十里的山路過來。

  葉耀東停好船就領著母子三個上了湊過來接活的公交船，然後上到岸上。

  林秀清都在感慨，「原來真這麼熱鬧啊！這天都還沒黑透，就已經滿大街都是人。」

  「還好沒騎摩托車，估計天沒黑，鎮上就已經都是人了，可能都進不了城鎮就得堵在半路上。」

  「是啊，這人可太多了……」

  「爹，我想吃冰糖葫蘆……」

  「那邊有捏泥人……」

  「那邊有畫糖人……」

  葉耀東拉住蠢蠢欲動的兩個兒子，警告他們。

  「你們兩個要安分老實一點，不能到處亂跑，一定要牽著我們，更不能到處亂鑽，不然走丟了也沒地方找。」

  「到時候被乞丐拐走了，就要挖掉眼睛，砍手砍腳的去要飯，哭都沒地方哭。」

  兩個連連保證自己絕對不會亂跑，一定會牽好，想要幹嘛一定會先跟他們講。

  葉耀東也跟林秀清說，讓她牽好並看好葉成湖。

  葉成洋就照舊還是坐他脖子上，這樣省事一點，他也能分出心神一起看著葉成湖。

  葉成湖看著葉耀東蹲下來馱葉成洋，有些羨慕。

  「爹，我可以跟洋洋輪著坐你脖子上嗎？我也想坐在上面……」

  「那我脖子得給你坐斷掉，老實讓你娘牽著你，想買什麼，想吃什麼也方便，等會兒到地方，他也得下來。」

  葉成湖聞言這才聽話不吭聲，但是還是好羨慕洋洋可以坐在他爹的脖子上……

  他們邊走邊看，沒想到還看到有套圈圈的，葉成湖眼睛都直了，躍躍欲試的拉扯著林秀清，不斷的喊娘……

  葉耀東看了一眼就道：「人太多了，排隊不知道得排到什麼時候，咱們是過來看花燈，看舞龍的，天都黑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開始了。你要在這裡排隊，還是要去看熱鬧？」

  「那就晚點再來。」

  「趕集的時候，這種東西多的是。」

  「那你們也不帶我趕集啊……」

  「你還是先把手裡一堆的東西先吃了吧。」林秀清說道，一隻手緊緊的牽著他的手腕。

  隨著夜幕降臨，街道上人更多了，葉耀東領著他們一路隨著人流往前挪動，碰到孩子感興趣的攤位，就停下來逗留一會兒。

  但是人實在太多了，很多攤位都圍著太多人了，他們只是走馬觀燈的看一下，長長見識，看個新鮮。

  他們這個小鎮並不大，主要的大街道就一條，枝幹三四條都是通往港口的，其他都是一些小巷子，要不是因為是港口，才沒有現在這麼熱鬧跟繁華。

  宏升酒店就在港口附近的一條支幹道上，周圍寬闊的很，他們挪到跟前時，葉耀東汗都出了一身了。

  他找了個邊緣把洋洋放下來，順便也將外套解開涼快一點。

  「這人也太多了吧？看到的都是人頭……」

  「爹，我看到的都是屁股……」

  「那應該吃了不少的屁吧？」

  葉成湖正在舔手上的棉花糖，哼了一下，「才沒有，我們在這裡幹嘛？不是要去看花燈跟舞龍嗎？」

  葉耀東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才6點，「還沒到點，時間還早，先進去這裡，休息一下。」

  「不要啊，我一點都不累，外面那麼熱鬧……」

  「剛剛一路逛過來，沒逛過？」

  「沒逛夠。」

  「人太多了，等看完熱鬧，人群慢慢的散了，我再帶你們轉一圈回去，現在去也只是看人頭，看不到什麼東西的。」

  他想想也是，就點點頭。

  葉耀東領著妻兒往酒店裡走，剛推門進去就有服務員過來，還不等他開口說話，王茂全就湊過來了。

  「哎呦，什麼風把葉大老闆吹過來了啊。」

  他邊說邊讓服務員一邊去。

  「怎麼就葉大老闆了，喊同志不就好了？」

  「那怎麼行，聽說你現在都老大一個老闆了，發達了。」

  「哈哈，那沒有，只是日子好過了一點，你們老闆洪同志呢？今天元宵節，看著店裡冷清了不少啊？」

  「對呀，都在外面看熱鬧，逛街了，等遊街結束後，我們這就爆滿了，早就被預定了。」

  「哦，我說呢……」

  王茂全邊說邊領著他們往樓上走，全程笑眯眯的。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這句感慨的話，他也說了出來。

  葉耀東一看他就知道了他心裡複雜的很，只哈哈笑。

  「等過幾年，說不定我也要叫你王老闆。」

  「別拿我開涮了，街上賣糖葫蘆的也能讓人喊一聲老闆，我那一聲葉大老闆可是真心實意的。」

  說完他去敲了一下洪文樂的休息室門，說了一下葉耀東來了。

  休息室的門是門敞開著的，洪文樂正站在窗戶邊，從上往下看。

  「來了？剛剛就看你帶著老婆孩子在樓下，我就知道你會上來，提前把門給你打開了。」

  「底下人太多了，人擠人，怕不安全，所以想著來你這樓上，也能看得清楚。」

  「沒錯，在這樓上看安全一點，等會兒隊伍也會經過門前，那你老婆孩子就在這裡看熱鬧唄。不然，在底下很容易走散了，去年就有小孩走散了，還好有很多的海警維持秩序，幫孩子找到家人。」

  葉成湖跟葉成洋一進來就已經率先跑到窗戶邊趴著看了。

  林秀清沖洪文樂笑笑，然後就訓斥他們，「不能這麼沒有禮貌，要叫叔叔。」

  兩人立即規矩的站好，異口同聲的問好，「叔叔好。」

  「沒事，給他們隨意就好了，我桌上這裡還有糖跟瓜子……」

  「他們剛剛一路逛過來，已經買了好多了，口袋都塞滿了，都吃夠了。」

  葉成洋禮貌的說：「謝謝叔叔，我們剛吃完飯又吃了很多零食了。」

  葉成湖也跟著點點頭。

  洪文樂笑笑，讓他們自便，又請葉耀東坐下。

  「貸款還沒批下來，我還想著等貸款批下來了再去找你。」

  「我也是想著應該貸款還沒批下來，不然你肯定會說的。今天剛好元宵節，帶老婆孩子出來看看熱鬧，想著街上人太多了，乾脆來你這邊坐一下，在樓上看也更清楚。」

  「歡迎啊，什麼時候來都行，然後這幾天，我也向人打聽了一下機器一些的購買渠道……」

  兩個人閒著慢慢聊起了正事。

  林秀清坐著聽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無聊，也很想看一下樓下，雖然熱鬧還沒開始，但是光看底下的人頭涌動也覺得很有意思。

  她悄悄的站起來，免得影響他們男人說話，順便也去窗戶邊看著孩子，兩個都趴在上面，腦袋一直往外面探，她都擔心他們等會兒太激動，會掉下去。

  「娘……太多人了，原來有這麼多人，站在高處往下看，全是人……」葉成湖激動的唾沫橫飛。

  他個頭矮，看不到前面，也看不到後面，只知道人很多，都是人，但是壓根不知道有多少，還以為跟平常趕集一樣。

  最後從上往下看，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他剛剛都震驚的發不出聲音了。

  這輩子還沒看到過這麼多的人……

  前面10年見過的人都沒有今天一天看到的多。

  葉成洋比他好一些，因為他坐在脖子上，能看得廣一些，但是也有限啊。

  街道比較狹窄，他只知道前後都是人，現在這個位置剛好處在兩條街道的交叉口，而且人數比剛剛更多了。

  「太熱鬧，娘，花燈什麼時候開始啊？是不是會更熱鬧……」

  「明年能不能還來啊？」

  林秀清一隻手摸著一個腦袋，看著底下一大片紅紅的燈籠，燈籠下是黑壓壓的人群，笑著說。

  「今年都還沒看到，就惦記著明年了？等明年再說，也得你爹有空，我一個人可沒辦法帶你們過來。」

  「那什麼時候開始啊？」

  「聽說是7點，快了，你們再等一會兒。」

  「那還沒開始，我們可不可以下去……」

  「不可以，剛剛已經在底下逛過了，這就好了，再下去也只是看人而已。」

  「好吧。」

  兩兄弟趴在窗戶上，雙手撐著下巴，津津有味的看著底下的人群。

  周圍一些住戶，只要是樓房的，樓上窗戶上也都是探出來看熱鬧的腦袋。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周圍的小攤販賣的什麼，但是看底下那麼多人走動，他們也覺得有意思，是太有意思了。

  葉耀東覺得，即使晚上沒熱鬧看，有這麼多人可以看，他們大概也覺得值了。

  他們男人閒聊男人的，小孩閒聊小孩的，互不干涉。

  直到底下人群傳來騷動聲，而葉成湖跟葉成洋也激動的歡呼，他們才全部都站到窗邊去。

  「警察叔叔來了……」

  「好多的警察叔叔來維持秩序了……」

  「是不是快開始了？」

  「哇，大家讓開了一條路了，肯定是要開始了……」

  「幾點了。」

  葉耀東看了一下時間，還有20分鐘，「快了，等讓出了一條路，花燈節就開始了。」

  大家都津津有味的看著底下的騷動。

  「爹，交警是不是就是警察叔叔啊？」

  「對，也是警察叔叔。」

  「那我長大了要去當交警，又能騎摩托車又好帥。」

  「當交警要考上大學，成績要好，你看著辦，考不上大學那就……」送外賣了。

  一樣能騎摩托車，騎的時間還更長，沒有學歷要求，賺的還更多。

  「啊…那…那我想想……」

  洪文樂笑道：「可以直接送出國，回來就是華僑了。」

  「你還真別說，我二伯家花大價錢偷偷送兩個孫子去曰本打工，大半年了，就只得了一個口信，說安全，也已經安排上工作了，其他什麼都聯繫不上。」

  這還是過年的時候，他聽他二伯講起才知道，也是快過年了，他二伯才得到葉耀海的口信。

  之前幾個月也沒少給葉耀海打電話詢問，但是也就得了一個平安到達，其他信息也沒有。

  這坐船偷渡過去都得個把月，然後再安頓，再安排工作，可能小半年就過去。

  這年頭想寄錢回來也沒可能，黑戶呢，只能等過幾年攢夠了錢，找機會回來，現在跟失聯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二伯一家得瑟高興，拿出來吹牛。

  過年那幾天，他們親戚都沒少聽。

  說的都是，兩個孩子已經上班掙錢了，一個月有好幾千，隨便就能賺我們一輩子賺不到的錢……

  送兩個孩子出國太對了，等回來他們就是華僑了，也是見過世面的……

  還沒怎麼的，就很有優越感了。

  而大部分親戚聽他們這麼說，都很羨慕，也都紛紛打聽渠道。

  不過他們被村委會警告過後，也不敢明目張胆的說偷渡的事。

  林秀清附和，「那倆孩子現在也才十七八歲，國內打電話都沒那麼方便，更何況國外，我們孩子還是放在身邊的好。」

  「那也是，沒有靠譜的親戚可以每年送回來，那還是在身邊的好，異國他鄉哪有家鄉好。不過留學除外，留學可以正大光明的辦簽證回來，有條件的話，還是可以出去見見世面的，而且也算鍍一層金，葉耀東同志知道的，這有政策傾向。」

  葉耀東點點頭，「我知道，謝謝你的好意，這兩個也不知道會不會讀書，不會讀書出去說不定還會被帶壞的，那還不如在身邊看著。反正都還小，以後再說。」

  「還真別說，現在鬼子那確實發達，狗日的，過去賺他們錢，然後回來花也不錯。」

  「啊……開始了，開始了……」

  底下人群歡呼，窗戶邊的兩個孩子聽著動靜也歡呼。

  不是光聽到騷動的聲響，卻什麼東西都沒看到。

  葉成湖著急的問：「怎麼還沒來……」

  「可能是已經開始遊街了，在主幹道上，所以有人歡呼。等會兒慢慢的走下來的，今天晚上整一個鎮都會走一遍，來回道路都會走兩遍。」

  「太好了，叔叔，都有什麼嗎？」

  「等會看了就知道了，我現在提前告訴你，你等會就沒有新鮮感了。」

  葉成洋興奮的說：「我聽到音樂聲了……」

  「我也聽到了……」

  鼓樂的聲音越來越近，大家也都伸著脖子期待著。

  底下的群眾也全部都朝一個方向看去，人群涌動，都想著站到前排去看。

  底下的警察叔叔們都攤開雙手，攔著道路兩邊的群眾。

  隨著鑼鼓的聲音一下下急促由遠而近，大家也看到了道路的盡頭湧現一個少年，一手拿著一個超級大鑼，邊跑邊敲的開道，然後停留在附近的空地。

  而道路盡頭，此時轉彎走過來兩列隊童男童女，大約在十二三歲左右，一人提著一個形態各異的燈籠。

  「啊……燈籠來了……都是小孩啊……」

  「好好看，爹，我們明年可不可以也去參加遊街啊？」

  「應該不行吧？這種應該是政府組織的。」

  洪文樂道：「可以的，你今年要是能評上先進青年，明年元宵節送小孩子過去提燈籠，不過打個招呼的事。」

  葉耀東看著滿臉期待的兩雙眼睛，笑著說：「那你們就祈禱你爹今年能評上先進青年，順利入黨，明年你們才有機會去隊伍里提燈籠。」

  「太好了，爹你那麼厲害，肯定行。」

  「爹，我最崇拜你了，你肯定可以，你是最厲害的爹。」

  「這不是你妹妹的話嗎？都被你學來了？」

  「快看，原來還有踩高蹺？哪裡請的人啊？真厲害啊。」林秀清也是滿臉驚嘆。

  兩孩子的手指指向遠處，興奮的哇哇叫叫。

  「爹，我們能不能下樓湊近了看，這裡太遠了。」

  「想都不用想了，底下的人除非擠到前面去，後面的人看都看不到，你在樓上能看到一清二楚，你該偷笑了。」

  不只是踩高蹺，後面還有嗩吶樂隊。

  還有花車，花車上還有小孩子坐在裡頭，畫著一個唱戲的濃妝，興奮的揮著手，看著兩邊的人群。

  這些花車都是用板車做的，用竹架子搭上去，周圍拉了一塊布，上面有各種的圖案，有人在後頭推動著板車前行。

  長長的隊伍，從街頭延伸到街尾，大家眼睛都快不夠看了，隊伍的最後面才是舞龍。

  兩個孩子激動的哇哇叫，一下子又從想提燈籠到坐花車了。

  都在催著他爹，一定要努力。

  林秀清也是滿臉笑容，看著眼睛眨都不眨，嘴裡念叨著可真熱鬧，真好看。

  「這比唱戲還好看……第一次見到這麼熱鬧的景象，現在真是不一樣了。」

  「娘，你看你看，舞龍……」

  「今年還是兔年，等明年龍年那真的應景，肯定更熱鬧。」

  葉成洋眼睛晶亮的看著，「我們明年還要來。」

  今天的這一場景會永遠的存在他們的腦海里，會一輩子都記得今天的熱鬧。

  林秀清也覺得滿滿的幸福感湧上心頭。

  「那就看你們今年的學習成績，成績好一點，明年就帶你們再來看，學習成績不好的話，那你們就在家裡看家，明年帶妹妹。」

  洪文樂道：「對，你不是還有一個胖胖的小女兒，怎麼沒有帶出來？」

  「街上人多，我們兩口子擔心兩個人看不住三個孩子，反正她還小，以後能來的機會多的是。」

  「在這邊樓上看倒還好。」

  「明年看看。」

  那也得看今年的合作談不談得成，談的成，那都好說的，談不成的話，他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過來。

  今天過來也是想著兩個人在商談過程。

  隨著底下隊伍的靠近，大家一項一項的看得更清楚了。

  在樓上也不妨礙兩兄弟給舞龍鼓掌叫好。

  一直到隊伍轉彎，去下一個街道口，他們都還伸長了脖子，意猶未盡。

  「爹娘，我們可以跟著下去，跟著隊伍走嗎？」

  「大家都在跟著隊伍走……」

  「不可以，已經看過就好了，底下人太多了，等會兒還會再回過來的。」

  兩兄弟一聽又耐住性子，在樓上等著。

  直到隊伍又返了回來，他們才又高高興興。

  這一場熱鬧，從7點左右一直到9點半結束。

  不過，他們沒有跟隨人流追著隊伍走，8:30就看完了。

  趁著人流跟著隊伍，樓下已經空了許多，葉耀東感謝了一下洪文樂，又帶他們下樓，最後再逛一下。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已經不多了，他們逛起來也輕鬆多了。

  葉耀東算好了時間，提前帶他們回去。

  葉成湖一步三回頭，「不能多呆一會兒嗎？還能聽得到聲音……」

  不只是兩兄弟，林秀清其實也有些依依不捨。

  「妹妹還在家裡，而且也9點多了，你們明天還要上學。」

  「我們起得來，我們肯定起得來，我們早上天沒亮就起來了。」

  「晚一點，人太多了，不好離開，趁著這會兒人都追著隊伍去了，我們看過逛過就好了，早點回去。」

  葉耀東雖然覺得熱鬧好看，好多年沒瞧見了，也覺得稀罕，但是倒是沒有多震撼，不像他們三個。

  「早點回去了。」

  兩兄弟沒轍，只能乖乖的跟著走。

  「爹，你明年一定要帶我們再來啊……」

  葉耀東轉頭問林秀清，「好看嗎？」

  林秀清滿臉笑容，「好看，這輩子都沒有看到這麼熱鬧的元宵節。」

  「要是沒帶孩子的話，我可以帶著你從頭跟到尾。」

  葉成湖抗議，「不行啊，一定要帶著我們……」

  今天的熱鬧直擊他們心靈，真能記一輩子。

  最近太上火了，只進不出，晚上重複蹲坑，12點多蹲了半小時，腿麻了才蹲出來。

  下一章預告:01:00左右